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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念原来的地方?”楚君尧小心的问道。
也许是坐在高空的时间长了,江小鱼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于是松开手小心的躺在屋顶上,望着天空慢慢暗下来的天色和那西边一片夕阳西下的火红,很认真的想了想。
“不知道,应该是挺怀念的,可惜我发现就算我消失了,那里好像也没有怀念我的人,呵呵。”江小鱼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就算她消失了,也没有人会怀念她。
楚君尧也将身子躺倒,头贴在江小鱼的旁边,笑道:“因为你在那里没有碰见我。”
江小鱼扭头瞪了他一样,“你很臭屁。”
楚君尧也扭头看她,笑:“我觉得你碰见我倒是宿命。”
“……”
“啊,当然了,我碰见你也是宿命。这叫什么,缘分。”他又补一句。
江小鱼无语,双臂交叠在脑后,望着天空出神。
“你在想什么?”楚君尧不习惯她突然沉默。
楚君尧老王婆卖瓜
“我在想,你娘怎么会生下你这样一个儿子。”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我爹。”楚君尧很认真的点点头,坏笑道。
“楚君尧?”
“嗯?”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你的妻子?”她是不太相信只是两三个月的相处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楚君尧手臂绕到江小鱼脑后,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很随意的说:“你不想啊?我这个丈夫不好吗?你看我长的也还可以,你带出去也不丢人;我身体健康,有坚强的臂膀保护你;我个性也很好哇,你看你天天骂我,我也没诅咒你;白天陪你聊天陪你玩,晚上给你暖被窝。你生气了,我身体任你打;你哭了,肩膀随时让你靠。这样的男人多好,你不要?你不要你不是便宜了其他女人?”
江小鱼受不了的瞪了他两眼,“什么时候都不忘老王婆卖瓜。”
楚君尧搂着她哈哈大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只能娶你一个娘子,你不要我,你不要我,我岂不是要打光棍了?所以为了不打光棍儿,我也一定要让你这个飘来飘去的野鬼彻底变成我枕头边的女人。”
“你才野鬼呢。”江小鱼布满的叫道。
“是、是、是,艳鬼,哦不,香魂行了吧。一句不合就揍我,你这个女人太彪悍,我不娶你,谁敢要你。”
“楚!君!尧!你想跟我火拼是不是?”江小鱼怒。
“什么是火拼?”
“就是找茬打架!”
“冤枉啊……”
一顿噼里啪啦的粉拳落在楚君尧的胸膛,直到江小鱼打累了,楚君尧才长臂一捞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中,将她的头贴在他的胸膛上。
轻轻的低语,带着一股慵懒而豁达的嗓音。
“真的那么不安吗?重新以人的身份活着,成为我的妻子,真的会那么不安吗?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未来的生活没有信心。”
聊聊贴心话
“真的那么不安吗?重新以人的身份活着,成为我的妻子,真的会那么不安吗?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未来的生活没有信心。”
江小鱼沉默不语,但是身子却因楚君尧的话颤了一下。
楚君尧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肩头,“我理解,人的出生没有办法选择,而你很幸运的有了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所以你犹豫,你希望挑到一个你喜欢的环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你真的投胎在那样的家庭里,你真的能够保证将来一点都不会变吗?父母永远恩爱吗?兄弟姐妹永远和睦相处吗?一辈子难道真的就没有了痛苦和难过吗?”
“选择出生并不能解决一切,最重要的是在你所处的环境里,你还可以努力多少。也许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可是我愿意去努力,你怎么就知道你想要的生活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呢?”
“可我没想过当公主。”一想到这样的头衔她的头就有点疼。
楚君尧笑,“我也没想过当将军。”
江小鱼从他怀里抬起头,“那你想当什么?”
“木匠。”楚君尧毫不犹豫道。
“啊?你爹没骂你不务正业?”江小鱼很是惊讶他居然想当木匠。
“骂了,他说生出我这么一个独苗,必须是为国捐躯的。”
“你不生气?”
“小时候会有一点,别人在玩耍的时候我却要背着一把刀在校练场上练武,别人学四书五经,我是额外还得学兵法;小时候会恨自己为什么生在将门,而不是像人家一样生下来是少爷命,过的也是少爷命。我是生下来少爷命,过的是比驴还累的命。”
“所以啊,我小时候看见鲍文孝每天穿的花里胡哨的,前拥后呼的被那么多人伺候着,就看他不顺眼。”想起小时候的蠢事,楚君尧就觉得很开心。
人活着,不是什么时候都如意
“可你爹是将军啊!”江小鱼随口道。
“是啊,所以因为我爹是将军,我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没有办法去选择。”楚君尧笑了笑,只是语气中找不到一丝埋怨了。
江小鱼默默的看着他,像是突然有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又像是不太明白。
楚君尧搂着她,看天色渐暗,“也许你觉得我可以反抗,为了自己的理想反抗。可是,有的时候,反抗并不见得就是对的。我爹他戎马半生,撇下妻儿远赴战场上,在刀光血影下奋力厮杀。我小的时候就问过他,为什么,值得吗?”
