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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财听李香兰揭了他的老底儿,就笑嘻嘻地跟李香兰赔不是。他说:“就是啊,我的宝贝媳妇儿,天王老子也别想碰一根手指头。”
说着花有财就来了劲,上下五千年,纵横三万里地在李香兰身上做起文章来。李香兰也是被蓝县长的音容笑貌给撩拨得心旌荡漾,情不自禁,也就跟着花有财,上行千里路,下破万卷书,扬扬洒洒地谱写起千古奇观来。
可是大家等了两天,蓝县长没来,又等了两天,还是没见蓝县长的影子,后来又等了两天,还是没有蓝县长的消息。大家就失望了,觉得蓝县长那天可能就是要安抚他们,把他们好言相劝地给糊弄回来,也就算完成了他的使命。或者就是看见李香兰有几分姿色,就想搂着李香兰跳那场舞,才甜言蜜语地东承诺西许愿的。
不过李香兰总觉得蓝县长不是那种人,他一定是因为工作忙,或是遇到了突然事件,才耽搁了来青石沟的日程。可是都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不见蓝县长的踪迹。花有财和哑巴干脆不等他了,就又进沟里的采石场打石头去了。李香兰也是一股火上了脸,嘴上都起了水疱了。
谁成想,就在花有财和哑巴进采石场打石头的第二天,蓝县长竟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青石沟,后边还跟着骑着骡子的白镇长和骑着毛驴的黄村长。另外还有一大帮步行的随从。
哎呀,见了日思夜想的蓝县长,李香兰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可是李香兰又不敢正脸去看他。他一眼就看出了李香兰的举动不对,就兴冲冲地说:“怎么,脸个正脸都不给我看啦。”
李香兰就更是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不是呀,是我的嘴上起了水疱了。”
蓝县长就哈哈大笑着说:“是等我等得上火了吧。”
李香兰听了就看着他点了点头。他就说:“我一猜就是,要是我呀,等这半个月可就不是嘴上起疱,而是心里起疱啦。”
见李香兰还泪眼汪汪地愣在那里,蓝县长就说:“快别激动了,来客人了,镇长村长都来了,赶紧沏茶到水,招待客人呐。”
李香兰这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赶紧把一干人等都让进屋里。黄村长在进屋经过李香兰身边的时候,小声对李香兰说:“我来你就不让我进屋,县长来了你就让,看来你是嫌我的官小了。”
险些流出口水
李香兰就回了他一句:“芝麻大也是个官儿呀,大小看的是人的德行。”他被李香兰抢白得说不出话来,就灰溜溜地进屋去了。
听说花有财和哑巴到沟底打石头去了,蓝县长就派人去采石场把他们俩给找了回来。花有财和哑巴见了蓝县长,也是喜出望外,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蓝县长就拉住花有财的手说:“你们那天一走,我就接了个通知,说让我到北京去开个紧急会,北京开完会,接着省里又开了一个研讨会,等省里开完了会,以为可以来了吧,市里又通知我去开个扩大会,到了前天我才回到县里,又开了一个碰头会,昨天我才来到了镇里,所以今天才赶到了你们这里。”
花有财听了就说:“蓝县长这么忙,为了我还特地赶来,真是感激不尽呐。”
蓝县长听了却说:“要说感激,我得感激你们一家人,要不是你们去县里找我,我还以为我县早就没有不通电、不通路、不通邮的三不通的地方了呢。这回我去上边开了几个会,上边的精神很明确,就是要想方设法地提高农民的收入,千方百计地改善偏远山区的落后局面,让广大农民充分体会到党还在关怀他们,政府还在想着他们,还在为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而制定好的政策,从而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在自己富裕起来的同时,也为国家多做些贡献。”
听蓝县长说话就是中听,声音也舒心悦耳。李香兰不禁又想起了那天跟他跳舞的情形,一股甜蜜的情感,让李香兰险些流出口水。
蓝县长见大家都到齐了,就开起了现场办公会。头一件就是青石沟承包的事。蓝县长说:“我调研过了,花家已经是几代人生活和居住在这青石沟了。花家兄弟也是靠打石为生了大半辈子。现在虽然实行承包制了,我也得考虑到青石沟的实际情况。现在让花家承包青石沟,条件还不具备。
“光靠花家兄弟手凿手打,人背肩炕,充其量一年能打出多少石料石活儿;即便是打出了大量的青石成品,连条可以走马车的路都没有,你让他们怎么运出去;运不出去又拿什么赚钱,赚不到钱还怎么让他交高额的承包费呢。
“依我看,承包是迟早的事,是条件成熟后的事。我们县、镇,村,三级政府要是想开发出青石沟的青石资源,想在这一块增加财政收入,那就得先投入,先创造出可以大规模、可持续发展的基本条件来。
