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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的狗血暧昧却可以被世人接受喜爱,并深切的理解。
出来的时候不短,也该回去。祁连先走,杉雪又磨蹭了好长时间才回到厅里。转了大半圈才在角落里看到独自一人的牧野。
“怎么不去玩?”连莫晓东程识都下场玩了。杉雪的话声很温柔,身段也称得上亲腻,可是牧野却满脑子想得都是刚才程识的冷笑……
“我早就告诉你要小心。这帮子丫头心狠得没话说。”
“既然不好,你这算是什么?”拼命上眼药。
牧野的针头扎得正对方向,程识没法反驳。可是让他眼看着牧野这么下去却做不到,但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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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到十一点才算完,大家客气道别。牧野故意走得晚点,和大变活人版东烘先生齐磊告别时重重的握了一下手,齐磊点头,算是承认,却并没有解释。
餐点味道很好,可是牧野没有怎么吃,杉雪似乎一口都没有动过。驱车开到一家相熟的粥店。热气腾腾的粥碗端上来时,牧野看到杉雪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细缝,象只贪吃的小猫一样磨着爪子霍霍向刀。粥很烫,可她似乎饿坏了,呼呼的吹,黑色的及踝绒衣衬着她肤色越白,烫红的嘴比上了唇色时还要娇艳。
“那个岑染为什么不喜欢程识?”牧野的胃口今天不太好,反正粥也烫,不如闲聊。
赤豆鸡米粥熬得恰到好处,鸡肉松软,米质糯烂,半碗下去唇齿留香,浑身都暖和起来了。虽然车里也打了空调,这间饭厅里温度也不低,可是里面的裙子太薄了。“她们为什么结婚你没听说过?”
牧野当然听说过,程识妈妈看上了岑染,下了套逼着岑染嫁的。“基础是差劲了点。可既然结都结了,干什么不好好过?程识挺喜欢她的。”
“喜欢的不只是染染吧?据我所知,他身边起码有三个备胎,现在还留着两个嗯?他心情真不错啊?”老婆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他倒还有心情依红委绿。真是痴情!
杉雪的话已经到了酸刻的地步,可牧野今天没有停止:“那以前嗯?程识好像努力过。”这些消息是莫晓东提供的。程识结婚后,曾经想过好好过的,可是岑染看他的眼神象在看嫖客。后来机缘巧合发现了岑染的另一面,忍不住喜欢,拉下脸来讨好,可岑染根本不接岔。“我不是不理解她的愤怒,被迫嫁人是很恶心。只是赌气浪费青春,不觉得不值得吗?”连着关系的婚姻不能离,与其赌气一辈子,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一下喜欢自己的丈夫?
杉雪抬头看了牧野一眼,低头搅着碗里的米粥,转了三圈才说:“染染不喜欢风流倜傥型,她喜欢清贵自律,坚毅有责任心的男人。”
“所以?”
“她看不起程识,痛恨他妈妈,恶心程家所有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嘴脸。”这个理由,可还足够?
这是杉雪第一次在牧野面前露出淑女的破绽!声嘶几乎带了怒吼,可……牧野看着杉雪半垂的脸,刘海有些长,看不清表情,但握着勺柄的指节说明了一切。沉默了一阵后,牧野又问:“那你为什么肯帮齐磊?”仔细想,杉雪从第一次见程识就没给过好脸色,句句带刺,可对齐磊,好像挺宽容的。按说那位希颜的死和齐磊关系更大,但……
这个话题还好些,虽然那个故事也是个杯具,可是:“希颜喜欢他,搞成现在这样,她们两个都有错。”不是单方面错误,不需要那么狠。更何况希颜是病死的!不死在那天,也会死在别天。
“可那位花泓不这么想。”齐磊想去看看希颜的故居,花泓就是不给钥匙。
关于这点,杉雪就帮不上忙了。“个人有个人的想法,花泓讨厌他,我也没有办法。”
“那喜欢谁也没有办法吗?”
牧野的话让杉雪彻底没了胃口,看来今天晚上牧野听的故事还真是不少。放下勺子靠进椅背,火气有点大,可忍了几忍,还是忍了下来:“我和花泓不算特别玩得来。况且依我看,林瑾瑜的机会并不大。”
“你看好祁连?”
杉雪皱眉头:“也不看好。祁连和花泓的旧事……反正我接受不了。不过这种事,每个人接受底线都不一样。”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只有老天爷知道。
余下的气氛变成了沉默。杉雪已经没有了进食了想法,牧野却象是突然来了心情。慢条斯理的吃了一碗还不够,居然又叫了两碗别样的。看墙上的时钟,已然过了十二点。这个人这般吃法……放在平常也许会劝一下,晚吃积食,粥点也一样。可是今天,杉雪不想说话。
PARTY很热闹,可杉雪却觉得心里出奇的冷。哪怕齐磊一身黑衣,严谨平淡,再不复往日的潇洒风流;哪怕程识今天很给面子的碍着已婚的身份没带女伴,哪怕莫晓东几次聚会都是一人出现。都无法让杉雪感到一丝的安慰和喜悦!
