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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笑道:“二丫头小时候就和苏瑞他娘投缘,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两人正说着,苏明领着方才的青年男子进了书房。
苏佑廷与苏佑贤双双站了起来,苏佑廷迎向那男子道:“可是这位公子送信给我的?”
青年男子点点头,“在下李敢,苏大人称呼我名字即可。”
苏佑廷连忙让坐,让人看茶,“敢问这位公子,这信上所说的是真的?当真有小女的下落?”
李敢一笑,“信上说的确是真的。不过苏二小姐的下落只有我家主人知道。”
苏佑贤苏佑廷皆是一愣,“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一位,如此大恩,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李敢摇头一笑,“实在抱歉,我家主人是谁,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两位大人尽可放心,贵府二小姐现如今很好……”
这二人又是一愣,苏佑廷微微有些着急:“李,李公子,你这话是何意?只有你家主人才知道小女的下落,但是你家主人又不能说……”
李敢起身一笑,“我家主人确实有求于二位大人。”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的大红册子,极像是礼单的模样。
将手中的之物恭敬的递于苏佑廷:“我家主人与苏二小姐情投意合,无奈无父母之命,苏二小姐一直推辞不受,我家主人颇费了些周折才得知苏二小姐竟是贵府的千金,便命我前来提亲,这是礼单,请苏大人过目……”
苏佑廷与苏佑贤听了这话,面面相觑,苏佑廷望向那大红厚厚的礼单,却不伸手,“这么说,你家主人是要我苏府同意了这门亲事,才能告知小女的下落?”
李敢又是一笑,“这倒也不是,只是我家主人甚是看中苏二小姐,不想这中间再出什么岔子,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李敢所说的岔子其实是指旁的,而苏佑廷却想到夫人王氏身上,若是二丫头一回来,她指不定又要起什么心思。
苏佑贤在一旁道:“这位公子,这事怕是不妥。你家公姓甚名谁,年纪几何,有无婚配等情况一无所知,我等怎能贸然将这门亲事定下?”
李敢似是早料到他会如此问,指了指自己,笑道:“苏大人看在下如何?我家主人论容貌比在下强五分,论身段比在下强五分,年方二十岁,现无婚配。家世么……”
说着这里轻笑一声,“勉强可算得上贵胃世家……”
他说的关于家世这点,苏家二位老爷倒是信的,单凭李敢这个下人在他们二人面前的气度谈吐,已然能推断出其主人的门户地位和涵养。
他一边说,苏家二位老爷一面诧异,若眼前这李敢说的是真是,那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哥儿也算是二丫头的良配。
贵胃世家四个字让苏家二位老爷的神情又是一动,自从李姨娘事情之后,他就知道二丫头是个不俗的,却没想到这般不俗,离了府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引得贵胃世家的公子哥儿前来提亲。
可是,苏佑廷仍觉不妥,朝着李敢道:“感谢小哥儿特来送信儿,只是这谈婚论嫁实在太过突然,我等要好好合计一番才是。”
李敢将礼单放下,起身笑道:“在下也知太过唐突,二位大人莫怪。我便住在藏春阁,若是有事儿,差人来知会一声便可,在下告辞!”
苏佑廷与苏佑贤起身将他送出书房,一转头,脸上的笑意却又垮了下来。
苏佑廷神色不明的将那礼单翻开,一看之下,却是大惊失色,从上好的夜明珠,珊瑚,南珠,到和田玉器,独山黄玉以及林林总总各色的古玩字画笔墨纸砚……
苏佑贤不由惊叹,“好大的手笔!”
苏佑廷点头,确实是好大的手笔!
苦笑道:“却不知这人是谁!若真是方才李敢说的那情形,这倒是一门好亲。”
苏佑贤眉头皱起,“这事透着怪异,若真是贵胃世家,为何不将篱儿送回,再正式上门来提亲?若不是吧,李敢的气度不凡,言语之间底气十足,倒不像是骗子……”
苏佑廷又是一声苦笑,“是篱儿不愿回来,也说不定。她心里定然恨着整个苏府呢。”
苏佑贤安慰道:“大哥莫多想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是一脉相承的亲女儿,便是心中有气,在外面这一年许是也消了。”
苏佑廷摇摇头,“二弟,你不知道,这孩子自从一场大病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候你看她说话行事,明明是个孩子,却偏偏一点也不像孩子……”
苏佑贤看了看那礼单,道:“这事儿大哥打算怎么办?”
