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没有。”他回答的那么干脆,那么冷淡,让愚溪的心闷闷的。
“丛飞,你呢?”琴子焦急地望着丛飞。
“啊?我——”
“唉呀,没有没有。”子木很不耐烦似地,堵住了丛飞的话,把琴子往门外推,“快走快走。”
看到琴子被遭到这么尴尬的拒绝,而且是被大家向来都很看好的男生拒于千里之外,愚溪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她暗恋了近三年的男生。难道,他知道我喜欢他,所以讨厌我,才不借我伞的?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懂得体谅他人?反正,我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人!
女生真的是小肚鸡肠,很会记仇,从那以后,愚溪有两个重大改变:一个是带两把伞,另一个,则是对长得帅和受欢迎的男生充满敌意,她总觉得,在他们天使光环的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邪恶。
“啪嗒!”
走路分神的愚溪踏进一个小水坑,不仅浸湿了自己的脚,还把水溅到了井的鞋子和裤脚上。
被冷水一惊后,愚溪机械地把脚提上来,绕过水坑,继续向前迈步,却又被雨水淋了两滴,她这才完全回过神来,发现井已经停住了脚步。她急忙退了回来,回到伞下,望着井,不禁生疑,“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井担心地看着愚溪,“哎,你走路都那么笨的吗?”
“啊?”望着井那张和子木同样阳光帅气的脸,愚溪突然把井当作了子木,并把对子木的气撒在了井的身上,“什么啊,这能叫做我笨吗?漆黑的夜晚,看不见路也是应该的呀!”她拉大嗓子,心虚地解释着。
换来愚溪那么大的反应,让井大为吃惊。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盏虽然光线有点微弱,但却能让他看清愚溪的脸的路灯,然后瞟了一眼愚溪,再把目光转移到别处,语气略带低沉地说,“跟我一起走,有那么让你不爽吗?”
感觉到井开始对她生气了,愚溪心里突然好内疚,更不想和他之间再留下什么误会,“当然没有了!”看到井转过脸,有理会她的意思,她才放下心来,“对不起,我只是开了一会儿小差……”她低头认错,“不过,就一会儿!”她又紧忙地补充道,满脸真诚。
“开小差?”井怀疑地看着愚溪。
“对啊。”愚溪把视线移到伞外那一串串的雨帘身上,因为害怕一看到井的眼睛,就不敢说谎了,“我刚刚就在想,我们好像每一次在一起,天都会下雨,好奇怪呀。”
“是吗?那可能是因为我是雨神吧。”井笑得有点自豪,“告诉你哦,我啊,每一次只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有雨参加!”
“重要的事情?”愚溪不解。
井开始有点吞吞吐吐的了,“哦,那个,我是说,嗯……有我在的地方,大多会下雨!”说完后,他才舒了一口气。
愚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难怪我带伞了它还会下雨。”
“什么意思?”
“嗯,我是说,原来你比我还倒霉啊!”
“说起来,我还真有那么多倒霉的事。我小学的时候啊……”井一边比划着一边说。
“哈哈哈哈……”
……
他们说着,笑着,踱步到了公交车站。
这时,雨也小了,渐渐没了。
井收好雨伞,递给愚溪,“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愚溪拿过伞,无意间晃到了井的右臂。看着那湿嗒嗒的衣袖,愚溪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暖意,但转而一想,又觉得大不对劲:难道他喜欢我?不可能啊,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想多了。
细心的井看出了愚溪的心思,不问自答地解释了起来,“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伞太小了,所以把衣服弄湿了都不知道。”
听了井的话,愚溪也开始找原因了,“难道是我胖了?不会呀,我的体重那么标准。”她嘀嘀咕咕的,声音全让到站的公交汽车给压住了,“我要走了,拜拜!”
“明天见!”井正微笑着挥着手,兜里的电话却震动了,“喂,我在学校外面的那个东公交车站……没有,我很好……那好,我就在这等你……嗯,拜拜。”挂断电话后,井低头望着路灯下隐隐约约有点反光的小水坑,陷入沉思。
单车上的风,你的气息
雨后的天空总是像被清水洗过一样,蓝蓝的,偶尔还有几团像棉花糖一样可爱的云朵飘过。
在没有太多车辆活动的早晨,空气还算是清新的。
林荫道上,树木们撑着一把把深绿色的大伞,偶尔飘下几片绿叶,在空中旋转,跳跃。
一阵链盘极速拉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并慢慢地缓了下来,跟在愚溪的后面。
睡意朦朦的愚溪什么也没有察觉到,像个梦游人一样,“哥哥真是的,就知道找我的麻烦,连放个周末也不让我清闲一下。”她用手指撑开两眼,放眼前望,“哼,说什么一起跑步,结果跑得人都不见了,都不会怕我跑丢吗?”
哈哈,骑上去吓吓她。盘算好怎么整愚溪后,小白忍不住张大嘴默笑。
小白尽量不出什么声地成功地接近了愚溪,正准备朝愚溪耳边大叫,愚溪却双臂朝两边一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左手的拳头刚好打中小白的右眼。
左手有明显触感的愚溪立刻收回双手,神情紧张地定在原地,不敢去探究刚才发生的事。
“哐当!”
