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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霍然一跳──不足两年时间,竟有如此进度,难道他……
成怀恩凝视着这个传说的半仙之体,心头呯呯直跳。
良久,灵源喟然歎道:“齐成玉大言欺人,以公公才质,五年即可复生,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知滥用回天丹,而无药散相辅。唉……”
成怀恩心里一沉,只听他说:“回天丹药性至寒,滥服必伤阳气,若非大人天赋异秉,已让其误矣!”
“敢问仙长,如何补救?”
“若用回天丹,必兼服振阳丸,如此君臣佐使各各有道,方可重生而无后患。”
成怀恩稳住心神,问道:“请教仙长,在下复原尚需多少时日?”
“终生无望。”
成怀恩脑中一晕,脸上血色褪尽,他挣扎着从炕上翻身跪倒,“求仙长相救!求仙长相救!”
灵源道:“依齐成玉之法,公公精管此生绝无法复原。若想精管露出体外……必需处子相济。”
成怀恩精神大振,“此举易为,请教仙长,若有处子该当如何?”
“以振阳丸激以阳火,以极乐散取其甘露。但此事难在鼎炉难觅。若是普通处子,需百人之数方可奏效。”
“百名处子,并非难事!”
“公公有所不知,此法每月只可一次……”
成怀恩略一思索,沉声道:“请问仙长,处子若非普通,又当如何?”
灵源正待说话,突然闭口不语,顷刻后,展颜一笑,“公公届时自知。”
说着长身而起。
茅舍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条威猛的大汉推门而入,用与其外貌截然不同的尖细声音问道:“见没见到……”
浑身湿透的王镇看着成怀恩惊喜交加。
成怀恩笑道:“有劳王指挥挂念。”
王镇把成怀恩扶到炕上,“大人腿上受伤了?”
声音里充满关切。
“中了一箭,幸好得这位道长搭救。”
王镇向灵源躬身施礼,“多谢道长。”
灵源稽首还礼。
王镇见主子受伤,动了真怒,叫道:“那些鼠辈中既有扶余狗贼,必与本地部落有关。请大人下令,让卑职带人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灵源在旁忽然笑道:“指挥莫怒,待贫道为大人佔上一卦。”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灵源拿出一把艾草,抽一、分爻、细观卦象。摆佈良久,断声道:“正东!”
第35章
听说阉奴成怀恩竟然阳物复长,狄茂才大吃一惊。这等奇事一旦传扬出去,大齐后宫定然颜面无存。
他见花宜神情委顿,便不再询问,自去拿了饮食。
食物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是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来供应自己。那个英挺的汉子把筷子擦了又擦,小心的放到碗上。花宜心里泛起一阵感动。一年多来,她从没有受到过这样温和敬重的对待。在滴红院,她只是个专供人淫虐的玩偶而已。
拿起筷子,花宜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轻声问道:“芳姐呢?”
狄茂才柔声说:“她伤势太重……我做了标记,你以后可以把她迁回去。”
以后?花宜听到这个词,顿时愣住了。
自从进了滴红院,姐妹们谁都没有想过“以后”她们不敢自杀,不敢自残──因为残虐她们是主子的专利,这具娇美的肉体完全不属自己所有。突然间,花宜明白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滴红院,离开了成怀恩,自己的“以后”在哪里呢?
狄茂才被那双水灵灵的妙目看得面红耳赤,“是不是太难吃了?”
花宜连忙举起筷子,说:“不是,不是……”
说着匆匆扒了口饭。
狄茂才起身出洞。
花宜从背后问道:“你,你去哪里?”
“我……我去给你找点别的。”
花宜连忙扔下筷子,跟了出去。
狄茂才翻身上马,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牵住他的衣角,鲜花似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乞求:“我跟你一起去,好吗?”
周围一群汉子看着两人,神色怪异。
狄茂才脸红到脖子上,他是个通达汉子,忽然伸手把花宜搂抱起来,放在身前,纵马疾驰。
身后传来一片“噢噢”的怪叫,但叫声里只有喜悦和善意的戏谑,没有掺加一点恶意。
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月破云开,银辉洒满林间,空气中充满了潮满的气息。
如丝的秀发在脖颈间温柔的飘舞,幽香四溢的玉人偎依在怀中,花朵般娇嫩。狄茂才忘了打猎的事,只求这段路永远走不到头才好。
背后所依靠的胸膛既温暖又宽广,花宜觉得自己彷彿是躲在一艘坚固的小船里,一荡一荡在夜色里越划越远。
两人都有些惶然,怕打这甜密的寂静,只彼此静静依靠着,任马蹄敲碎这一地湿淋淋月色。
夜间打猎谈何容易,狄茂才一时冲动,倒得与美人月下同骑。两人也无心於猎物,只是信马驰骋。直到月上中天,狄茂才猛然想起,“你饿了吧?”
