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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翘了!”
江月看他这样一把将他拉住,连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沐春阳摇了摇头,艰难地回答:“不知道!”说着把着江月的胳膊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喘着气问江月:“你可带吃的了?”
闻言江月连忙跑回车里拿了一个篮子出来,哪知道跑回来后沐春阳竟仰着睡着了,不由得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脚踢了踢他:“起来,在这里睡算怎么回事?”见沐春阳没有动,又看到了沐春阳脸色极不好,便给吓着了,连忙唤来沐安:“快,把他弄到车上去。”说着又自言自语道:“不,你想想,这里可有什么医馆?”
“先把六少爷弄到车上再说吧!”沐安说着就江月把着沐春阳,然后蹲下来背沐春阳到车里。
江月跟着上了车,然后催着沐安想附近的医馆在哪里,沐安想到了便又催他快去。
到了车里沐春阳觉得周身都是暖和的,又让江月灌了两口热水后便回转过来,对上江月一双焦急的眼睛便虚弱地笑了一下,说:“还要喝两口!”
“慢点喝。”江月连忙把水壶拿来,扶着沐春阳又喝了几口,见沐春阳灌得急便连连地劝着。
喝了几口热烫烫的沐春阳一下子就有了些精神,感觉到马车动得厉害便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见外面不是回家的路便问江月:“这是要去哪里?”
“去医馆!”江月随口答着。
“到医馆去做什么?”沐春阳纳闷地问。
听着这话江月手上一顿,转过头来瞪了一眼沐春阳,骂道:“除了带你去看郎中,还能做什么?”说着就将手中的热水又递给沐春阳说:“刚才怎么叫你也不醒,可把人给吓坏了!”
沐春阳听是这话便笑了,他说:“原来是这样!”然后掠开车窗帘子叫沐安:“沐安,别去医馆了,咱们回家吧!”回过头来见江月朝自己瞪眼,便笑着说:“我没事,只是给累着了。”说着又把刚才的话跟沐安喊了一遍,待沐安调转车头这才又跟江月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些文采绯然的大才子为什么会科科落第了!”
“怎么回事?我刚才见你就跟下了地狱一趟差不多!”江月心头好奇,追问道。
“可不就跟下了趟地狱么。”沐春阳呵呵一笑,捧着暖炉在肚子上,靠着车壁跟江月又说:“我给你说,那考场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几千人啊,挤在那个院子里,一个个考官来来回回地走,你连一小声儿也不准你透。一天考一场,一场只需要两个时辰,他却让你在号子里呆六个时辰,饿得人前胸贴后背的且不说,单单下水路就憋得人受不了。我在里头坐着,净听见嘘嘘声了。还好你有先见之明,在来的时候给我喝了参茸汤,这东西不亏它贵重吃了还真管用。头一天我什么事儿也没有,虽说只啃了一顿饼,人倒还觉得轻省。就是第二天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还是熬住了,只是到了第三天我就熬不住了。”说着又觉得自己把自己说得太怂了,便轻咳了一声,兀自地给自己找理由:“我能熬到第三天就已经很不错了,早好些人第一天就直接倒下了,而且我还是出来了!再说了,一天只准吃一顿,就是茅房也只让上一次,谁受得了啊!就是铁人他也得倒不是?”
“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江月听了唏吁不已,心道还是社会主义好啊,都说中考、高考很黑暗,但比起沐春阳说的这些真的是太人性化了。
沐春阳喘着气答:“可不是!”说着又跟江月要水喝,喝了没一会儿又急急地叫沐安停车,江月问了一句他便脸红了,也不答江月便胀红着脸朝路边的树林里跑了去!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人未到声先至:“这试真他娘的不是人考的,这次不管中不中老子都不考了。就是爹娘把我捶死我也不考了!”
“哈哈……”江月看着狼狈得不行的沐春阳不由得哈哈大笑,见他脚步虚浮便下了车来扶他。
“姐,求你了,你一定要在爹娘跟前替我说情,这试我真的不考了!”沐春阳一把拉着江月就哭着喊着地求了起来。
“好!”江月见他实在可怜便笑着应了。
一听江月应了沐春阳高兴坏了,一把就将江月搂进怀里,双手来来回回地江月的背后捶打着,一口一个好姐姐地叫着。
江月被沐春阳箍得受不了,又被他打得生疼,使了好大的劲才从他怀里挣脱,想要生气可对上沐春阳惨白的小脸儿又心软了,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扶着他上了车。
在回去的路上沐春阳又下了两次车,每次回来都比上一次脚步更虚浮,待到家已经两腿打颤了。江月到底还是不放心,叫了沐安去请于大人府上的家医高先生过来。
高先生很喜欢江月这个人,听见是她叫连忙就赶了来,给沐春阳把了脉,观了色,然后开了方子,怕江月担心便跟江月说:“没事,估计是在考场里给憋坏了,加上久不沾油荤又吃的是生冷硬的东西,出来后你又给他喝了急热的汤水,这才灌通了肚子!不防事,让他再跑两趟后再吃了药就不碍的了!”
江月也不懂这些高先生怎么说她就怎么应,怕自己忘记又跟小梅说:“可记清了!”