江小鱼静静的听他说,两个人也算是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聊着彼此的心事,有点小小的感动。
“那个时候无论他给我讲多少大道理,我都没有办法理解。因为我始终无法去释怀他为了别人的幸福将我和我娘置之度外。而我娘呢,一辈子居然也无怨无悔,她一直告诉我,爹做的是大事,如果你无法理解,就等你长大了随你爹上战场你就会知道了。她从来没有对我爹说,就这么一个儿子,就别上战场了。在我娘的眼里,我们楚家的后人就是要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心力的。”
“后来呢?”不知不觉的江小鱼被他的故事吸引住。
“后来,我一直跟我爹作对,他在外面打仗,我就在京都的官家少爷公子里面捣乱,呵呵,那个时候最喜欢有事没事的找鲍文孝的茬,我和远之小的时候也算得上是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
“嗯,他看着像狐朋狗友。”江小鱼也被他说话的样子逗笑了。
“有几次闹的比较大,大到好几个官员联名上折子参我爹,说他治军不严,什么隐瞒不报,谎报军情,甚至满口开河说他通敌叛国。有一次爹差点被砍头示众,我那个时候才真的害怕了,还好爹的一众朋友和旧部联名保下直到后来水落石出重新官复原位,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不争气会要了我爹的命。”想起当年惊心的一幕,至今心头仍然心有余悸。
江小鱼微微笑了笑,“动辄砍头丧命,虽然我无法理解,但是我愿意听你继续说。”
总有些责任誓死不能放弃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比较听话,对我爹唯命是从,他说一我绝不说二,他说东我决不打西。过了一年,我爹实在是看我那窝囊样受不了了,就说‘儿啊’我带你上战场吧。”
“你去了吗?”
“去了。”楚君尧想了想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场景,不胜唏嘘,“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鲜血洒在天空中,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一个词叫热血。”
“那个时候,你理解了吗?”江小鱼在他的怀里翻过身子看着他。
楚君尧抚摸了一下她柔嫩的脸颊,笑道:“没有。就是觉得很无聊,为什么一群男人在一起就要打打杀杀,有那闲工夫就回家抱老婆孩子养猪好了,嗯,就像我现在抱着你这只小母猪一样。”
“我咬你。”江小鱼怒目,两颊气的通红。
楚君尧笑,“有一次,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不得不暂时弃城后退,当我们再打回来将敌人赶跑之后,整个城池宛如地狱,青壮年的男子都被砍头抛尸荒野,少女妇人惨遭敌人丧尽天良的蹂躏,就连年貌体弱的老人和幼龄孩童他们也不放过。”说道这他顿了一下,仿佛当年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江小鱼不自觉的用力揽了一下他的腰,也许是觉得这样可以抚慰一下这个男人被坚强外壳包裹下的那丝柔软和脆弱。
她的心忽然被针扎了一下,在他低低的讲着曾经那些埋在他记忆中的事情,是的,她心疼了。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爹和那些将军叔叔要浴血沙场,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不是为了逞凶斗狠,而是为了像我和我娘一样的亲人能够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自己温暖的家里吃上热乎乎的一顿饱饭,睡一个安安稳稳的觉。哪怕他们餐风露宿、残臂断肢,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能够相安无事,为了让所有的奉天人都能像现在的丰都城一样,日升月落祥和安宁的生活,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我是从那个时候才终于理解了他老人家。”
说完,他长吐了一口气,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而今天却说给怀中这个还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他想,她真的就是他的宿命,逃不开的,也不想逃的宿命。
日暮下的暧昧
“所以你后来才一直去打仗?”
“也算是吧,我爹说的没错,既然老祖宗留下了这些用鲜血和荣誉甚至是累累白骨换下来的刀法和行军打仗的计谋,我身为楚家人,为国家守卫国门是责无旁贷的一件事。那片万里之外的疆场本就是我理应存在的价值。”
“既然你理解了,为什么还是瞅鲍文孝不顺眼?”江小鱼突然神来一笔的问道,风马牛不相及问的楚君尧一个措手不及。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我一天天在边关吃糠咽菜的,他一天天在京都花天酒地,我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休息,不上他那找乐子我上谁那找?”楚君尧一脸贼笑。
江小鱼无奈的摇摇头,咕哝的一声:“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谁是小人?”楚君尧捧着她的脸蛋佯装愠怒的逼问。
鼻与鼻相对,双唇相碰,江小鱼聪明的抿紧唇一声不吭,楚君尧眉眼一弯,将她的头压下,忍不住擒住那片诱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