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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雅朗和弘参面面相觑时,没两天,绍兴当地乡绅联名给雅朗送了一请柬,请雅朗去绍兴的超五星酒店吃饭。
地道的地头蛇相邀,雅朗岂有不去之理?雅朗不仅应得很爽快,还特意收拾了一番,务求让自己显得特儒雅,出得房间,见了弘参,很不爽的又退了回去。
“还磨蹭?”弘参不解的跟了进去,“忘了什么了?迟到太久不大好吧?”
“找件白衣裳!”雅朗神情不怎么痛快。
“白衣服?你有嘛?”弘参挺纳闷的,庄亲王一系是镶红旗,旗人对自己的旗籍还是很有归属感的,因此,雅朗平日的衣裳基本都偏红。
雅朗没做声,在那指挥着小厮大肆翻着包裹。
“干嘛非要穿白的啊?”弘参凑上前,神秘兮兮问道:“有什么讲究?我没见绍兴人喜白啊?”
雅朗白了弘参一眼,指了指弘参又指了指自己,“你是我师爷,对吧,可我们这么一站。你说象什么?”
“象什么?”弘参有些明白了,失笑道。
“象什么都不象主家和清客!”雅朗恨恨道。
弘参忍住笑,“那床单是白色的…”
气得雅朗只有将弘参朝外推…
一番磨叽后。雅朗还是穿着暗红色的衣裳出了门,腰间系了个黄带子,一摇三摆。谱摆得十足。
弘参则被留在了驿站,雅朗的说辞是。“哪有师爷跟着去赴宴的?你如今和李真是一伙儿的,找他玩去…”
当然,在宴会上,雅朗是后悔莫及,师爷,你在哪儿啊…
乡绅请客目的只有一个,游说雅朗停了期刊。太大逆不道了,太不像话了,太有伤风化了,太,那啥,太不利于大家庭建设了…
雅朗起初应对得是游刃有余,说了一大堆道理,什么就是要百花齐放嘛,什么就是要广开言路嘛,等等。一大堆官面话说完后,乡绅们便就事论事的和雅朗讨论起了期刊中的某些非常非常不知廉耻的论点,往细说,雅朗哪成啊。他虽然武学不精,但是,并不代表他文学造诣就强,………要知道,大部分人可是文武皆瘟的………,雅朗也是正常人,因此在学校里也就是及格万岁的主,与人当面引经据典的辩论,片刻功夫不到,便败下阵来…
乡绅们可不懂得见好就收,他们奉行的是痛打落水狗,非常文雅的给了雅朗好一顿灰头土脸…
阿克敦是在陪的,人家是进士出生,肚子里还是有真材实料的,结果,奈何乡绅们是有备而来,找来的枪手个个都是江南一带的顶尖学者,阿克敦招架的也颇为吃力,哪还有精力去支援雅朗。
于是,雅朗就惨兮兮的被文人给高雅的侮辱了一回,更气闷的还在后头,临了,雅朗气不过,将牵绊住阿克敦的家伙召到面前探了一下家底,人小年轻朗朗道:“桐城方六郎。”
雅朗闪了一下腰,方家分支众多,得问清楚,然后,雅朗便只能苦笑了,弘参啊,你真该来会会你亲亲的六舅哥啊…
而弘参则真的和李真在一起,唐烨筹集的赔偿金已送达绍兴,李真在衙门的见证下也一一分发给了那三家失船的人家,高家是老头来领的,李真当时问了一下渔家女大哥的伤势,消息还算不错,说没感染,正在朝好的方向恢复。
而弘参今晚便拉着李真去走访这三家渔民,重点还定在了非要死乞白赖的跟着李真的渔家女一家。
李真挺担心的,“二爷,要是讹上你咋办?”
弘参笑道:“无妨,谁讹谁还不一定呢…”
李真还待劝,却见二十多个侍卫全换了便装,当下也了然了,人多力量大嘛,不怕…
因三家的新渔船都还没置办,如今都是住在各自的亲戚家,李真和弘参等人很是费了些劲儿才找到人,赔钱的时候,可是渔家主动到驿馆来领的,所以,李真并不知人家的落脚地。
前头两家都还好说,李真算是做回访了,大家相谈得还算可以,可到了高家亲戚的渔船旁,李真便不挪脚了,叫弘参自己去,“俺就不去了,太尴尬了…”
“都这天色了,谁看得出你尴尬不尴尬啊…”弘参摇头笑道,“一起吧,有爷在呢,放心,不会将你绑了当新郎官的。”
结果,高家亲戚却很牛,拦着不让上船,“你们离远点,这回掉河里,我们可是说什么都不救的…”
李真忙借势劝弘参回转,弘参也没坚持,淡淡的笑着点头应了。
接下来,弘参和李真便在绍兴街头找了家小馆子,点了几道特色菜,期间有卖唱的父女来招揽生意,弘参还饶有兴致的点了两曲,听得是津津有味,让李真对弘参佩服得不得了,这咿咿呀呀的竟然都能听懂啊,皇子就是不一样…
哪知弘参听完后,却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唱的是什么?用官话说来听听…”
李真听得很无语,听不懂,你还坚持听完了才问?还是两支曲子呢!
