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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在眼前,他们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一声一声的重复:“将军,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江小鱼见不得这个时代的人动辄就下跪磕头的样子,明明大家都是平等的,为何要三叩九拜,况且就算是尊卑贵贱好了,人家都磕的脑门流血了,他就拉倒得了呗,连句话也不说。
“喂!”江小鱼不满的喊了声,“人家脑门都磕出血来了。”
周围有一些旁观的下人也手足无措,似乎这两个下人犯了错,他们也要一起受罚一样。
将军自打和公主成亲以来,府里从来没有出现这等事情。
突然,原本跪着看碎片的楚君尧腾的跳起来,吼道:“混蛋的无良店老板,居然用假货来糊弄我,气死本将军了。来人,把这些碎片找麻袋给我装了,送到书房!管家,去,上南门街市口那家韵雅天阁的铺子里把他们掌柜的给我押来!敢用假货糊弄我,我让他一片一片给我粘上。”
管家得令喊了几个家丁出了府门,旁边眼力快的下人早就拿着扫帚将碎片装进麻袋里。
“将军?怎么处理?”
楚君尧义愤填膺的指着后面,“送我书房去,呆会人直接给我押到书房。”
两面派
两个下人满脑是血的抬起头,望着将军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一时没有缓过劲来,还是旁边的下人上前搀起二人,小声道:“将军没罚你们就是没事了,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那店家黑心,卖的是假货,不然你们俩个小命儿都交代了。”
听说自己性命无忧了,两人的脸上这才回暖一些血色,心中感谢老天爷,感谢菩萨保佑。
下人们互相都提点着以后做事情可得注意点,说了几句也都各自散去了。
楚君尧望着下人送进书房来的花瓶残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哎呀,白花花的银子啊。
江小鱼站在门边,若有所思的望着楚君尧。
明明是真的古董,他却硬说是赝品,还派人去抓掌柜的,只有一个理由让他这么做吧。
“你怕惩罚他们?”江小鱼问。
楚君尧低头翻找东西,随口应了声:“他们工钱有限赔不起。”
“所以你说这花瓶是赝品?就为了帮他们免罪?”
“不然呢?呵呵,反正本来也碎了,没什么价值的统统是赝品。”楚君尧狡黠的笑了笑。
“他们不会感激你,只会感谢那个倒霉的黑心店老板,卖了赝品给你。”江小鱼也被他的轻快语气感染,笑道。
“无所谓,他们好好干自己的活就行。”终于找到了,一封奏折。
“楚君尧,如果是韩远之砸碎了你的花瓶呢?”江小鱼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楚君尧抬起头来,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声音吐出一句话。
“不拿出双倍的钱,老子活扒了他的皮!”
江小鱼静静的凝视楚君尧,总是觉得这个人一天嬉皮笑脸的惹人烦,可一转眼又会觉得这人嘻嘻哈哈的很可爱;时而装出一副憨傻耍赖状,时而又板起面孔一脸深沉;他可以站在院子中央叉起腰来对着头顶大吼大骂,也可以在她不吭声的时候问她一句,你在哪儿呢,饿么?
虚惊一场
为了两个身份低微的下人,他可以眼也不眨一下的撒谎把真的说成是假的;可若是碰到跟他地位相同的,又马上翻脸变成敲诈勒索的土匪头子。
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个号令三军挥斥方遒的将军,可是却抹杀不掉他在奉天朝老百姓心目中的高大地位。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失神的呢喃道。
楚君尧没听清她嘟囔什么,“你说什么?”
江小鱼连忙道:“没说什么,你看你的吧,对了,一会掌柜的押来你还真罚他啊?”江小鱼惊觉自己心中竟然对楚君尧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吓的立马转移话题,唯恐他从她的语气中探得道什么。
楚君尧闻言不由愁眉一搭,“罚什么呀,我得让他再帮我好好弄个好东西,晚上要去赴宴送礼呀,总不能两手空空吧。你也说了,我不是管闲事了吗。”
言语之间懊恼不已,可是江小鱼就没发现,他脸上哪个地方写着“我很后悔”四个字。
反倒是提起晚上去赴宴送礼加拍马屁的事显得跃跃欲试,那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去猜他去送礼根本不是为了拍马屁而是为了看好戏。
江小鱼无奈的叹息,“我今天忽然发现,你这个人比我这个鬼还麻烦。”
楚君尧哈哈笑了半天。
店老板押战战兢兢的押进了书房,才发现原来早上到店里来买东西的竟然是当朝驸马爷,也是堂堂的楚大将军,也是吓的脸色全无,他一再强调他从不卖赝品。
直到楚君尧反复解释了几遍才终于放松下来,听楚君尧说想再买一个好一点的东西,那店家点头如捣蒜一再保证绝对拿出店里最好的宝贝。
楚君尧一想,喝,最好的宝贝给他鲍文孝,他多亏啊。阻止了店家的献宝,掏了银子定一个价值跟那个破碎的花瓶差不多的。
你的乖乖听我的话
店家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回店里去张罗,楚君尧手指敲着桌面,忽然问江小鱼,“你昨天不让我管闲事,那,你是不是知道我管了会出事?”
