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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豁然开朗,那里应该就是狩猎场,呵呵,景色这么好,突然想起当时看《林海雪原》时还对里面的雪景那么着迷,现在自己竟也站在这么美好的景色里,心里一阵激动,心跳也加快了。
“咯咯……”我笑着向前面奔去,虽然这儿雪这么厚实在难跑,但我还是迈开步子,费力向前冲去,反正,这儿没有人看到。
好不容易到了树林边上,我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地喘着气,呵呵,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空气清新,人迹罕至。
“喂……”我对着林子大喊了几声,还想再喊,可一时想不起来应该喊什么。
“沙沙……”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心里一惊,不会有熊瞎子一类的吧,它们现在应该冬眠了呀。
“沙沙……”又有声音传过来,我仔细地瞪大眼睛瞅了瞅,没什么呀,不对,这声音像是从身后传来的,我慢慢地回转身,心跳得厉害。
啊,我定睛一看,在我身边不远处有一只像袋鼠一样的动物,只是体形比袋鼠小多了,全身是褐黄色的毛,现在正瞪着眼睛看我呢。
嗯,那是什么动物,不会咬人吧,我心里嘀咕着。
一会儿,我恍然大悟,这就是狍子嘛。呵呵,这小家伙刚才吓了我一跳,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着,我抬脚向那小东西走去,它见我过去,转身就往前面跑去,我也跟在后面跑着。那小东西跑的并不快,边跑还边回头看我,人都说“傻狍子”,果然没错,我一边笑着一边撵着它,像在追赶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子。
这小家伙可能被我的笑声吓着了,竟停了下来瞪眼看着我,我大笑着跑上前去,那小家伙黑黑地眼睛正看着我,我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毛,哇,真好,又滑又暖和。看我并不是真心抓它,它又走到我身边蹭了蹭。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我眨着眼睛,看着它。
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毛,真舒服。又用脸蹭了蹭,好温暖。
“快去找你妈妈吧。”我拍拍它的头,那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似的,慢慢的向那林子深处走去。
“呼”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重重地躺在雪地上,舒服极了。刚才追那小家伙累得我够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安宁。
“你是什么人?”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天而降。
啊?吓了我一大跳,这里怎么会有人,而且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我慌忙眼开眼睛,一张男人的脸倒映在我面前,他高高地立在我面前,像个神一样。我心里一惊,一咕噜从雪地里爬起来,正眼看着他,这人的年纪和少主相仿,雪白的袍子上滚着暗黄色的牙子,脸庞粗犷,眉宇间有一股傲气,气宇轩昂,他见我不说话,又向前跨了一步,紧靠在我身前,呵,他竟比我高了一个多头,我得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又问了一遍,声调明显高了不少。
“我是……”我故意不回答回答他,在这里除了可汗,就是少主的地位最高了,看这人虽然也是裘皮锦袍,一副贵族气派,但地位肯定在少主之下,想到这儿,我抬起头看着他,就是不回答你,你能拿我怎样。
同样是深褐色的眸子,不过这眸子里闪着一股冷光,透着一种刚毅。
“快说,你是什么人。”声音中明显有些生气。
“奴婢是少主的侍女。”我故意将“少主”两个字加重语气。
“少主?”他微微蹙眉,“哪个少主?”几乎是吼道。
啊,又吓了我一跳,这人还真是个暴脾气,“还能有哪位少主,当然是耶律倍少主。”我也大声地回答,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上摆出一副气势的样子,就是要告诉你,我是倍少主的奴婢,你敢拿我怎么样。
哈哈,看见他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我心里暗笑,一定是吓到他了吧,看来他顶多是个契丹贵族什么的吧,一定不敢把我怎样,敢动少主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你真是少主的奴婢?我怎么没见过你。”过了一会儿,他又追问道,声音还是那么大。
得,他不相信我,敢情这位跟少主还挺熟,少主有什么下人,他都一清二楚。
“那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也从来也没见过你。”我回答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哈哈,这丫头的嘴还挺厉害。”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大的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的。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大笑。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别让这神经病给传染了,再说,出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绮秋应该担心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啊?肩头好痛,这个无耻的家伙竟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而且正好抓在我伤口那个地方,虽然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哪经得起他那样大的力气。
