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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地站起,想去给他穿好衣衫,他却是朝护栏外倒去,我当即抱住了他的腰,他却望着观星台下的黑暗轻呵而笑。
“寒烟!你疯了!用得着轻生吗!”我大喊,狂风瞬间乱舞,他的长发和发巾扫过我的脸庞。
他继续往前探身,我吃力地往回拉拽,他太沉了,原来美男子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轻。我急了,如果他再往前,我是真的抱不住了:“寒烟,想想你的身份!你的责任!你是天脉宫的宫主,你都还没找到镜花水月的传人,你怎能死!”
登时,他停下了前倾。我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拖回,和他双双跌坐在护栏边,我长长松了口气,蹲到他的身前,伸手去拉他的衣襟,他的眼神瞬间失措了一下,却是露出了认命般地放弃抵抗。
“哎……”我叹了口气,将他的衣襟拉起,女儿国男人的身体,是不是不能看的?我忽然想起了这点,真是不习惯。赶紧撇开脸用眼角的余光给他喜好衣衫。
转回脸再次看他之时,却见他正在看我,虽然带着酒后的混沌,却很是专注,仿佛他正在努力不让自己酒醉,而要仔细地看着我。
酒红已经渐渐爬上他的面颊,我很庆幸他刚才没有醉,不然那句话乌发让他清醒,知道自己身上还有重大的责任。
“寒烟。”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今晚的事有点乱,也有些突然,“我知道清白对你们女儿国的男子很重要,可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不必为此轻生。”
他忽然变得忧急,张开了红唇,似有话对我说,我立刻问他:“想说什么?”
他急急地想说话,两行清泪忽然从他眼角滑落,我匆匆为他拭泪:“不急不急,等你冷静了再慢慢写给我,只要答应我,不再轻生。”
泪水不断地涌出,我知道他一定想对我说什么,可是,因为我不懂手语,而无得知。我有些自责,跟寒烟相处了那么久,只学会了一些像“我,你,他”之类简单的手语。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自责,我却无知他心思,无开解于他。
难道他在内疚自己连累了我?我立刻说:“寒烟,没事的,西风主不会拿我怎样的,你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即便我如是说,他的眼中依然布满自责和担忧。忽然,他朝我扑来,发丝和发巾掠过我的眼前时,我已经被他紧紧拥抱。
泪水瞬间润湿了我的肩膀,无袖的衬裙彻底将他的泪水直接映入我的肌肤,那因夜风而冰凉的泪水,带着主人的苦涩和哀伤。
哭吧,寒烟,我轻抚他的后背,六年的痴与情,换来今日之一夜泪水,何苦来哉。忍不住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呐,哎……”
望入寒烟背后的那片星夜,水雾在渐渐转柔的风中消散,星月清晰清澈,如同寒烟的泪水化入了夜风,将它们擦拭干净。希望今晚之后,一切能重新开始,寒烟也能回归快乐。
老爷子回来时,寒烟似已在我的肩头睡着,他呼吸平稳,静静地伏在我的肩膀上,呆着淡淡的酒香。
我看见老爷子前来,向他挥手,他却纸,如同回避地闪过了目光,我叹了口气,主动唤他:“老爷子,麻烦你把寒烟送回房。”
老爷子这才走过来,从我身上扶起了寒烟,寒烟微醒,脚步虚浮无力,应是酒劲上来了。
“老爷子,寒烟的情绪换是很稳定,你今晚还是别下山了。”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轻轻说着。老爷子扶着寒烟深深叹了口气:“爱之深,方恨之痛啊……”
“老爷子,你有没有爱过?你直说吧,就算你爱的是男人,我也能接受。”我对老爷子的过去非常好奇。
我的话,似是勾起了老爷子那几十年的沧桑回忆,他目露怅然:“悔不该当年怯步,只留下如今这残缺人生……”
老爷子说得很悲伤,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所以历史告诉我们,应该珍惜眼前人。”
“哦?原来秋苒知道。”老爷子从遥远的回忆中拔出,双眸温和地注视我,“即知此理,为何不与烟儿……”
“老爷子,我就要成亲了。”我打断了老爷子,即便寒烟此刻酒醉,但不确定他是否能听到我们的对话,若是听到,他日相见多么尴尬。
老爷子显得有些惊讶:“怎么从未听你提起?和谁?莫不是想容、小伍?”
“不,是寒烟的一位朋友,寒烟也是知道的。”我很认真地说着,“我在菊里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迎娶他,我初来女儿国,毫无半点家业,怎能成亲?即便说先成家后立业,但我连片瓦都无,如何给自己心爱之人遮风挡雨?”
“原来这就是你如此努力的原因?”老爷子了惊叹,开始用一种重新审视我的目光打量我,“了不起啊,秋苒果然是可托付终身的最好人选!”
