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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微微地蹲了蹲身子,很是有礼貌地答:“已然大好,多谢魏爷的关心!”
听得江月这样说魏爷笑着将江月看了看,见她真是大好了这才说:“如此,真是大好了。”
几个人又再一次虚礼一番后才出了前舱内,江月又吃了一惊,因为她再一次见着了熟人:“龙生兄!”
“江月兄,姑娘!”龙生一直以为江月是男子,后来经过魏五跟魏爷回话时听闻那个冯六子的主人也叫江月,而且还是一个女子,便将他认识的江月与那个江朋联系到了一起,这才明白江月为何拒绝与自己一道共醉,不由得怪起自己小量来。刚才江月上来他早就听清了是江月的声音,便有些不好意思,故尔躲在舱里没有出去。
“你们两个认识?”魏爷见江月与龙生相识,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急忙问龙生:“她莫不就是你说的那位江兄?”
“啊,正是,正是那位给贵府出主意的江兄!”龙生答着就对江月说:“这位魏爷就是修咱们走的那段路的大乡绅,也是利州有名的财主!”
“真是缘份哪!”到这个时候江月别的感慨都没有了,脑子中第一反应就是冒出了这么一句,实在是太相衬了。
听着他们三个人的话于沣和沐春阳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龙生这才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跟着他们说了。沐春阳和于沣听完便呵呵一笑,于沣说:“小月姐还是老样子,看不过去的就要插上一嘴!”
“真的是多亏了江姑娘的一番主意,如若不然我们魏家可就赔大了!”魏爷说着就又朝江月长长地打了一拱,然后特别热情地请着江月落座,且撇开了沐春阳与于沣,急急地跟江月攀谈起来。他问江月:“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想法?”
江月并不急着答他的问题,淡淡地一笑,问他:“可是起了作用?”
“立竿见影哪!”魏爷轻拍着桌子十分诚恳地叹道,“那天黑麻子们把你跟龙先生写的条子拿来,我瞧了简直是如拨开云雾见青天,当天夜里就按照你说的方法通知了两头,第二天一早就有商户过路。”说着又急急地问江月:“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法子呢?真的是太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们家也都做生意的,过得路多了,便悟出了一些。”江月轻描淡写地答完,随手将沐春阳与于沣一指,说:“如同我这两个兄弟一样,他们产茶卖茶,或走水路,或走旱路,水路雇船,旱路雇车,都是要给船钱和车钱的,路途远近不同,给船家和车把式的工钱也不一样!以此类推,如若有人修更平整,更结省时间的路我们多交一些钱财税费也并无不可。”
“原来如此!”魏爷赞叹着便呵呵一笑,对江月无比佩服地赞道:“虽是浅显小道理,却蕴含着大道理,我等怎么就不明白呢?”说着又道:“姑娘那天跟我家人说的那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话?”于沣听着他们说得热闹,也掺和进来搭话!
魏爷看了一眼龙生,呵呵一笑,说:“就一句话,要致富,先修路!”
一听这话江月噗滋一下喷了,见着众惊讶,她尴尬地抹了抹嘴说:“我也是随口一说!”
“虽是随口一说,可却是大道理,我当初也是觉得修路是一件极好的事,所以才应了官府所邀,联同几位亲家修了从利州到绵州的那段路!”魏爷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又说:“只可恨新任官府欺压,见我们几家势大,便找着由头地盘剥,我等实在是经受不住如此才出了那等下策。唉!”
“官府之事就是这样,历任执政不同。”江月对官府无理深有其感,叹了一声后便也不再往下说。
于沣与沐春阳都知道江月与官府的关系,知道说多了不好,便扯开话题说别的去了。
有了于沣与沐春阳扯开魏爷,江月这才有空跟龙生好好说话,也就在这个时候江月才知道龙生如何跟着魏爷一起的。
原来江月和龙生留下那封信后,魏爷看了大喊好主意,当时就向络腮胡子等人问了留这信的人的来历。络腮胡子告诉他,说是一个叫龙生的书生留的笔。龙生虽然是一个穷酸生,但却是当地的一个秀才,在当时也算有些名声,魏爷一打听便打听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利州找龙生,一番谈笑后才知道龙生要出去游学,魏爷便邀他来杭州,说杭州有文学之象饱学之士众多,是再好不过的游学所在地。其实龙生也有意来杭州,二人一拍即合,过了几日便上路来了杭州。
弄清这一切江月再一次大呼“缘份哪!”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跟龙生说着话江月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抬起头,见沐春阳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你不饿了吗?”沐春阳笑着朝桌子上噜噜嘴,说:“刚让人做的,你快吃吧!”
“这,不太好吧?”好歹沐春阳他们也在谈正经的生意,江月她想她在这里带快朵颐多少有些不好吧?
