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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和李仙惠紧挨着到山庄的花园里散着步子,李仙惠不时打两个香气喷鼻的饱嗝,二人好一阵笑。
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多前一样,温馨而又亲密,心无旁鹜的二人世界。
三四月间,花儿开得正香,清新的晚风拂来,正如李仙惠柔若无骨的身子,让秦霄感觉一阵酥软。跟她在一起,心里总是感觉那样的踏实。或许这样,对上官婉儿和墨衣有那么一点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李仙惠在他心中所占的比例,的确是大半。
也不知道那鸡汤喝下去,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有效,反正李仙惠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一些红晕。二人甜蜜的在园中散了一阵步,听过了涛声叶语,看过了群星拱月,然后偎依着回到房里。
李仙惠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躺到秦霄的怀里:“今天可不用烧坑了……”
“三月还烧坑?你这身子,当真虚得可以了。不行,回长安后,我好歹要请几个御医来,天天围着你,将你调理得好好的。”
秦霄心疼的摸着她的身子,原本那么饱满丰润的身体,现在瘦去了许多,好些地方,都露出了惨惨的骨痕,不由得一阵心疼。
“仙儿,我们那孩子,也把你折腾得够劲了。我听说……难产是么?”
“没事的。钟老先生不是让我转危为安了么?这孩子将来肯定大作为大出息。你不知道呀,刚出声,那哭声能把窗纸给震破了,忒吓人!”
“我们的孩子,那当然是最有出息!”
秦霄抱着李仙惠,让她躺倒在床上,还非要亲自去给她宽衣解带,然后二人相拥入被。
已为人母的李仙惠,虽然还只有十九岁,清纯中也透出一股成熟的韵味来。小别胜新婚,这对深爱的人,可是有整整一年多没见了。**燃烧起来的时候,李仙惠也恢复了许多的活力,她的呻吟,仍最是销魂。秦霄怜悯的抚着她瘦去了的腰肢,吻遍她全身。
李仙惠的脸上,一阵红潮层层叠起,宛如春燕般的呢喃起来。秦霄收敛着自己的野性,怜爱而又轻柔的与她缠绵,忘情的亲吻。
李仙惠有些愧疚:“都怪我,身子骨儿差了去了。今后我会注意的,将身体养得好一点,也才能将老公伺候得舒服些。”
“别胡说,什么‘伺候’。”
秦霄吻住她的红唇,二人已经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李仙惠身上轻轻的发颤,就喘起了粗气了。那种熟悉中又带着温情与新鲜的**,再次展现出来。
爱与欲,交织相映活泛了起来。这一夜,终是浓情如蜜,难舍难分。
不管李仙惠如何催促,秦霄非得坚持的在庄里住了一个月,让钟衍给李仙惠配制药缮补身子。有了秦霄的陪伴,渐渐解开了心结的李仙惠在内外调理之下,终于又变得容光焕发起来,身体情况也明显好转了许多,不像当初那么畏寒又羸弱了。墨衣每天还和她练练剑,秦霄带着她爬爬山,总算是没让她变成林妹妹似的病药罐子。
那个光彩照人、气质雍容、漂亮清纯又性感婀娜的仙儿,终于回来了。
婉儿和儿子女儿估计都在长安生活过一段日子了,虽然有李隆基、邢长风和范式德这些人照顾,总不是那么一回事。秦霄见李仙惠身体好了,能吃得消长途跋涉,这才打点起行装带着他的两个好老婆,出发往长安而去。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302章 大人物返京
路上,秦霄还是雇了一辆马车儿,专门让李仙惠去坐,以躲避##的冷风。他和墨衣则骑一阵马,又坐一段车子,不急不忙的朝长安赶去。皇帝准的假期还有一个半月,时间上很充裕的,犯不着像来时赶得那样急了。三人一路上恰似出游一般,心情惬意而放松;休息的时间也很充足,旅途的疲劳被消减到最低。
不知不觉间,天气转暖,身上的厚裘也该换下来了,已经到了关内道洛州境内。秦霄特意带着两个老婆,到洛阳白马寺专程去拜祭一下狄仁杰。
三人低调的进了城,小逛了一下街市买了一些祭祀之物,就往城东白马寺而去。
白马寺的香火依旧鼎盛,远远就听到长钟梵号,往来的香客络绎不绝。秦霄等人凭着记忆找到了狄仁杰墓。
出于秦霄意料之外的,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狄光远守墓,墓茔依旧十分整齐,看来清明时分已经有人来拜祭过了,将杂草都清除得干净。墓碑前也摆放着一些贡果和燃尽的香烛。秦霄暗自寻思,狄仁杰一身为官清名远播,做下的好事数不胜数,有人主动来拜祭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三人置好香蜡等物,一一下拜行礼。秦霄还找寺里的僧众借来了一把铁锹,将狄仁杰的坟堆拢了一拢,算是尽了一点心意。狄仁杰生前不好奢华追求淡薄,秦霄原本打算找些好匠人来将坟茔好好修缮一下,想到这样反倒会违逆了狄仁杰的性子,于是只好作罢。
李仙惠和墨衣拿来了水桶和抹布,将墓碑擦拭了一番;秦霄亲自用笔,将墓志铭文复写了一遍。
虽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仪式。但秦霄想用这种方法,表现自己对狄仁杰的无限怀念。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秦霄再次拜倒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几礼。李仙惠和墨衣在旁暗自唏嘘,她们还没有见秦霄什么时候这样庄重严肃。可见他与狄仁杰的感情确实十分深厚。
正准备离开此地时候,迎面看到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走来,手上也拿着一些香蜡、贡品。秦霄驻足细细打量了他一阵,一个风度从容的男子,面色淡定不卑不亢,眼神却十分的坚毅,一身正气凛然。身上虽然穿着普通的服饰,却处处透出儒雅与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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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也驻足看了秦霄几眼,淡然一笑,出口说道:“这位。莫非就是威震朔方地皇城御率司大都督。秦将军?”
