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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爱过人的情况下。
他皱起了线条柔各的双眉,陷入沉思,烛光中的脸透出了认真:“这件事,我倒真未想过。”
“那你想想。”
他单手支起脸宠,目光变得严肃:“在女儿国,无论正夫还是侍郎都不可淫乱。但是,
在女儿国婚姻相对自主些,若是某个女人看上了另一个女人的侍郎,而那个侍郎又对她
有感情,那么经过自己夫人的允许后,可以改嫁。”
他说得有点绕,我在充分消化后,反问:“也就是说,你嫁了我,然后爱上别人。经过
我的同意,你可以改嫁。”
他点了点头:“是。”
惊讶,这点倒是比天朝好,天朝的小妾哪有资格去喜欢别人,就算被别人看上,也就像
礼物一样被男人送来送去。
“那如果我不肯呢?”我看向他。
他再次皱眉,深沉地呼吸:“以我的性格,应该是从此死心跟随在你的身边。”
听他的语气,还有别的选择?于是我就追问:“那别人,别人会怎样?”
他摇了摇头:“有的会选择为情而死。有的则会出家。所以为了避免这些情况,女儿国
的女人们,即使选择侍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两情相悦的。”
恍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女儿国的男子,会那么得痴傻。如果是我,死心留下,自杀,
出家,我一个都不会选,直接爬墙跟喜爱的人私奔。
“没想到姑娘愿意娶雪铭,雪铭。。。”他微微垂眸,带出一分喜悦,就像游说终于成
功,他将自己总算塞在我的手上。
“没有,我没想娶你!”我立刻说清,看着他从喜悦转为疑惑,又转为无奈地挫败,我
可以确定他说要嫁给我不是哄着我开心,而是真的。只是他比常人更加确定,更加快速
地承受现实。
一时间,我和他都陷入了沉默,他单手随意地放在圆桌上,静静地注视我,我侧开脸看
着桌上的饭菜,接下去又该如何?心很乱,在理不出头绪前,只想躲在这里做短暂的逃
避。
房门被轻轻敲响。几个丫环进来收拾饭菜和床铺。我将目光停在她们身上,狠狠的瞪着
她们,把自己的怨愤和杀气释放在她们的身上。现在只是朝曦夜雨的人,我都恨。
她们被我瞪得有些害怕,其中一个怯生生地端上一碗汤药,站在我面前直抖:“姑,姑
娘,这,这是红药。。。”
我依旧冷冷瞪着她,怒喝:“你抖什么?”真奇怪,她有那么怕我吗?
她吓得手一颤,当即汤药溅出了碗。
“呵。。。”身旁传来了一声轻笑,我脸微微一红,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男人在场。我
扬手打翻了汤药,吓得那小丫环赶紧收拾汤碗和其她小丫环像见了鬼一样逃了出去。
才不喝朝曦夜雨的东西,老娘安全期,喝什么喝!
“红药是什么?”身旁的某人忽然问,语气平静自若,我回头瞪他:“你会不知
道?!”他一个能解淫毒草的男人,会不知道红药是什么?!是在跟我装傻?!
他低头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抬起脸看着我眼睛说道:“那你为何不喝?”
“你管不着!”我撇开脸,羞窘难当,他明明知道,还故意问我。是觉得我会跟他说话,他就认为我原谅他而试着跟我打趣了?
“秋苒不必担心,昨晚我既是中毒,精血便已经无用。。。”
“别再提昨晚了!”我回头愤怒地打断他,“我真恨不得马上忘记!”
他原本带着笑意的目光慢慢恢复了平静,垂眸不再说话。
我烦躁地起身,或许他也希望能忘记昨晚的一切,毕竟在女儿国,一个男人失去了贞
洁,也是一件耻辱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被下了淫毒的情况下。
既然我们彼此都希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是希
望我对他负责吗?!若是外面的男人,巴不得赶快脱身,以免我死缠烂打地求他们负
责!慢着,此刻怎么有点倒过来的感觉?
烦,真烦。睡觉,继续睡觉。我坐到床边准备再睡觉。只有睡觉才能忘记心烦。
“秋苒。”他坐在桌边轻轻唤了我一声,我抬起脸看他,自然没有好脸色:“干
嘛?!”
他起身慢慢朝我走来,然后停在床边,目光静静地注视我:“天冷,让雪铭为你暖被
吧。”
他的话让我陷入怔愣,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却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泰然地解开
了衣带。依旧是那件银灰的长袍,从他的身上褪落,他便只着内单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白皙的手指拿着发簪,在那如同波浪的褐色长发之间穿梭,将所有的长发挽于头顶,只
留下几率碎发垂落在脸庞,和大胡子吸附在了一起。
慢慢地。他揭下大胡子,长长舒了口气,似乎戴着胡子让他闷热。挺直的鼻梁下,那性
感而饱满的红唇微微一笑,便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下意识的闪开,他轻笑摇头。然后拉出换过的新被褥,便躺了下去。
继续懵懵然地看着他,他笑看我:“秋苒不用惊讶,这在女儿国很是平常。”他说完,
便平平静静地注视我,淡淡微笑,宛如在笑我的大惊小怪。
我在他平静的注视中心乱,不是暖床暖被的问题,是他难道今晚还想睡在我的身边?这
怎么行?