小梅应着:“好!”
送走了高先生回来屋里沐春阳已经不在床上了,出来一找,只见他从后院扶着路两边的木栅栏往回走,脚下一步一步地挪着,很是艰难地样子。江月连忙过去扶他,待手触到他时又是一手的冰凉,便觉得心惊肉跳,连声地说着:“这是怎么着的,就考了一场试怎么就成这样了!”
沐春阳靠着江月摆了摆手,虚弱地笑着说:“我还算好的,我交卷出来的时候听那考官议论,昨天就憋死了两个人!今儿早上又憋死了一个,我能活着出来算是天佑了!”
“别瞎说!”江月打了沐春阳一下,见他气喘得匀了些才扶着他往前走,且走且跟沐春阳说:“早知道我就给你走个后门得了,好歹也让你吃一口热软的啊!”
“那样我更倒霉!”沐春阳说着便噗滋一笑,靠着江月,偏着脑袋跟江月笑着说:“就是上茅房就是一个大问题。”
“噗滋!”江月听出了言外之意,便也爆笑出声。
看着江月笑了沐春阳也笑了,扶着江月一边往前走一边跟江月说:“我刚开始也挺傻的,头一天就吃了两个葱卷饼,吃的时候倒是舒服,可没过一会儿就口干舌燥的,可是在哪里找水?得了教训第二天我就悠着了些,这才没有吃亏!”
“就数你聪明!”江月示意沐春阳小心脚下,自己先丢开他上了台阶,然后支好了门,这才回来拉沐春阳。
回到了屋里,江月把沐春阳安置好,便到了院里找沐安:“你且在后门处搭个棚子,在里面支个恭桶。”
沐安抬头望了一眼江月,愣愣地点了点头说:“好!”然后就抱着手中的棍棒到了后院,乒乒乓乓一阵后一个简易的茅房搭起了,刚搭好就正赶上沐春阳用!
“你把它弄到这里做什么?正对着屋里,可臭了!”沐春阳到了后门,见着黑兀兀的,仔细一瞧见是一个简易的茅房,便脸一红!
江月在屋里听见沐春阳闹便走了出来,对他说:“你且将就着些吧,等你好了就撤!”
“那也不行,臭烘烘的怎么吃饭?”沐春阳看了一眼江月脸又红了。
“咱们去厨房吃!谁有那个功夫陪着你来来回回地跑啊,要觉得难闻……,沐安,你把那个往东边移一些,这样就不会正对着屋了!”江月说着就到了后面,指着一片跟沐安比划一番,见得沐春阳脸越来越胀紫便给沐安使了一个眼色,自己折反身回了屋里,不再管沐春阳。
沐春阳病了原来给准备的吃的一时半会儿也派不上用场,江月还要为他准备一些适合他目前状况该吃的东西,待沐春阳吃下江月才记起于沣也在同期赴考,便问沐春阳:“你都成这样了,那于沣怎么样了?”
“他?”沐春阳怔了一下,想了好久才答:“不知道呢!我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瞧见他!”
江月白了沐春阳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第一个出来的,能看到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该去看看,便跟沐春阳确认了一下于沣的住址,然后让沐安拿着些自己刚给沐春阳煮的吃食去看于沣。
对于沣沐春阳不甚至在意,见着江月这么积极便好笑地问他:“你怎么又关心上他来了?”
这话里头有弦外之音的,不过江月却没有听出来,将汤舀到碗里然后塞到了沐春阳的手上,一边催着他快喝一边随便地说:“这不是你的好兄弟吗?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一个人在真定我过问一下也是应该的!”
得了这样的解决沐春阳心里头不由得一甜,望着江月满眼星星地叹着:“铁嘴鸡,其实有时候你挺温柔的。温柔的时候可好看了!”
“胡说八道!”江月一听这话就给了沐春阳一下子,瞪着眼训道:“快喝,喝完了我好收碗!”
“真是的!”沐春阳瘪了瘪嘴,闷闷地把汤一口灌下,却不把碗递给江月,直将嘴嘟起一个劲儿地朝着烫盆噜!
看着沐春阳这样江月噗滋就是一笑,然后敲了他一下,又给他盛了一碗。
沐春阳接着又喝了两碗这才把碗丢开,捧着肚子呼呼大睡去了。
见沐春阳吃得喝得又这么快睡下,便放心了许多,替他掖了掖被角便关上门出来,自与小梅去厨房吃饭去了。
这边刚吃完那边沐安就回来了,手上的东西已然没有,江月想,必是于沣留下了,便问沐安:“于沣如何?”
沐安进得屋来,看了一眼江月说:“白瞎小姐你的那好汤了!”
“这话怎么说的?”江月有些不明白。
小梅这时打好了洗脸水,叫沐安洗脸,沐安一边洗手洗脸一边跟江月说:“于少爷根本就没有去考试!”
江月一听不由得一怔,连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也在同科吗?”
“可不是,我也纳闷儿呢!”沐安说着就将洗脸帕往盆里一扔,然后叫小梅快给他盛饭,在小梅去盛饭的空档跟江月说:“我去的时候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