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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蹲下身,抬手想叫醒她,但手指刚要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又犹豫了……
几分钟后……
夜,静静地,静得只剩下海浪扑向沙滩的声音。
井展开一条小毯子,温柔地搭在愚溪身上。他转身将走,又回头看看愚溪睡得憨憨的模样,还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即使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在她身旁坐下,脑袋放在腿上,闭上眼……
……
啊,这一觉睡得可真爽啊……愚溪拉开眼皮看了看,原来还没大天亮啊。奇怪,今天竟然破天荒地醒了个大早。好舒服呀,这条小毯子。她抿嘴笑着,充满感谢地观察着附着在她肩上的毯子,一秒,两秒……哎,等等!她两眼“噔”地一下亮了。她伸长左手,摊开手掌,胡乱地摸摸地上的沙子。我是在沙滩上,没错呀,那毯子……啊,怎么会……这种感觉……她整个上半身稍稍用力往右边蹭了蹭,是幻觉还是……她拿左手食指朝左脸腮戳了戳,嗷,会痛,不是做梦。可是,怎么会,右边有面东西?还软软的……人?!
忐忑不安,心跳噗通,愚溪将眼球往右边一斜,渐渐转过脸……
“啊!”发现贴着自己那么紧的居然是个异性,愚溪惶恐地叫出声,双手像《七龙珠》里的孙悟空发出龟派气功般地用力一推那人的肩膀。
“噢!”先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惊醒不说,紧接着又莫名其妙被地推倒在地,井无辜地张开惺忪的睡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愚溪,“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声音……愚溪将对方的五官看了个大概。啊,他?!“你怎么——”愚溪不想自作多情,但脑袋瓜又忍不住要朝那方面歪想。他,想对我……做什么啊。呼,难道说……嗯,虽然那样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可能啊。
“啊?”看到愚溪紧张的动作,井猜到她一定误会什么了,“哦,我只是怕你着凉,才帮你盖被子的。而且,担心你一个人会出事,所以……你不要想歪哦。”井拍打着身上的沙尘站起来。
“啊?哦,谢谢……”愚溪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么失态的尖叫,还冒冒失失地狠狠推了井一把,心里就梗着一股尴尬劲儿。怎么办,他一定以为我在自恋了……呜…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都会出一些大大小小的状况呢?就没有一次给他留下点正常的印象。唉,这次又要怎么收场呢……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井主动给愚溪台阶下。
啊,怎么,他怎么那么好啊!愚溪又加深了对他的好感,“没有,没有,是我……我太……”愚溪眼镜盯着地上,“嗯,对不起,刚才还推你……把你吵醒了吧?”啊,我在说什么废话啊?人都站在我面前了,还问什么吵没吵醒。“总之,谢谢你!陪我……”愚溪想了想,“陪我睡觉!”
“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啊……”不过,还真是那丫头的作风。呵呵,真是可爱。“没关系,男生应该照顾女生的嘛。你还睡吗?”
“睡不着了。你呢?”
“我也不想睡了。”井双臂直直地朝上一抬,伸了个懒腰,然后晃晃头,扭几下脖子,活动筋骨。他望望稍稍亮着的,浅蓝浅蓝的天空,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反正也没事,不如,我们看日出吧!”
日出?虽然觉得看日出是件很无聊的事,不过,比起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沙滩上要好得多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可以和他一起看,就好期待,虽然也很紧张。“好啊!”愚溪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般笑得甜甜地。她环顾萧瑟的四周,除了帐篷,就满是沙地。如果在这儿看的话,那不是太没有感觉了吗?更重要的是,待会儿被大家看到,一定很难解释。嗯,对了,不如去那儿吧!
愚溪兴奋而冲动地抓住井的手腕,“跟我来!”
“嗯?”井满脸的不解,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就已经被愚溪拽着跑了。
……
“来,坐上去!”愚溪双手按住井的肩膀,让他坐到白色的木质吊椅上,“怎么样?我昨天发现的!”
“很舒服啊……”
“哦,我好像把眼镜忘在那了。我去拿了?”愚溪觉得看远处有点模糊。
“可是看日出会来不及了。不戴的话有关系吗?”
“嗯,反正我度数也不太高,应该没问题吧。”愚溪安心地坐下,侧头注视着井,眼睛闪着光。真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对眼【奇】镜女生有偏见。可【书】是,那样会显得我【网】很在乎他吧。算了,反正他怎么想又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怎么样他。
井突然转过脸,和愚溪四目相视。愚溪被强光反照一般,反应迅速地移开视线,灵机一动地指着海天相接的地方,“你看,天变了!”
