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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们两个谈的愉快,就在一旁眯瞪着眼,全当是休息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去找周公相会时,就又听额娘在一边儿叫道:“莲儿,莲儿……”
见我慢慢悠悠地张开眼,额娘忙又伸手推了推我的膀子:“快不要睡,额娘还有话要交代呢!”
我满脸哀愁地看着她:“额娘,莲儿脑子这会儿乱的很,什么也记不住,您有什么要说的,就还告诉茹双吧!”
“真是个傻丫头!”额娘笑着揽揽我的肩,随后就凑到我耳边低声道,“额娘要给你说夫妻之道,难道也让人家替你听着啊!”
听了这个,我的脑袋轰地一阵儿热,急惶惶羞怯地低下头。
额娘见我这样,这便又亲昵地低声说:“当年额娘出嫁的时候,你外婆头天晚上也是这样子教的……”
我一个现代女医生,竟要被一个古人进行夫妻间的那啥教育,怎么说都有些尴尬别扭。这便忙窝在她的怀里慌着道:“额娘,莲儿是大夫,以前还帮过人家接生呢,这些就不用教了吧……”
额娘听了,抬手摸摸我的头发,随后才慢慢笑说:“傻孩子,这哪能一样啊!你这就要成婚了,听这个还有什么可臊的。”
说完,就又俯身紧贴着我的耳边低语:“夫妻之道贵在和,你是学医的,男人背后的那些穴位可都记得吧?额娘给你说啊……”
我心跳如兔、脸如火烧般懵懵懂懂地听着,最后变成了一个沉默无比没了嘴的闷葫芦……
额娘看我把头深深地埋在她怀里不肯露脸,就也无语地紧紧抱着我。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又感慨着说:“莲儿,你这么小,可就要出嫁通人事了。”
我闷着脸,嘟着嘴说:“额娘,您也学过医的,女人成婚太早,容易伤血脉。莲儿现在才十三,还未成年就要嫁人,万岁爷这么安排,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她听过,无奈地发出一阵叹息:“莲儿,这都是规矩,咱们也没什么办法啊!只希望四阿哥他能怜惜着点儿,明儿个不要让府上的媳妇为你开脸儿……”
一听还有转机,我赶紧直起身子问:“额娘,什么是开脸儿啊?”
“你啊!”额娘嗔怪着戳了我一指头,“刚刚额娘说了大半天,你一个也没记住。这样子,额娘哪能放心让你出嫁啊!”
我嬉皮赖脸地滚在她怀里笑着嚷道:“额娘,什么是开脸儿,您快说说嘛!”
她满是宠溺地摸摸我的脸颊:“开脸儿啊,是咱们满族婚嫁的旧俗。成婚之日盖头揭毕,就由婆家请一“全福”媳妇(即公婆、丈夫俱在,且儿女双全者),她用新的五彩丝线为你拔去脸上的汗毛,还要开齐你的额发和鬓角。咱们女人一开了脸儿,就代表成了人,以后就该为夫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了……”
我听着这开脸儿要在那四爷府里举行,就又赶忙问:“额娘,明儿个福晋会不会在跟前儿啊?”
“真是傻丫头!”她随即就又戳了我一指头:“四爷府要娶亲,她是那里的嫡福晋,若是也在那跟前儿,心里能不堵得慌吗?”
是啊,我怎么这么笨,一点儿女人嫉妒争宠的也没有?尴尬地吐了吐舌尖儿,我随即就又窝进了额娘怀里。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大圈儿,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真是无比悲摧,悲摧无比……
注:为了情节紧凑,这里偶把沐莲的婚期提前了一年。
成婚
以前老听人说“大姑娘坐轿头一回”,这次我好容易借着婚机在夏日坐了一次花轿。哎哟额滴神呐,那里面的空气质量可不是一般地差,又热又闷的,真让人有中暑的条件!
好几次我都想掀开那盖头透透气儿,可是又怕违规不吉利,只得在忍无可忍之时继续再忍,一直挨到了四爷府落轿下地……
茹双搀着我的胳臂,在司仪的引导下一路稳稳地朝新房走去。谁知刚到半路,就有一小鬼头蓦地扑上来抱住我:“莲姨!”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弘晖这小屁孩儿。自从婚事定了后,他就三番五次地让嬷嬷带着到我那草堂,把那儿当成游乐场和前去看病的孩子们玩儿了个疯。今儿个他这样子,也不知是别人教唆的还是他自己想表示亲热,反正我是被他突如其来地吓了一大跳。
微微怔了怔,我顶着盖头附身向他笑着耳语:“乖,莲姨这会儿有事要忙。等王嬷嬷带你吃过晚饭,你再悄悄过来好不好?”