愚溪听到身后传出一声巨响,不禁抖动了一下肩膀。
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一阵冷嗖嗖的小龙卷风袭过,卷走了几片落叶。远处传来三声乌鸦的哀鸣。
“哎哟……”
“咦,这叫声怎么那么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愚溪单手遮住半张脸,半眯着眼睛侧过脸去,“啊?!”小白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让她又惊又喜。熟悉是因为那是小白,不用付什么“刑事”责任,这让她很喜;陌生是因为第一次见小白有那么痛苦兼悲哀的表情,这让她有点惊。
“哎哟……”小白继续抱腿呻吟着。他的车侧翻在了一旁,而他则侧摔在了愚溪的脚旁,手臂和腿都磨破了一点。
“你……”看到眼前这杂乱的“案发现场”,愚溪实在不好开口,“你没事吧?”
“你!”一看到愚溪,小白就像超人复生一样,充满斗志。他手一撑,地从地面上跳起,双手叉腰,摆出一幅要吃人的恶样,“你去摔摔,看有没有事!”
本来还心存罪恶感的愚溪这下浑然不觉内疚了,她也学着小白双手叉腰,抬头怒目注视着小白,“喂,你自己笨才摔了的,管我什么事啊!哼,莫名其妙!”她怒眼凶凶,逼得小白斩不住脚,后退了一步,
“天理何在!”小白大吼一句,气势狂然,把愚溪震得向后小退一步,“要不是你偷袭我一拳,我至于这样么我?!”
一遇到小白,愚溪从不觉得自己会理亏,“我偷袭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把脸凑上来想赖我啊!”
“我故意——”小白被冤枉得都快眼红泪流了,“我有那么无聊么我?我是猪啊?”
“那很难说……”愚溪小声说。
“喂,你这女的怎么那么无赖啊?”
“我才没见过你这么无聊的男生呢!”
“真是不可理喻!”小白把车子里起来,准备离开。
“真是莫名其妙!”愚溪转身准备离开。
小白突然贼笑了一个,扯大嗓门说,“哎呀,流血了!”
这一招显然管用了,让愚溪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小白的伤口。
诡计得逞的小白强压住得意的笑容,装作波同情的腔调,“唉,恐怕我还没骑到家,血就已经流完了。唉,世界上又要少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了。唉,这一切都要怪谁呀。唉——”
愚溪听够了小白的叹息,堵住了他的话,“好了好了,算我错了,你想怎么样吧。”
哈,就知道这傻丫头吃软不吃硬。小白暗自得意。
看到小白没什么反应,愚溪戳戳他的手,“喂,要不,我送你回家?”
“当然!”小白回答得理所当然,“不过,首先请你去买药把我伤口处理了,然后去买早餐吧我胃照顾了,再安全送我回家!谢谢!”
“我是好心,才帮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想扁我啊?”小白笑得很欠揍,“唉呀,可是我是病人呀,很可怜的!”
愚溪忍无可忍,用手指使劲按了按小白手臂上的伤口,假笑道,“知道了!”
接下来,是长达三秒的惨叫声,“啊——!”
“喂,我还没上车呢!”小白一瘸一拐地跑着,追着前方甩下他的愚溪。
“不是让我去买药吗?你先待着吧你!”愚溪回头冲小白挥挥手,作别。
“喂,你真是——”小白实在无力飞奔了,只好缓下步子,慢慢向前走,还一瘸一拐地,“哼,今天我一定让你来个骑单车载帅哥城市一日游!哈哈哈!”
甩掉小白一百多米后,愚溪开始享受这个美好的早晨了。她慢悠悠地蹬着车,抿嘴一笑,“哇,好久没么骑过单车了,感觉,还不错。呵呵,臭小子,想占我便宜?我才没那么笨呢!看看不把你走得半死。”她扬起头,抬起右手遮挡那微微有点刺眼的晨光,望着那片被密密的树叶布成绿色的天空,“哈,现在才发现,原来,绿葱葱的树也可以这么美,还会飘出缕缕的清香味呢!嗯,原来,早起也是有好处的!”
“又是一个洋溢着生命气息的早晨。不知道,这种强大的生命力,还能持续多久……”井心有所思地骑着脚踏车,摇摇晃晃地,正朝愚溪相对行来。
一个朝天远望,一个神情恍惚。他们,正在慢慢靠近……
“砰!”
“啊,糟糕!”
“吱——”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几秒钟,他们的双手死死地捏着刹车,一只脚踩在地面作支撑,两辆车的前轮紧紧地撞在一起。
一抬眼,四目相望……
时间似乎走得越来越慢了。
从树上飘落下来的绿得透亮的叶子,在空中慢慢地回旋,飘舞,在他们之间飞来绕去……
两双像充满阳光般闪着光的眼睛,眨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是他(她)……
风吹动,单车上的人,清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