“咦,先生认识我?”
秦霄不由得有些疑惑:“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我们见过么?”
中年文士微笑:“自然是见过。在下当年也曾在朝中为官,只是大都督这样的大人物,未必就曾留意到我。在下姓宋名璟,现任洛州长史。”
“宋璟?你便是宋璟?”
秦霄开心一笑:“久闻大名!中宗朝时,冒死上书请求弹劾武三思的御史中丞,便是你么?”
宋璟微微一笑:“正是在下。说来惭愧,不提也罢!――大都督今日来拜祭狄国老的么?”
“是呀,不巧与宋大人相遇。”
秦霄说道:“宋大人莫非也是专程来拜祭我恩师?”
“是的。”
宋璟微微点头:“每月初一十五或是节气之时。宋某都会来拜祭一下狄公。狄公高风亮节一代名相,实在是我等之榜样,宋某着实佩服。”
秦霄陪着宋璟缓步朝狄仁杰墓缓步而去,一边说道:“恩师子侄都远在洛阳之外,我这不屑弟子也不能时常来拜祭扫墓,真是有劳宋大人了。”
“大都督何谈‘有劳’二字?”
宋璟祭好香蜡拜倒下去,然后对秦霄说道:“狄公名望功勋,如泰山北斗令天下仕子仰望。宋某也是聊表一下心意罢了。大都督今日何来得闲。到了洛阳?何不先行到刺史府通报一声。也好让宋某同僚等辈,略尽地主之谊。”
秦霄微笑道:“此许私事。途径洛阳,不敢叨扰。宋大人现居洛阳长史?”
“正是。”
宋璟朝秦霄略略拱手:“不过,朝廷今日来旨,征调宋某去长安,任太子东宫右庶子,检校邢部尚书。于是特意前来与狄公道别。”
“哦?那好呀!”
秦霄有些欢喜的说道:“恰好我们也准备回长安。宋大人,既然如同有缘,不如同路而行如何?”
“不可不可。”
宋璟看了看秦霄身后带的女眷,连连说道:“大都督何不先行,我们到了长安若有闲时再行聚首如何?宋某还要整理州务若干,怕是会耽误了大都督的行程。”
“既然如此,那好吧。”
秦霄点头道:“那我们就此别过,长安再会!”
“大都督先请,宋璟还要凭吊狄公一番。”
秦霄带着李仙惠和墨衣,走出了白马寺。李仙惠说道:“这个宋璟,我知道。为人最是刚正不阿,十七岁中举及第,是个名头极大的才子名士呢!而且他最有名的地方,就是不畏权贵,什么人也敢去得罪。从圣后朝起,他已经连连被流放了许多次了。”
墨衣也道:“我也觉得,他为人不卑不亢,很有气节呢。现在在长安,什么官儿见了老公都免不得要点头哈腰长手拜礼,这个宋璟却没有那样做。”
秦霄听着二女谈论,连上挂着淡然地微笑,心里暗自寻思道:宋璟,被调到东宫当差,以后差不多是同一阵营里地战友了。李隆基在笼络人才和识才辩才方面,还有独有一套的。
三人在洛阳小憩了半日,也没停留下来怎么闲逛了。换了马车另雇了车夫,往长安而去。这一路从江南到关内,仿佛就被春天追逐一样,眼看着身边的绿树红花逐渐开遍,处处生机盎然。出游踏春的人们三五成群,总能不断的遇到。秦霄和李仙惠聊起,二人初次见面时,也是在鄂州踏青出游,温馨之余。都感慨起命运的多姿来。
长安明德门,秦霄都有些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从这里出入了。似乎每一次经过这个地方,自己的命运都在发生着转折。李旦上位#######,长安也逐渐恢复了往日地气象。巍然屹立的青砖城楼,往来的客商走卒络绎不绝,异邦南北地商货源源不绝的送到东西二市――大唐,或者说是当今世界最大最繁华地商市。气势恢弘的朱雀大街,时时都是人声鼎沸,两旁的里坊民居,车水马龙。
盛世帝都芸芸众生。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繁华和富庶。安定而又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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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让两个女子坐在马车里,自己骑着马儿走在前#,细细看着自己离开这两个多月,长安城的改变。不得不说,这座充满生机、底蕴雄厚的都城,已经从兵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