“好痛啊,放手。”我大声叫着,回头对着他。
他并没有放手,继续握着我的肩头,这个无赖,我心里骂道,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娇弱,拉一下肩膀都痛得掉眼泪。”他看着我,眼光里带着一丝轻蔑。
可恶,这个家伙竟然用这种眼光看我,气死我了。
“你这个无赖,等你被人砍一刀,我一定在上面撒把盐,再抹上辣椒水,看你痛不痛。”我大声叫喊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能掉下来,免得被他看扁了,我心里告诫自己。
“你受伤了?”眼里滑过一丝狐疑,但语气低了少,怔怔地看着我,松开了手。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又转头往回走,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了。必须离这个人远点,他有虐待狂。刚走没几步,后面有声音,他又跟上来了,这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想也没想,“噌”地转过身去,见他就立在我面前,因没料到我突然转身,差点撞到我身上。
“啪”我扬手给了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又响亮,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敢打我,还从来没有人敢打过我。”他暴怒的声音响起,用手捂着被我打的那边脸,眼睛因为怒气而微微发红。
“谁让你刚才捏得我肩膀生痛。”我也不依不饶地说,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这个人发怒的样子确实挺吓人。
“走。”他低吼了一声,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拖着我就往回走,这回他倒是没有拉我刚才的那半肩膀。
他要带我上哪?我挣扎着,但他钳的紧紧地,跟本无济于事。
天啊,不会是遇到强盗马贼了吧,这下小命要保不住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应该多刮他几个耳光,不过,看他的衣着不像是强盗……
刚才只顾和他摩讥了,没注意到他还是骑马来的,这会儿正拴在林子边的一棵树上,他解了绳子,反手一拎把我扔在了马背上,他也纵身一跃上了马。
“驾。”他大叫了一声,那马“的的”在雪地里跑起来,没想到这马也是朝着大帐的方向跑去,隐隐地我能看见那高高的帐子,难道他也住哪儿?那他是什么人?
一会儿工夫,就离得大帐不远了,但这马却一拐,弯到大帐的右后方。到了一个帐子门口,马停了下来,立即有人上来牵马,我脚一撩自己跳了下来,我可不想再让他扔一次,刚想抬脚走人,被他一把拽着,拖进了帐子。
这帐子跟少主的帐子差不多大,只是里面的摆设稍有不同,没有书架,只有床榻、坐榻、桌椅等家具,帐子四周也挂着刀、剑、弓等东西,在床榻右上方的帐子上挂了一张雪白的狐狸皮,看上去温暖又华贵,真想伸手去摸一下。
“坐下。”他一把把我摔在坐榻上,这人怎么这么野蛮。
他也在我身边坐下,伸手就来解我的衣袍,啊,我大惊,他要干什么?
我用手死死地拽着袍子,他使劲一扯,袍子上撒开了一道口子。
“啪”从里面掉出一块东西来,我一看是绮秋给我的腰牌,他捡起来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惧色,反而有丝讥讽,手一抬扔在了榻子旁的木案上,面无表情。
不会吧,那可是少主的腰牌,怎么从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尊重或是恭敬?绮秋骗人的,说是有什么事亮牌子即可,但现在亮出来了,都不管用,呵……回去找他算仗。
“二少主。”正想着,外面一个细细的声音传进来。
什么?刚才外面叫他什么?二少主?我心里顿时清醒了,仿佛在大冬天让人淋了一身的凉水,浑身上下冷的哆嗦,但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二少主,二少主,我心里喃喃地,自己怎么这么笨,他就是耶律德光,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辽太宗,这里也只有他才会这样的桀傲与张扬。
我心里打了个冷颤,今日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竟冲撞了真龙天子,而且刚才自己不仅骂了他,还给了他一耳光,想到这里,我真想找个棉花垛撞死算了,总比让他给打死强,历史上的辽太宗可是一位铁腕君王。
“进来。”他喊道。
帘儿一撩,进来一个同绮秋差不多装扮的丫头。
“二少主,你回来了,有什么吩咐吗?”那丫头问,毕恭毕敬的。看来这耶律德光,平时就很有威严。
“去拿点擦伤的药来。”他说道,声音还是很高。
“是。”那丫头应了,大概看他像生气的样子,大气不敢喘一口,赶紧退了出去。
“二少……。主,我……,奴婢不知是二少主,冒犯了您,请二少主恕罪。”我低低地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不是很气盛吗,这会怎么软了,怕了吗?”他不依不饶地问道,但语调没有刚才那么大的怒气了。
“奴婢,奴婢……”我不知怎么说,废话,当然害怕了,你以后可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啊。
他没有再说话,伸手又来解我的袍子,我没有挣扎,由他弄着。就算他现在要杀我,我也没有怨言,谁让我这么背竟然惹到了他,不过,我刚才听到他吩咐那丫头去拿药来,应该是帮我擦药吧。
他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
“怎么,知道我是谁,害怕了?”他问道。
“奴婢不敢劳少主大驾,我自己来吧。”我说道。
“早听说,大哥带回来一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