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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祁州来!”欧阳杰答着,随即一笑:“如若知道先生也会走这条我就等先生一道了,路上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江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欧阳杰也没有再往下说,转而去叫店家煮两碗汤面,二人吃完,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在店伙计给火炉添第二次木炭时欧阳杰问江月:“不知我的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杰问起沐春阳江月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主动称沐春阳是自己的学生。想着他们以前相处的别扭劲,江月微微一笑:“还好。”说着江月一顿,眯了眯眼又说:“如果让我来评价他是很好,目前还算有些出息。不过,呵呵,让欧阳先生来评判就不一样了!”
“这也未必!”欧阳杰摇了摇头,稍停片刻看着江月笑着说道:“我倒觉得先生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很对!”
“啊?”江月大吃一惊,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欧阳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给我自己不通文墨找了一些借口罢了!”
“江先生过谦了!”欧阳杰笑道。
正说着话,一阵狗叫声传来,江月偏着头辩着声,猛地抬头,惊叫道:“黑子!”说着蹭地站了起来,连披风也不披就直接出了屋,冲了官道,朝着那声音奔去,只见前面隐隐地有一盏灯影,而且还有浅浅地马蹄声,江月脚下一顿,冲着前方喊了一声:“黑子!”
江月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两声狗叫,是黑子在回应她!江月大喜,顾不得那马蹄声和灯影,她拔腿就朝黑子传来的声音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叫着黑!
近了,那灯影近了,一个硕大的黑物蹿着高地朝江月扑来,江月一个没有防备被这黑物撞了一个四脚朝天!
“汪汪汪!”黑子爬在江月的身上使劲地叫着,好似在控诉她把自己弄丢了。
“黑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黑子的头轻轻地揉着。
“你岂只是对不起黑子!”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月抬起头一瞧,只见灯火下一个小子正一脸愠怒的瞪着自己,江月哑然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来了?”说着站起来,瞅着这人训道:“又犯纨绔子的毛病了吧?大过年的不在家陪父母,瞎跑什么啊?沐春阳,你小子越来越能了是吧?”
“那你呢?”沐春阳一改往日的反应,竟瞪着眼睛反问江月。
江月一怔,想起沐家人这次对自己的态度,她扯了一下嘴角苦笑道:“我?如何能与你比!”
“江月!”沐春阳听不得江月这语气,伸手就将江月抓住,这一抓住江月的衣袖就冒了火:“你怎么就这么一身出来了?”
听着这话江月低头一瞧,原来自己出来时竟忘记披披风了!发现这个事实,她突然感觉到了冷气袭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正要说赶紧走去客栈里,话还没有出口呢就感觉到一股温意浸入身体。偏头一瞧,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黑斗篷!
“这怎么行,你也冷啊!”江月想要把斗篷摘下来!
“知道冷还不快走!”沐春阳又将斗篷在江月的身上紧了紧,然后眼睛一瞪先走了!
“这小子吃错药了吧?”看着变化明显的沐春阳,江月嘟啷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就到了客栈,看见欧阳杰在门口张望,江月先打了声招呼,然后给沐春阳说:“真是巧了,我刚才路过这里,竟遇着了欧阳先生。”说着戳了一下沐春阳,训道:“没规矩,怎么不跟你老师打招呼?”
“欧阳先生!”沐春阳虽然斜着瞪了江月一眼,不过倒还是听话地先跟着欧阳杰打了声招呼。
听见这声儿欧阳杰才辨出是沐春阳,此时看着他没有罩外罩便以一副长辈样热情地招呼他进屋,然后还让伙计给沐春阳煮汤面。
以前在真定见惯了的趾高气扬欧阳杰,猛地看到这般随和热情的欧阳杰,沐春阳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微微地瞟了一眼江月,只见江月对着欧阳杰笑得烂灿无比,又见欧阳杰捧水奉茶的也殷勤,顿时就觉得这两个人有“奸情”,于是火大,冲江月说了一声:“我累了,想睡觉!”说着就转头对给自己送热汤面的伙计说:“面不吃了,你给我开间房!要跟她挨着一起的!”
“都煮好了,怎么不吃?”江月心道,你小子挑食捡食的毛病又犯了是吧?
“不想吃!”沐春阳说着就瞟了一眼欧阳杰,那脸色很不好!
欧阳杰让沐春阳这么一看竟觉得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觉得莫明其妙,但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对江月说:“许是赶路累了累不下去,不吃就不吃吧!”
江月点了点头,对着伙计说:“能给咱们都准备一桶热水吗?我们多加钱!”见伙计说没有问题,她再转头对沐春阳说道:“上去吧,泡一泡,记得先用温水泡一泡脚!”
“你呢?”沐春阳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地问。
“我跟欧阳先生再聊聊!”江月说着就转头跟欧阳杰说起话来。
看着这样沐春阳顿时火冒,将欧阳杰瞪了一眼就随伙计上了楼!
