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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俊转眼盯着吴兴国,冷面寒霜的喝道:“哼,吴刺史!身为大周官僚,居然附逆谋反,简直百死莫赎!”随即又压低声音,对秦霄说道:“可是兄弟,如此不明不白的杀了他,恐怕难掩悠悠之口。不如,你先打他个残废解解气,然后明正典刑的将他砍了,这样,皇帝那边也好交待,江南的官将百姓,也不会再对你有什么误会了!”
秦霄一拱手:“谢殿下成全。殿下,此贼甚是歹毒凶狠,还请殿下和诸位,都退后观战。我今日,一定要亲自让他知道,被人凌虐的滋味!”
李重俊一摆手:“大家退后!”领着众人朝后退后。躺在地上的墨衣紫笛姐妹,也被李嗣业背到了一边,撕下衣布包扎伤口止血去了。
秦霄微眯着眼睛,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对持刀而立的韦庭说道:“韦庭,你别怨我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今日这一战,你若能击败我,我秦霄以祖先的名义发誓,饶你不死,放你逃走!”
韦庭原本死灰一般的眼睛,突然抖射出精光来:“秦霄,你所说当真?!”
秦霄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秦某人,像你一样奸滑歹毒,言而无信么?来吧,用你手中的弯刀,杀出一条生路来!”
秦霄话未落音,韦庭一声暴喝,如饿狼扑食一般,挥舞着弧月弯刀,朝秦霄劈来!
秦霄微微侧身,诡异的单脚支地就地一个旋转,另一支脚,从韦庭的左肩空门一腿横扫过去!
“叭”的一声,韦庭左脸被秦霄一脚踢中,倒飞六尺摔倒在地上,哇的一口吐出几颗带血的碎牙!
“韦庭。”秦霄长身而立,“我都不屑于用手抽你。这一记用脚抽的耳光,是我代虎万求赏你的。你利用他用义气胸襟行欺骗之事,简直就是恶心无耻之极!”
“我呸!你少教训人!”韦庭从地上一弹而起,凶悍的再次挥刀砍了过来。
秦霄这次不进反退,刀身临头之时,扭款狼腰,如幻影一般堪堪闪过当头一刀,居然站到了一个与韦庭撞胸而立的位置!
韦庭大惊失色,正准备抽身而退,不料秦霄一声清啸,以掌化刀,砍到了韦庭执刀的右手手腕上。
“咯嚓——”一声脆响,韦庭狼狈的倒退数步,弧月弯刀也掉到了地上,被砍的手腕,手指已经如同鸡爪一般收缩成一团,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韦庭面如紫青,怨毒的瞪着秦霄。
秦霄一挥袖,如一杆铁枪一般矗立在韦庭面前:“刚才,你就是用这只手,这把刀,伤了墨衣和紫笛吧?想必,当初你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偷施杀手,杀了虎万求!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
韦庭颓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打了。你杀了我吧!”
秦霄冷笑:“无耻屑小之辈,也不值得我秦某再对你下手!”
秦霄话未落音,韦庭的另一只手却抖然散出,几道亮光疾闪,直袭向秦霄。
秦霄疾抬右手,探手抓去,几枚青亮的钢什赫然在手!韦庭大惊失色,从地上一弹而起,用左手抓起地上的弧月弯刀,护在胸前。
秦霄看着手中的钢针,瞟了几眼韦庭,轻蔑的说道:“火竹蛇儿的毒牙……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墨衣很早就对我用过这种暗器了,而且,当时她用得比你更加精妙和突然,但是也失手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我秦某人,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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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庭已经彻底绝望了,狗急跳墙的暴喝起来:“老子跟你拼了!”左手挥刀,再朝秦霄砍来。秦霄冷笑,待他刀到身前,猛然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一声厉喝,将他的手腕手手折断!然后,秦霄飞速一个侧身,回旋一脚正踢到韦庭脸上!
“这记耳光,替荀丽丽抽的!”
一脚踢完,秦霄身形不停,另一脚回旋踢出,踢中韦庭的另一边脸。
“替墨衣紫笛抽你!”
秦霄身形如风,连环侧踢如暴风骤雨!
“替鄂州百姓抽你!”
“替徐小月抽你!”
“替义兴王、李嗣业、范式德抽你!”
韦庭已是口吐鲜血晕头转向,含糊不清的低吼道:“老子没得罪这几人!”
“替张三李四王五赵六抽死你这个王八蛋!”
一轮连环腿踢下来,韦庭已经满嘴喷血脸肿如猪头,轰然一声撞到了围墙上,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脸上早已如同被烤化了的红糖,糊成了一团。
秦霄站在那里,感觉心中好一阵解恨,数日来憋闷的怨气,总算是释放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喘起了粗气。
李重俊走过来,拍了拍秦霄的肩膀:“兄弟,放松点。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的压力很大。但是现在,我们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殿下,让你看笑话了……秦霄,其实也是一个血性冲动的莽夫!”
李重俊哈哈大笑:“堂堂天下武状元,若是没了血性,才让人笑话!兄弟,这一次,你可成了整个江南的大英雄!前途无量啊!来人,将吴兴国给我绑了,严加看守!”
