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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点头,这人似乎很是高兴,顿时笑意满面。他探过手臂亲昵地搭在我的腰身上,过了一会儿,却忽然开腔问我:“沐莲,你身上……是不是有个莲花胎记?”
我听了,立马愕然愣住:“你怎么也知道?”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温着声答:“你小时候不是让皇祖母赐过名字吗?我当然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顿了顿,接着便试探着问:“你早就认识我了吗?”
他沉吟片刻,随后缓缓地说话:“你小时候,我曾在皇祖母那里见过一面。”
那个沐莲的事我又不知,见他不再往下说了,这便忙低声笑说:“真是可惜,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这个我知道,如果那时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早早地好好待你。”说完,他就笑着往我身边凑了凑,“这会儿……你能让我看看那个莲花胎记吗?”
那个莲花胎记就在我的脖颈后面,我“嗯”了一声后,接着便在他怀里轻轻转过身子,然后屏息将后背朝向他那一边儿……
他的手很是轻柔地触了上来,接着便笑着低语:“很好看,像一朵火火的红莲。”
等他缓缓地吻上去后,我这才轻吟着出声:“它在后面,我平日……看不到的……”
他听了,忽地停住,接着便微微叹气:“那个簪子样式,哎,我真该先看看这个!”
见他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忽然一暖,接着便转身笑说:“那个……我很喜欢的。”
他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好,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就那么戴着,也不要随便取下来。”
才过多久,这家伙就又开始霸道着说话了。我在心里头暗笑,可当着他的面儿,只好乖乖地柔声道:“知道了。”
我的初夜换来了一根莲花玉簪,这样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廉价。
女人的第一次就这么过去了,怎么地都觉得有些异样。等那人伸臂揽着我沉入梦乡后,我还是没有一丝睡意。
在德州,于公于私,他都帮过我很多忙。如果他真是喜欢我的话,这些都该存有他的心意。
之前我虽然喜欢上他的打算,可当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心里面还是有些欢喜,还暗带了甜蜜。
可是,我不敢肯定这就是爱,或者是喜欢。自那天和胤祺分开,我就对古代男人的深情产生了怀疑。如果他足够爱我,不是那么一点点,就应该随我到康熙面前一起争取,而不是那样子默默忍受、恋而不舍地放开了我……
身边的这个人,他也是妻妾成群。对我说喜欢,也怕只是那万千大海中的一瓢之水吧?或许还不及其他那些与之同床共枕的人多。他的喜欢若是与之前的胤祺相比,到底又能深上几分呢?我若对他付出真心,他的爱也是只有一点点,那我岂不是还要受伤,再难过一次?
不不不,我可以给他身子,我的心却要紧紧地合起来,再也不要随便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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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个人果然已经不见了。
女人的心事真是奇怪,昨晚我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相信爱情,也不要被这个人迷惑,可是新妇的床上只自己一人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怅惘。
自那人走后,茹双想是就准备了热水。以听得我屋子里有动静,她就轻轻地在外面敲敲我的门:“主子,奴婢要送洗澡水,这会儿可以进来吗?”
我在里面应了一声:“好,你进来吧!”
现在虽已是早上,但昨晚被人刺穿的那种疼痛还是隐隐存在。我泡在自己平日捣鼓的清香浴水里,也会忍不住想起那件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之事。
我是第一次,那人每动一次就会嫌疼,他为了顾惜我,从头到尾都是隐忍着。后来虽然好了些,可我的动作生涩的很,他自然也没有尽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早上才会索然离去……
哎,算了,这样子也好,扫了性致他以后就不会常来了,也不用在跟前儿撩拨我。不动心,就不会受伤……
我戴上了这人送的莲花玉簪,可是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来过,我去那拉氏那儿请安时,也没有见着他的面儿。
直到十月初一这天晚上,我屋里突然进来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
我的酒量不好,一看见别人饮酒心里就会起疙瘩。现在见这人醉酒归来,心里自然忍不住一阵儿发憷,当即就叫过屋外的随从太监吩咐道:“这个我侍候不了,你们还是把爷送到别人那儿去吧!”
他们见我这样说话,赶紧就陪着笑说:“格格,今儿是十三爷的寿辰,所以咱们爷才多喝了几杯。回府前,爷曾交代过奴才们的,今儿要在您这儿歇着。”
我无奈地叹口气,只好下笔写了几种药材让茹双帮着做了碗解酒汤。
卷毛儿四喝醉了酒,但酒品还算可以,一进来就死死地躺在了床上。没有我所厌恶的污秽满地,不然我还真要虐死他。
我用毛巾帮他擦了几回脸,这家伙才酒意惺忪地张开了眼,接着就是一阵儿傻笑:“爷今儿个真是高兴……”
对醉酒的人,旁边的人最好是顺着他的话说。我想笑,可是又不得不死死地忍住:“今儿个……是十三爷的好日子,你自然要高兴一些才是!”
