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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羞涩一笑:“怪道那日张小姐要拜了岳公子为师。苏妹妹的这般锦口绣心,想来颇得岳公子的真传……”
方才那一句是本小姐临时起意,胡诌的,跟那假面狐狸仙儿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这人谁了,正是那日赏花宴上坐在她左侧的粉衣少女,岳家那假面狐狸仙儿的铁杆粉丝。
想到这里,青篱没了应酬的兴致,正欲结束对话,却听那陈薇道:“听说王小姐和张小姐都进了你们苏府的学堂,不知苏妹妹可否给姐姐说个情……”说到此处已羞得满脸通红。
呃?!张家姐姐,王家姐姐,还有陈家姐姐,本小姐真真佩服你们!天天《女训》《女戒》的看着,还能养出如此剽悍的个性来。与你们比起来,本小姐自愧不如……
青篱将作一副惊讶的模样道:“陈家姐姐说的可是真的?青篱二十来日前就来宏远寺为家中未出世的小弟弟祈福,对家中的事一无所知呢。”顿了顿又道:“再说,先生收弟子,我这个做学生的能说上什么话?莫到时候情没说上,反招先生一顿训斥,那日先生训斥人的模样姐姐也瞧见了吧?真真是吓人呢……”
陈薇见青篱如此说,脸上不由浮现失望之色。青篱见她怔忡在那里,连忙悄悄闪人。
因存着躲人的心思,青篱硬是把自己生生的在房中窝了一天,一直抄到头晕眼花,这才出了房门透气。
习惯性的步入后院,却见她惯常做的凉亭里已经坐着三四个人,这才醒过神来: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独居客院了。
想要回避却也来不及了,陈薇一双嫩白的小手正冲着她不停的招唤着,见她不动,起身下了凉亭,就要跑过来。青篱无奈只得缓步上了凉亭,一边走,一边心中诽谤:不就一假面狐狸仙儿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的劲头呢?
亭中另外三人,一位年约十八九岁,梳着妇人髻,绛红长衫,天青色长裙,长得温温婉婉的,眉间带着淡淡的忧色。另一位是与王夫人年纪不相上下的妇人,一身蓝色衣衫,眉眼间看得出来,也是个温婉之人,另外一位老妇人,很是富态,面容白净,慈眉善目的模样。
青篱连忙行礼问好。那位老夫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将青篱打量了半天,那眼光让青篱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挑萝卜白菜。这才笑道:“苏府真是会养女儿,单看这模样,这气度,真真把京中的一干官家小姐都比了下去。听薇儿说你是个极有才的,这更是难得呢。来,快坐下罢。”说着把她拉到身旁的坐位上。
陈夫人在一旁笑着接话道:“老太太说的极是,那日媳妇儿亲眼见着苏二小姐的诗文连王妃小五爷都夸赞呢。”
青篱连忙笑道:“老太太,太太过誉了。那日宴后,小王爷还说青篱的诗比不得王姐姐的好呢。”
陈薇在一旁笑着道:“苏妹妹惯会谦虚的。那日岳公子也说你的诗文他也比不上呢。”
青篱实在不想纠缠在这件事情上,那诗又不是她的原创,不过是拿来主义罢了。
只得道:“老太太,太太切莫再拿青篱打趣儿了。青篱哪里比得上贵府里的陈姐姐半分……”
陈老太太闻言又拿眼虚了她半晌,才笑道:“不骄不躁的,是个好孩子!”
陈太太笑意盈盈的附合着点点头。
陈老太太又问青篱一个人在寺中可过得惯?都抄了哪些经书?听说已经抄完了《金刚经》《金刚顶经》,每日还将《女训》《女戒》抄两遍。陈薇又将青篱来寺中为府里未出世的小公子祈福的事儿说了,陈老太太听了更是眉开眼笑,直夸青篱有心,拉着她的手越发的亲热起来。嘴里直叫陈薇等苏小姐回了京,邀到家里去玩儿,陈薇欢天喜地的应了。
青篱直纳闷:何时她这般讨人喜欢了?那陈薇怕是因着岳行文这一遭,这陈老太太,陈太太到底是为哪一遭?
那绛红衣衫的年经妇人几次拿眼瞅她,青篱心中的怪异感愈发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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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二章苏青筝(一)
红玉气急败坏的拎着空空的食盒出了厨房,一面走一面回头,冲着厨房里的人骂着:
“她不过一个姨娘,凭着肚子老太太才高看她三分,现如今你们见太太病了,府里的事管不得了,你们胆子越发大了,连大小姐交待的吃食,你们都敢压着……你们这帮扒高踩低挨千万的,看我这就回了大小姐,到时候有你的好看……”
这么一路骂着直向五味草堂奔去。
厨房里的刘婆子冲着红玉远去的背影,气势汹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气,跳脚骂道:
“一个个都不消停!老娘这厨房里就这么几只手,一会这个要吃这个,一会那个要吃那个的。天天变着法子来折腾老娘,这会子你叫老娘哪里给你去弄什么槐花来?”
厨房里的另一个中年厨娘齐大娘连忙拉着刘婆子:
“你少说两句吧,那红玉好歹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你瞧着吧,她这一去呀,指不定在大小姐面前怎么编排我们呢。快把这闲气都收了吧,使人去寻些槐花是正经……”
刘婆子气恼道:
“是我存了心不与大小姐做么?这都快进六月了,哪里有什么槐花?去寻?去哪里寻?”
