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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不知道沐春阳心里想的,听他语气只当他不愿意,便跟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被约束,我也是一个不喜欢受人约束的,你的心情我理解。只不过……,你也明白,咱们现在不是事情急吗?难不成你还想在这举试上磨三年?”
“我知道了,听你的就是。”沐春阳答着,然后跟江月解释道:“我只是在想来了新的先生,我怎么去摸他的脾气。别又让我说了真话惹着了,说了假话也惹着了,岂不是丢你的面子!”
“呵呵,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思!”江月呵呵一笑,想了想说:“你的顾虑确实是在理,还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唯独‘察言观色’四个字能用上而已!”
沐春阳一听嘟啷着:“说了等于没有说!”
“你说什么?”因为沐春阳说的声音特别地小,加上此时又狂着风,他说的什么江月并未听清。
“哦,没什么,我说风好大,咱们快些回去!”沐春阳胡乱地扯了一句,然后急急地就朝前走去,走了一段儿发现江月落下了便回头来等,看到江月走到了一个拐角处便叫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江月往里头看了看,头也不回地对沐春阳喊:“你过来,给我照照亮!”
“是什么?”沐春阳老大不高兴地回来,举着灯笼给江月照着亮,只见拐角处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由得扯了下江月说:“黑漆麻咚的,你也不害怕!”
“你帮我瞧瞧,看是死的,还是活的!”江月不怕才怪,只是强撑着胆子凑着看罢了,待沐春阳来了便一个劲儿地往沐春阳的身后缩。
沐春阳气结,可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他也有怜悯之心的,心里虽怕但比起江月倒强多了,颤抖着手试了试那人的鼻息,感觉有一股气流从指上划过,便立即惊叫着跟江月说:“还活着!”
江月一听还活着,立马就恢复了精神,说:“快扶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那人披上,手摸到了一片冰冷的肌肤她不由得抖了一下,又对沐春阳说:“你的也脱下来,给他裹住!”
“真是的!”沐春阳嘴里抱怨着,可手上却不停歇,麻利地就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然后给这个人裹在了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当披风裹上后沐春阳一下子就感觉到这个人有暖和气息了,连忙跟江月说:“是找客栈,还是背回家?”
“背回去!”江月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
沐春阳也没有多想,听到江月说便蹲了下去,让江月扶着那人背了起来。只觉得这人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僵硬,便对江月说:“软着的呢,八成还能活!”
“废话,不能活让你背回去干嘛!”江月嘴上虽这样骂着,不过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二人一个背一个扶就将这个人背回了家,一进门不等江月开口,沐春阳便先跟冯小二说:“赶紧去厨房,烧一锅开水!”
看着那人的样子冯小二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把门关上后连忙就奔了厨房,烧起了火往锅里下了水,然后才来叫小梅:“嫂子,先生跟六少爷带回来了一个人,你去瞧瞧吧。”
其实刚才沐春阳跟冯小二说话的时候小梅已经知道这事了,正在穿衣服起身,听到冯小二叫她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江月和沐春阳将那人背进了左厢房,待点了灯才看清,这个人原来不是“他”,而是一个“她”,三十来岁的样子,虽是一脸的黑灰也瞧不清长像,不过看那发式倒像一个结了婚的妇人。因着这屋没有人住,江月见小梅进来便让她赶紧烧炕。
“水好了没有?”江月把人塞到被窝里,然后转身问道。
“我去看看!”沐春阳一怔,随即转身就走。
“热了就先打一盆过来!”江月在身后喊着,沐春阳听到了连忙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热水打来了,江月拧了帕子就去给那人擦脸,小梅见了连忙抢过来说:“我来吧!”看见江月打了一个哈欠,又说:“小姐,要不你去歇着?我来收拾她!”
这个人被冻得可不轻,江月不放心地摇了摇头,说:“还算不得困,我在这里坐着,你给擦吧!”
见江月坚持小梅也没有多说,不一会儿冯小二来说水烧好了,江月让他跟沐安抬了一个浴桶过来,再将水兑好,然后跟小梅说:“把她放到桶里头泡一泡?”
“好。”小梅掠拔了一下水,感觉水湿有些高,但又让冯小二拧了半桶冷水兑了,又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这才跟江月一道把那个妇人弄进桶里。别看这个妇人脸黑灰黑灰的,但是身上却是很干净。
“光看她这身子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女人,可瞧这手却又不像!”江月一边为她洗头脸,一边说着。
小梅在跟前听着脸都红了,心里嘀咕道:“就没有见小姐这样的人!”她觉得江月的脸皮也太厚了。
给这个妇人洗涮完毕,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小梅和江月这才发现沐安一直没有出现,小梅不由得有些生气了:“这沐安太不像话了!”说着就愤愤地朝自己屋里走去,看到屋里没有人,便更气了,跳起脚地朝天喊:“沐安!沐安!死哪里去了?”