刚说完,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儿。太紧了,我疼痛着用力往外扯。虽然隔着衣服,但掀起来看,我的皮肤还是起了一道红印儿。
我慢慢地揉了揉,嗔怪着看了他一眼。可是这人却茫然无知地躺在那儿,眼睛还像之前那样深闭着。算了,醉酒的人何苦要惹他……
又帮着他换了两次水,茹双的解酒汤这才端来,热热的直烫手。我让她立在床边儿端着托盘,自己则拿了一把小勺舀着汤慢慢儿地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膀。
听我叫了几声后,他终于又迷糊着睁开眼。我一看他醒了,这便忙笑着扳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爷,这是醒酒汤,您喝上几口,随后就会舒服了……”
他很是听话,就着那小勺一口一口地喝,真像个口渴的孩子似的,不一会儿就把那碗汤给喝光了。
我放下勺子,笑着看向茹双:“这个汤醒酒快,麻烦你再帮着备点儿洗澡水吧。”
茹双看我要为这家伙忙乎,立马就笑吟吟地低语:“是,主子,奴婢这就过去准备!”
卷毛儿四好像并没有饮多少酒,会醉可能只是因为酒量太差。那个汤喝下去没多久,他就清醒了不少。这家伙见我坐在床沿儿上为他擦脸,还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我的发鬓笑说:“你戴上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根莲花玉簪,这便轻轻“嗯”了一声,接着便停了手,起身把毛巾放进了脸盆里。
他见我离开,这便慢慢起身靠在那床折叠未拆的被子上,随后朝我招招手:“你过来吧!”
看我迟疑地站在原地,他脸上又带上一抹微笑:“过来吧,这几天没见你,爷有话想说呢!”
我心里一顿,接着便轻声笑说:“听说……今儿是十三爷的寿辰?”
“是啊,他在月头,爷在月尾。”
答完,看我仍是不肯过去,他即刻就露出点儿不耐烦的神色来:“干嘛要离我那么远?过来啊!”
听他的语气透出些不悦来,我这便忙看着他笑:“爷,您先歇一会儿吧,我这会子还要出去一趟。”
他怔了怔:“做什么去啊?”
我笑着答:“药草屋里的金粟菱这会儿怕是要开花了,我得去瞧瞧。”
他听过,不以为然地道:“急什么啊,明儿个再去吧!”
我笑:“药草得看着时辰儿采的,明儿个去……那花就白开了。”
他这才妥协着问:“那花多吗?”
我温顺地笑答:“很少,只有六朵。”
他这才挥挥手:“那你快去吧,爷出去了一天,身上不舒服,还要等着沐浴呢!”
我见他如此开通地允了,这便对着他甜甜一笑:“那你就再躺着休息会儿,我去去就回。”
摘花是很容易的事儿,不一会儿就忙完了。等我采过在院子里晾好,刚巧赶上他们为那人往屋子里抬热水…那人仍在床上躺着,看见我回来,这才微微动了动身子:“你都忙完了吗?”
“差不多好了。”我就着盆子洗了把手,然后对着他笑说,“你这会儿怎么样?头已经不疼了吧?”
他轻轻叹了一气:“不疼了,就是还有点儿晕,腿使不上多大劲儿。你过来,扶爷一把……”
我看他缓缓起身,这便忙放下擦手的毛巾凑到他跟前儿。直到这人伸脚到了地面上,这才柔声问他:“你这会儿子能走吗?”
他点点头,接着就自个儿伸手去解脖子下的衣扣。
解开后,我看他拿眼看过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便主动伸手帮他脱衣服。外衫、长褂,饰物配件、腰带,直到剩下最里面那一套贴身的衣物,我这才扶着他的胳臂往澡桶边儿去……
这个季节洗澡,最容易受凉感冒,所以我让他们用帐篷料子在屋子里搭了一个活圈儿小浴罩,挨着屏风,可拉可收,又不占地方。
他见我把它拉开罩上浴桶,先是怔了怔,接着便低声笑道:“这个还不错,比我们平日用的方便多了!”
我笑着翻开浴罩的开缝儿,随后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臂:“你快进去吧,不然……水都要凉了。”
他很是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要帮我擦背了?”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那次在德州他胁迫人帮着擦背的事儿。在心里暗暗短嘘了一声后,我微微低头笑说:“你先把衣服换下来,我放好后就再进去。”
等他虚着步子进去,随后递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出来,我这才脸红心跳地跟上……
浴罩的空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