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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回来时给你带好玩儿的,好吧?”
以往我一提这个,元寿一般都会妥协着答应。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我怎么说他都不为动摇,就那样一个劲儿地吵着要出门。
最后还是茹双看不过去,赶忙笑着对我说:“主子,还是带上少爷吧,奴婢一定会多留心的。”
我笑:“元寿平日都是你带的,我今儿个留他在家里,本是想让你出去休息放松一下。他若跟上去了,还不又弄得咱们瞻前顾后的啊!”
茹双听了,赶忙低声笑道:“主子,元寿少爷机灵活泼,奴婢不嫌累的,还是带他去吧。”
才四岁大的小屁孩儿,一见有人为他说话,这就忙抱住我的脖子继续哀求道:“额娘,去吧,去吧!”
见我没什么反应后,他这就又在我脸上连连印了几个香吻:“额娘……”
我看茹双在一旁笑,只好无可奈何地和他讨价还价:“一会儿到外面,可不许你随便乱跑,知道了吗?”
一听我准他去了,元寿忙不迭地欢喜着点头:“嗯,元寿不乱跑!”
小孩子好奇心重,一到大街上,元寿就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等我口干舌燥的时候,他竟还吵闹着要下车去。
我看这里和步行街离的太远,只好温声对他说:“元寿,额娘有些累了,等一会儿咱们再下去吧!”
话音刚落,茹双就赶忙笑说:“主子,还是让奴婢抱着少爷吧!”
“没事儿,还是我来吧!”我把元寿伸起的手臂拂落下来,然后笑着对她道,“一会儿就下车了,咱们两个可要仔细一些,别让他跑丢了!”
说完,我又朝元寿交代说:“一会儿不准乱走,要紧拉着额娘的手,知道了吗?”
小人儿连连点着头,可是等我们一落地,他就迈着小短腿儿可劲儿地往前跑。东看看,西瞅瞅,害得我和茹双为了照看他,什么也没有买成。
等我快步拦住元寿,刚抱他起来,这小家伙就伸着胳膊指着左边的街道大声地叫:“额娘,杂耍!杂耍!”
知道他出门为的就是这个,我这就笑着对他说:“元寿,等看完这个,你就乖乖地随额娘到车上去,好不好?”
他迫不及待地说了“好”,紧跟着便又指了指:“额娘,快去,快去!”
我看他这么吵,只好转头看向茹双:“茹双,我去带他玩儿一会儿,咱们要的东西,就麻烦你了!”
她笑着答应:“好,奴婢这就去办。主子,那里人多,您要小心啊!”
我淡淡地笑说:“放心吧,后面有和远跟着呢!”
自成婚以后,和远便成了我的护卫。每次到人多的地方,他都会跟着。之前我曾想过把茹双嫁给他,谁想这丫头竟然不肯。后来我就把灵儿介绍给他认识,他们两个倒成了恩爱夫妻。现在也有了两个儿子,最小的那个只比元寿小了一个半月。
玩杂耍的地方人特别多,要想走近看,只能等着这一拨的人散尽才好。可是元寿一刻也等不及,他一听里面的铜锣大响,就一脸急切地对我说:“额娘,咱们去看,元寿要看!”
我一个女人家,也不好直直地拨开人群挤进去看。正犹豫着怎么办时,和远却从后面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主子,还是让属下抱着小少爷进去看吧!”
听他这么说,我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把元寿递给了他:“和远,那你仔细一些,我在外面等着你们。”
等看着和远拨开人群挤进去,我却又觉得不太放心,随即也忙从后面跟了上去,最后竟还一路到了最前方。元寿一见我跟了过来,这就又伸开双臂让我抱。
这些玩杂耍的卖艺人,基本上靠的都是真功夫。刀枪无眼,我怕自己离的太近不小心伤了孩子,这就略略向后退了一步。谁想刚站到第二排,元寿就很是着急地在我怀里扭来动去的,非要下地不可。
我抱了他半天,早就有些累了,现在听他说要下来,这就笑着对旁边的和远说:“麻烦你也帮我看着元寿,千万别让他跑到场地中间去了。”
“是,属下会注意的。”
元寿刚挨着地面,就有一个卖艺人在中间耍大刀。这小人儿一看,随即就欢喜着想要往前迈步。
他一动,我这便忙蹲下身子扶住他的肩膀,很是严厉地说话:“元寿,你忘记额娘的话了?”
见我脸色变了,这小家伙立马就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看他终于有所顾忌,这才缓声在他耳边低语:“这里人多,你答应过要听额娘的话。你今儿个若是再乱跑的话,以后额娘就不再带你出来了!”