这时一个粗使的丫头经过,听见二人的对话,连忙接口道:
“两位大娘,这槐花先前我倒是见过二小姐院子里的杏儿柳儿在大花园里采过许多,当时我还问采那许多做什么,杏儿柳儿说二小姐极爱吃槐花包子,她们采了去焯了水晒干,好等日后二小姐想吃了,再给二小姐做了来。……许是二小姐里那里还有呢,何不使人去问问?”说完便匆匆的去了。
刘婆子冷哼一声:“我说呢,放着鸡鸭鱼肉不吃,好好的要吃这槐花包子,原来由头在这儿呢……”
齐大娘见她如此,想必是有内情,连忙问道:“你倒底知道些什么?”
齐婆子冷哼:
“还不是前些日子府里的丫头们碎嘴,说是大小姐与张小姐和王小姐在学里口角,中间儿便听见大小姐说王小姐的琴难听至极,也好意思在岳先生面前儿弹;那王小姐便笑话大小姐连个诗都不会做,与二小姐差得十万八千里……想必今儿是因着二小姐吃过这槐花包子,她偏也要吃上一吃。”说着又冷笑一声:
“谁还不知她那些点心是送去给学里头的先生吃的?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这般行事,真真是……”
两人正说着,远远瞧着紫兰过来了,便住了嘴。紫兰见这两个婆子方才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她一到跟前儿便收了嘴,定是在说自己的闲话。
恼得脸子一甩:“成天的光知道嚼舌头,正经事儿一样不干!赵姨娘要的燕窝怎么这会子还没好?赵姨娘这会子饿着呢,若是饿坏了姨娘肚子里小公子,你们可担待不起……”
刘婆子方才的气儿还没散,听了这话,把手里的菜往案上猛的一摔,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紫兰的鼻子骂道:
“你是哪根葱哪根蒜,敢老娘在这里摆威风?你还当时你在太太跟前当差的时候呢?”说着拉长了声音:
“莫说老娘没嚼你的舌头,就是嚼了又怎么样,一心爬老爷的床,结果爬到一个姨娘身边当差去了,我都替你没脸……你干的那些事儿,满府的人都知道……你还能堵着别人的嘴,叫别人不嚼舌头么……如今也知道臊了?晚了……”
齐大娘也恼了:“紫兰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与刘婆子说着别的事儿呢,与你不相干的,你上来硬往自己身揽,可见这做贼心虚……”
紫兰被二人这一顿的话排喧得又气又羞,浑身发抖,脸色胀红,又瞧厨房里剩下的几人,个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一个箭步冲进厨房,抱起一筐子摘洗干净的青菜狠狠的砸在地上。嘴里骂着:“叫你们闲着嚼舌头……”一边骂,又扑上去要砸别的物件儿,一连砸了几个菜筐子,盘子碗儿,边儿几个干活儿的厨娘这才愣过神来,齐齐放了手中的活计,扑过去揽着她的腰,扔到门外去。
刘婆子和齐大娘瞅着这一地的菜,那可是中午给府里头备的吃食呢,气得眼睛血红,二话不说,扑上前去与紫兰扭打在一起,紫兰哪里是这两个惯作粗活的婆子对手,不消片刻,便被那齐大娘捉了双手,刘婆子左右开弓,劈头盖脸的一通耳巴子下去,细白的脸登时肿胀起来。
这几人正闹着,红玉带着苏青筝怒气冲冲的来了。苏青筝正因那王语嫣的挑衅怒火中烧,又因着红玉说什么厨房里一心只顾着赵姨娘不把她放在眼里之类的话,越发恼怒,这会儿子看到紫兰与厨娘扭打在一起,顾不得朝那厨房众人发作,一肚子怒火刹时都聚到这紫兰头上。
二话不说,指着红玉绿玉高声叫道:“你们去给我狠狠的打个狗奴才!”
刘婆子见大小姐来了,连忙放开紫兰,上前跪着哭诉:
“大小姐,那槐花包子不是奴婢不做,实在是这季节槐花难找。这不红玉姑娘刚走,采买的人便过来了,说是寻着槐花了,奴婢正要差人去取,可这紫兰上来,二话不说就掀了菜篮子,把盘子碗儿砸了个稀巴烂……这可是府里头午饭要用的哟,误了老太太太太用饭,这可叫奴婢怎么办哟……”一行说一行挤出几滴泪来。
苏青筝一听这话更是暴怒,一连声的叫着红玉绿玉,要狠狠的打!
紫兰哪里知道什么槐花包子的事儿,见刘婆子一个屎盆子扣到她头上,她如何能依,一边躲闪,一边叫道:
“大小姐,奴婢跟着太太十多年,奴婢是什么样的心思大小姐还不知道么?奴婢实在不知什么槐花包子,是那刘婆子与齐大娘说奴婢的闲话,奴婢这才怒了……”又指着刘婆子骂道:
“你当是你背后说太太大小姐的闲话,我不知?春草夏草前儿来,给赵姨娘炖燕窝,你硬是叫人把正给太太熬的药下了火,还说什么左右太太晚一时吃药也没大碍,千万别饿着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