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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转着眼珠,一个劲的鼓吹,“有一就有二,怕什么,只要脸皮厚些,就能借到钱,想想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还有你娘的病……”
徐子建苦笑着摇头,再借?想都别想。他的脸皮没那么厚,徐明珰也不会再留一丝情面。
二夫人是怕极了吃不饱肚子的日子,眼神贪婪,“这样吧,你说出你朋友的名字,我跟你一起去借钱。”说什么也得多弄些钱,最起码不能挨饿。
徐子建心里充满了无力,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人家不会让我们再进门了。”
二夫人见状,变了脸色骂骂咧咧起来。“那以后休想让我侍候你娘这个病秧子,就会整天躺在床上装模作样享清福。”
徐子建别提有难受了,低下声音道,“二娘,我娘真的病了。”
二夫人扬了扬嘴角,尖酸刻薄的很,“病?我还巴不得病了,天天躺在床上让人服侍。”有没有搞错?老爷还让她照顾这女人,她不弄死她已经不错了。
“二姐,你别太过份了。”一直没说话的三夫人皱着眉头,“建儿,你去煎药吧。”她在儿子面前永远是柔柔弱弱温柔体贴的好母亲形象。
“可是……”徐子建不放心的看着二夫人,生怕她欺负人。
“不碍事的。”三夫人温柔的笑笑。对付这没头脑的女人,她还是有经验的。
徐子建纵然满腹不放心,但还是听话的去煎药。
二夫人有些眼红他们母慈子孝,冷哼了一声,“在你儿子面前,装成慈母样,可惜啊,一切都是白搭。”
三夫人白了她一眼,“二姐说什么胡话,我不像你,整天叽叽歪歪,尖酸的小家子气。”
“得了,到了这种地步别再假清高了。”二夫人挑眉嘲笑道,“你是哪种女人,我还不清楚吗?你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落到这种地步,有什么用啊。什么都没了,一切都白费心机。”
做了半辈子的冤家,斗来斗去都成了习惯。就算落魄至此,也不忘出出气。她可是在这女人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当然要讨回一二。
三夫人收起温婉的笑容,脸色有些阴森,“就算是这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什么东西?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不错嘛,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二夫人撇了撇嘴,怎么看她怎么碍眼,“这样多好,不用假模假样戴着假面具过活。”
自从眼前这女人进了门后,她一家独大风光无比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想想就咬牙切見,不过呢,如今她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连老爷也不爱上她屋子里。哼,让她得意,让她嚣张,怪不得老话说,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你……你非得这么气我吗?”三夫人银牙暗咬,恼的不行。可如今她这样子,只能靠别人照顾,哪怕搭一把手也行啊,她还真不敢跟她撕破脸皮,对着干。
如今看来夫君是靠不住的,儿子又太小,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她不禁忧心忡忡。
“我哪敢?”二夫人斜着眼,冷嘲热讽道,“你还有个将来能建功立业继承家业的儿子,我不过有个晋王侧妃的女儿而已。”
“晋王侧妃?人家晋王爷怎么待她的,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这话戳在她痛处,忍耐不住反击道,“她想翻身,难哟。”比起嘴皮子功夫,她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二夫人最恨别人说她的女儿不得宠,可当时的情景她们都亲眼所见,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但又不肯认输,“话可不能说死,只要我家女儿生下孩子,马上能翻身。”
“恐怕难如登天啊。”三夫人嘴角有丝讥笑。那日王爷眼里的嫌恶,是那么的深刻入骨。
侧王妃?不过名号好听,顶不了用。徐家出事时,还曾上晋王府求助,可愣是没见到徐明慧本人,更别提王爷夫妻了。只派了个普通下人打发他们走。谁知道明慧在晋王府是死是活?半点音讯都没有。
79。徐家诸人(下)
“呸,就算再难,还有一丝机会。”二夫人破口大骂,“你所生的儿子恐怕就没什么用,不读书将来也不能考功名,整天在眼前跑来跑去,还不是个废人。”
心中暗想:好啊,你刺我心口,那我也会刺的你鲜血淋漓,
“住口,我儿还能在我身边服侍,还能为我找一口吃食。“三夫人也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你呢?你女儿是晋王侧妃,你怎么不去依附她?”
“她……”说到这个,二夫人不由气短,想了半天道,“她……等她将来能作主,会照顾我的。”只是心虚的连自己都不相信。
三夫人脸色狰狞,不依不饶,继续抓着她的痛脚猛击,哪有半点温柔慈爱的样子,要是徐子建看到,肯定会吓一大跳,“将来?等到什么时候?她恐怕自身难保。”
二夫人语塞,斗嘴不是她的对手,急忙转移话题,“怪来怪去都怪明珰那死丫头,她如今倒风光,却不理会我们的死活。害的我们受这种苦,她好歹是徐家的女儿,一点人性都没有。”
三夫人脸色大变,身体抖了抖,半响才酸不拉叽道,“人家如今是攀上枝头的凤凰,哪会管我们是生是死?”