拉乐器的老头用生硬的官话费尽的解释了好一阵子,李真听得早想让人走了,还不如听咿咿呀呀的曲子呢,至少还算悦耳不是。但弘参却耐着性子听完了,还打赏了一两银子,换来卖唱父女的好一阵感谢。
然后。弘参和李真便回驿馆了,晚上之行平淡无奇得很。
弘参大概也觉得没劲,回驿馆后就早早的洗漱了。然后便一直呆在房间里,直到雅朗冲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啊?”弘参放下手中的一本书。抬眼问道。
“丢脸死了,丢脸死了,”雅朗一边朝椅子上坐,一边猛打扇,“百年后简直是没脸见我阿玛啊…”
“出什么丑了?”弘参讶然道。
“被人堵得哑口无言!”雅朗猛的站了起来,手继续不停的打扇,“狼狈不堪啊。哎哟,四爷在上书房都没这么狼狈过…”
“我四弟在上书房从来就没狼狈过好不好?”弘参不满了,“他的先生可是因材施教的呢!”
“畅春园,我说错了,我和四爷在畅春园都没这么狼狈过…”雅朗摆手道:“你明明知道他在骂你,可是,你楞找不到词给骂回去,哎哟喂,肚子都给我气疼了,你该去的。你该穿了李真的衣服去的…”
“不会吧?”弘参挺诧异的,“阿克敦还在呢…”这年头的进士那可都是真材实料的,可没什么作假啊代考啊改档案之类的…
一提阿克敦,雅朗更是捶胸顿足。“你知道今天谁还在场?我给你说,你那嫡亲的小舅子!方家的六少爷!好家伙,他一晚上都将阿克敦缠得分身乏术…”
“方六郎?”弘参神情严肃起来了,“你确定?”
“千真万确,除非他骗我。”雅朗到桌边拿起茶壶对嘴灌了两口,“你那小舅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到绍兴来干嘛?”弘参眯起了眼睛。
“谁知道啊…”雅朗斜睨了弘参一眼,“不过,我觉得还是四爷轻松,李真笨是笨了点,但是笨有笨的好处啊,一切尽在掌控中不是,方家,啧啧…”雅朗作势摇摇头,“一个回合就能叫你落下马来,你要发火吧,还显得你特没风度…”
“探子目前没查到高家和漕帮中层以上的人有接触,”弘参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今儿出去逛街,也寻常得很,没发生任何稀罕事…”
“当然了,事都冲我来了啊!”雅朗郁闷道。
“难道说李真的事真的是孤立的?”弘参轻声说道。
“怎么可能!”雅朗立马摇头。
“那只能说对方挺有耐心的…”弘参缓缓道。
雅朗不做声了,对方能有耐心,能一击不中就隐藏起来伺机再动,可朝廷却没耐心没时间让对方逍遥下去…“要不,你先会会方六郎?看能不能探出些什么来?”
“不,咱们暂时也别动,”弘参想了一阵,慢慢道。
“就这么耗着?”
“你可以帮着钦差大人分点忧嘛…”弘参笑了笑。
于是,第二日,雅朗便说闲得慌,要陪阿克敦工作,阿克敦只好亲自带队,到现场给雅朗介绍工作情况了。
此时户部急调的查账人员也已到岗,因此,查账队伍是又壮大了一圈,李真基本上就只能打打杂了,因此,站在队伍的最末端,基本上就没他什么事…
不想,雅朗却停住了脚,好在队伍都是缓慢移动,没发生人员碰撞事件。
却听雅朗咿了声,“不对啊,大人,此处官仓早先是谁负责的?”
“回王爷,是李真。”阿克敦道。
“叫李真…”雅朗厉声道。
措不及防的李真忐忑的低头小跑上前,“见过王爷,见过大人…”
“这官仓是你查的?”雅朗凶巴巴的问道。
“是。”
“这么大的问题你都没看出来?!”雅朗吼道,“你眼珠子长哪儿去了?!”
李真懵了,一下就跪下了,“王爷息怒,小的真没看出什么来…”
“混账!”雅朗怒气冲冲的指着李真,“你,你,你信不信爷…”雅朗顿了顿,忍了好大一口气才对阿克敦道:“大人,此处明显有问题,叫人好好查查。”然后,又对李真吼道,“你,跟爷出来!”然后雅朗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还带走了李真。
阿克敦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堆堆麻袋,也不清楚雅朗到底发现了什么,只好照雅朗的手势胡乱比划了一下,“赶紧的,此处明显有问题,好好查查!”
后面的人赶紧跑上来,也不敢问阿克敦,此处是哪儿处啊?只好朝一堆堆的麻袋走去,反正是这一片…
绍兴这边陷入了僵局,京城里唐烨的心情也并没因为雅朗帮李真解决了渔家女进门之事而好起来,虽然唐烨非常配合的筹集了一笔自己给李真送了去,………即便这样让几个铺子的流动资金告急………,虽然唐烨还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李真舅舅一家进京的事宜,虽然唐烨每天还是起早摸黑的在马车行打卡上班,虽然唐烨偶尔和德儿讨论医保也说得头头是道,思路清晰,但是,只有唐烨知道,自己心里堵得慌,心口仿似有什么东西卡在那,不上也不下,让人生生的难受…
于是,唐烨便喜欢上了在晚上品两口西洋红酒,喝得晕乎乎的倒头就睡,倒也能一夜好眠,只是偶尔喝得太晕了,倒床前没漱口,第二天一早会露出黑乎乎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