被老爷子这么一夸,我有些飘飘然,轻盈的衬裙也变得轻飘飘起来。这就是在女儿国,我穿着无袖的连衣裙,男人们也不会奇怪。
“而且,我是天朝人,也不习惯女儿国一妻多夫的制度。”我直言不讳,虽然我动过娶侍郎的心思,但那仅限于动动,想象雪铭那小气的模样,可没那个胆子,恩?怎么貌似我变成夫管严了?这可不行。
说话间,老爷子扶着寒烟已经来到了他的房门前,我打开了房门,一个白色的毛球就跳了起来:“汪!”是秋秋,原来它被关注房间里了。
“秋秋!”我抱起它,它变得安静,然后我们一起出了房间,我点燃了烛火,老爷子就将寒烟扶到了床上,回头嘱咐我:“秋苒,你先看一下,我区打点水来。”
“恩。哦,对了,帮我取件衣服,我还要下山。”
老爷子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山下蚕神节尚未结束,我必须下山。
在老爷子走了后,我就将秋秋放到寒烟的床上,秋秋爬上寒烟的身体,寒烟微微皱眉,秋秋就趴在了寒烟的胸膛上,我拉起边上的被褥,为他盖上,故意将秋秋盖在被子下。
被子就鼓起了一个小包,秋秋当然不高兴,就往前钻,钻出了被子,跌落寒烟的身体,趴在他的身边,我抬手抚上秋秋:“秋秋啊,乖乖陪着寒烟哦。”秋秋打了个大大的哈气,顺势舔了舔寒烟的面颊,然后乖乖睡觉。
收回目光时,却发现寒烟醒了,他半睁水眸,依然带着酒后的迷醉注视着我,我轻轻问他:“要喝水吗?”
他抿了抿唇,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吃力地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因为酒醉而变得无力。我上前扶住他,他看向我,我对他微微一笑,他撇开了微带羞涩的脸庞,在我的搀扶下坐起,靠坐在了床头。
转身取来水杯,想放入他的手中,他的手却在抬起时跌落被单,他眼眸半垂,双颊不知是因为醉,还是羞,而变得绯红,我就将水杯放在他的唇沿,他微微一怔,低头轻轻喝下。
想离开时,他却忽然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但是在碰触到我的肌肤时,他又慌忙松手,撇开了脸,目光偷偷看了一眼我只着衬裙的身体,立刻带着几分自责地垂落双眸。他还在自责,却不想想此刻若是被人看见我只着内裙地坐在他的床边,不知会引起多大的误会呢。
第四十四章 水月幻境
寒烟都还没学会怎么像个男人;就想着他的爱爱了。去去去;等小冉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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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坐回床沿;问他:“想要什么?”
他依然侧着脸;只是动了动红唇;缓缓抬起了手指指向我;我随着他的手语轻语:“你……”
他又做了个动作;然后指向自己;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什么我?”他放弃地垂下了手臂;我也有些自责;若是好好学地的手语;也不至于在今天不知他想要什么。
“寒烟;不急;我给你取纸笔;你写给我看。”我想再次离开;他却又再次拉住我;然后匆匆放开;我转回身看他;他正看着我单薄的裙衫;目露哀伤;我叹了一声:“对不起;又把你做的衣服破了…”
他却摇了摇头;咬住了下唇;我感觉到了他的自青;急忙说道:“这不怪你;是我不好;不该去招惹肖静;我…”哎;不管他现在是否决定和肖静分手;我也不该再在他的面前;去说肖静的是非了。
见他落寞地垂下脸;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到了手中的水杯;没话找话地问:“还要喝水吗?”
他摇了摇头;我就陷入了尴尬。
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他抱起了身边的秋秋;将脸贴在了它的身上
静;静地让我窒息。我看向门口;轻喃:“老爷子怎么还没来……”回眸时;撞上了他略带孤寂的目光;他缓缓垂眸;复又抬起;再次看向我时;眸中多了分期盼。
我微微一怔;想起了他缝补衣衫的那一晚:“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
他垂下了眼睑;轻咬红唇点了点头。
我理解他的想;他刚刚经历了伤痛;很需要一个人留下来陪伴他;可是;我的工作并未完成。
看着他被垂落的刘海遮起的落寞的脸;我柔声解释:“寒烟;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一个人陪你;可是山下的蚕神节还没结柬;我必须回去。老爷子会陪着你的。明天我再来看你好吗?”
他听完;沉默了片刻;扬起了脸;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但我心知他是不愿的。他抿了抿唇;缓缓躺下;我为他掖好被角;他贴上了秋秋的身体;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过去了;明天会更好的。”我感叹着;视野中映入了老爷子手拿衣衫的身影;他轻轻地走到了床边;看向我;我起身轻声道:“睡了。”
“那就好…”老爷子也安了心;将手中的衣衫交给我;“宫里只有弟子的衣衫;你先对付一下。”我一边穿一边蒂娜头;然后;他为我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斗篷:“夜里凉;披上这件狐裘;下山小心。”
今日反掌的不仅是肖静;还有寒烟。或许正因为宁静感觉到了;才会因此而失去了往日的镇静。
六年了;寒烟与肖静相恋六年;何以在今日决定与她做个了断?今年一一一是第七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怀揣心事走出天脉宫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