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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臣夫妻回乡养老如何?”沐春阳呵呵笑着问道。
“养老?”众人一听都笑了,说他俩儿不知道羞,小儿子还两岁不到呢,也需要养老了!而且,他们从未见过像这对夫妻这样精力旺盛的人,这几年那么的忙,两口子居然还能忙里偷闲生个小儿子养!
“沐先生莫不是妇唱夫随厌烦了,想要来一回夫唱妇随?”这会儿气氛不错,有的人开始说话了。
对这话江月有些恼火,不过沐春阳倒是并不在意。沐春阳告诉江月,其实他挺喜欢别人说他“妇唱夫随”的,而且还乐在其中!
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自然而然的表白,江月感觉有些脸红,但心头却是暖暖的,暖得眼睛都有些发热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江月早已经明白沐春阳对自己的感情,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爱自己,所以,每每沐春阳在人前人后对自己的理解、包容、表白时江月就忍不住激动。
听着他们一句来两句去的说笑,皇帝也乐了,看着江月和沐春阳笑着打趣:“就是嘛,年纪轻轻的养什么老,这话沐春阳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在皇帝的心中,江月和沐春阳所做之事全凭着一记良心,是真正的忠臣,在他们的面前自己却有着与其他臣子在一起不一样的轻松自在,他一直以为他与江月和沐春阳的关系是君臣、师友的关系,能让自己有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多。
正因为如此,皇帝心中却十分的矛盾,他既希望江月和沐春阳常留自己身边,但又希望江月和沐春阳能够平静地回归乡野。因为,从他了解到的历史上得到的经验,这样完美臣子总是得不到善终的。
但是,像江月和沐春阳这样立过大功劳的人又怎么样才能够平静地回归乡野呢?
回家养老这一说话就更不得去了,满朝上下谁人不知江月的小儿子才一岁?
这个问题处理不好,要么皇帝自己将遗臭万年,要么江月和沐春阳不得善终!
沐春阳向皇帝提这个要求是发自内心的,但见皇帝说出了那话他也知道自己天真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跟皇帝说他在十多年前的这里发生的一桩桩糗事!
一阵哄大笑,众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顺着田间小道又走了一程,他们来到了一个集镇,这所集镇与别处不同,整个镇子不见一人。
“咦!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镇子很热闹的啊!”沐春阳奇怪地道。
江月也很奇怪,这个镇子离郭家村很近,她以前也常在这里来往,早在十多年前都繁华得不比深泽县城差何况是今朝!她仔细地瞧了瞧,只见家家户户虽然门窗紧闭,但是并非无人居住,因为少数的房顶上还冒着青烟,穿过巷子偶尔还能听到猪狗牛羊的叫声。
“是什么稀奇竟把全镇子的人都吸引去了?”如若不是看稀奇去了,江月实在是找不着别的解释了。
正说着话街头就奔来几个人,急吼吼地招呼着对方,说是赶紧地回去喂猪、喂牛,然后再回去看什么。
“大嫂!”江月拦住朝自己这边来的妇人,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那位大嫂抬眼看了江月一眼,很是不耐烦地道:“你这小媳妇堵着我的路做什么?要看稀奇你自己去看嘛!”说着顺手朝着一个方向一指,然后腰一猫就从江月的身边跑过了。
皇帝领着江月等人朝着那位大嫂指的方向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终于见着了“人山人海”。
一个土包包被人围了里外十几层,他们哪里挤得进去,只得问旁边的人:“这全镇子的人都来了,到底看的是什么?”
“大稀奇!”一个村民神秘地说着,另一个村民听见有人打听稀奇,便凑过来一边比划一边卖弄:“你们见过不?一丈多长,半丈多宽哪!”
“什么一丈多长,半丈多宽?”这个说得有些没头没脑,皇帝听得糊涂。
“碑!”最先的那个村民答。
“青黑色的碑,锃亮锃亮!”后头的那个村民说得更详细些。
皇帝眯缝着眼笑道:“原来就是一个大碑啊?这有什么稀奇的?”
“大碑是不稀奇,可你见过从井里头长出来的碑吗?”卖弄的那个村民对皇帝的这个态度有些不满。
一些挤不进去,又想要凑热闹的人听见这边议论也凑了过来,你一嘴我一嘴地说道:
“听说这碑可是有大来历的!”
“从井里头长出来的能没有大来历?”
“奇就奇在这个碑面新,但是做碑的油青石咱们这里却没有!”
“就是啊,要不然说这是神碑呢?”
“神碑?上头有字不?”
“没字老天要它出来做什么?”
“那是什么字呢?”
“不晓得,还没有人传出来!”