“没事,都不是外人!”沐春阳说着又转身接过了船家端上来的个盘子,挪到江月的面前,见江月还不动筷子便唬着脸说:“咱们要把十景游完,要不吃就得饿到晚上了!”
一听这话江月便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只见他们都对自己一副鼓励的表情也不再客气,尽量保持着风度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填饱!沐春阳在身边一个劲儿地提醒她别吃急了,喝点儿水什么的,闹得坐在跟前的龙生好大的不自在,总觉得沐春阳和江月坐在一起是在卿卿我我,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干坐了一会儿便到了魏爷他们那边。
“你不陪人家魏爷,干坐在我边上看我吃算怎么回事?”江月瞥了一眼沐春阳,一筷子夹起沐春阳刚挪换到自己面前的菜进嘴里。
沐春阳手上一边挪换着盘子,一边随意地答:“我们都谈得差不多了,且又都不是外人,没什么的。”沐春阳说着话又将自己离江月远一些的清炒虾弄到江月的跟前,一边为江月剥着虾皮,一边低低地问江月:“你说要不要给魏爷算点儿优惠?”
“这要看你自己喽。”江月眯了眯眼,想了想说:“说到底是他该给咱们俺惠才是,我给他们出了那么好的主意,他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听着江月说这话沐春阳无奈地笑了,将手上的水渍弹了弹,好生无奈地笑着说:“好歹人家也是救了咱们的一条命,怎么的一条命还抵不过你那一个馊主意?”
江月也就是那么一句玩笑,听着沐春阳说有意思也笑了,嘴上还不依地辩驳:“我那可不是馊主意!”
“是是是。”沐春阳连连应着,见江月很喜欢吃这虾便又为江月剥了两只,然后说:“算了,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看于沣怎么跟他谈吧。”
“对,有道理。”江月附和着,偏了一下头,见于沣饶有意味地盯着自己笑便皱了皱眉头,捅了捅沐春阳问:“于沣那小子出门的时候捡着金子了?”
听着江月这样问沐春阳也回过头来看,果见于沣一脸暧昧地朝自己笑便沉起了脸给他发了一个警告,待于沣稍稍有些收敛了才回过头来跟江月说:“这魏爷是利州数一数二的财主,想是这小子眼皮子浅,以为攀上这位爷他发财了,所以才笑得那么欢!”
“哦。”江月回头又瞧了一眼,回来再说:“果真眼皮子浅,比起你差远了!”
“那是,我是谁啊?”沐春阳满是自豪地挑了挑眉,嘴一咧笑道:“好歹我也是你的亲传弟子不是!”
这话江月爱听,立即大呼沐春阳太懂道理了,太有可塑性了!弄得沐春阳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于沣等人频频垂青!
待江月吃完,开始自我反省了,人家沐春阳和于沣是要去谈正事的,自己老掺合着算怎么一回事?想了想便跟沐春阳说,自己在‘平湖秋月’下去。按照原来的安排,沐春阳一想也觉得有理,又怕江月会遇到刚才那种事,左右不省心,跟着于沣商量商量,决定自己陪江月回去得了。江月哪里肯,直训沐春阳不务正业,沐春阳让她一训倒不好坚持了,可却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江兄你要下船?正好,我也想下船好好走一走,不如我们一道?”龙生听到江月说要下船,便过来提议,说着还转头向沐春阳投出征求意见的眼神。
一听龙生要陪着江月下去走,沐春阳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不行,你也是第一次来杭州,如若走迷了路如何是好?不行,不行!”
于沣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地说着就不由得摇了摇头,拿扇子敲了一下桌子说:“我看不如春阳也一并下船吧,我正好有一个好去处,想陪魏爷去看看,如何?”
“很好!”于沣的这个提议貌似很合沐春阳的意,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拉着江月就往外走,且走且让船家靠岸!待船刚靠船,又瞧见龙生跟了上来,他转身便对龙生说:“龙生兄你跟着我们就有些不明智了,于沣那小子最会玩儿,你今天不跟他去准后悔。”
江月听着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悄悄地沐春阳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压低了声音说:“你干什么呢?”
好似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江月使了那么大的劲沐春阳愣是没有反应,且还面不改色地跟于沣打说:“好好招待两位远客,开销全算在公帐上!”
“那是肯定的!”于沣嘿嘿一笑,对着龙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龙生兄,听魏爷说你是对弈的高手?这边请,你我杀将一盘。”
其实让龙生自己选择,他还是希望跟江月一道上岸,然后与江月一道在西湖好好逛逛,可是面对沐春阳的明里暗里的拒绝,又面对着于沣挑眉弄眼的暗示,龙生就是想也只得听了二人之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船舱里,望着江月与沐春阳携着手下了船。
“携着手?”龙生心中咯噔地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果然自己没有看错,沐春阳确实拉着江月的手。看到这一幕,龙生的心里不由得暗暗生疼。
对于江月与沐春阳携手下船的一幕于沣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也与龙生一样,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