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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勋睁开眼,台下的两个人已经在众人的起哄中交上了手。谢清招式偏向阴柔一脉,顾念着兄弟情谊,下手都余了三分力气;而寂云倒是打得虎虎生威,招式大开大合,一管长枪舞得人眼花缭乱,拼命往谢清身上招呼。
明明只是长他们几岁,叶勋却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看着场中飞舞腾挪的寂云与谢清,满心的豪情壮志都淡化了去。他笑了笑,对旗云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寂云练武的样子吗?”
旗云眼睛微微弯起来,笑道:“记得。一开始不是你在教他么?没练几天就喊痛,喊完又要练,真是拿他没办法。”
“他现在倒是有一身好功夫了,但是怎么一着急就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叶勋失笑,遥指着台下的寂云道:“你看看他,哪像是在比武,完全是乱招呼!”
寂云的功夫不差,但就是性子过于急躁,越是求胜心切便越是打得漏洞百出。此时他似是红了眼,也不管谢清动作如何,提起长枪便往对方右侧袭去;冲得太快,反而窜入了谢清的范围。但见谢清略一挑眉,清冷的神色也带上了些无可奈何的笑意,当下迎上一步,不给寂云退出的机会,右手劈向长枪,将兵刃往下压了三分,手腕翻转,便将枪头给削了出去!
寂云一愣,再看手中握着的长枪,却已经变成了光秃秃的一截棍子,拿在手中好不滑稽!他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渐渐泛红,气得哼了一声,大声道:“你耍赖!”
谢清拍了拍衣衫,好整以暇地道:“我哪耍赖了,你说说?”
“你、你……”寂云“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扔掉让人尴尬不已的木棍,便往人群外冲去。
周围围观的大小士兵想来是见惯了他俩的这类情景,纷纷哄笑着往两旁让开,寂云闷着脑袋直往前冲。谢清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追了上去。
高台上静静看着的两人对视一眼,也各自失笑。只是旗云在觉得好笑之余也有些疑惑:自家弟弟素来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格,吃得苦也有自知之明,往常若是输了,不过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寂云向来不放在心上;这次不仅计较至此,甚至输了之后还闹起脾气来?
虽然她也知道寂云与谢清关系好,但也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这个谢清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待寂云的?怎么连小孩子脾气都闹起来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叶勋道:“谢清就是对寂云太好了,平日里惯得他无法无天。寂云别人的气都受得,就是受不了谢清气他。”
旗云听了这话反倒蹙起眉头:寂云来军中才多少时日?谢清就算当他是兄弟,也不至于好成这样吧?寂云这么下去怎么了得?难道要任由谢清把他惯成小姑娘的性子?想到此,旗云便决定待会儿回去好好同自家弟弟谈谈。
场下的士兵见热闹过去,也纷纷站回各自的位置重新操练起来。叶勋收回目光,身旁的旗云仍在沉思,他想了想,道:“这次皇上有没有和你说让你来待多久?”
旗云一怔,摇了摇头:“没有,但看这形势,恐怕少说得待上十天半个月吧。”
叶勋沉吟了一阵,斟酌道:“这样吧,我今晚就派一支卫队给你,再叫寂云跟着搬过来住你隔壁。这段日子可能比较忙,没时间来照看你,你尽量待在将军府。”
停顿了片刻,他又道:“飞云城虽然守备森严,但毕竟不是铜墙铁壁,你千万要小心。”
叶勋神色凝重,旗云却笑起来,宽慰道:“你也别太紧张了,我知道
27、第二十四章 。。。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他的这种不安,旗云虽然了解,但未必能够透彻的懂得。叶勋无法开口向她讲述,如今赵峥将她托付至此,可飞云城也未必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反地,这里时刻都有可能爆发最致命的危机。叶勋不敢想,假如某一天有人用旗云来要挟自己,他又应该怎么选择?这种可能存在的隐患让他慎之又慎,若不是实在走不开,他是片刻都不会允许旗云脱离自己的视线。
“不是怕麻烦……”叶勋似乎想要辩驳,看了她半晌,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我差点崩溃……前半截和后半截相隔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我为毛这么挫T T
于是我要嚎一声:你们没有猜错,寂云和谢清就是有JQ!哇哈哈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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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五章 。。。
那日之后,旗云便正式在将军府内住了下来。因为叶勋先前的再三嘱咐,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旗云几乎是一步都不曾迈出过院子。反正将军府内藏书也颇为丰富,又有寂云相伴,闲来无事读读书,聊聊天,日子便就这么打发了过去。
