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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看我,随即温声低语道:“放心吧,爷一来,就派人护送她和病患们出了村子,这会儿怕是已经安全了。时间紧急,咱们也快点儿走吧!”
我见他如此周到,心里的感激无边泛滥,就像烧开的热水一样咕咕咚咚地直冒泡儿:“四爷,真是太谢谢您了!”
他一边快走,一边淡然着道:“是爷让你过来参与赈灾的,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今儿晚上就是爷不在,也会有其他人来的。”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生命危机,第一次经历化险为夷的瞬间轻快。现听他又这样子说话,整个人不由也像被火烤着的脸一样,从里热到外……
等急惶惶逃命出了村子,那些官兵果然早已不在了,只有茹双和那些病患等在那里。
她一见我们,就赶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臂:“主子,太老爷他怎么了?您也没什么事儿吧?”
我笑着对她道:“外公他晕倒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让他们帮着把外公送进马车后,我这才忙转身对四阿哥说:“四爷,病舍已被他们烧掉了,现在病患也没有什么容身之处,臣女想把他们带回自己所在的住处儿。”
他听过愣了愣,随即开口问我:“你那儿好像也不怎么宽敞,这百八十人的,你怎么安置啊?”
我满脸笑容地看着他答:“咱们隔壁是座空宅,可以让他们暂时先到那儿歇着。”
他听了这个,这才微微一笑点头:“那就这么办吧。你外公这会儿还没醒过来,咱们也快回去吧。”
听他说要和我们一块儿回去,我赶忙笑道:“四爷,这大麻风是会传染的。您刚来这儿,抵抗能力还不强,臣女这就让他们给您重新安排住处。”
他的脸微微一怔,随后就又口气淡然地对我说:“这怕什么,你们在那儿不就没事儿吗?”
我笑着低下头,缓缓地说话:“我们每天都用了防病的药汤,所以这才没什么问题。只是那个……比较麻烦,臣女怕您不习惯。”
这人还真是给我杠上了,我的话音刚落,他就很是懊恼地说:“爷到这儿,本就是来察看赈灾事务的,还能怕这大麻风传染啊?你们住得,爷自然也就能住得!”
他不鄙视病患,还带了一片热心,我不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只好答应着点点头:“好吧,臣女这就让他们帮您安排。不过要先说好啊,等一会儿回去后,您可千万不要觉得麻烦啊……”
用汤药泡澡,我是最不喜欢的。那浓浓的药味儿就不用提了,还要在里面一呆就是两个小时,如果他知道我说的麻烦是什么,也不知会不会临阵改变主意。不过,这都是他自己要求的,又不是我逼的,他后不后悔,呵呵,应该也不关我的事吧?
谁想刚回去,他就面带微笑地对我说:“你不是说给我们用汤药的吗?前些天,爷又让御医换了个药方,你帮着诊诊脉,看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过来,与你今晚开的药相不相冲……”
我看他对自己如此信任,又是这么地积极主动,虽感意外,但还是听话地伸手过去帮他看了看:“四爷,您这是内伤,要想完全恢复,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他愣了愣,接着便急急地问:“那到底还得多长时间啊?”
看他一副发急的模样,我忙笑着安慰他:“四爷,若是您坚持服药的话,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了。不过……一会儿您还要用防大麻风的药汤,原来的那药就先不要服了。”
病人为了治病,每次在大夫面前,一般都会很听话。他听我这么说,便也乖乖地“嗯”了一声:“好吧,那爷今儿个就先停停。你刚刚去瞧过外公,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他说起外公,我心里就一阵儿担忧,随即就当着他的面儿直叹气:“外公的病有点儿蹊跷。刚刚我为他诊过脉,除了觉得他的脉象有些微弱外,其余地方都是好好的。”
他也听得直皱眉,随后却轻声安慰我说:“听说他一直都在奋力营救病患,可能是累着了吧?”
我微微点头:“臣女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刚让她们用热毛巾揉搓他的额头,说不定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说完,我才又正声道:“四爷,大麻风的事儿,臣女还是得当面对您说一说。”
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还是坐过来说吧,爷这会儿累的很,不想再费耳朵听这么低的声音了。”
我见他一脸疲态,又想想他刚刚进去火村救我们出来的事,这便笑道:“要不……您先休息,随后咱们再说这个?”
“不妨事儿,”他给了我一个好脸色,“还是这会儿说吧,你那汤药不是还没准备好吗?”
