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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竟为这张脸自杀,唉,不可思议,换了我,为这张脸患上小感冒我也觉得大大的不值!
更难以忍受的是,这张永远像患了肛门松弛症一样的大嘴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或许,都是因为她在法国太寂寞根本没人陪她聊天使然。
在梦幻一般美丽的香榭丽舍大街,在灯火辉煌的凯旋门下,在整个布里埃尔大街,以及马德莱娜教堂门前,她一个劲地说呀讲呀,向我追忆她在中国的逝水流年,以至于路过著名的马克西姆餐厅我都不知道,走过了协和广场后她才扭转身指点给我看。
真他妈的扫兴!江学文这个臭狗屎一样的老女同学,看来我在巴黎是摆脱不掉了。我真后悔答应江学文送一套香港回归的纪念邮票给这位丑八怪,当时如果不接这个差事就好了。
连同那套纪念邮票要送的,还有江学文这个忧愁困苦、厄运连绵的伪诗人亲手抄录的兰波《地狱里的一季》中的诗篇:
44。巴黎的苦闷(2)
我向谁自我标榜?
有哪个笨蛋值得敬崇?
人们在诽谤着每一张圣像!
我到底能令何人伤心欲碎?
我该怎样以谎言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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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足下是谁的血迹斑斑?
与其战战兢兢地逃避,
在噩梦中生活,
不如以我干瘦的手指掀开棺材,
憋死自己,终此残生。
如此再没有朽残的暮年,
也无其他波涛惊险……
想起这个兰波一生流离的天才四处流亡,江学文抄录他的诗就更预示了他本人命运的多舛与不祥。
但落魄如兰波,也有在北美大陆腰坠黄金暴富的时刻,而我们的江学文,此生的富贵愿望,却希望渺茫……
行走过程中,我看见,在塞纳河左岸的拉丁区,一间名叫LA SUFFRANCE的咖啡馆前面的人行道上,正缓缓地爬着一个东方人。
那个人四十多岁,半秃,架着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流行的秀琅架眼镜,身着西服,正坚忍不拔地用肘爬行,像一只变形的巨大的毛毛虫一样蠕动着。
走近看,我才知是日本艺术家制造的机器人,但外表几乎可以乱真,比蜡像还要逼真,眼珠还可以转动。
在机器人的背后衣服上,用汉字写着“工薪人”。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矮小日本艺术家,正在一旁用遥控器操纵,同时他拿个嗽叭用蹩脚的法语广播解释这件“艺术品”的意义,大意是:“瞧,这就是我们日本人,像一个坚忍不拔的士兵,在逆境中勇往直前,忘却犹豫,忘却自身,义无反顾地侵入别国的经济中去……”
这个幽灵般令人不安的怪物,确实使人产生近似毛骨悚然的感觉,很有些行为“艺术”效果,引得不少行人驻足细观。
许娜也缩肩抱拳地显出害怕状,嘴里小声嘟囔着“My God……”
吃过丰盛的法式晚饭,我暗中吁口气,认为应该同这位许娜女士说声Aurvoir(再见)了,殊不料,法国红葡萄酒所激发的亢奋情绪经久不散。
“我带你去红磨坊开开眼界。”许娜喷着酒气,鼻尖上的几粒黑头已凸出皮肤外面。她冲我快活地眨眨眼,大脸上满是欣然。
我这个人倒霉就倒霉在自己总是不好意思,不忍拒绝别人的热情。其实,我早就去过德国的汉堡和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对“黄|色文化”已深入了解,根本不想和一个丑女人去参观红磨坊。
巴黎自有巴黎的灼人的秘密,但我肯定“红磨坊”会令我失望。
果然,同汉堡和阿姆斯特丹相比,红磨坊了无趣味。
“……该去看LIDO舞了,LIDO,你肯定听说过,我保证,最后一个节目!”许娜牵着我的手臂从红磨坊走出来,又提出了新的建议。
见我脸上十分不情愿的表情,她生拉硬拽地把我拉上一架的士。“晚上十一点以后看LIDO会便宜!”
所谓“便宜”,也是600法郎一张的门票。我暗地里咬着牙,咒骂着江学文、许娜和我自己,无奈地买了两张票。同时,我暗自发誓,以后出国再也不会见别人的老同学和朋友——简直就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招惹虱子。
LIDO的大腿舞很美妙,甚至有些正经。但除了节目刚刚开始那十几个美丽姑娘荫部整齐一致的荫毛使我大费疑猜之外,后半场我几乎完全都是睡过去的,混乱的时差,使得我一直脑子发昏。
Se情和艺术最高度的统一,当属这种LIDO大腿舞,它直截了当的裸露和精彩绝妙的舞步以及艺术化十足的音乐和布景,有时确实能令人产生种耳目一新之感。
一直到倒数第二个节目开始时,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侧头一瞥,看见了许娜比场内任何一个男人都渴切和贪婪的目光。她死死盯住那排左甩右跳的姑娘们,使我立即怀疑她可能是萨福主义者……
走出LIDO表演厅的大门,亮闪闪的灯光照耀的大街上,我看见一个人猛地扑向一辆疾驶的的士,差点被撞个正着,车内相貌像阿尔及利亚人的司机探出头来用法语大骂。那拦车的人顺手拉开前车门钻进去,但立即又被撵出来。在他灰溜溜从前车门下车转身拉开后车门的一刹那,我认出那人是同我一个赴法培训团但属于高级研习班的姓牛的人——一个金融信托公司的总经理。
44。巴黎的苦闷(3)
看了如此健康的脱衣舞,也能让这个快退休的中年男人仓惶激动成这样?