二夫人想想就不甘心,“不如我们想办法上门去讨些好处。”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明珰的长辈,本该吃香的喝辣的供着他们。
三夫人想起云岚那双黑如深谭藏着无数波澜的眼睛,后背冷汗渗出,“你敢去的话,你自己去。我是不敢的。”
上次的事她记忆犹新,福王爷的警告犹然在耳,一次就能让她去了半条命,再来一次恐怕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死她倒不怕,就怕会牵连到子建身上。
福王爷要捏死他们,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以他那么维护明珰的样子,她们肯定讨不了好。他连正经丈人的面子都不给,会给其他人面子吗?他用她的遭遇很明确的告诉她们,别那么天真。明珰是明珰,他们是他们,泾渭分明。
二夫人愣了愣,想起二夫人被送回来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发冷,摸了摸身上的衣裳,感觉薄了。“那我们就任她过好日子?”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弄死她。不过她有一点不懂,每次她暗中陷害那丫头,都能让她顺顺利利躲过去。难道真是因为她福大命大?有老天保佑?
“你有什么办法整她吗?”三夫人淡淡的看着她,“如果不能一击打倒她,让她永世翻不了身,还是不要乱来,免得我们会更惨。”
她不是不想报仇,可也要这种实力啊。人家跟她们比,是天壤之别,她们根本就是地上的烂泥。人家还嫌踩了脏呢!
“哎,她哪来的这么大的福气。一个死丫头,牙尖嘴利自私自私狼心狗肺……。”二夫人越骂越不甘心。
三夫人听的头疼,心口的火憋的难受,“你还是省省吧,你骂的再响,她也听不到。”若是问这世间她最恨的人是谁,那就是明珰。她落到这种境地,全是那死丫头害的。可如今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听的她心烦意乱不得安宁。天底下最痛苦的莫过于,看着自己的仇人活的开开心心,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不信她会风光一世,哼。”二夫人骂的口干舌燥,喝水去了。
只留下一个愤愤不平心里难受的三人人,无力的倒在床上。
是夜,徐子建服侍三夫人漱洗,帮她洗好脚后,盖好被子。。
三夫人欣慰的看着儿子,满眼柔光,“建儿,说实话,银子哪里来的?
徐子建垂下眼帘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三夫人一口打断他,轻抚着他的头发,动作轻柔,“你是我的儿子,知子莫若母。你是骗不了我的。”
“我不是存心想骗您。”徐子建支吾了许久,最后躲不过,只好吐实,“是跟三姐借的。”哎,他从小到大都骗不了他娘,她只要这么看着他,他就会捱不住。
“明珰?”三夫人的嘴巴张的老大,难以置信,“她怎么肯借钱给你?”那丫头心肠之狠之硬,这天下是无人能出其右。她不往死里整她们,已经不错了,还借钱?西边出太阳了?
“她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心狠。”徐子建是左右为难,想辩又不想辩,“不过她已经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三夫人若有所思道,“她对你倒是不错。”脑中一个个想法冒了出来。或许能借此利用起来?
她忽然想起过去,子建很喜欢缠着他三姐,还会瞒着她送东西过去。当时她还挺生气的,儿子怎么会跟她这么投缘?如今看来也是件好事。
“她……”徐子建见状有些后悔说出来,“她就是把我当成叫化子打发了。”其实他已经发现,他娘并不如他所看到的那么贤良温婉,只是他装作不知而已。
心里暗叫:娘啊,您千万别给我想出什么鬼主意?更别想出什么害人的把戏来。
“哎,她要是对你还有几份情份,还能去求求她。”被他这么一说,她满脑的算计先放一放,“你总不能这样下去。”
她为来为去,都是为了这个儿子,他如果能有出息,也不枉她半世辛苦。
徐子建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好,“我会想办法的,或许我去药铺做学徒。”
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家没钱读书,他年纪又小,做不了什么事。
“胡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三夫人讶然失色,“不可能,你是徐家唯一的男丁,好好念书,将来还要做官光宗耀祖。”她直到此时,还念念不忘做官。
“娘啊。”徐子建苦着一张脸,“我们徐家这种境地,填饱肚子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做官?走仕途是不可能的。”再说他也不喜欢念书,看到书就头疼。
”不行,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三夫人对这一点很坚持,这是她对儿子唯一的要求,“你一定要给我争气,扬眉吐气,要让那些人看看。”
徐子建低着头不吭声,还提什么争气,最起码的温饱都做不到,还提什么其他。人总要面对现实,有些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奢求。
即使是在过去,他也不可能靠着苦读而金榜提名。
三夫人当他已经听进去,不再多说,心里盘算着好好跟徐达谈谈,总得将这件事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