苏佑廷叹了一口气,“按说篱儿的年纪了不小了。可是筝儿的事儿还没定下来,再者这人来的没头没脑的,让人心中没底。若是能寻到篱儿问一问也好。”
苏佑贤道:“不若先把篱儿的消息告诉母亲,也好让她高兴高兴,自篱儿出了事儿,母亲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苏佑廷点点头,站起身子,“走,这就去罢。顺带这件事儿也说给母亲听听,看她老人家的意思如何……”
正文第二十一章商议
第二十一章商议
第一更,晚上20:00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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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苏青篱离了苏府之后,苏府先前儿一直是梅姨娘代为管家,后来,梅姨娘有了身子,又正赶上苏二老爷一家回京,这管家的事儿便又落到苏二夫人方氏管着,直到苏家二位老爷的官司了了,许是经此大难,苏老太太心思有了变化,便恢复了苏大夫人王氏的管家之权,这也算是变相的原谅了王夫人所做的事儿。
王夫人自重掌了管家之权,行事也比之前更有分寸更周全,苏府因苏二老爷一家的到来,倒是又添了不少的人气儿,这让苏老太太心中稍安。
更有两个孙儿整日承欢膝下,苏二老爷虽然下了一场大狱,却意外得了皇上的赏识,又连升了几级的官儿,苏府这才算是自去年两场大火之后,又重新热闹起来。
此时王夫人和苏二夫人方氏正在厅中陪着老太太闲话,两个儿子都在国子监读书,今天正好也是休学的日子,也跟着母亲陪着祖母说话。而苏青筝苏青婉姐妹俩儿自然也是在的。
慈宁堂内倒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听丫头在外喊“见过大老爷二老爷!”
苏老太太笑着说:“今儿他们两个倒得闲,知道来与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仅仅不到一年的光景,一向强势精明干练的老太太,现如今白头已然花白,皱纹也比一年前加深了许多,一双犀利的双眼,现在看起来有点暗淡,配着这满脸的笑意,倒是比以前多了几分可亲。
王夫人与方氏连忙起身相迎。
苏佑廷苏佑贤二人进屋一愣,随即分别在苏老太太的左右下首坐下,丫头们上了茶,老太太问道:“你们俩人不是在书房议事?”
方氏一见自家老爷脸上的神色,便知是有事,连忙站起来笑道:“可是大哥和老爷有事要与老太太商议?”
苏佑贤看了方氏一点,点点头。
方氏与苏二老爷的感情好,是整个苏府众所周知的事儿。而王夫人自李姨娘事件之后,与苏老爷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本来她心中便难受得紧,如此一对比,更觉尴尬无比。
连忙向老太太道:“正事要紧,弟妹,我们先下去吧。”
苏佑廷眉头皱了皱,随即朝她说道:“你与弟妹不必走,让孩子们先出去罢。”
苏鸣苏瑞苏青筝苏青婉四人闻言起身出了厅堂。
苏瑞年少活泼,好奇心也重,出了门拉住苏鸣,悄悄道:“哥,你想不想知道爹与大伯要说什么事儿?”
苏鸣瞪了他一眼,“还想偷听?被爹训得还不够惨?”
苏瑞皱了皱鼻子:“你不偷听。每次我听完你还不是要问我?”说着不理会苏鸣,往窗子下面一靠。
门外的丫头婆子知道老太太一向宝贝这两个孙子,也不敢阻拦。
苏瑞刚靠近窗子便听见里面一声:
“什么?你是说篱儿有下落了?”
苏老太太听了苏佑廷的话,惊得身子一挺,桌上的茶水被她撞得溅出不少,脸上略带喜色,
苏佑廷点点头。
老太太脸上的喜色却是暗了下来,片刻间便是阴沉一片,闷哼一声:
“她好大的能耐,偷跑出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让我们苏府被人戳了大半年的脊梁骨,看了大半年的笑话,这样大逆不道的孙女儿,不要也罢,有了下落也不准去接她,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罢。”
老太太重脸面,重声名,二丫头离府时,却将她重视的东西打了个粉碎,想起那些被同僚取笑的日子,苏佑廷也是不由的苦笑。
也知老太太不会不要这个孙女儿,再不看重,毕竟是亲血脉,老太太这么重血脉的人怎么会让她流落在外面。
于是劝道:“母亲,篱儿年纪小不懂事儿。母亲多担待一些吧,现在如今只是知道她没事,人在哪里却不知道,就是想去接也无处去接。”
苏佑贤在一旁连忙将李敢来的事三言两语的说了。
王夫人与方氏均是大吃一惊。望向老太太,苏老太太也是一脸的错谔。
因太过吃惊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众人一时间倒静了下来。
半晌,苏老太太翻看着礼单,重重哼了一声,“我们苏府倒养了个有能耐的孙女,你们也看看罢。”
王夫人将礼单接过,只消翻看了两眼,便百般不是滋味儿。
自家女儿一心系在岳行文身上,无奈那岳行文根本不把她看在眼中,现在二丫头居然又有了下落,那岳行文岂不是更看也不看自家女儿一眼?
倒是这个二丫头,一把火烧了自己院子,离了府,却没想到在外面过得这般好,这礼单她只消看了几眼,就有说不出的震惊。
一时间,百般滋味儿在心头。再也看不下去,递给了方氏
方氏自已没女儿,一向极爱柔柔弱弱的苏青篱,回到苏府听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儿,心疼得要死,这猛然一听有了下落,连带着又有青年才俊前来提亲,打心眼里高兴,满脸喜色的将礼单接了,翻看了几眼,心中且惊且喜。
虽不知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哥儿长相如何,单凭这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