“那人是和我一起来法国的培训的牛总,”我指着刚拉上车门在后座就坐的男人对许娜说。“或许他看见了我不好意思吧……喂,怎么司机不让他坐前座?”我顺便问了许娜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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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司机的臭毛病,司机座旁边的座位一概不让别人坐,是用来放书或其他杂物的,不知为什么,也许他们怕被打劫,坐在身边下手最容易……”许娜认真解释。
45。荒谬性比赛(1)
我以一种完全局外人的麻木同时又百分百局内人清醒的目光,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江学文与一位他在某桑拿浴室结识的潮州佬,即将举行性茭比赛。这场比赛,主要是比耐力、体力和精力,以时间长短为输赢标准。事先讲明,抽动频率不少于每分钟四十五下。
两个人的赌金为人民币一万元整,输者还需支付两位“辅赛”小姐的费用。
我作为裁判,一手拿着一只秒表,正坐在沙发上看戏一样观看“运动员”赛前的“热身”情况。
劭干生去北京出差办事了,否则能有机会同我一起当面欣赏江学文“表演”。江学文光着身子穿件长睡衣,不停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如同霍利菲尔德大战泰森前那种跃跃欲试的姿态。
他又松胳膊又踢大腿,比运动员还煞有介事。其实,即将开始的运动,只和他的“第五肢”有关,根本用不着这么夸张地做动作。
江学文对此次比赛很有把握,事前一小时,他已服用了一把挪威出产的壮阳药。由于药性已渐渐发起,他那猴子一样细长黑红的阳物,不时从睡衣的开岔处探头探脑。
他的对手,那个潮州佬,个头不到一米六五,很瘦弱的样子,面色青白,长着一个同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脑袋。他一双细细的眯缝眼,正不露声色地正襟危坐,拇指和食指捏着客厅里不知谁放在那儿酒盅样大小的茶具,很逍遥地在品咂功夫茶。
这个人,显然是沙场老手,骨勇之人,一丁点儿也没露出急躁亢奋之色。
两个应召而来的小姐几乎完全脱光,每人只穿着件|乳罩,旁若无人地坐在沙发上小声聊天,间或还叽叽嘎嘎地笑几声。
两个女人都不到二十五岁,但皮肤看上去已呈松弛的状态,黯淡无光。操淫业为生的女人衰老得极其迅速,往往一年时间就比正常女人老三岁的光景。
于我而言,这种女人引不起我任何性兴奋的感觉,女人只有在遮遮掩掩的羞态下才会有魅力,敞露女性那种无廉耻的展现和毫不在意的裸体,只给人以“物”的呆板意念。
“还有一分钟准备时间,请各就各位。”我手拿秒表站起来宣布,差点笑出声来,觉得这一切很滑稽。
江学文和潮州佬都没有笑,满脸肃穆和赛前的紧张。
两个女人也满脸严肃,双双站起来,走到单人沙发的靠背处,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支住沙发,撅起屁股,做准备姿势。
事先,作为裁判员,我已提醒她们,绝不能扭屁股,假快感呻吟或暗中使劲以使参赛者分心,她们必须完全放松地撅在那里当一种“物”。
两个女人刚刚往里面灌了许多开塞露以保持润滑,这种没有爱、没有情甚至没有性欲的交合,令她们这种“专业人士”的身体十分干燥,所以必须充分准备以免受伤。
潮州佬上下衣服脱得飞快,也就在我低头调秒表的功夫,他已全身赤裸。只见这位爷,干瘦干瘦,肋间根根见骨,状如剔了肉的西排。往下看,忽见此人胯间一物,昂然奋然,竟比江学文的那话儿大出三分之一。
和江学文相好的女作家“河之女”如果现在到现场,见此情状,她一定会大吃一惊,而且肯定会满怀惊异地新写一本小说描述她的发现。时下“新人类美女作家”们的小说中,总是想当然地认为男人的身高与阳物成正比。此时此刻,如果才女们见到矮小潮州佬的大家伙,肯定比哥伦布发现美洲还要惊奇,她们那些不断暴皮的嘴唇,一定会因惊讶而咧得能插进一支香蕉。
距比赛开始还有三十秒钟,潮州佬忽然光着身子轻移飞走,到冰箱边站定,从上格里掏出两小瓶矿泉水。
这两瓶矿泉水,谁也没看见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大概他是在某个时候趁人不注意时准备下的。
已经站在小姐身后,一只手已搭在对方腰上准备“开始”的江学文,接过潮州佬替他拧开盖的冰冻矿泉水,茫然发问,“干什么?”
45。荒谬性比赛(2)
潮州佬先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