……
听着说了这许久皇帝一行人也知道了个大概,都好奇起来,想要去看看那个从井里头长出来的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无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他们挤不进去,只能听着村民们一嘴一舌的议论解馋。
围观的人久不离去,皇帝们站得累了便说回去,突闻真定府的官员要来便又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官员一来必会清场,他们也就可以去看看那个“神碑”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等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便有快马前来,一队兵丁将百姓从那个山包包上趋赶了出来,又用人墙挡开一条道。
再过了半个时辰,一阵车马又来了,车行山前停下,一众官员晕乎乎地下了马车,朝着山包包上走去。
也不知道皇帝的随从使了什么办法,那官员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跟了上去,但守卫的兵丁却没有阻止和盘问。
这碑是正如那些人议论的那样,这是一个从一口枯井里长出来的石碑。碑身高一丈,宽半丈,大青油面石做的料,碑面青光油亮,但碑上的字迹却显陈旧,上文曰:“江寒亿万年,山河萧瑟久。一轮明月出,统御八方朝。月照满山秀,百姓沐春阳!”
要说这碑文的格律并不有多出彩,但碑文上写的字却让人犹受惊雷的感觉!
“呵呵……”江月一阵冷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沐春阳,只见沐春阳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她又朝皇帝几人看去,这几个人中除了皇帝面无表情外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愕!
“陛下!”沐春阳走到皇帝跟前,低唤了一声,也不管皇帝有无反应他直接说道:“臣觉得陛下该考虑一下臣前面提的建议了!”
“小儿游戏,春阳你又何必当真!”江月看见沐春阳挪到皇帝身边,又听见沐春阳跟皇帝旧事重提,她说话了。
“爱卿有何高见?”皇帝有反应了,两眼深邃地看着江月。
“不外乎有眼红我夫妻二人,想要来个欺天构陷罢了!”江月冷笑着说出自己的猜想。
皇帝打结的眉头动了动,没有于作声,众人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真定府中的官员争议起来,有的说要上报朝廷,将江月和沐春阳这对欺天的反贼抓起来,而另一拨人说的则与江月的说法相同,其余人等一愁莫展地盯着脚面。
吵嚷声越来越大,沐春阳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他掠膝朝皇帝一跪,大声地叫道:“请皇上为我夫妻二人作主!”说着就拉扯了一下江月,江月心疼她这一身新作的淡蓝长裙,舍不得下跪,让沐春阳拉扯了几下才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同声与沐春阳请旨。
沐春阳一声“皇上”可是惊吓了不少的人,真定府的众官员齐齐地团了上来,皇帝没有办法,只得亮出身份:“江爱卿方才说这是小儿游戏,是何道理?”
江月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陛下可信臣?”
“江爱卿是朕的肱股之臣,朕自然倚重!”皇帝没有正面回答。
对此江月也不以为意,直起身来笑着与皇帝道:“臣想与陛下打一个赌,陛下可敢?”
听着江月这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帝皱了皱眉,终是问江月:“财筹是什么?”
“若臣赢了,臣请皇上赐我回乡办学。”江月最不习跪,说着话就站了起来,顺带着也把沐春阳拉了起来。
看着一个劲儿给沐春阳拍灰的江月,皇帝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后问:“如若你输了呢?”
“臣是不会输的!”江月望着皇帝一笑,然后拉着沐春阳,朝向众人笑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我与他便是这碑文上说的主角。我可以明白地告诉诸位,这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赐的神碑。我马上就可以将这个骗局拆穿,诸位现在就可以在此开个赌局,试一试自己的眼光和运气。江月不妨给诸位透露一下,凡是押我夫妻二人是受害者必赢!”
“爱卿还是莫要把话说得太满了!”皇帝已然相信了江月大半,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阴戾之气!
江月无所谓地笑了笑,问皇帝:“陛下赌还是不赌!”
“赌吧,你说得这么笃定,朕若不赌也太不给面子了!”皇帝抚额,做出一副失算大了的状态。
江月呵呵一笑,对沐春阳耳语两句,然后就见沐春阳跑到人群里,与村民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十几个人朝镇子奔去,不一会儿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就带着锄头、铁揪、绳子等工具来了。
待村民到了土包上,江月才与皇帝说出赌注:“臣赌这石碑下必有可以发芽的种子或植物,陛下以为如何?”
“好!”皇帝这会脸上又换了一种神色,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江月听闻连忙对真定府的官员道:“你们看着他们挖。”意思是让真定府的官员作一个见证。
真定府的官员当事者和皇帝都在场,也无天雷勾地火的架势,知道与自己无碍,乐得看稀奇,江月让他们做见证他们自然乐意。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围着石碑就是一阵狠挖猛揪,真定府的官员紧挨在他们后面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枯井周围的泥土被挖了空了,这时候,几个村民将碑石用绳子一套,朝着井壁薄弱的方向猛拉。一个村民在边上看着,指挥着力道,突然他惊叫道:“快躲开,快躲开,要翘起来翻了!”
围观的村民和官员连忙朝开跑去,刚跑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