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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说的老脸上,顿时惶然而又惊喜,拜倒谢恩。皇帝虽然没有采纳他的政见,倒也还是重视他的么。左右都不去怪罪,是因为这些臣子都在为国为民着想,李隆基心里十分的清楚。
半个月后,幽州大都督府。
秦霄坐在议事厅里,拿着皇帝寄来的批折一阵发笑。秦霄奏上的折子里,李隆基在后面批了几句话:“你是古往今来最道貌岸然的强盗匪徒!我很想法办了你,但更想和你一起去抢劫,这一定很痛快!淮南道的盐税,今年怕是没什么指望了,你全拿去吧!另外,修筑水渠、抚恤将士的提案,也通过了。我还成立了辽东军机处,让姚崇、郭元振、张九龄等同处议事,我每日亲自过问。你要什么,我可是给了什么。什么对候来个捷报,你看着办吧!还有,我新近纳了个极漂亮的妃子,羡慕吧?”
这就是皇帝给秦霄上折的批复。
秦霄左右翻着看了数遍,心里既畅快,也感动。这个当皇帝的家伙,在他面前始终是一种兄弟的姿态。兄弟同心、君臣同德,才能办好事啊!
淮南道是大唐最富裕的地方之一。因为这里,是大唐产盐的地方。全国上下至少有一半的盐是出自这里。所收纳的盐税,也十分的可观。李隆基上台之后,着手整顿了一下淮南的盐井,税收大增。本指望着今年国库能丰盈许多,却不料全被秦霄打劫了。想到这些,秦霄心里就一阵乐呵好笑。
与此同时,皇帝的圣旨也一并下达。准了幽州大都督府提出的修筑京杭大运河议案,派出熟识水利建设的姜师度前去与宋庆礼一起搭档办事;另外,淮南道抢来的银钱,也算是户部下拨的——今年共计会下拨八百万贯,粮食八十万石。
秦霄不由得佩服起李隆基来。他这个当皇帝的,远在数千里外,居然也知道眼下幽州最缺的是什么——是皇恩泽披,稳定军民之心。有了这些钱粮、开始挖掘河渠,就是最好、最实际的表示。幽州的人们,就会知道皇帝和朝廷已经重视他们了,这样,今后的生活就会有了保障,人心也才会安定下来。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一般,对秦霄来说是最好的消息了。
秦霄马上开榜宣布了皇帝的圣旨,传遍幽州上下。军民们顿时一片欢腾,人人拍手相庆。本来秦霄让李嗣业和李楷洛传下将令的时候,将士们虽然高兴了一阵,但毕竟没有拿到实际地好处。虽然吃饭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饷银一直没有到手。有了这一道圣旨,将士们终于相信秦霄没有说谎,纷纷高兴起来,对秦霄一阵感激涕零。
到了幽州快一个月了,秦霄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怀里揣着皇帝批来的折子,悠哉游哉地逛了出去。眼下这一片青灰的楼台墙壁,看着也似漂亮了许多。而且今日居然难得的有些清闲,这不禁令他一阵轻松。
刚出了议事厅,却看到大都督府门口的门卒和几个人在说些什么。秦霄信步踱了过去,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不是军医刘迪和胖厨黄冲么?
门卒们挡着不让进,二人正在好说歹说地求情呢!
秦霄上去招呼了两声,让二人进来。二人喜不自胜地拜了又拜。秦霄笑问道:“皇帝老早跟我说过,要将你们二人给我。我还奇怪,怎么一直没见人?”
刘迪道:“三年前大帅离了皇城御率司以后,小人与黄冲依旧回了本部的左威卫,一直在军中。前些日子听说大帅要来幽州,高兴得几晚没睡着觉。近来见大帅忙碌,一直没敢来叨扰。直到今日才偶遇了李大将军,请他老人家批准我们离了军寨。来见大帅!”
“呵呵。好。”
异地见了故人,秦霄免不得一阵开心:“你们就都留下来吧,在大都督府里听用。黄冲啊,我还正有些恼火呢,来了这里一阵不太习惯这边的饮食。而且我和墨衣,看似都还有些水土不服。”
黄冲呵呵的笑:“大帅放心,俺今晚就给大帅整一餐儿好吃的,包管您吃得舒服。”
刘迪细下看了一阵秦霄脸色。凝眉说道:“大帅的确是有些水土不服。南方人来了这边,总要极长的一段时间适应。这样吧,我替大帅和夫人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三日之内,去掉肝火平抚五脏,保证大帅和夫人身清体健!”
“行!”
秦霄很高兴:“那就有劳你们两个了。去后院报个道吧,就说是我请你们来的。”
“谢大帅!”
