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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她,对这些并不热衷,却没想到此时听了心里却跃跃欲试,暗笑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连忙叫柳儿把看中的东西付了钱,拉着红姨就走。那摊主喜这位小姐大方,在身后又叫道:“这位小姐去摸了石猴,还可以再去打金钱眼,打中了金钱眼儿,来年定然是心想事成……。”
跟着人流,慢慢的往前移动着,好容易移到那座约有一丈高的石猴跟前儿。将手放在上面,围着石猴转了一个圈儿,就算是摸过了石猴。
摸过石猴,这主仆几人又随着人流,向另一边涌去,远远的看见一面高大石壁前吊着一枚大铜钱,铜钱孔中有一只小铜钟,上书“钟响兆福”四个字,石壁下面一汪水池,许多人站在水池边上向那石壁上扔铜板。
问了周边的人才知道,原来只要能将铜板扔中那只小铜钟,便能心想事成,这也就是所谓的打金钱眼儿。
青篱与几个丫头换了一把的铜钱儿,立在水池边上,学着别人的样子将铜钱扔向铜钟,青篱人小劲小,连扔了十来枚铜钱,都没扔中,不由的气馁,陆聪从她手中取了一枚铜钱儿,随手扔了过去,只听“叮”的一声,正中钟铜。旁边围观人的发出一阵阵的叫好声。
陆聪手一抚头发,做了个甩头的姿式,甚是风骚,青篱不由一阵恶寒。古往今来,这男人装酷的一套怎么就没有点变化呢。
过了打金钱眼儿的地方,再往前便是去开福寺的山道,人流比方才更加的汹涌,青篱在人群中挤了半天,又打了好一会子的金钱眼儿,已觉得有些累,心生退意。瞧见旁边有一个卖小吃的摊位,便止住杏儿合儿要上山的打算:“要说进香,须得大年初一的头柱香才最能直达到庭,这会子人这么多,菩萨哪里能记得住谁烧过香没有?还不如在这里吃点东西,歇歇脚呢。”
红姨在一旁点点头:“是呢,正月里正是进香的时候,这会子就别去凑热闹了。”
杏儿略有些不情愿的跟着众人去了一旁。
青篱几人在小吃摊上略歇了歇脚,又去观了迎神仪式,看了一会儿杂耍,皮影戏。又将那一些卖小玩艺的摊子一路逛了下来,买一些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用得着的玩艺儿。
一直逛到这些卖小玩艺儿摊的尽头,前面便是她们的马车了,青篱长出一口气,直起身子正准备向马车走去,忽的似是看到什么眼熟的东西,顿住脚回看过去,只见一位年约六十,头发花白头的老汉,一身的补丁衣服,脚上是一双沾满黄泥的草鞋,安安静静的坐在卖泥人的摊位旁边,看样子像是第一遭卖东西,略微有些局促。他身前放着一块布,布上摆着几个颜色旧旧的罐子。
青篱凑近罐子,深深的嗅了一下,一股花香混着甜甜的气息直冲脑门儿,蜂蜜!
青篱连忙蹲下身子朝罐子里面看去。只见几个罐子中装着或微白,或微黄的浓稠液体。
连忙问那老汉:“老伯,你这里装的可是蜂蜜?”
那老汉自方才就一直盯着青篱,见她问,连忙用浓浓的方言答道:“是咧,是俺从山里采的,姑娘,你看看,这蜜多好,你买了吧。”
青篱笑道:“老伯你这蜂蜜怎么卖呀。”
那老汉搓了搓手。“俺第一次卖这东西,不知道啥价,姑娘你看着给吧。”
青篱知道蜂蜜在古代可是金贵的物件儿,小小的一罐也得二三两银子,这老汉的蜂蜜若是分成小罐装,能分个十来罐。野生蜂蜜采起来可不太容易,而这老汉居然一次卖这么多蜂蜜,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这蜂蜜值钱,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采蜂蜜容易。
想了想便问道:“老伯,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县城周边的人,你是哪里来的?”
那老汉指了指东南面的紫蓬山:“在那山里头住着呢。”
青篱了然点点头,又与他随便聊了几句,原来这老汉姓陈,是在紫蓬山深处一个叫做石至村的村子里住着,据他讲,他们的村子倒是不小,但是因为多石头,平地少,都是三五户人家凑一块儿平地住着,村民住的位置极远,平时往来的也就那几户人家。
他这次出来卖蜂蜜,也是只听人说,这东西值些钱,再加上家里没钱过年,就特意赶到这庙会上来试试。
这陈老汉早上天不亮,就从家里出来,一直走到现在,才到这庙会上,摊子刚摆上不多一会儿,便碰上青篱。
青篱暗笑自己的好运气。把陈老汉的蜂蜜按二两银子一斤全买了,约抹估了估,这些蜂蜜大根有二十多斤,便叫柳了付了三十两银子给他。
陈老汉一见这么多的银子,眼睛都直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能卖这么多钱呀。
青篱朝他笑道:“陈老伯,你日后若是再采了蜂蜜,就到长丰县城的丁香巷子子李府去找我。到时候我还按这价钱买你的蜂蜜。”
陈老汉一连的应下,又千恩万谢一番,手脚利索的收拾了布包和背篓,朝着紫蓬山的方向而去。
正文第二十六章邻里之间
第二十六章邻里之间
从开福寺刚回到家中,平安家的和保胜家的便来了,一进门便大声笑着道:“今儿来了几趟,你们家都没人,可累着我的腿了。”
青篱一边将二人往里面让,一面笑道:“平安嫂子和保胜婶子可是有事儿?”
