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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改善。
只是,这一次,我不需要谁再保护着我,为我阻断那些冰冷敌视的目光,为我挡去那些窃窃私语。
任凭庄南在我身后轻呼着我的名字,脚下的步子只是机械地划破寒冷的空气,直奔教室而去。
在我和庄南一前一后地进入教室的那一刻,那种被人瞩目的感觉突然被放至这样的光天化日,尽管努力装作无事的样子,脸上却还是难掩尴尬。
尽管佯装得怎样,这样的注目依旧不曾懂得应该如何应对,如果过街老鼠是唯一的反应,那我亦只能如此。
洋子曾说我是一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人,虽然失去了家庭的温暖,但却因祸得福,赢得了英南两大王子的宠爱,不仅与王子生活于同一个屋檐下,每天上学放学还有王子陪同。
而且现在更是一鸣惊人,直接赢得庄南的当众表白和热吻。
洋子也说我是一个宠辱不惊的人,即使失去家庭温暖,也会坚强的面对,至少在决定去面对之前,没有想过后来的发展,而在赢得王子宠爱之后,也没有与从前有什么不同,似乎王子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符号,或者一缕空气,仅此而已!
于是洋子结论,我只是一根木桩,永远无法看到我的感情,我的喜怒哀乐。
无法反驳洋子的话,也许她是对的,所有的心情,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快乐忧伤,它们都只存在我心里而已。能够给别人的,或许只有这一眼望穿,无欲无求的模样!
只是课桌上用粉笔涂抹的几个大字依旧让我头脑发胀,眼睛刺痛。
仅仅是几个字而已,一如那些目光与言语,许久,才勉强恢复平静。
我站在课桌前,身体略微停顿,却没有任何波澜的心情,我伸出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在桌面上来回抚动。
在我之后到达座位的庄南显然将一切看在眼里。
他没说话,只是放下书包后转身离开座位。我继续用手胡乱地抹着,任凭坚硬的桌面将手磨得生疼。
庄南拿着抹布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原本清晰可见的字迹已经在我的手心下慢慢模糊。但他只是轻轻推开我的手,将抹布铺于桌面,一双大手握住抹布用力地擦拭起来。
002 为了你,我可以做很多事!
被浸湿的桌面,完全消失的字迹。庄南拿着抹布走出教室,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了下来。
从进入教室那一刻开始,便一直的安静,如此反常的场面,桌面的字迹我又怎会不知。
从某个方向袭来的目光,只是令我有些淡淡的厌倦,我的回应只有嘴角的一缕轻笑。
“琳,不要放在心上!”耳边的温柔,是庄南的声音。
他是一个性情温柔的人,那样的事情,沉默、忽略,大概才是最适合他,也是他能做出的唯一反应。
而转念想想,若我是他,或许也无法有着其它的反应吧。愤怒或者什么,这样的情绪终究并不存在于庄南的体内。
至少目前没有!
听到庄南的话,我转过头故作轻松的笑笑:“没关系。”
是的,故作轻松而已。
尽管早已习惯,尽管没有愤怒,却不能真正的视而不见。尽管看起来有着怎样的平静,却无法忽略内心的那丝难过与心伤。我能做的,只能是故作平静,只能净一切当作像是自己的身外事般,毫不在意。
只是内心深处,只有自知。
不过,这样的安静并未一直保持。
在我于座位上坐定后,耳边便陷进一阵嘈杂,之前反常的安静与现在的场面令人像是进入两个世界的转换。
无意去理睬大家所论之事,只是一边自顾收拾着课桌,一边将那样的无聊之音隔离在外。
洋子突然站在我课桌前的时候,脸上像是布满愁云,且有些担忧地望着我。
我望着她,面露疑惑,不过她却一直没有说话。
“有事吗?”我问。
“对,对不起……”听到我的问话,洋子才嗫嗫地应了一句,却把我搞了个一头雾水。
“对不起?”我又疑惑地问道。
“她,她们,不准我擦掉你桌上的字。”洋子一脸歉意。
我轻笑:“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看,现在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真的,没事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反应太过于平静,所以洋子似乎更加担心了一些。
可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是担心我在极限的忍耐中爆发,还是担心我在平静与沉默的反应中变态?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似乎都太巨有杀伤力啊,尽管这样的机率几乎为零。
“你看我像有事吗?”虽然我不知道洋子为什么会一脸担心的样子,不过为了让她这样的表情消失,我只好做出轻松的样子,挑了一下双眉,嘴角扯出一丝只有自己才会感觉到苦涩的笑意。
“小琳啊,我只是担心你。”大概是听到我的话和看到我的表情,洋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伸出双手紧覆在我拿着课本的手上。
“洋子,看你的样子好像小琳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我还未来得及把手从肉麻兮兮地洋子手中抽出来的时候,边上的庄南突然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这声音直接促使我的手立马抽了回来。
“啊,哈哈……没,没有。我只是在担心,你突然的深情表白,会不会把我们小琳给迷得神魂颠倒了。”说着,洋子看了我一眼,一扫之前的忧郁之色,笑了起来。
听罢她的话,我下意识地瞟了她一眼,又偷偷地将目光飘向庄南,大概是受了洋子之话的引诱,想要看一下庄南的反应。不过不巧的是,偷看不成,反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一如既往的微笑,明净得如果湛蓝的天空,投下明媚之光。在目光相触的一刹那,我像触电般地将头转了过来。
我和他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洋子一个人的声音:“哈……看来离神魂颠倒已经不远了。”
庄南的表白间接向大家宣布了我们的关系,也让大家直接明了了他的感情所向,我也再次成为瞩目的焦点。而与从前一切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如果有的话,那也只是徒增了大家对我的反感与厌恶。
我无奈地暗自轻笑,是啊,这样的事情怎能让人接受,我有什么资格拥有庄南这样的人,又凭什么得到他的感情?
