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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白挨打了?”杨辛坐不住了,蹭地就起身了。
“小辛。”燕杰情急叫住她。
熟悉的称呼,让俩人都呆住了,曾经随风飘散的往事不经意的就浮现眼前。熟悉的情愫在空气里流淌,时间带走了许多,可也留下不少。
“燕杰,我也该走了,店里还有事。”杨辛再度狠心打破了这份旎俪。
就在此时,门外传开敲门声。
还有一声浑厚的男声,“请问燕杰在吗?”
正文 巧遇
俩人同时望向门口。
“请进。”燕杰开口。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位中年男子,肩上还背着黑色的挎包,一看就是位精明强干之人。
“请问你是燕杰燕大夫吗?”男子的语气很客气。
“我就是。请问你是?”燕杰看着他,目光疑惑。
“你好,我是为民律师事务所的张大同律师。”
“有什么事吗?”燕杰起身迎上前。
张大同露出职业笑容,“我是受汪霞女士的委托来找您的。至于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汪霞女士得知您受伤后,决定全额赔偿您住院的费用,再给您一定的营养费,以表示她的歉意。另外就是希望你去派出所解释下,这只是民事纠纷,不用搞得走司法程序那么激烈。”
“有钱很了不起吗?”杨辛听不下去了。
张大同注意到她,“请问您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她汪霞随随便便就伤人,然后用几个臭钱就想打发受害者。如果这都行得通,那好,明天叫她来,我也不用砖头,就让我打几巴掌,大家就算扯平了,也算是帮她省钱了。”杨辛盯着他说。
张大同脸上的笑意隐去,“你大概是杨辛女士吧!你和汪霞的过节我也听说过,不过咱们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看得出,你也是位明白事理的人,有些事大事化小是最好的,其实闹僵了对谁都不好。您说呢?”
“我没那么宽大的胸襟,回去告诉汪霞,别以为有点钱就了不起,回去留给自己用。”杨辛脸色很冷冽。
张大同摇头,转而看着燕杰,“燕大夫,您考虑一下,汪霞女士的建议还是颇有诚意的。”
燕杰微笑,“杨辛所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已经报案了,我相信派出所会给个公正的处理。”
张大同嘿嘿笑,“燕大夫,你是个明白人,应该清楚这只是普通的伤人案。就算是立了案,最多也就拘留几天,何况还不一定,你何必就死死缠着不放呢?给别人留余地,也就是给自己留余地,有些话就不用我说得那么透彻了。”
“张律师,你是威胁还是恐吓,我虽然只是名小小的医生,可也不怕。”燕杰原本的微笑隐去。
“燕大夫,说哪里话了。听说你们内科的王主任,今年要退休了。正好我们汪董和你们院长是同学,还说得上几句话。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的。”
“谢谢你看得起,不过我没那么大的野心。”燕杰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颇有些送客的意味。
张大同见软硬都讨不了好,不由悻悻地走了。
此时一名小护士进来了,“燕大夫,再不去打饭,可没菜了。”
杨辛看下时间,都一点多了,心下歉疚,“你还没吃饭吗?”
“早上吃得太饱了,还没有消化。”
“燕大夫,你把饭盒给我,我帮你带来。”
燕杰打开抽屉找饭盒。
“燕杰,我走了,不影响你吃饭了。”
燕杰手里拿着饭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还看着门外。
“燕大夫,别发呆了,饭盒给我。”小护士在催。
杨辛回到店里,查阅了最近的销售额,发现数字很理想,不禁又萌发了开第四家分店的想法。
现在她手边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只要选好店面,再开一家是没大问题的。
何畅见她聚精会神地翻阅账本,走到身后,故意大声说:“姐,梁大哥来了。”
杨辛条件反射地朝门口望去,哪里有人,连影子都没有。
“看不出你,还学会骗人了?”杨辛装出生气的样子。
“哪里,我是看你回来好几天,梁大哥也没找你,心里着急。”何畅有些撒娇的解释。
“你急错了对象,你好奇心那么重,干脆当狗仔好了。”杨辛玩笑道。
何畅手搭在她肩头,“姐,你和梁大哥定了吧?”
杨辛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完,继续看账本。
何畅的笑脸消失,有些郁闷地走到店中央,给顾客介绍商品。
杨辛眼睛盯着账本,心思在飘忽,回来几天,都没接到梁之郴的电话,按说以他在北京时的态度,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她来说,如果梁之郴回来后,真的表明态度,发动攻势,她也许也会被动的接受,可总归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现在他不闻不问的,杨辛心里又不自在了。前几天还非她不可,为了她甚至闹家庭革命,现在倒一点音信都没了。
是不是他当时只是借此事,反抗一向压迫他的爷爷。毕竟他也三十多岁,不想唯唯诺诺,想夺取话语权也很正常。
难不成竟被他利用了,当了个靶子?
