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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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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你灰心,凤友哥。”刘颖痛心地叫道,虽是心声,也让凤友感到了震动,“你要争取,我们要争取啊。他们凭什么阻挠你?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你是无辜的。问题并不在儿,不在你能不能上大学。当然,任何时候,只要你努力,自然能考上大学,没有人能阻碍你的。问题在于,你不能灰心,你,要争取啊。”凤友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我们的关系,并不在你能不能上大学。”刘颖眼睛里,闪烁着激|情,“难道,你能上大学,我就爱你,上不了,就跟你吹吗?什么时候,你听我说了这样的条件?凤友哥啊,爱,是无条件的。难道,这个,你还不懂吗?我要的,是你有那种向上的劲头。只要有了它,不管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我们就会幸福的。就是为了这个,我才喜欢你,才有信心,我们的关系一定能永恒。”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刘颖的心音哽咽了。

  凤友的嘴唇颤抖着。在这个小小的女孩子的身上,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源。她的脸蛋上不仅有着奇迹般的艳丽,还有着奇迹般的毅力。“刘颖啊,我的好妹妹。”凤友心里叫道:“你是真的吗?我,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厚爱啊?有了你的这份爱,我要是不振作起来,还是人吗?你,你放心吧,看我的行动吧。啊,颖妹啊,我好爱你……”凤友抽动着鼻子,脸上出现了喜极而悲的表情。刘颖伸出手为他拭去面上的那两滴泪。凤友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的心跳得那么厉害,好像,身下的大地也跟着颤抖了。刘颖直盯盯地看着他,幸福地微笑了。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下来了。月亮从东山后面升起了。它那么小,离得那么远,看上去是一颗巨大的星星。在它的映照下,夜色更有了神秘的情调。两人都感到了这情调,手,也就握得更紧。

  “凤友哥。”刘颖忽然轻轻叫。

  凤友抬眼,深深地看着她。

  “你真是个傻子。”她咯咯地笑起来。

  凤友一下子,就把她搂到怀里。她笑着,很快地,就因为呼吸的急促而不笑了。凤友把手在她的额头上抚摸着。看了她好久,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又一下。她的脸蛋上的晕光令凤友不能自己了。在她的两颊,他长时间地吻着,吻着。在心里他发着誓:颖妹,我听你的,一定听你的。刘颖忽然坐起来了。凤友刚要开口,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神秘地,她附到凤友的耳边:“你听到什么声了吗?”凤友被她声音里的惊慌所震,后背也凉了起来。他摇头。就在这时,他真地听到了苞米地里有声音,好怪的声音。

   
第六章
第六章

  巴兰屯在倭肯河中游,完达山的深处。北边翻过一道山就是松花江,江北就是原始森林了。即使现在,这里也有蛮荒时代的气氛,草长林密,野兽出没。有时候,暴雨闪电那么惊人,给人这样的印象:在这里,大自然的力量是压倒一切的。因此,一到夜晚,这里的环境格外显得神秘。凤友抄起那只破枪,站起来,又猫下腰,好像这样做是很有必要似的。看青员都要带枪,主要的目的不是吓唬动物,而是吓人。屯里有些爱占小便宜的人,一到天黑就把自家的猪放进农联体的种子田里,吃着多半饱时再领回去。后来总公司规定,把保安处的枪余下一支,发给护青员。见到猪进地,不管是谁家的,打死就是。这才把那些占便宜的人吓回去了。

  刘颖跟着凤友朝苞米地里摸去。因为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她比凤友更激动。也象凤友那样,她猫下腰。这个姿势,使她的胆子壮了。她觉得,现在自己有了这样一种可能:如果抓什么,她会跟凤友一起扑上去;如果逃跑,她会跑出自己从未跑出过的好成绩。进了苞米地,凤友先停了一会。刘颖在他身后,看着左右,实际上,主要是看凤友。他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如果不规范,就会使她作好准备,因为,凤友可能是害怕了,他们可能面临着某种危险。从心理上说,她并没有觉出什么危险。这正是她从城里来这儿前想象的情景。苞米地里的声音,是这个神奇山村的一部份。她,就是为它而来的。跟在凤友的身边,她为自己的年轻而高兴,为能跟凤友一起寻找什么而感到幸福。深深地,她闻着苞米的成熟的气味,几乎陶醉了。那甜丝丝的空气,似乎本身就含有感情的激素。

  在距那个声音五十步的地方,凤友又停下了。这时,他看到了一个黑影。好像是一个人。凤友看着它,又把这个想法否定了。人不可能那样掰苞米,发出那样的喘息。刘颖也听出来了。上前,趴在凤友耳边,把声音压到最低:“是猪。”凤友蹲下来,把枪架起。这杆枪,五步之内打一头牛都打不中的,屯里人都知道,为此开了很多关于它的玩笑。凤友只想吓唬吓唬这头猪。它胆子太大,在那里用心地做它的事,没有意识到它弄出了多大的动静。有意把枪口抬高,照着那猪的上头开了一枪。凤友的想象的是,那猪会惊得一头窜出苞米地,玩命地朝家里跑,几天之内再不敢出圈。枪响过后,就照着这样的期望,两个人静静地看着。那黑影没有跑,没有发出猪应发出的尖叫。它的身子,似乎堆在了地上。从它的痛苦的呻吟,它的身影的动弹上,可以看出,它中弹了。凤友的那有意瞄高的一枪,反而把它打中了。这个事实,立刻使凤友觉得事情不大好了。任何事,结果不是你所预想的,很可能就不是好兆头。