井十分配合地望过去,“嗯,好美啊。”
“对啊……”愚溪眼睛盯着天际线上慢慢涌现的太阳,和被染得红通通的云层,心却飞上了九重天。与井每一次离奇相遇的场面在愚溪脑海一一重现,她的嘴角牵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第一次看到他那双闪像星星一般闪耀的眼睛,就觉得好特别。而且,好像每一次和他相遇,都会发生一些特别奇怪的事情。虽然有过误会,可是,他好像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糟糕,我好像喜欢他了。不过,只是喜欢而已,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喜欢。哈哈,日出……“啊,太阳怎么升起来了?!”愚溪在沉思中迷迷糊糊地错过了日出的全过程。
“对啊,最美好的瞬间消失得也好快。”井感叹的语气中似乎话中有话。不过,这丝毫没有被不敏感的愚溪察觉到什么。
愚溪遗憾地对自己抱怨道:真是的,好不容易可以感受一下偶像剧里的浪漫情节,结果被我莫名其妙地搞砸了。我真是……没事东想西想个什么劲儿啊……怎么办,他千万不要问我日出的具体情况啊,不然会被骂吧。愚溪一转头看看四周,“哇,好多人啊!”而且,还好多一对对的呢……呵呵……看起来,好幸福呢……
帐篷外。
小白懒洋洋拖着脚步走出来,脸上还明显地有睡痕,“咦,眼镜……”他弯下身,捡起那副差点碎骨于他脚下的眼镜翻来覆去仔细端详,“怎么那么眼熟啊……啊,愚溪的?!”他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突然来了精神,急忙到处走走看看。那么大人,不会出事的吧。他一边心中祈祷着,一边开始胡乱猜测愚溪的悲剧遭遇:不会睡着后被狼叼着走了吧……还是被坏人打晕了,掳进麻布口袋,然后太去卖了?不会更惨地,被游上岸的怪东西活活吞掉了吧?……愚溪……
“嘿,干什么呢你?”果冻从后面给小白来了个突袭。
做贼心虚的小白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要是让她知道我把愚溪给弄丢的话,会死得惨不忍睹,然后被就近扔去喂鲨鱼的。真是的,我昨天怎么就会那么耍脾气,把她扔到外面呢?他害怕果冻会问他愚溪的事,所以忙抢先扯话题,“那个,昨晚还睡得好吗?”我找死啊,居然主动提昨晚的事。果冻啊,你千万不要往愚溪方面想呀……
“还可以啊!”
呼,小白松了口气,准备找借口离开,去找愚溪。
“哎,愚溪呢?”
“哦,去散步了!呵呵!”小白把拿着愚溪眼镜的那只手抬起来,随便指了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海洋。
“……?”果冻疑惑地看着小白,并一眼认出了愚溪的眼镜,一把夺下,“愚溪的眼镜?”
“对不起,我……”见到“棺材”,小白只好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你活腻啦?”果冻一路走来轰炸式地批评着小白,“要再找不着的话,你就别想见着明天的太阳了!”
“愚溪!!!”小白第一次那么真诚地呼唤愚溪的名字。此刻,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愚溪一脸笑容地转过来,“是小白他们!”她冲井兴奋地说道。
“愚溪,你没事吧?”小白跑过来,像个丢了孩子的妈一样沧桑。
“我有什么事啊?”愚溪受宠若惊。
“对不起,愚溪,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以后绝不骂你,绝不抛下你,绝不……”小白开始海誓山盟般地承诺个不停。
“喂,你有病啊?”经历过和井一起看日出(虽然也没看到什么大概)的愚溪心情特别好,早把对小白的气遗忘了,“算了,反正都过去了嘛。”
愚溪的笑和宽容让小白十分怀疑,不会是气坏脑子了吧?他看见愚溪对着井在笑,突然想到了昨天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和井的对话。我就说,她怎么会那么高兴。照这样看来,昨晚那两个家伙是整晚呆在一起了吧。嘿嘿,什么不怪我啊,她应该是万分感谢我吧!害我刚才还那么悔过,发疯一样地找她。“嗯啊……”小白故意表情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果冻啊,你有没有闻到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呀?”
果冻嗅嗅,“有吗?是什么啊?吃的吗?”
小白装作失望地看着果冻,“你就知道吃。再闻闻。”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呀。”愚溪到处嗅嗅,一脸茫然。
“哎,是你的呼吸道出问题了吧?”井笑着说。
“唉,凡夫俗子,不怪你们……”小白提示性地看了一眼井,又看了看愚溪,然后自我陶醉地闭上眼,满脸享受地说,“甜蜜的味道呀……”
“啊?”愚溪鄙视地看着他,“又犯病了把你?”
“哦。”果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脸坏笑看着愚溪。
聪明的井悟出了什么,“找打呀你!”
“什么甜蜜……”愚溪突然奇迹般地参透了,脸一红,心一紧,“哎,你——”
“哈,看你害羞的样子,超好笑。”果冻添油加醋地说。
陷入窘局的愚溪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你和果冻,你们不也一起——”
果冻立刻打断愚溪,“喂,别把我扯进去啊。”
“怎么,我和果冻一起,你吃醋啊?”小白厚脸皮地笑笑。
“吃醋?哈哈!你再自恋也该有个度的吧!”反击完后,愚溪又开始意识流遐想了,“哎,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这样要叫‘吃醋’呢?为什么不是‘吃酱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