江小鱼瞪了他一样,心道,你不是不信吗?你不是不听话吗?出事了吧,活该!
楚君尧摸摸鼻子,道:“小丫头,见死不救可不是君子哦。”
江小鱼笑了,“大将军,我是女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不会忘了吧?”求我啊!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帮你!江小鱼的肚子里汩汩冒坏水。
楚君尧也听出来江小鱼话里话外戏谑他的意味,令江小鱼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的能放下架子配合她,用一种很可怜兮兮的口气说:“江小鱼侠女,我知道你嫉恶如仇、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得见小生陷于困难之中,还望女侠指点迷津拨云见日。”
江小鱼噗嗤一乐,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怕麻烦就把包袱甩给别人。”
楚君尧立马换上一张狡猾的笑脸,“我要是被麻烦缠上了,谁天天给你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
江小鱼一想,也不是没道理。他要是被人缠上了,她一天到晚找谁聊天去啊,这么一想帮他也算是帮自己喽。
“看在你对我还比较客气的份儿上,这次你无论如何记住了啊。”
楚君尧坚定道:“死也不忘。”
“去赴宴的时候,不能骑马去,最好是外面雇辆马车或者你就干脆走着去;绝对不能走小路,不管是半路上碰上了谁,你就只管走你的路,叫你也当没听见,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跟对方同行一同赴宴。”
“谁都不行?”
“对!谁叫你都当没听见。然后到了宴会,你只能挑面朝东南方向的位置坐,身边不能有属鸡和属猴的人坐着。”
楚君尧愣住:“属猴的不就是你了吗?”
鸿门宴的后果很严重
“笨!我能飘出公主府吗?要不你背着你老婆去赴宴吧,你背着她到哪儿我也能跟着去哪。”江小鱼没好气道,明知道她一天憋的慌还专挑她的痛处。
“好好好,你继续说,然后呢?”楚君尧对鬼发脾气的问题一点辙都没有。
“然后,宴会一开始,你就要借机去趟茅房,呆上一会,最好是回来的时候能在茅房附近拽下来一根墙头草。”
“很臭。”
“你随便,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算了,你当我刚才那句话没说过,女侠你继续说。”楚君尧一脸无奈,他跟鬼惹不起。
“把那根草藏在身上,然后回去吃饭,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有人敬你酒,而且是一连让你喝三杯,最后那一杯就不能喝。”
“前两杯没事,最后一杯不行?这个意思?”楚君尧再次确认一下。
“嗯,基本上是这样没错,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至少接下来的十了天你应该是相安无事。”江小鱼道。
“那如果没按照你说的做呢?”楚君尧假设了一下。
“那,你就准备抱着公主圆房吧。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是免费观看。”江小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楚君尧一听圆房,皱起眉头,“你是说,一旦失败,我要马上跟公主圆房?”
“嗯,基本上是这样没错。而且……”江小鱼迟疑了一下。
楚君尧脊背一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什么?”
“而且圆房的时候房间里还有别人。”
“……”
“好像不止一个。”
“……”
“你怎么不说话?”
“做鬼的感觉好不好?”
“还行,怎么了?”
“我也死了得了,咱俩做个伴。”
“美的你,你死了谁给我供吃的啊!”
“……”
“你怎么又不说话?”
“我可以不去赴宴吗?”
“可以,不过大家都去你不去,你不找抽吗?”
“……”》_《
天皇老子叫我我也不听
日落西薄的时候,楚君尧换上了一身简便的新衣,江小鱼在一旁再三警告叮嘱道:“你千万记住了,路上不管遇到谁,无论怎么叫你,你都当没听见。记没记住?”
楚君尧笑呵呵的道:“放心吧,我记住了,天皇老子叫我,我也当没听见成吧?”
“那还行,但愿你啊,这次真的能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有你苦果子吃。收拾收拾赶快走吧,天黑了出门更不好。”江小鱼很自然的催促他出门,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像一个妻子不放心丈夫似的千叮咛万嘱咐。
收拾妥当,带上礼物,楚君尧听江小鱼的话,下人牵来了马,他摆了摆手,挑了几个家丁,让人在后面推着车子,他自己悠然的在前面走着。
平时习惯了骑马,如今一身简衣,步履轻松,慢慢的走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沿途有擦肩而过的路人,尽管晚上的空气似乎有些凉,可是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米饭香,这让楚君尧恍惚之间有种飘渺的感觉。
天上人间。
不知怎么的,这四个字就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当真是在外打仗的时日太久了,就这稀松平常的老百姓的夜晚,他竟然也觉得分外的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