保胜家的笑道:“没什么大事儿。这不,过年了,俺家今天才杀了年猪,请你们一家子过去吃杀猪宴呢。”
还未等青篱说话,平安家的在一旁儿跟着笑道:“原本是要请李小姐先到我们家去的,没想到保胜婶子抢了先儿。今儿到保胜婶子家去,明儿到我家去。”
青篱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按说,我们到初到这里,多亏了街坊邻居的照应,要请,也得我们先请不是。”
红姨在一旁也跟着附和。
保胜家的摆摆手:“你们莫那么多礼儿。请街坊吃杀猪宴,这是咱们长丰县的习俗,快别多说了,赶快歇一会子,晚饭就别做了,一会儿到我家去啊。”
一边说一边一阵风似的去了。平安家的也说明日午饭也莫做了,全都到她家去,跟在保胜家的身后去了。
红姨看着这二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笑道:“这长丰县的人还真真是好客。”
青篱在家里歇息了片刻,让红姨从备的年货中挑几样平常人家不常吃的糕点,又将今日买回的风干野兔子备了两只,两坛子酒,带着这几人,又叫了张贵与福伯二人,一齐出门儿。
她们主仆一行人到的时候,张保家的小院中间,已立了许多了人,这些人大多青篱都认识,便笑着与他们打了招呼,李大郎兄妹二人也在其中。
李小英穿着她使人送去的粉色碎花新棉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似乎也比第一次见时多了一些红润。见也过来,立在她哥哥身边儿,略微扭捏了两下,便凑了过来。
走到她跟前儿,小声问道:“李小姐,明年能让我也去你家干活儿么?”
青篱看向李大郎,见他一脸的不自在,便问道:“是你哥哥让你问的?”
李小英摇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想去才问的。”
青篱想了想道:“现在还说不了,要是明年有你能干的活儿,就叫你去,行不行?”
李小英见她答应了,脸上浮上大大的笑容。
因为宴客,保胜家的忙活得晕着转向,只与她打了一个招呼,便又钻进厨房,青篱是插不上手,便叫红姨带着那三人去帮忙。院子里立着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均对这位李小姐十分的好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过来与她说说话儿。
问得最多的便是她那荒地的事儿,有感叹她的大胆的,有羡慕她有钱的,也有问她将来准备种什么,能不能佃些地给她们种种等等。
青篱笑着回道:“几位嫂子婶子不必着急,这地将来自然是要佃出去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的,若是佃,自然是紧着街坊邻居们先佃。”
这些人听了,脸上浮上大大的笑容,又将她夸赞了一番。
与她们的闲聊中,青篱得知,这杀猪宴一般不请外乡亲友,只请街坊邻里,一是增进感情,二来也是聊表感谢之意。
厨房里不时传出炒菜的声响,前来帮忙的人进进出出,一阵阵的肉香从厨房中传了出来,让青篱这个不缺肉吃的人,不由的也吞了吞口水。
保胜家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分别招乎前来的男男女女。男人们大都聚在一起儿说着挣钱的那点事儿,今年世道如何,谁谁家挣钱了多少钱,发了家等等,说着说着,便说到平安家,一个男子大声笑道:“平安这小子今年挣发了吧,光是沈府和平西侯府两家,你就挣了多少银子?”
季平安脸上带笑,连声的谦虚,许是见青篱在场,不好将功劳独吞了,笑着道:“这都亏了李家小姐,若不是李家小姐画了火桶的样子,我哪有那脑子能想出这么一个物件儿。”
在场的人,有知道这事情缘由的,也有不知道的。听他这么一说,不知道的便问了起来,一问才明白,原来这火桶是李家小姐的巧思,不由得把李家小姐又高看了几分。
也不知是谁,又将她托人订制的排耙和双滑犁的事儿挖了出来,“那铁匠铺的刘掌柜说,已经接了好几宗活儿了,都是指定要订做李小姐画的排耙和双滑犁。沈府的庄头还亲自去了趟,给他下了二十个排耙和二十把双滑犁的订呢。你们想想,光沈府这一宗生意,刘掌柜能挣多少?”
眼光青篱头上的圣人光环愈擦愈亮,她不由的得一阵汗颜。还好,不多时,宴席开了,众人把话题又转眼前的宴上来。男人们在一旁大块的吃肉,大碗的喝酒,女人们的吃相虽说稍稍文雅一些,可是席间你说我笑的,也极为热闹。
席宴吃了一个多时辰,男人们还没有离去的意思,仍然在那里侃着大山。青篱几人帮着保胜婶子收拾了残席,就要离去,张贵与福伯小可小乐四人一见她要走,便站起来跟着也要走。他们几人难得自在一场,青篱便叫他们自去喝着。
第二日午时还未到,平安家的便又过来请,青篱与几人笑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