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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机场,恍如沐浴在灿烂的日光之下,而且,是凡·高笔下那种失真的金黄|色阳光。
舷窗边的女孩,她美丽的头部嵌上了一块银白色的金属片,有梳子那么大小,直直地切入她鼻梁上方,红白色的浆状体喷射而出。她的眼睛仍然大瞪着,像是看见了令她惊骇已极的物象……
又是几次耀眼的闪光,我想肯定还伴随有爆炸声,只是我的耳膜已被震聋听不见罢了……
飞机大概是从中间断开了,我看见许多人体飞来飞去。我身边的幼儿园阿姨大概是安全带没系紧,坐了弹簧坐垫一般弹出去,正好扎向断裂飞机锯齿般尖锐的碴口上。随即,就有红色的液体滴涌下来,淋得我睁不开眼……
辉煌的充满灿烂日光的机场……
在我意识仍旧能转动的时刻,我忽然悟到,那金黄|色美丽,是爆炸的火焰的颜色。它出人意料的美,有一瞬间把机场照耀得像童话中的世界那样美丽……
在耀眼的、类似幻觉的视觉中,我又看见林紫倩那张美丽绝伦的、犹豫的、但又是含情脉脉的脸……
也许我没受伤,也许我已经死了,我周身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我涌上一种特别强烈的意念——生活,其实真的很美好,像我眼中的日光一般辉煌的机场那样,绚丽夺目,美丽非凡,令人眼中充满着喜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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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