“比如给青石沟修路,给青石沟通上动力电、照明电;让青石沟的青石开发机械化、规模化;让青石沟的青石产品成为一个咱们村、咱们镇,甚至咱们县的一个知名品牌;那样才会创造出滚滚的财源来。
“听说花家兄弟的石匠手艺也是远近闻名的,这也是我创造品牌不可缺少的无形资产和软件条件……”
坚硬、细腻、纯正
如果这些无形资产和软件条件跟李香兰刚才说的硬件条件有机地结合起来,那么,我敢说,青石沟的明天会大又可为,必将成为我三级政府财政收入的又一个亮点。极有可能是我今天投入了一个,不久的将来就会回报给我十个、百个、甚至千个万个。谁都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可是一到具体做,大家就为了难。就会为一个字犯难,那就是钱。
“这回我从县里来的时候,已经跟班子成员和有关部门打了招呼,他们已经开始了青石沟修路的立项、审批和设计工作。资金也开始筹措。县委县政府的意见是,谁投资谁受益,谁投多少谁将来就得多少。我欢迎镇里和村里也能积极地参与进来,花家也可以出钱出人出力,将来也可以参与分配。
“这样的结果就是,国家、集体和个人都受益。通过修一条路,配一路电,就会把沉睡千年的青石沟给唤醒;让他用坚硬、细腻、纯正的青石产品,到无限的市场中去展示它的优异品质和特殊魅力。我想,这一切,都会在不远的将来,都会在我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实现的。”
蓝县长讲得太好了,他太抒情太投入了,李香兰给他倒的水他都忘了喝了。他的讲演,不但让花有财和哑巴都听傻了,就连哪个胖乎乎的白镇长,和骚乎乎的黄村长也都听得两眼发直,不住地点头称是。
后来蓝县长还现场定下了修路配电各家出钱的比例,全部经费大概要50万元。县里出一半,25万;剩下的五成,镇里拿三成,15万,村里拿一成,花家拿一成,各5万。为了补偿花家,通路通电后,第一年免交承包费,第二年起,再由县、镇、村三级政府根据实际情况与花家签订正式的承包合同。
蓝县长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就拍板说,今天的现场办公会记要很快就会发到全县,征求各方面的意见。10天之后,如果没有特别的可以推翻的意见,就开始生效;争取一开春儿就动工,修路送电同时进行。争取两个月通电,五个月通路。到今年秋天,第一批用电加工出来的青石石材就将运出青石沟。到来年的年底就应该收回成本,到后年,大家就可以安比例分成了。
听了蓝县长的描绘,好像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有意见的也是绕着圈子来溜须拍马蓝县长。眼瞅着到中午了,花有财就让李香兰赶紧给大家烧火做饭,哑巴就来帮李香兰,李香兰就给大家做了一大锅蛤蟆炖土豆,焖了一大锅白米干饭。
没想到,就这一菜一饭,给来的人都吃乐了。特别是蓝县长,他特地来到厨房让李香兰多给他盛了两只蛤蟆,还小声对李香兰说:“饭菜做的比你的舞跳得还好呢。”
只配喝汤
李香兰听了就抿着嘴笑,然后也小声对他说:“蓝县长要是想吃蛤蟆,就到青石沟来,要是想跳舞,就接我到县里去,我就听蓝县长的。”
他听了就看着李香兰的眼睛说:“一言为定。”
李香兰也看着他的眼睛说:“一言为定。”
这时候黄村长也恬不知耻地来要求给他的碗里添两只蛤蟆,李香兰就舀了一勺子汤倒在他的碗里,对他说:“谁叫你平时总是欺负我,现在你就只配喝汤了。”
蓝县长听了,就笑着对黄村长说:“看来,你的群众基础还不够扎实,还得努力呀。”
黄村长赶紧狡辩说:“蓝县长不知道,就是在她的婚礼上,我多喝了两杯,多闹了她几句,她就怀恨在心了。”
蓝县长就说:“还是你的不是在先,你是村长,处处都要为百姓着想。你当时闹了人家的洞房,回头人家来闹闹你的心,也就理所当然了。”
这时候李香兰的感激的目光就跟蓝县长理解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要不是讨厌的黄村长在场,李香兰肯定会扑过去,不顾一切地去亲吻蓝县长。可是黄村长就是不知趣,就是赖着不走,非要李香兰给他盛了蛤蟆他才走,死逼无耐,李香兰就只得给他盛了两只,他这才走开了。
等剩下李香兰跟蓝县长在厨房了,李香兰刚想对蓝县长说点儿情话办点儿情事儿,可是偏偏哑巴又来了。他一比划李香兰就明白了,是屋里吃饭的人见黄村长的碗里加了两只蛤蟆,就都嚷着让李香兰给他们去加呢。
蓝县长就对李香兰说:“要是通路通电后,你就在家里办个特色旅游;看特色风光,品你的特色蛤蟆炖土豆,一定生意红火。等我有一天退下来,就给你当伙计,你看行不行。”
这时候哑巴把李香兰盛给他的一盆蛤蟆端进嗷嗷乱叫的里屋去了。
李香兰就接着蓝县长的话头说:“哪能让蓝县长当伙计呢。蓝县长对我家这么有恩,来了就让你当老板,我反过来给蓝县长当伙计还差不多。”
蓝县长就说:“我还真不是跟你开玩笑,人都说铁打的衙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