  从黑影那里终于传出了一叫唤,那不是猪的咆哮,虽然低沉,却令整个山谷都有了颤抖。受到了枪击,而且,是在它最平静、最放松、认为最安全的时候,这,使它愤怒。每跑一步,它体内的疯狂激素就增添一分。它知道,不抓住那个射击者,把他撕个粉碎,很可能,自己会因这疯狂而把周围的世界都毁了。凤友心里清楚,他们跑不过那个黑影。他知道西边有一棵大树,离他们只有几十米,就在苞米地边上。用力拉着刘颖,他们就朝树那边跑去。有一头公牛,因为太老,早就被队里闲放在山上。因为它为队里的生产出了那么多年的力,没有人敢提出杀了它卖肉。它不时地在田间地头出现,吃点草,喝点水,然后就在阴影里静静地卧着。凤友今晚来河套地时,发现了它。怕它进苞米地,就把它拴在了这棵树上。它的周围都是嫩草,想起时,它就可以一口一口地品尝。

  看到凤友和刘颖朝它跑过来,牛并没有动。人总是跑来跑去的,有时还互相骂着,这些,在它已经习惯了。看凤友和刘颖上了树,它才稍稍有些吃惊了。它知道,人不急的时候,是不会上树的。然后,它就嗅到了那股味道。立刻,老牛就知道了那是什么。当它的祖先在蛮荒时代跟那东西相处时,就知道了它的危险。并且,把这个信息遗传下来。在老牛的身上,因而就有了一种本能。每当嗅到那个气味,知觉到那野性十足的家伙出现时,它就要采取行动。首先,它必须逃命。凤友拉着刘颖到了树上,才觉得奇怪:按说这树平时他是不可能爬上来的,此时却一下子上来,还拉上来了刘颖凤友猛然想到,它也是爬树好手。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刘颖并没有想到这许多。那个大家伙的响动,它喷出的气息,把她吓得张大嘴巴,要叫,却发觉自己无声了。她不知道这就是土豹子。眼看着它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扑向了大树,刘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稞树,虽有两人合抱那么粗,马上就要被它一口咬断。她闭上眼睛,甚至想把耳朵也闭上。紧紧地搂住凤友,她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凤友看着树下,好半天,他处在视而不见的感觉中。那头牛,他是知道的,拴得那么牢固,不可能挣脱。他看着那牛面对着土豹子,猛挣了两下之后便不再挣了。土豹子几次朝树上爬,都没有成功。它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树。凤友过了好久才明有了其中的原委。是那头牛。它的黄黄的皮毛,在夜色中显得那么苍白,跟土豹子的一身森黑形成了对照。它老了,因为恐慌,显得更老,大口地喘着,费劲地集中着自己的精力。但是,凤友看出了,正是它在跟土豹子抗衡。用它的又老又秃的犄角,它平平地把头朝土豹子伸过去。土豹子用巴掌打它,每每都被老牛躲开。本身就给了它经验,使它知道如何打斗,如何处理带着风扑过来的利爪。凤友看得眼都直了。那头老牛,渐渐地变成了别的东西。好像是,它成了一个抽象的符号,向凤友显示着命运的某种特征,人与人的未来的某种因果关系。特别是,当土豹子靠着树干,跟牛对峙到了一定的时候,这种象征意义就令凤友激动了。

  刘颖从凤友的怀里探出头,不敢朝下看。是凤友的眼神里厉那种奇怪的神情,吸引得她也看那牛。它把土豹子抵在了树上。它的双角,虽然看上去老而无用了,此刻,却令那土豹子一动不能动。它的四只蹄子扣在地上,好像整个大地都被它抓得要动。渐渐地,土豹子的叫,牛的喘息,好像都隐去了。夜,又恢复了平静。

  两个人看着树下的情形,只想着它的生命之争的形式,而忘了它的内容。一牛一豹,就固定在它们运动的最后一点,缓缓地僵在那里了。好像,不管周围的世界有什么变化,它们永远不会改动一丝一毫。正是这一点,让凤友和刘颖入迷。他们定定地瞧着,渐渐地,思想就进入了从未有的奇境。他们搂在一起,并且,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对方的心的不寻常的跳。现在,他们不在乎。刘颖的眼睛,从树上移上来,平平地注视着凤友。凤友同样看着她。下面的争斗会有什么结果,他们忽然不关心了。也许,这是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而对他们的真正的感情来说,它,是一个新的开始。凤友,平时要他如此之近地对着刘颖,他要吓死了。眼下,他更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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