屋内烛光摇曳,小小的房内,又只剩下我和他,白天没有想到的问题,现在却要面对。
我真是自欺欺人,难道此刻再去刻意保持距离,就是成全自己的清白之身了?
事实让人沮丧,选择让人痛苦。为何他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这一切,他在女儿国到底是什
么身份,又有着怎样的权势?可以让他有如此镇定自若的气度?
“秋苒,我们来玩猜猜游戏如何?”他用他平静的声音,打破我们之间的沉寂。
我盘腿坐在床沿上,单手撑脸,继续烦躁,“随便。”反正有声比无声好。
“元清元楚。”忽的,他却是高声唤那两个双生子。
立刻,房门被推开,元清元楚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房内的情景时,两个人的脸都在同
一刻红了起来。尴尬地垂下脸,一起行礼:“主子有何吩咐。”
略带尴尬窘迫的声音,让我心中的烦躁忽然被恶趣取代。好想笑,却又有点笑不出。他
们在害羞。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同一刻害羞。看在眼中,总觉得很有喜感。
我看向他们,早上被愤怒占据了头脸,其实都没看清他们什么模样,只觉得眼前晕晕
的。反正一模一样。映象中,他们好像是有点肉感的娃娃脸。
“玩猜猜游戏了。”某人在我身旁平静地说。
那双生子低着头又是对视一眼。然后说了声“是。”
好奇怪。为何猜猜游戏要跟他们一起玩?
第十一章 准备赎身
只见双生子依然低着头,红着耳根,将原先遮挡浴桶的屏风搬到我们床前,然后,他们卸下佩刀,我记得雪铭说过,佩刀在左是元清,在右是元楚,而今他们卸下佩刀,就更加分不清了。
他们双双走到屏风后,屏风后面忽然人影晃动,很乱,很快,根本无法看清。突地,他们分别从屏风的两边跳出,露出一模一样的鬼脸,对着我们大喊:“猜猜我是谁?”
噗——我彻底僵硬,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猜猜游戏!
“嗯——”身边的雪铭发出一声长长的思考的沉呤,我机械地看向他,他摸着下巴,双眉紧拧,认真地看看左边。再认真地看看右边,然后伸手指向右边:“你是元楚。”
两人立刻又一个鬼脸:“猜错罗——”咻地,他们缩回屏风,屏风后面再次人影缭乱。
“哎,,,,”雪铭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总是猜错。”
“猜猜我是谁?”双生子又跳了出来,两个人都将双手放在下巴下,睁圆那双原本不怎么大的眼睛。
“秋苒,该你了。”他笑着提醒。我继续僵硬,这个叫雪铭的男人,好无聊啊,就这么玩身边的双生子啊。
我看看左边,可爱的孩子有两个甜美的小酒窝,再看看右边,和左边的分明就是一模一样,就像照镜子。
僵硬地抬起手,指向左侧:“元。。。楚?”
左边的双生子立刻变得不高兴,“主子和姑娘怎么总是猜元楚,偏心。”说完,他就鼓着脸躲回屏风,右边的对着我们抱歉一笑,也自由了回去。
左边的双生子立刻变得不高兴,“主子和姑娘怎么总是猜元楚,偏心。”说完,他就鼓着脸躲回屏风,右边的对着我们抱歉一笑,也自躲了回去。
我晕,第一次看见随从对主子发脾气。
“呵呵,他们只要一说话,就能分出来。”雪铭微微改变坐姿,和我一样身朝窗外而坐。
“猜猜我是谁?”于是,又一轮开始。
一轮又一轮过去,几乎就是瞎蒙,有时蒙对,有时蒙错,根本无法辩别他们。最后我头晕了,雪铭才放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气离开。他们就睡在隔壁。此时此刻,我才忽然意识到,双生子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那么,他们的姿势会不会也是一样?
“秋苒,该休息了。”他挥灭了烛光轻轻提醒。
我缩到床脚和衣而睡,对着墙壁。他坐了一会,只是将被单盖到了我的身上,然后才躺下,我们一个睡在床头,一个睡在床尾。
房内一片寂静,他一动不动。我也一动不动。但是,我感觉地到。他没有睡。
“秋苒,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从床头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我依然对着墙壁,将自己的身体蜷紧:“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好。”他淡淡地说了声,翻了个身,我们便背对背而睡。
现在寒珏和刘曦会不会已经发现我失踪了?他们是不是已开始对我的寻找?我该不该告诉他们我在朝曦夜,让他们来接我?
但是,旦我说出自己在朝曦夜雨,我又怎么说出我与这个雪铭的事?对着寒珏我说不出口。对着刘曦,他一定会烧了朝曦夜寸。
虽然,我也想烧了朝曦夜雨。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发现刘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