这是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不饿。”
花宜轻声说。俏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倾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芳心满是平安喜乐。
狄茂才硬起心肠,柔声说:“我们回去吧。”
花宜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说,你去那里我也去那里。
她在陈宫时虽受宠爱,但对君王只有敬意,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看重另外一个人。狄茂才对她来说,就像是汪洋中赖以生存的小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离营地还有里许,狄茂才已经觉得不妥,他拥紧怀中娇柔的香躯,暗暗握紧刀柄。
花宜觉得狄茂才身体猛然一硬,连忙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惨状,顿时惊叫失声。
地上横七竖八丢满了残缺不全的屍体,那些他们临走时还在欢笑的汉子,此时都没了头颅。
狄茂才飞身下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花宜被屍体的惨状吓得面无人色,幸好有狄茂才的镇定,才恐惧渐退,心底的爱意越发浓了。犹豫片刻,她拉住男人健壮的手臂,悄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狄茂才沉默一会儿,答道:“我是军人。”
***************近千名齐军幽灵般从四处涌来,周围十余处暗哨居然没有一处发出信号。正在吃晚饭的汉子们跳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拔出兵刃。
为了隐蔽行踪,王镇、彭伦在两里外就下马步行。成怀恩则稳稳坐在马上,冷冷目视前方。灵源身着布衣,腰间悬着一只皮囊,脸带微笑。
近一个时辰后,王镇飞马奔回,面色凝重。
“禀大人,正是此处,九十七名敌军已尽数被歼。”
“我军情形如何?”
“战死八十二人,伤四十三人。”
武焕军精锐以众击寡,又是突然袭击,竟然死伤如此之多,那群刺客战斗力之强实在骇人的。成怀恩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王镇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一个活口。”
成怀恩一惊,“怎么可能?”
王镇心有余悸的说:“那些傢伙像疯了一样,拚死格斗,洞里有十几个身上带伤的全部自杀……”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幕后的主使者又是谁?怎会有如此威势?成怀恩越想越是心焦,狠狠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战场虽然已经被彭伦等人打扫过,但处处都是纷飞的血肉。这一场总共死伤二百余人的小规模战斗,竟像伏屍百万,流血千里的巨战般,惨烈无比。
十余具能能辨出相貌的屍体被排成一列,卫兵举着火把让成怀恩一一审视。
这十余人清一色都是精壮汉子,然而身材高矮不一,相貌各异,有的鹰鼻深目,有的宽颐厚唇,有的卷发无须,还有几个看上去像是汉人。
荒郊野地里怎么会杀出这样一队人马?成怀恩等人围在屍体旁,拧眉思索。
一直默不作声的灵源突然双目一闪,举步向林中走去。成怀恩与王镇对视一眼,跟了过去。
林中有一堆新土,灵源绕着土堆走了一圈,闭目凝神。鼻翼翕合,像是在寻觅什么味道。
王镇把成怀恩扶坐在石上,目光炯炯的看着灵源。
片刻后,灵源睁开眼睛,望着王镇但笑不语。
成怀恩低声说:“王指挥,你去清理一下,有没有漏网的盗寇,收拾完我们就走。”
王镇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略一犹豫,解下腰刀放在成怀恩脚边,躬身离去。
灵源笑道:“贵属对大人真是忠心耿耿。”
成怀恩岔开话题,问道:“仙长有何指教?”
灵源收回目光,“大人此行是否带有姬妾?”
成怀恩看着那堆新土,突然明白过来。
泥土象被一只巨手抹过般无风而动,隐隐显出一角衣衫。不多时,便看到芳若毫无生气的脸容。
成怀恩冷冷说道:“这贱人居然死到这里。”
言语冷漠无情。
灵源微笑道:“既然大人毫不留恋,将其交予贫道如何?”
成怀恩一怔,“仙长自便。”
灵源有意卖弄手段,当着成怀恩的面把芳若的屍体从泥土中取出,剥尽罗衣。
失去血色的肌肤在月色下,散发出一片淒冷的苍白。圆乳扁扁摊在胸前,深红的乳晕似乎浅淡了许多。唯有乳尖的金铃光彩依旧。
格格几声轻响,灵源握住屍体僵硬的双膝,向两侧掰开。屍身失去生命的花瓣,像漂洗过又放乾的红纸,木然挂在股间,没有丝毫弹性。
屍体的左侧沾满了乾涸的血迹,印在冰雪般的肌肤象树影般沉沉一片。灵源把屍体双腿弯曲着支在身侧,然后伸手抚住左踝向上一抹。就像一块湿软的毛巾擦过,血迹被完全抹去。
灵源清理完屍体上的污物,然后捏紧屍体肋下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接着从腰囊中取出一粒丹药嚼碎,敷在上面。狭长的刀口立刻像被粘住般不再裂开。
灵源两手翻飞,做出诸般奇事,成怀恩直看得矫舌难下。合住伤口后,灵源双手一握,闭目喃喃念颂,等分开两手,掌中乾涸的血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他一手按住芳若冰冷的花瓣慢慢揉动,一手解开外袍,露出粗长的肉棒。奇怪的是那根阳具色泽如玉,唯有龟头紫红。
不知灵源用了什么药物法术,当移开手掌,那两片乾冷的花瓣居然像吸饱了水份般变得娇嫩如生。
赤裸的女屍静静躺在林间,一个挽着发髻的老道伏在她身上,腰部不停挺动,月色下显得妖艳而又怪异。
成怀恩稳住心神,但手心中却已满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