刚说完,他的嬷嬷就已上前慌忙拉过弘晖,连连歉声道:“格格,都是奴婢不好,让少爷冲撞了您……”
听她开口叫“格格”,我愣了愣,随即在盖头里淡淡一笑:“没关系,小孩子这样都是在表亲热,咱们也就不要在意了。”
说完我微微动了动臂膀,茹双会意,即刻就又扶着我继续朝前走去。跨马鞍,入洞房,我终于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床上。
可惜现在是大热天儿,这铺被带给人的热意倒成了一种折磨。康熙这老头儿,真是会折磨人!
婆婆的!还有那对卷毛儿母子,如果不是他们在康熙面前一唱一和的,我现在能受这样的罪吗?讨厌的夏日婚嫁,可恶的卷毛儿,怎么还不速来揭开我的盖头让人透透气儿……
正在心里发牢骚时,就忽地听到茹双和侍候在此的女人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爷”。我一听是某某人来了,赶紧趁机挺了挺肩膀,规规矩矩地重新坐好。过了十秒钟之久,我终于从盖头底下看到一脚穿夏靴的人在自己身边稳稳地站定。
“爷!”一个女人轻声叫着徐徐上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送上的,应该就是那杆随后要用喜秤。可是等了快一分钟,那人还是没有帮着挑开盖头,我看到的,却是他拿着湿毛巾慢慢擦手的动作。
见他这样,我心里的烦躁和恼怒立马就速速地往外冒。也管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随即就自个儿抬手去扯那个红盖头……
我刚抓住盖头边儿,那人就很是威严地低吼了一声:“不要动!”
听他忽地开腔,我还真是愣了一下。就在随后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他还是用一杆喜秤把我的盖头挑开抛在了帐子顶。这个我听额娘说过,好像也是满族的规矩。
我下意识抬头去看那个人,只见他满脸汗珠,像是刚洗过脸似的。难道这人怕热,还是因为体弱气虚生了热病?
见我看过去,他也直直地对上我的眼神。如果这也算气场对垒的话,那我还是胜出了一筹,因为才过了几秒钟,他就先转头对屋里的人吩咐道:“爷有话要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他的声音好生威严,比刚刚吼我时还有气势。他那些下人一听,就乖乖地退了下去。茹双离我最近,我看她没动,就也低声道:“茹双,你热了这半天,这就也下去凉快去吧!”
她听过,这才曲身对着我和那人行了一礼,随后慢慢地出了新房。
屋里就剩我们两个,那人又站得这么近,我只好装着干干地咳了一声,随后便从那热热的水红色床铺上起身。
随意地在这间屋子里扫了一圈儿,等着他带着家长之风坐下了,我也忙捡了一个嵌着类似大理石板花纹的凳子,远远地坐到下首方向。
我这样子,似乎满足了卷毛儿些些的虚荣心,他的语气随即也变得有些轻快起来:“这些天,看来你还算学了点儿规矩……”
他语带讽刺之意,我只好低着头努努嘴,随后细声轻语地看着他回道,“臣女本就长在乡间,这规矩……自是没有京城里的姑娘学得快。不过臣女也听过一句话,‘敬人者,人恒敬之’,看来这有没有规矩,有时还是得看人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这人的脸看着有些红烈烈的,可是那眼睛,却对我闪出一道冷光:“哼,伶牙俐齿,真是不减当年!”
我装作不知他的讽刺之意,脸上即刻带了笑看过去:“多谢四爷夸奖,以前他们都说臣女一味老实,还从没有这么说过呢!”
“老实?”他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即却道,“皇阿玛和额娘曾说过你老实,所以你也就自以为是了。”
我笑着摇摇头:“臣女不敢。”
“你不敢?”他把手里擦汗的湿毛巾“啪”的一声扔在了托盘中,“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呢!每次和爷说话,你哪次不是连讽带刺的?”
我见他发火,这便慢慢地起身,让声音尽可能地柔和再柔和:“四爷,人做错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向对方道个歉呢?”
他睁大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地道:“这整整一年,你还是认为爷错了?既然这样,当初你又何苦要接旨呢?”
我也淡淡地答:“是四爷您教臣女‘圣意难违’,所以臣女就只好乖乖接旨今儿个奔了这四爷府。可是人活一口气,婚事既然是在您这儿出来的,臣女就是不能服!”
他怒气冲冲地看我:“你还真要爷给你道歉啊?”
我直直地看着他:“四阿哥,臣女的地位虽然卑微不值一提,可是自小就跟人学过,感激的时候要说声谢谢,愧疚的时候说声抱歉或是对不起,难道这样一句就很难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说话的声音更是波澜不惊:“你在崖底救了我一命,现在既然来了我四爷府,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至于婚事,主要还是因为流言,等你找到那放话的人,爷会想办法让他给你道歉。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让我去找放声流言的人,这上哪儿去寻啊?这人可真是会推脱责任!我心里的水花一浪一浪地翻起,惹得我立马急急地回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去找?您的势力大人脉广,这个……怎么说也得帮个忙吧?”
他挑嘴一笑:“爷对这流言不在意,你爱找不找。反正爷已经说了,只要你找得到,这就有人给你道歉。别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