爱情是天底下最残忍的珍宝。
得不到是残忍,得到了还是残忍,得到再失去更是最最的残忍。
而生命的折磨却偏偏喜欢在爱情的痛苦折磨上再加一层,希颜死了,永远的离开,哪怕齐磊懊悔终生也无法改变。更何况,他可能为希颜的死而付出一生不娶的代价吗?不可能。齐磊不是情圣,杨过只是小说。苦守寒窑的从来只有女人,男人不会那么做。爱情在他们的眼里只是调剂,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哪怕他只爱你一个,也可以为了别的目标把生活安排得精彩纷呈。
至于染染……昏迷了已经六个多月,医生已经判定为植物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就算醒来又如何?那个傻妞,为了家族牺牲了自己,程识就算再喜欢又如何?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那样的喜欢简直是一种污辱。
还有花泓,多好的女孩子。直率坦荡、风光霁月,张扬得艳丽,却被爱情这个虚空的意识形态折磨得背井离乡。爱得太深,背叛得太狠,无法接受的现实,太过磨人。哪怕很好很好的男人站在面前,也无法让自己心动吗?
“想回家吗?”
揽着杉雪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牧野眼神幽幽,可话语却十分的温柔。象是九月的夜风,舒缓了所有的焦燥。
滨江花园的那个牧家吗?杉雪很痛快的摇头。今天祈连的戏演得很暧昧,牧流还只是震惊,牧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现在的杉雪没有继续演戏的能量。她想要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有热热的浴池还有暖暖的被窝。
24
24、另一种生活 。。。
“我已上班,中午回来吃饭。牧野。”
原本可以匀匀完成的翻译工作,因为突来的宴会而不得不连夜加班。直到上午九点才算是弄完,可午休过后就被秦华拉出了门,一进搞到午夜。昨天……好象在车上就睡着了,后来牧野搂着她上车,迷迷糊糊的记得不是很清楚,所有的意识到倒在软软的床铺上变成了黑暗。
再睁眼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十分陌生的房间。
不是酒店,也不是宾馆,是住户的样子。可是房间真的蛮小,只有三十平左右的样子。四四方方的屋子里除了浴室被玻璃墙隔断,其它的都是通透式。进门便是与沙发背靠背的鞋柜,左手是小巧但五脏俱全的开放式厨房,右手是错落有致的高低顶柜,作用包括书柜酒柜以及不知名。转过沙发便能看见整圆茶台还有悬挂式液晶屏。踩上一个木台后便是所谓的卧室书房?近三米的大床大喇喇的摆在地台之上,七字型的衣柜前有坐式书案一只。
整个屋子的装修是标准的牧野式,黑白灰。屋子不大这样的颜色很容易装出抑郁的感觉来,可偏偏……一整面的落地窗在地台之上,拉开窗帘的同时,明媚的阳光满满的照进这间灰暗寂静的屋子。窗外是似乎就在眼前的街心公园,绿树草坪还有花坛喷泉,虽然这个时节姹紫嫣红已经所剩无已,可跑来跳去的孩童还有穿着汉风舞练太极剑,以及其它进行锻炼的佝偻身影,却那般的生机勃勃。
整片窗帘全部拉开,杉雪的嘴角弯成了一个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愉悦弧度。沐浴在阳光中的感觉真的好舒服!伸伸懒腰,几乎想倒回床里再美美的睡一觉。可偏偏门铃响起了?趿上过大的男式拖鞋到门边,对视窗里看到的却是快递公司?
“是牧太太吗?您先生让我们拖送了一些东西。”
拖送东西?难不成是衣服之类的?这里不太象有女人住过的痕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男式衬衣……太不雅观了。按下开门键后,火速跑回地台上,可是满柜子的全是男装,多亏浴室里有浴袍,否则杉雪真不知道呆会儿该怎么开门了?
三分钟后,快递公司的人送进来了两只皮箱。
一看箱子的颜色款式,杉雪就楞住了。呆呆的签完字后,关上门看着这两只箱子。再看看这间屋子,心头突然一阵异跳。难道……
突来的铃铃声复古之极,接起电话,杉雪的声音有点闷:“是你吗?”
牧野眼睛虽然看着屏幕上的股盘,可耳朵却十分好使:“才睡醒?”声音闷闷的。电话的另一头没有出声,牧野也不愿意解释些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十点十五分的时针,开始霸王点菜:“早饭没吃,中午可要给我做点好的。出了公寓二百米就有一家联华,我十二点半到家。”
利落的挂断吗?放下电话,回头看看那两只在滨江花园呆了十七天的旅行箱,一口气闷在了心头,不知道是该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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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海没打算多住,所以行李只是一人一只旅行箱。各自的本本外就只有几套衣服一些小东西而已。上次和牧野上街时添了一些,可是越来越冷的天气让这些漂亮的衣服有些没了用武之地。倒是昨天宴会装外配的那件黑色羊绒大衣顶了事。
这间公寓楼在一个不大的小区里,出门只是一条四车道,连带二百米外的那家联华的规模也不是很大,但胜在品种齐全。尤其是食物和日常用品,大抵常见的都有。十点多的空当,许多老太两两三三的一起买菜,没有急行匆匆,气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