想到这,她心里很不舒服。原本平坦的心路就多了些自己也不知道的疙疙瘩瘩,恪得慌,堵得难受。
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开家新店,她心情又好了许多。她的思绪立刻就转到新店的筹备上,地址得挑好,装修简洁即可,还得去招聘市场请几名店员。
想着想着,心情就豁然开朗了,女人有了目标,人生就有了盼头。整天纠缠于儿女私情,困在那狭小的天地,就如井底之蛙,看到的永远是巴掌大天空。
为什么自古天下痴情女子多,男人却少之又少?无非是女人的目光都围着男人转,围着家庭转。而男人胸中自有一方天地,那就是事业,儿女之情只是他闲来无事的点缀而已。
好比梁之郴,不也是如此。
看完账本,杨辛决定出去走走,正好可以去物色个合适的店面。
十月的临江市,下午三点,独自一人走在街道,感觉真好。不是双休日,没有拥挤的人群,人行道的路人是稀稀疏疏的。
太阳正好,不浓不烈,透过树梢,悄悄地不经意地挥洒在她的脸上,肩上,身上暖洋洋的,如同穿了件薄薄的外套,可又没有丝毫的重量。
空气里弥漫着阳光的气味,树的气息,还有似有如无的花香,闻着闻着,就飘进了体内,慢慢发酵,那种感觉叫舒爽。
杨辛走得不紧不慢,也可以说是悠闲。生活已经够匆忙,她何必再添上一笔。在秋日的下午,可以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不用担心明天有没有饭吃,已经是很好的生活了。
看了好几个店面,都不是很合适,不过她不急,她现在开店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能成当然好,不成也损失不了什么。
走了一个多小时,脚有些肿胀,杨辛随意走进了临街的一家肯德基。对于洋食品,她向来没有多大好感,之所以愿意进来消费,主要是贝贝喜欢里面的鸡翅,蛋哒。
她买了两盒蛋哒,一杯热果珍,坐在靠窗口的位置,悠闲地喝着饮料,眼睛则看着街道外的风景人情。
待饮料喝了大半杯,又拿出蛋塔,吃了口,细滑的蛋顺着口腔慢慢地滑入,香香嫩嫩甜甜的,难怪贝贝喜欢吃,的确不错。
她嘴角浮出微笑,已经想象出贝贝吃着蛋挞的模样。
前面坐着的大概是对父女,女儿正面对着她,也就五六岁,长得很漂亮,只是脾气看起来也够呛的。
“爸爸,上星期说好了带我去动物园的,我都穿好了最漂亮的裙子,可你没来。说话不算话。”
“爸爸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奶奶那天生病了,爸爸要去看奶奶。可可,你就别嘟嘴了,等下都可以挂油瓶了。” 男子哄着女儿。
“反正我就是不高兴,爸爸你得补尝我。”女儿提出了条件。
杨辛暗笑,现在的小孩可真厉害。市场经济下培养的小孩就不一样,从小就知道讨价还价了。
“乖女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男子的语气是甘之如饴的。
“莉莉上个星期去迪斯尼了,我也想去。”
男子停顿下,“迪斯尼在香港,等你放寒假了,爸爸带你去玩。”
“那莉莉都去了,我也要去,放寒假还有好久,我不想等。”女孩又撅着小嘴。
男子拿了根鸡翅递给她,“可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
女孩头昂得高高,“不吃。”声音还挺大的。
男子无奈又说,“乖女儿,爸爸给你买儿童套餐,今天会送玩具。”
“不要。”女孩很倔。
“那你吃点薯条,等凉了就不好吃。”
男子将薯条递给她,谁知女孩手一挥,薯条全部洒落在餐桌上,还有一些掉在地上了。
嘴里还大喊,“我就不吃,气死你。”
男子可能是气急了,啪地就给了女儿一响亮的巴掌。
女孩自小就受宠,当然没受过这般待遇,马上嚎啕大哭,声音是震耳欲聋,四周的顾客纷纷侧目。
杨辛本想走了,可见女孩脸上清晰的红指印,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忍不住又多话了。
“小姑娘,你别哭了,早点听话,不就不会挨打了。”
女孩哭得正伤心,见陌生的阿姨不仅不安慰,反倒教训自己,哪里会服气,“要你多管闲事,臭女人。”
男子无奈地转身,“对不起,她脾气太坏了。”
话音刚落,俩人都是大吃一惊。
“杨辛。”
“步铮。”
杨辛见面前的男人满脸狼狈不堪,哪有上次见面时的潇洒从容,心里暗想,该,谁让他眼睛长在额头上,也该有人治治。
步铮勉强露出笑容,“小女孩,从小宠坏了,别见怪。”
见他伏低做小的,杨辛心肠也软了,“没事,现在的小孩难教。”
女孩哭得伤心,见没人理她,哭久了,也累了,大哭改成了小声抽泣,只是眼睛还狠狠瞪着俩人。
杨辛见惯了小孩的哭笑打闹,知道女孩就等台阶下了。可见女孩性子倔,心想得治治才好,故意装作不知道,反而拉着步铮聊天。
“步铮,你每星期都带小孩出来玩吗?”
“基本上有时间就会接小孩出来,平常工作忙顾不上她。”步铮收敛了疲惫,又恢复了首次见面时的模样。
“看不出,你还是挺负责任的爸爸。”
女孩见俩人都不理自己,感到无趣,闹久了,肚子也饿了,于是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