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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倒来巧,小姐方才还说要亲自送过去呢,这下倒省了我们小姐的腿了。”
方氏轻笑,“你们几个天天替她打掩护还当我不知?如今她这般大了,还由着她胡闹,也不知劝上一劝。”
方氏说的倒是实情,红姨等人也觉得自家小姐太过无法无天了,可是,经历过那样的事儿,却又舍不得深劝,掬着她,只得立在一旁赔着笑。
“罢了,我闻着这味儿倒还好,瞧着又极松软的样子,趁热给老太太送过去一些,也显显你们小姐的孝心。”
方氏挥挥手,让红姨几人下去,青篱瞧她倒似有话要说的模样,便作乖巧状在她一旁坐下。
“你呀……”方氏一见她这模样,便又笑了起来,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一时无法无天的,一时又乖巧聪慧,真真让人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青篱将蛋糕羊乳往她面前儿推了推,讨好一笑,“婶娘方才不是饿了,还是先用些垫垫肚子才好有力气训我呢。”
方氏依言取了块蛋糕,轻咬一口细品,只觉蛋香乳香盈口,甜香适中,松软无比,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婶娘再喝喝这羊乳试试?最宜配这蛋糕了。”青篱眉开眼笑,此时她倒是真的开心,自己做的东西能得到认同,是一件无比有成就感的事儿。
方氏又依言端了羊乳略尝了一口,笑道:“往常倒嫌它腥膻,不喜喝它,今儿倒不觉得,这乳香味儿也浓了一些,你是怎么做的?”
青篱得意一笑,“不过是闲书上看来的,里面只消加些茶煮一回,便消了那腥膻之气了。”
“好,好,”方氏一连的点头。吃了两小块蛋糕,喝了半碗的羊乳,才停了手。
将青篱拉到身边上下瞧了瞧,“先前儿还怕那边儿因你先前儿的事,心中不豫,现在看来,便是有所不愿,日后处久了,定也能知道你的好的。”
青篱但笑不语。
方氏又道:“我瞧着岳家大公子的模样,对你倒也是极有情谊的,便是嫁过去,有他从中周旋,你也受不得什么什么委屈。”
青篱笑了笑,“婶娘莫担心,便有一星半点的委屈,我也是能受的。自古婆媳之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方氏不防她竟说出这番话来,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事事透的,你能这样想,我便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顿了顿又道:“明日便是上元节,过了节,我约抹着这事儿就该说说了,你呀,一来是放宽心,二来是把这无法无天的性子给我收一收,可知道?”
说到最后用食指重重的点了她的额头。
青篱揉头一笑,“我记下了。”
方氏又笑道:“即是要说亲事了,你那针线厨活儿的,都要学一学才好。”
青篱连忙点头称是。
方氏见她似是都听了进去,心头不觉也是一松。趁着大太太不管家,她倒正好名正言顺的替她张罗操办。
又细细的嘱咐了她许多贴心的话,眼见天色暗了下来,才起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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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些小郁闷。岳行文岳先生你丫的怎的这么不招人喜欢呢。。。泪奔中……
正文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方氏估计得没错儿,刚过了上元节,岳府便遣了两个年长体面的婆子并岳夫人跟前儿的檀云和翠云四人前来,送了些布匹贵种药材胭脂水粉什么的。只说是年节相互走动走动,可谁能不知这其中的用意,无非是因二小姐尚有婚约在身,不能将事儿挑明了说而已。
方氏带着四人去见了老太太,又陪着说了会话儿,待这几人回时,更是将回礼备了足足两倍于岳府送来的,亲自送于二门处。
红姨将这番情形说与她听时,青篱心中着实感动了一把。若非怕她将来到了岳府受气,方氏何必这般谨慎。
待送走了岳府的人,方氏便去了老太太处。
“老太太,按说筝儿的事不该媳妇儿过问,只是瞧着岳府今日这一来,倒似是着急将与二丫头的事儿定下来。”
大麦不收,小麦先割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当然,若能顾得了周全,还是按顺序来得好。
苏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朝着侍书吩咐:“去请了你们太太来。”
侍书到了静心院,将老太太的话说了,王夫人一听方氏也在,又兼刚送走岳府的人,倒也能猜到几分。
因苏青筝的事儿,大太太有些没脸,本不预出门,可又事关女儿一辈的大事儿,略一思量,便硬着头皮去了老太太处。
苏老太太也不与她多言,直奔正题,“筝儿的亲事,你中意哪一家?”