“安哥去请郎中了!”答这话的是冯小二。
听冯小二这样说江月不由得对沐安赞许起来,果然,又过了一会儿沐安领着一个背小木箱的人来了,看那穿着打分便知道是郎中。江月连忙将他让了进来,一再地客气,那人稍事地跟江月点了一下头,然后就给那个妇人把起脉来。
“虽然冻得不轻,不过死不了!”郎中在妇人的手上探了几探,然后先解决了江他们的急中之急。
一听这消息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江月见他收了手便连忙让沐春阳去拿纸笔,又接过小梅端来的茶水亲自递上,问道:“可知什么时候能醒?”
“先弄些热米汤给喂了,睡一觉,大概齐明天早就能醒!”郎中接过茶咂了一口然后答着。
江月听了连连称好,这时沐春阳带来了纸笔,江月接过来放到桌上,说:“那还请先生给开个方子!”
郎中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写了两个方子,递过一张说:“这个方子熬成水先给泡一下,这个方子是内服的,两碗水煎成一碗,先吃两剂,等明天下午我再来给复诊,到时候再定别的方子!”
“好,好,沐安快去抓药吧!”江月说着就将方子递给了沐安,然后让小梅给郎中诊金。
收了诊金沐安便跟郎中一起走了,一来送郎中回去,二来也顺道去把药抓回来。
待沐安拿药回来又过了好一阵子,等把药煎好,该泡的泡了,该服的服了,已经是三更天了,江月白天说了不少的话到了这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便回去睡了,留着小梅在这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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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真定怪才 。。。
因着头一天太累了,也因为这天没事江月不用太早去衙门,所以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被她和沐春阳救回来的妇人,洗漱完毕便去看她,只见她已经醒来便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姐,救你回来的人!”小梅见江月进来,连忙跟那个妇人介绍江月。
“谢小姐救命之恩!”那个妇一听连忙撑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多少力气不过还是强撑着在炕上给江月磕了一个头。
江月连忙过去扶住,劝道:“快别这样,谁叫我碰上了呢,我不管岂不是也没有人性了!”说着就将她扶了躺下,然后问道:“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那个女人摇了摇头,江月安心了,又问她:“你是哪里人?怎么一个人躺在大街呢?”
一听江月这话那个妇人就哭了起来,江月连忙安抚也不见好,感觉小梅拉扯自己便跟着她走到了屋外。问:“怎么回事?”
小梅伸头往里面看了看,又拉着江月走得远了一些,然后小声地跟她说:“她就是本地人,说是被婆家从家里赶出来的,本来回了娘家,哪知道娘家哥嫂只收了她的东西不留她人,大冷的天连件衣裳都没有给一件就被赶了出来。”
“哪有这样的哥嫂!真是的!”江月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蹭蹭地转回去对那个妇人说:“你哥嫂怎么那么对你呢?就算不留你的人也该东西还给你啊!”
“我死了男人不说,就是孩子也没了,哥嫂向来刻薄得很,不欺负我,欺负谁啊!”那个妇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江月最是看不得人家哭,又碍于她是病人不好训,便耐着性劝说:“行了,你别哭了,哭也不济事。你且跟我说要不要拿回你的东西,要不要整治一下你的哥嫂出口恶气?你要是要,我立马带人去给你出气!”说着江月又禁不住抱怨起来:“女儿家到别的人家本来就受气,自己的哥嫂不帮着不说还落井下石,真真的没有人性了!”
“那些东西倒也没有什么。”那个女说着就顿了一下,抹掉眼泪跟江月又说:“我也不怕你嫌我晦气,我是刚死儿子的,确实是晦气得很!”说着就将自己的身世跟江月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女人名叫柳娘,娘家就在离真定府衙不远处的‘锣鼓巷’,十年前嫁于隶属真定府的真定县下的小郭村的郭姓人家,两年前男人死于一场意外,而三天前她的大儿子也病死了,婆家听了术士之言说她克夫、克子便把她赶了出来。没有别的去处她只有回了娘家,刚回家时哥嫂对她都好,哪知道她出门摘了一趟菜便就进不了家门了,原来哥嫂见她回来带了一个包袱才对她那么好的,她一出门哥嫂便将她的包袱里的东西搜刮干净,便将她又赶了出来。
“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想到我兰儿,我又死不了!”柳娘说起女儿就掩着面忍不住地悲切起来。
江月听了又气又怒,说:“再问你,你要不要我给你出这个头。”
柳娘摇了摇头,说:“那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算了,我父母早丧,婚嫁之事都是哥哥操的心,那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钱就当我还他的情罢了。只是,我实在是想我的兰儿!”
“那你想怎么办呢?”江月听她这样说也只得做罢。
“我还是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