按照江月的说法,沐春阳先用温水泡了脚,然后再泡了澡,这一通捣腾至少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却不见隔壁有声音,便知道江月定是还在跟欧阳杰说话便心头冒火,着着单衣,趿着鞋到了楼梯口往下张望,果见江月跟欧阳杰说得开心,便咳了一声,黑着脸对江月喊道:“都什么时辰了还闲聊?”
“你先睡,我们就来!”江月与欧阳杰聊着自己西蜀的见闻,正欢着呢,哪里肯就这么停下。
见江月不上来沐春阳就蹬蹬地下来了,站在两个人中间,阴沉着脸!江月见他就这么下来了,便不喜地训道:“你又抽什么疯?我可告诉你,你要这样把捣腾病了,我可不伺候!”
沐春阳咬着牙心头翻腾了好几个个,看了看欧阳杰,猫腰就抓起江月往楼上走,说:“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
“拉拉扯扯地干什么?”江月见着店伙计眼里有异样顿时脸红着挣扎,说来也怪了,不管自己如何挣扎沐春阳都将自己抓得牢牢的,完全没有往日的怂样!
扯着江月进了自己的屋里,沐春阳反手将门顶上,看着江月不言不语。
被这样扯进屋来江月气得不行,也不想理沐春阳,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言声儿。
猛地,沐春阳动了,江月刚看到他动就感觉到了自己被箍了起来,用手摸了摸才知道箍着自己的是一个人,费劲吧啦地偏着头看了一眼才知道这个人是沐春阳!
感觉到沐春阳有些不对劲,江月只道他在家里又受了委屈,心中一软也不再挣扎了,伸手抱着他的背轻轻地拍着,温言细语地问:“怎么了?”
“我不高兴!”沐春阳嗡嗡地回答着,两条又粗又长的手臂将江月又箍得更紧了些。
“跟家里又吵架了?”江月也想不出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了,拍了拍沐春阳的背,轻声地劝着:“跟自己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你这几年都没有回过家,该是好好孝顺父母的时候,怎么就能因为受了一点点儿气就又玩离家出走呢?不是早跟你说过,这样不好吗?”说着江月一顿,伸手在沐春阳的腰间拧了一把,说道:“我不喜欢!”
沐春阳一抖,随即将江月放开,然后拉着她,对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轻轻地说道:“铁嘴鸡,咱们成亲吧!”
“嗯?”江月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成亲!”沐春阳说着眼圈儿就红了,两手紧紧地把着江月的肩头,看着江月说:“咱们成了亲,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说什么疯话呢!”江月虽然只当沐春阳在说疯话,但是心里头还是有些暖暖的感觉突突地冒着,她为此还在心中笑话自己:“哪有姐姐嫁给弟弟的道理!”
“你不是我姐姐!”沐春阳叫着,抓着江月肩头的双手更紧了,随着后面的话出口手上的力道也渐大:“你很清楚,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
“春阳,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江月虽然已经明白沐春阳是认真的了,但是却并不觉得这是他的真心,她想这小子必是受了什么刺激,便问道:“我走后家里头出了什么事吗?”
“跟家里没有关系!”沐春阳摇着头,猛地又把江月拉回到了怀里,死死地箍着,声音中带着哭腔说:“跟谁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要娶你!我不你做我的姐姐,我也不要你离开我!”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江月承诺着,并不是因为被沐春阳的求婚所打动,而是觉得沐春阳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他跟自己一样,在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懂得他,让他随意。既然都是可怜的人,为什么非得因为血缘而分开呢?虽然她确实没有想过沐春阳提的这事,但是也确实没有想过要离开沐春阳。
听着江月承诺不会离开自己,沐春阳心里很高兴,但同样的也觉得很难过,因为他最是了解江月,她答得越痛快,便就意味着她忽略了自己所说的话中的本质含义。再一次将江月推开,沐春阳动了嘴,只是这次的嘴没有动用语言功能,而是用了行为功能!
一股疼痛从自己的嘴上传来,江月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将沐春阳推,大叫道:“你疯啦?”
看着暴怒的江月沐春阳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不顾一切地大声吼了回去:“我是疯了!看着你装聋卖傻我不疯才怪呢!”
“一派胡言!”江月气极,瞪了一眼沐春阳转身就走。
好不容易将话摊开,沐春阳哪里能让江月就这么走了!一个错步就将江月拦在门口,趁着江月愣神的功夫又一把她扯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唇覆在了江月的上面。亲吻,沐春阳不是没有过,所以对此他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可该死的他此时发现,自己这项技术竟如此拙劣!
“今天你走不了了!”放开了江月,沐春阳摆着一脸春风一脸的笑容,说出来的却是惊雷一样的话语。
“你干什么?”江月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沐春阳,这种陌生感让她有些害怕了,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