威胁小孩子虽然不太好,但这个对元寿有效,也只得这么说。
夏日的天气多变,等孩子终于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时,天空却忽地暗了下来。不用说,一场大雨很快就会来临。
我看周围的人群散了,这才抱着元寿往马车那边儿去。谁想刚走了两步,就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穿透而来:“沐莲!”
转头一看,竟然是七阿哥。
卷毛儿的这些兄弟们,常去圆明园的,也只有他了。元寿一见他,就很是亲热地叫:“七叔!”
七阿哥刚凑过来摸摸他的头,天上就开始滴起了大大的雨点。他仰起头看了看,然后忙笑着对我指了指旁边自己的马车:“沐莲,你还是先上来吧,别把元寿淋着了!”
下意识用手遮住孩子的头,我这就随他上了马车。谁想刚入内,瓢泼大雨便倏然而至。
我心里惦着茹双,也不知道她此刻在什么地方。想了想后,我轻声笑着对七阿哥说:“七爷,我们的马车就在前边儿,茹双她还在别处,麻烦你送我们过去吧!”
他笑着点首,随后便吩咐车夫按着和远的指示慢慢行路。
“沐莲,最近四哥他忙吗?”
我摇摇头:“这几年,他一直都不怎么忙。”
他听后微微一顿,接着就低声道:“一会儿你先让他们抱元寿过去,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七阿哥以前都是有话直说,现在他这么说,我还以为是胤祺出了什么事,心里不由一震。
等马车停下一见着茹双,我就赶紧把元寿交给她,过后便慌忙问他:“七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停了停,然后轻声说:“沐莲,你回去后告诉四哥一声。就说皇阿玛现在心绪未定,让他留意一下自己门下之人的举动。”
我愣了愣,过了一会儿,这才笑着看他:“七爷,谢谢你了,这话我会带到的。”
他淡淡地笑:“我们两个还用说这样的客套话吗?”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不用说,不过,我还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七阿哥指出卷毛儿四大爷的门人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一回府就赶忙询问他的消息。谁想一直等到戌末,这人还是没有回来。
我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直到过了亥时,茹双才过来低声禀道:“格格,王爷今晚醉了酒,福晋派人送他到年福晋那里了!”
一听说那拉氏着人把他送到了年氏那儿,我的心立马就一阵儿难受,像是被利器割伤了一般。发了一会儿呆后,这才独自重新躺了下来。
这一年多来,我已经习惯了他只有我一个人,很少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怎么样。现在被活生生地推到我的面前,没想到竟是如此地让人郁闷。睡后醒来,随后又迷迷糊糊地合眼,一直折腾到天明,我的心境也没有平复下来。
直到自己梳洗完毕,孩子们也都渐渐起床后,那人才面带愧疚地进了我的屋子。
昨晚我那么痛苦,现在一见着他的模样,我心里的气却一点一点地慢慢消散。可等他靠近时,我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怨气十足地说:“昨晚我有急事见你,谁想竟等了这么久。”
“沐莲,昨晚……我醉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昨天我在街上遇到七爷、他说……万岁爷现在心绪未定,让你留意一下门下之人的举动。”
四大爷听了,果然一下子就怔住了。我看他发呆,随即就低声说:“我还要去园子,这就先走了。”
一看我转身,他立马回神儿紧拉住我的胳膊:“沐莲,昨晚我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别处!”
我淡淡地笑:“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你酒量不好,以后……还是不要贪杯的好……”
这事有那拉氏的参与,所以我才不好生卷毛儿丈夫的气。四大爷见我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发脾气,心里似乎更加愧疚。接下来的这几天,他对我和孩子们越发呵护备至,宠爱有加。
我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他既然心存歉意放低姿态,那我也愿意见好就收。谁知那位年氏的肚皮还真是太争气了,七月初八这天竟然传出了喜讯。
年氏怀了孕,那拉氏却显得更为高兴,立马就把孕妇的吃穿用度全换成了豪华版。可能是带有偏见的缘故,我觉得这人的行为有了些做戏的味道。
四爷府各院儿虽然是独立的,但有的地方却又是公用的,比如说药房。因为年氏的身子太弱,那拉氏一直都派人给她熬着安胎药。正好天申这几天也有点儿不舒服,各房的丫头竟为了谁先谁后的事拌起了嘴,甚至还说出了些大逆不道的话。等这些传入卷毛儿四大爷的耳中,他竟让人下重手执行家法,把那几个拌嘴的人狠狠地惩治了一番。
这些都是我听茹双说的,因为我已有半个月没去那拉氏她们那里请安了。不是我不想去,而是那拉氏不让我们过去,活脱脱一副生怕别人要害人的模样。
那人因醉酒去了年氏那儿,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很久以前他就不只我一个人。可是一听说年氏有孕,我心里紧绷的某根细弦一下子就断成了两截儿。
现在那拉氏和年氏摆明了是一伙儿的,等她们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