二人欢喜的拜谢,快步朝后院走去。
这下秦霄的心情更好了。有了胖厨帮着料理伙食,刘迪调整身体,日后的生活总会好过许多。眼下,他都想哼几句小曲儿,到街上逛上一逛了。但今天还约了李嗣业等一班儿将军,一起共进晚餐,商议大军训练的重要事宜。来了这么久,一直在处理府里积压的许多事务,他还没仔细过问过军事上的事情。
对于这个,秦霄心里想得清楚。后院不稳,是谈不上什么打仗的。现在这里,不比当初在朔方时纯粹的行军打仗。群众基础与民心军心,那才是真正摆在第一位的东西。这就好比,一个人自己吃不饱饭,双脚也站得不踏实,是没法儿跟人战斗的。只有解决了眼下的民生问题,稳住了军民的心,才好提训练与战斗。不然,就算大唐的军人再热血、再无私,也总会军心涣散心不正焉,办起事来事倍而功半。
秦霄踱着步子,来到了后院。看到院子里,墨衣正在练剑。在江南三年,墨衣虽然偶尔也练下身手,但毕竟动得不勤。她怕自己会有些生疏,这一个月来每日都勤加练习,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水准。
秦霄驻足观看,欣赏着这个大美人行云流水却又不失凌厉与杀意的剑招。邢长风赠送的纯均宝剑,到了墨衣的手中,居然如同逢到了真正的主人一般,如鱼得水,剑人合一。
看着墨衣挥洒自如的剑招和婀娜多姿的身段,实在难以想象她已经是当了母亲的人,还如同当年一般的丽雅脱俗英姿飒爽。看了一阵,秦霄不觉有些手痒,猛然拔刀,飞身而上!
墨衣早早留意了秦霄已经到了,此时凝眉一喝,挥剑迎上了秦霄的刀势!
秦霄的刀,使得简单而又势大力沉,谈不上什么招式,全是适用的战场刀法。墨衣则更偏重于武学技巧,剑走轻灵,飘乎不定。二人各得其妙,见招拆招,一阵对练起来。
墨衣在杀意与力道上,远远不如秦霄,只能左右闪避,趁机进攻;秦霄则是明显的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他只要出了手,就是如同上了战场一般地力搏,手下丝毫没有留情。也在战场上打拼过的墨衣,当然深知秦霄的用意和苦心。这不是在江南时的娱乐健身般的练习,而是熟悉那种战场气氛的拼杀。平日里不练习,一时上了战场,就是瞢住了也有可能。二人都久离战场了,这样练习一下,不失为一种好事。
秦霄劈头一刀怒斩而来,墨衣不敢缨其锋,纵身朝后一跃。秦霄亦步亦趋的紧追而上,又一刀斩下。墨衣避无可避,正准备勉强挺剑一挡,好歹先避锋芒。不料旁边一柄大刀迎上秦霄的刀头,‘砰’然一声巨响。
李嗣业粗犷的声音响起:“大帅,你连老婆都舍得下这种狠手啊?哈哈!”
秦霄收起刀来,也哈哈的大笑:“平日不流汗,上阵就要流血啊!墨衣知道我的用意的,不是么?”
墨衣也收起剑来,拿出手帕来给秦霄擦汗,温柔笑道:“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我只知道,你来了好些日子了,也没有给家里去封信。”
墨衣这一提,秦霄还真的一下想起了这件事来。来了幽州这么久了,一直忙得焦头烂额,心里也没怎么顾着想念仙儿和大头他们。现在,是该写封信过去报下平安了。虽然现在通信还不是很发达,但驿站还是能够将信送到不是很偏远的地方的。想来,家人应该都在楚仙山庄安顿好,并且生活了一段时间了。
李嗣业呵呵的笑:“兄弟,咱们自从在大狼原那边一起上阵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你的身手了。几年没见,你还是宝刀未老啊!不像俺这没用的家伙,上阵了被人打得满身是伤!说到底,像俺这样的猛冲猛拼,怎么说还是不如你的武艺好啊!”
秦霄笑了起来,抚着李嗣业的背带他一起走:“来,今天介绍个人给你。其实你也认识的,军医刘迪。打从今日起,让他给你细细的调理一下。过不了多少日子,我就要开始训练幽州的大军了。你这个大将军,可要给我雄起啊!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391章 冤家路窄
一间静室里,李嗣业除掉了身上的铠甲衣物,秦霄感觉一阵触目惊心!
这条如同水牛一般的汉子,身上十几处箭疮,正在结疤,有几处还有淡淡的脓水溢出。鲜红的肉向外翻出,形成了一处处明显的火山般的突起。
刘迪锁着眉头,用药水轻轻的擦拭着伤口。饶是李嗣业是铁般的汉子,也疼得一阵直咧牙,额头上冷汗直冒。
秦霄怨怒的骂道:“你这蠢货,身上这么重的伤,怎么一直没有细心的治一下?若是落下顽疾,不活活整死你!”
李嗣业呲牙咧齿的笑:“前段日子好许多了的,都在结疤要痊愈了。这段日子天气渐热了,我这身上又喜欢流汗,也没怎么顾着喝药,这就……哎哟,娘的,真疼!”
刘迪冷静说道:“大将军忍着点,我在挑破脓包放出余毒来,然后用药水清洗了以针线缝之!”
秦霄拧着眉头说道:“你外公没有教你配麻醉汤么?”
“有。”
刘迪专心的替李嗣业治伤,目不转睛的说道:“外公从祖师爷的药经里,找到了祖师爷研究华陀‘麻沸散’摸索出的配方。不过,现在幽州这里配不齐药,只好难为李将军了。”
秦霄闷闷的长哼一声:“这鬼地方,真是穷得郁闷!等过段日子,我准你假期,你带几个人,到别的州县多采办点药材来。兄弟们有个头疼脑热或是受伤了,也好医治。”
刘迪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