秦霄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转眼打量着四周,不禁一阵怅然。回想起刚刚到江南的那一刻,何时曾想到过,会经历今日这样的局面。
庭院里,几乎已经成了阿鼻地狱,四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沽沽的鲜血,将土地都染成了绛紫色。屋檐下雨水滴出的小泥窝里,流淌的不再是往日那种清澈的水流,而是刺目扎眼的鲜血!
李重俊看着秦霄一身如同浴血而出的恶鬼,不由得轻笑起来:“兄弟,这杀猪的屠子,也没有像你弄得如此一身是血的。你休息一下,换洗换洗,稍后,会有一个重要的老熟人来看你。”
“老熟人?”秦霄疑惑的看着李重俊,心中暗想道:莫非,李重俊已经找到了李仙惠?
李重俊神秘一笑:“好了不多说了,本王要去前院,整顿军务,令人清理战后事宜。兄弟打理好了,再来前堂找我吧。”
秦霄拱了拱手:“是,殿下。”
羽林卫军士,将散落在四周的尸体纷纷抬了出去。秦霄走到刚才那间屋子里,如释重负的坐到一张椅子上,看着荀丽丽留下的那滩鲜血,发起了呆。
片刻过后,门口轻轻敲响,秦霄一动也不想动:“门开着,进来吧。”
墨衣和紫笛,每人肩头包扎了一块止血布,走进屋内,齐齐跪到秦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起了头。
秦霄连忙起身,伸手托住二人没有受伤的肩膀:“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姐妹俩却是执意不肯起来,将头压得低低的,齐声说道:“从今天起,我们姐妹二人,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
秦霄苦笑:“一时戏言罢了,不必当真!当时的处境,秦霄不得不答应你们的请求。好了,事情完了,这事不必再提。你们,都请起来吧!”
墨衣抬起头来,哀怨而又感激的看着秦霄:“大人,我们姐妹俩,今天当着母亲的鲜血,再发一次毒誓,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大人若是不要我们,我们也只好自行了断了!”
“啊,好好好,我答应你们就是!”秦霄无可奈何,“你们别威胁我了!要是让虎万求知道我这样欺负你们,非跑上来砍了我不可!”
姐妹二人终于站了起来,侍立在秦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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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看着一身血污,肩膀上还缠着透血白绷带的姐妹俩,不由得怜悯的长叹道:“稍后我去跟义兴王说一下,你们将荀丽丽的尸首领了来,迁去与虎万求合葬吧。”
紫笛闻言,忍不住就抽泣了起来:“秦大人,对不起,我之前,一直对你不客气……父母在世之日,我们都没有叫过他们一声‘父亲’、‘母亲’,连收尸下葬这种事情,也是大人代劳的,我……”
秦霄淡然的笑了笑,轻轻抚了抚紫笛的头:“笛儿,从今天起,你和姐姐,都是我的亲人。我秦霄,也很早就是孤儿了。从今天起,我们都是亲人。你们,也可以开始一场新的生活,过你们喜欢愿意的日子,好么?”
“好……”紫笛噙着泪,哽咽点头。
“墨衣……”秦霄微笑看着她,“其实,我真的还要感谢你。你帮我了好几次忙,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就解决了这边的事情。”
墨衣疑惑道:“我?”
秦霄笑:“是啊!就拿鄂州迎亲来说,你撞破了徐小月假扮的永泰郡主;还有那一日,你在千圣山上刺杀我的时候,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实,火凤并没有将老巢转移,只是故布了一个疑阵罢了。”
墨衣惊声道:“这……这个,大人又是如何想到的?”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纵身下悬崖,瞬时没了踪影。于是我就相信,千圣山,除了我们看到的那一处私铸铜钱的山洞,下面肯定还别有洞天。当时你担心我率人来追杀你,就朝最有把握的地方逃去。于是我就猜测,山脚,肯定还有更隐蔽的机关暗道。后来我调兵的时候,特意多派了一支过去,就是要断了火凤的根。”
墨衣和紫笛姐妹俩惊愕的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墨衣叹气道:“原来,从一开始,凤姐就注定了要失败。连我们姐妹二人,也是到了和韦庭动手的那一刻,才明白大人的真正意图。在之之前,大人可是将我们姐妹俩,诓得忽悠忽悠的,一会儿忠臣,一会儿奸邪,我们都迷糊了,不敢再同大人说话了!”
“呵呵!”三人同时笑了起来。秦霄顿了一顿,说道:“好吧,今天就不多说了。你们受了伤,赶紧去缚药吧,身上的衣物也换换,和我一样,都要成血人了!”
“是!”姐妹俩应了一声,走出房门。
秦霄长吁了一口气,又坐到木椅上,正准备好好的休息一阵,李嗣业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李嗣业早已将满是血污的外袍脱了去,露出一身铁板也似的黑肉,红光满面的冲着秦霄乐道:“大人,俺们这回可是出了一口恶气!他娘的这帮贼鸟,爷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