要说苏老太太与苏老爷为苏青筝挑选的这几户人家倒也不错,最起码从明面儿上看来,不管是官位府弟门望还是家底财势都与岳府是不相上下的。
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王夫人虽然深知女儿心中对这几户皆不喜不好,可,此时她倒也不糊涂,若是再放任着苏青筝不管,哪一日她真做成了那等糊涂事,可就追悔莫及了。
当下强扯出一丝笑意:“老太太与老爷挑选的几户人家都是极好的。媳妇这几日也侧面打听了一下,到是杨大人家的公子是个不错的。”
苏老太太微一点头,她心底倒也偏向这个杨锐。
“嗯,即这样,二媳妇,这事儿你来张罗,让筝儿她娘趁着这些日子多教导教导筝儿。”
方氏连忙起身应下,又笑言:“大嫂只管安心陪着筝儿,杂事儿有我张罗,大事儿有老太太决断,保管让咱们筝儿嫁得体体面面的。”
王夫人强笑一下,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待王夫人走后,苏老太太停了半晌,才道:“先把大丫头的事儿办了,至于二丫头……哼……”
苏老太太停顿了一下,脸色突沉,“她那麻缠事儿叫她自己解决了再说。”
方氏赔着一笑,小候爷的话,她倒是听二丫头说了,这小辈之间的纠葛还真是她们插不上话儿的。
便点头应下,又宽言老太太几句,只说这些日子她会看着二丫头,不叫她再闹出什么乱子云云,这才出了慈宁院。
上元节次日是那人的生辰,青篱只是派人张贵将她做的蛋糕送了去,这个时代女子该备的物件儿如香包手帕什么的,她一样不会,便也省了这一遭。
那人这些天倒也安份,自她说了不让再来,倒也真的没再来。
正月十七一大早儿,刚起床梳洗,便见二门处有婆子来回话。说是张贵请她知会二小姐,有一个名叫萧生生的人到了。
早就盼着他来呢,也不知她让做的一干物件儿怎么样了。
穿戴整齐出了院子,直奔二门处。
张贵早候在外面,见她出来,忙上前回话儿:“小姐,萧生生现如今在大老爷的书房。二老爷和公子都在呢。”
青篱脚步微顿,略停了片刻,朝着张贵道:“你先去书房探探,就说我得了信儿,想过去瞧瞧,看看大老爷的意思。”
红姨在一旁满意点头,小姐总算是知道避讳了。
张贵去了不久,又匆忙赶来,笑着回话:“小姐,二老爷请您过去。说这一干物件儿即是您想出来的,也得您指着试一试才行。”
青篱暗自一笑,苏二老爷倒是个不甚迂腐的,也许将来可以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打些什么主意,也好过自己天天无聊得要死呢。
书房院中摆着一长溜奇形怪状的物件儿,大大小小不下十余种。见她进来,苏二老爷招手,“篱儿快来,给叔父讲讲这个作何用处?”
青篱走近,先与萧生生点头致意,才移步到苏二老爷所说的庞大物件儿跟前儿,细瞧两眼,倒像是她改良的榨油机。
满目的惊喜,“萧大师,这个可是那榨油机?”
萧生生仍是初见时的那般模样,除了青布衣衫略显整洁之处,头发胡须依然是乱糟糟的一团,见她惊喜的模样,哈哈一笑,“正是,丫头,你瞧瞧造的可还合你的心意?”
青篱围着那物件儿转了几圈,这位萧生生果然是奇材,她当时只提了几句用以滑轮装置减轻阻力并且提高效率的话,他竟是造了出来了。
这榨油机机身以硬木制成,由四五个大小齿轮接合在一起,与铜制滚轴连动,伸手按住手柄,微一用车,齿轮咬合,铜制滚轴转动起来。
虽然略显费力,但若是换成畜力制动,便是极轻松的了。
“萧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这物件儿造得极好。”
苏大老爷与苏二老爷这下可真的惊住了,原先听说二丫头所做的事儿,虽有巧思,可比起这个来,却是大大的逊色了。
这样复杂的物件儿竟是出自她的手?
青篱在这二人惊讶的目光,又移步走向另一个宠大物件儿,单从它最顶端庞大的斗型容器便知道这个定是那棉花籽分离机了。
得了萧生生的确认,连忙叫张贵去库房取些棉花来,这个物件儿可是她紧盼着呢。
苏老爷与苏二老爷倒也常听二丫头提到棉花二字,却从未亲眼见过它真正的模样,青篱送过去的都是成品,他们自是想不到要拆开了瞧一瞧。
一时张贵取了棉花过来,青篱招来一直立在书房院门口的小可小乐杨威三人,“你们三个搭把手,待会儿张贵往里面放棉花,你们便摇动这个,只须匀力摇便是。”
小可小乐早在苏府憋得受不住,京城虽好,可天天没事作,倒不如在长丰快活,听了她的话,两人作出磨拳擦掌的急切模样。倒惹得苏老爷与苏二老爷笑将起来。
棉花脱粒机的原理也十分的简单,不过是两个相套的圆型铁制筒状物组成,里面的那层筒身上布满棉花籽大小的洞眼,高速旋转时,与外筒壁相擦,从而将籽棉中的棉籽去掉。
比较难的则是如何将棉花籽上的棉絮脱得尽可能的干净。
显然萧生生在制作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一点,张贵几人一圈试验下来,青篱见这棉籽上绵绒留的得极少,细细看过去,却见内筒壁上的小孔竟是都打磨过,如利刃一般,不觉笑了,指着棉花脱籽机,对萧生生道:“这般巧思也只有萧大师才能想得出来。”
萧生生打着哈哈一笑,“比起你这丫头的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