叶勋实在是忙,但也尽量每隔两日便来看看她,问问她有什么需要,随口闲聊几句,却绝口不提战事。这样的情形倒是令旗云想起了前段时间被软禁的宫中的日子,只不过这一次对象换做了叶勋,旗云每每念及,便苦笑不已。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算算时候,旗云在将军府内也住了一个月。虽说勉强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再怎么说府邸与外面的街道也仅有一墙之隔,有意无意地,旗云也留意到近来城中似乎军队部署有所调动,有时深夜难眠,醒来还能听到院外有隐约的跑马声。
虽说如此,但情况毕竟还不至于脱离控制,旗云最担心的,反而是远在京城的皇帝。
赵峥像是彻底遗忘了她的存在。自打将她送来飞云城后,便彻底断绝了消息,偶尔有旨意也是送到叶勋手中,说的全是军务,半个字句都不曾提及旗云,更是一点都没有想要她回去的动静。
只是担忧归担忧,旗云所能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也不知是否是天气过于炎热的缘故,这些日子旗云食欲不振、昏昏欲睡;身子不舒服,想的事情便也难以继续,稍微思量多了,甚至还会觉得恶心想吐。这样反复了几次,便也不再强迫自己去考虑,走一步算是一步了。
这一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旗云用过晚膳,便叫人搬了张椅子,到院子里坐着吹吹凉风。碎玲守在她旁边,递上来一盘切好的西瓜。红润透明的薄片均匀分布在白色的瓷盘内,看上去便颇为清爽可口。近来旗云的食欲不振碎玲是全看在了眼里,只想着是天气的缘故,今日也没见她吃多少东西,便特意去做了冰镇西瓜来,想给旗云解解暑热。
旗云不忍拂了碎玲的意,接过盘子吃了一块,不一会儿,竟面色泛白,俯身呕吐起来。
“怎么了?”碎玲吓了一大跳,连忙拿开旗云手中的盘子,扶住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吐了?”
旗云呕了一阵,无奈腹中空空也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好不容易平息了,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她摇摇头:“没事的,大概是着了凉。”
如今正是五月中旬,白天倒是炎热,入了夜便有些凉意,若是不注意感染风寒也是常事。碎玲却总觉得不放心,旗云这样的情况也反复好几次了,怕有什么大事,便道:“不行,还是去找大夫来看看。”
说着,让旗云用清水漱了口,便打算叫人去喊大夫来。旗云还没来得及劝阻,院门口便进来了两人,一前一后,正是寂云与谢清。
寂云原本还在同谢清说笑,手舞足蹈地好不开心,蓦地一见院中情形,脸色一变,上前道:“姐,你怎么了?”
旗云摆摆手,直起身来,嘴唇有些苍白:“大约是风寒吧。”
“这么热的天还风寒啊?”寂云回头看了看谢清,又看看旗云,想了想,便将谢清推了出去:“正好,这里有大夫,让他瞧瞧吧。”
“都说是小毛病了,你们紧张什么。”旗云淡淡一笑,看向谢清:“想不要谢清年纪轻轻竟还通晓岐黄之道,当真是不可小觑。”
“略懂而已。”谢清走上前来,仍然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旗云好脾气的笑笑,将手腕伸出来。
诊了片刻,谢清若有所思地看了旗云一眼,半晌,才淡淡道:“娘娘没病,是有喜了。”
也不顾听到这句话众人怔愣的反应,谢清继续道:“娘娘身子素来羸弱,如今有了身孕更是应当注意。若是娘娘不嫌弃,待会儿我便拟一张方子来给您调理调理。”看了一眼旁边的冰镇西瓜,谢清眼底有些微的笑意:“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东西是吃不得的。”
他说了一阵,周围的几人都还有些未回过神。寂云尤其夸张,嘴张得大大的,几乎塞得下一整颗鸡蛋。谢清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魂了。”
被他这么一拍,寂云倒是立刻蹦了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是说,我要当舅舅了?!”
谢清点点头,转而看向旗云。却见她全然不是一副欣喜的表情,手轻抚上腰腹,眼睫垂下看不清神色。
不必开口,谢清便也知道旗云在顾虑什么——如今时局动荡,这个孩子来得实在是太不是时候——而他好奇的是,眼前这个备受宠爱的妃子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要知道眼看着曦朝大厦将倾,谁也不能保证赵峥的皇位还能持续多久。假如真被齐国攻破,若是没有帝王血脉也就罢了,后宫的妃子别人也未必会赶尽杀绝。可如今她腹中却是留有骨肉——这无疑是将自己推上了更危险的境地。
“嗯,我知道了。”出乎意料的是,旗云静静沉思了一阵,反应却很平淡。她抚了抚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抬头对谢清笑道:“那就有劳了。”
“不敢当。”谢清颔首:“既然无事,那在下这就回去替娘娘拟方子。”说完,又转身对寂云低声道:“你留下照顾娘娘吧,这些日子最好贴身保护,有了孩子更是不能受惊。”
寂云乐呵呵地点头,谢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便走了出去。
“小姐……”见谢清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外,碎玲踟蹰着开口:“这个孩子……”她话未说完,旗云却领悟了意思,轻声道:“不必说了,我一定要把它生下来。”
碎玲欲言又止,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