而我也因为庄南的表白,对庄晨有了刻意的冷淡。
每次见到他,都会莫名地想起那个夜晚,他为苏米戴耳针的时候,那种温柔,那种小心,那种只有对心爱的人才有的呵护,无一不让我的心丝丝泛疼。
一直以为在那么多事情后,我们的关系多少有些拉近,可是那熊熊火光中的一幕,彻底将我击醒。
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自我幻想而已,我的一厢情愿竟然将自己包裹了那么长的时间。
我真傻。
庄南从车库取车出来停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再看看随其而后的另一辆车,庄晨正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一张脸依旧是臭得发冷的模样。
“你……”将目光收回后重新转移到庄南脸上,他浅浅的笑着并不说话,好一会儿我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过只说了一个字,便没再继续。
“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司机。”庄南温和地吐出一句话,听得我微微一愣。
专属司机?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称谓有何好听,甚至让人觉得土毙了。
再说,不是一直都是和庄晨一起,三人同坐一车上学的吗,为什么现在要分开?当然我不是觉得是因为要和庄晨分开所以才会这么想,只是对庄南的举动不解。
而且自从他出现后,我从来没见过他开车,以为他是不会的。不过回头想想,自己还真是少见多怪。
庄南趁我发愣的时候已下车为我打开车门,只等我入座。
我钻进车内,甚至没有再回头看庄晨一眼,视线久久地只停留在庄南身上。
“琳,现在你是我女朋友,我应该尽到一个男朋友的责任。”庄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我说道。
我又一愣,只因他口中“女朋友”“男朋友”几个字。
女朋友吗?他的?
我的男朋友?他?
我对那天晚上的事情的沉默态度被人直接当成是默认,我似乎也接受着这样的误会,但在庄南亲口把确认两人关系的关键词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了一丝迟疑。
不过那种反应仅仅一瞬间我便马上恢复了正常。
“呵呵……难道你的责任就是每天亲自为我开车?”我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庄南停下手头的动作,刚启动的车又突然停了下来。我
我疑惑望他,正好对上他转过头来的目光:“琳,为了你,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的责任就是给你快乐和幸福,保护你,爱护你。”庄南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认真,还有满腔的温柔与宠溺。
比起那晚的简短表白,这听起来更像是对我的承诺,可是这样的承诺在眼下这副场景下说出来,那也太不浪漫了。
心里想着,我便故意笑道:“南,你真不会挑时机。”
庄南听了我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他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我以为我的小琳是不会介意那些俗气的外在因素的。”
“介意,怎么会不介意,表白的时候已经很不浪漫了,现在给我承诺竟然比表白的时候还没情调。”脸上笑着,嘴上也轻快无比,可是心里却难掩那丝苦涩。
“傻瓜!”庄南认真的表情一下就缓和了下来,带着满满的温柔,宠溺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说完,便伸手绕至我的后脑,然后他的俊脸向我倾来,直到一个温温的吻印上我的额头:“有一天,我会好好把这些都补回来,给你想要的浪漫和一切。”
无论喜欢或不喜欢,他的话依旧让我心如潮涌。
望着专注开车的他,就像很多时候的庄晨一样,认真而专注的神情,微微刺痛着我的心脏。
003 最好的选择
圣诞节后的几天,新年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了整座城市。
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霓虹与被装扮得喜气洋洋的植物,无一不散发着新年的气息。
我从车上下来,拉了拉背包带,抬头看看高楼林立的楼群,外墙上五彩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