我听了,这才起身到他那边儿去,低着头道:“这件事……外公没有及时上报官府,程序上确实有些不对……咳咳,可是他老人家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百姓们着想。赈灾的粮食不够用,那些药材也是这样,大麻风……您也是知道的,既不好医治的,又会传染给别人,外公是怕官府为了省却麻烦杀害他们,所以……这才自动把病舍变成了病人的隔离区。”
他点点头:“嗯,这个爷明白,刚刚你主张把病患转到隔壁继续医治,这样子就做的很好,也算是给爷争了点儿光。病舍被烧,你在村子里也受了惊,真是辛苦你了。”
今儿个卷毛儿一直对我走亲民路线,弄得我心里一直都是暖暖的,还真是不习惯的很。
听过他安抚的话,我随即低声道:“那也没什么,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我们没有把他们的病治好,所以才会被其他的人嫌弃,招致了灾祸……”
他听了,端起杯子饮了两口茶水,接着就又漫不经心地说话:“听说你用五千两银子让七弟帮你买人参,这都是真的吧?”
这人的话,让我再次认定此人的眼线无处不在,这便供认不讳地答道:“是。配药需要大量的人参,这里弄不到,所以臣女这才想着去麻烦七爷。不过请您放心,那些银子都是臣女和外公凑出来的,来路都很正。您交给臣女的那些银票,每笔都是灾民的米、面钱,买来的物品每次也都是和远他们亲自发放的,臣女从没有插过手。”
我说这些,他心里似乎有些不高兴:“爷给你的那些钱,也没说不让你拿来买药材啊!不过,你撇开爷去找七弟办事,这似乎总有些不妥吧?”
见他计较的是这个,我赶忙笑着解释道:“人参一向不好弄,我们需要的又很多。若是找您的话,我又怕被人故意说些倒卖人参之类的混账话,所以这才托了七爷。”
说过我顿了顿,随后又缓缓道:“自臣女到德州后,那些当地官员赈灾的事,大多都是外公动笔写的。上面的内容,也是他老人家亲眼所见。您现在既然亲自过来,如果那些属实的话,还望您回京后能对万岁爷禀明一切……”
他一脸沉静地点点头:“你放心吧,爷这次就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过来考察的,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会想法子解决的。”
报恩之举
等茹双他们帮防大麻风的药汤弄好后,外公他老人家终于也慢慢醒了过来。
见我一脸焦虑地到他跟前,他忙虚弱地轻声笑说:“乖孙儿,外公没什么事,刚刚……也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听说他摔倒了,我心里不由一颤,伸手触触他的肩柔声问:“外公,您摔倒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他淡然地笑:“放心吧,外公是年纪大了,所以才会晕过去的。”
说完这个,他忙又问我那些病患的事:“病人都被转移出来了吗?”
我笑着点头:“他们现正在咱们隔壁呢。这件事,还真是多亏了四阿哥,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我们怕是要死在火堆里了……”
听说是他,外公他怔了怔,随即又笑着说:“乖孙儿,看来你是嫁了个好人啊!”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扭捏着低声道:“他是万岁爷派来考察赈灾情况的,对百姓们好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嘛!”
外公听了呵呵一笑:“这就好,有他在,官府就不会再杀害这些病患了。莲丫头,外公说他是个好人,也没有说错啊。咱们这些天所用的药材,那可都是他派人送过来的。你想想,如果没有他在后面支持,外公哪有能力撑这么久啊……”
他扔了这么一个大炸雷过来,我的头顿时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他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欠他的人情了吗?
见我愣在那里不吭声,外公微笑着道:“听说你成了婚,外公本是想去京城看看你们,谁想到这儿后就遇上了水灾,这不就留下来了。当我正为药材的事犯愁时,四阿哥就写来了书信,说会帮我提供治病的药材。”
我明白过来后,忙嗔笑着看他:“外公,您怎么也不早说一声啊?”
他笑:“这有什么可说的?外公培养的乖孙儿嫁了人,让他出点儿药材也是应该的嘛。”
我一脸懊恼地撅撅嘴:“外公!”
他也笑:“好。莲丫头,外公不说了,你忙了这一夜,也快回去休息吧。”
我笑着点点头:“外公,等赈灾的事完后,您这就随我们到京城吧。额娘这些年没见您,平日里都很是想呢!”
外公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等赈灾的事一完,外公还是想先回嘉兴去。”
见他这样说,我赶忙娇声拉拉他的手:“外公,您不是说好了要去京城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呢?”
他听了呵呵直笑:“你没听过老小孩儿的说法吗?外公现在年纪大了,所以就容易像小孩子那样想家。嘉兴,我已经好久没回了,现在还真是想念的很。”
我听了笑:“好,那等这里的事办完后,莲儿这就随您一道去嘉兴。随后再接您到京城住一段时日。”
他笑着连声答应:“好,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