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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听到这话一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然后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张管家回来回话,说是人已经来了,江月听后便说摆饭,然后吃了饭就直接出门走了,直到这个时候张管家还是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出了沐家的庄子沐安明显地感觉到了江月情绪上的低落,走了一程又一程他实在忍不住了,入了一个茶棚,趁着曹锟派来的人去给骡子饮水的时候沐安悄悄地问江月:“小姐,你怎么了?”
江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着头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张管家怪怪的。”
“我也觉得!”沐安说他也觉得张管家怪怪的,像是有话要说,可却不说。
望着茶碗江月笑了,她大概也猜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如若不然那张管家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歇了一会儿脚,江月叫上人继续起程,因着她是来查看春种的,所以都捡那些小路走,还好曹锟派来的人都识得路,如若不然对江月来说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连路走来便到了新乐,看到的是从无极那边刚迁来的百姓按照规矩进行早期“改地为田”,沿着路的两旁,偶尔会看到几个正在拉木材入地里的庄稼汉。江月随手叫了一个庄稼汉问他:“大叔,你们拉这木头到地里做什么?”
“听无极那边来的人说是用来育苗用!”庄稼汉笑起来露出了一口大黄牙,脸上满是一道道的褶子,眼睛里透着一些迷茫。
看这汉子的样子江月也不知道他是对“育苗”迷茫,还是对江月迷茫,笑了笑,江月再问他:“育什么苗?”
“俺知道!”庄稼汉抹了一把汗很干脆地回答着。
江月听着就是一笑,再问他:“听说无极那边已经种上水稻了,去年的收成也翻了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啊?”
“俺也不知道!”庄稼汉回答的还是很干脆,却在刚答完的时候眼睛一闪,笑着跟江月说:“不过俺倒是托曹大人的福,活了一辈子总算吃到稻米了!”
听着这话江月一怔,敢情这们爷活了这把岁数连大米都没有吃过。回头想想也觉得正常,在自己没有在深泽种上水稻以前,大米都得从江南运来,四五十文一斗的大米对这些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穷苦人确实奢侈了些。想即此江月心中不由得感觉到很自豪,见过张管家后留下的阴霾一消而散了。
其实江月内心中最担心一件事,怕老百姓胡跟风,误了庄稼,所以见着那庄稼汉一走她便立马叫住:“大叔,我看你满头大汗的也累了,先歇一会儿吧。我正好跟您打听一些事儿?”
哪知道那个庄稼汉一听江月这话立马警觉起来,瞪着两眼看着江月连连地往后退,说:“你要打听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打听水稻的事可找错了人,我是不会说的!”见江月笑他还又说:“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会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
“大叔,您这是何必呢?我也就是随便地问一问!”江月看着他警惕的样子觉得有趣,故尔说得这般黑白不明。
“随便问问也不行,你当我不知道呢,哼!你们这些人,只当我们能种稻子了就眼红,告诉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那人说着就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扛着他的木材蹭蹭地就走了。
望着急冲冲地离去的庄稼汉江月由衷地笑了,朝沐安笑道:“看来是我多滤了!”
沐安笑了笑,算是认同江月的看法。
因为除真定府外,其余的各州府的农事江月只有教导他们“派员”的义务,她来走访完全是出于道义,江月也就在真定会办一些“培训班”,搞个“突击考试”什么的,别的地方也只是走访察看一番。
按照江月原来的打算她就是四处走走看看,如果没有什么不妥的方才停下,所以她就没有打算往定州城去,哪晓得她刚出了新乐的管辖,定王的人就来接了。原来是因为曹锟听说江月在真定府办“培训班”的事情后,便撺掇着定王也请江月在他的封地治下办个“培训班”。
江月一听头皮就发麻了,她从一路查看的情况来看,也就无极、新乐春种像些样子,别的地方都是乱七八糟的,而且那些地主们都还倔犟得要命由不得人说,江月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到了“培训班”上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江月婉拒了定王的要求,笑着对来人说:“不是江月不给定王的面子,只是江月身不由己。不管怎么说江月名义上也是直隶真定府衙的农事佥事,干涉他州农政让人说出去恐怕有损定王的威名!”
说白了江月就是不想跟这些王爷们涉牵太多,她江月只做这些王父们跟真定协商好的事情,别的事情她不管,也不能管,于是乎她那个七品衔儿就做了很有作用的挡剑牌。
听了江月的话那个传话的人稍稍地愣了一下,随即也就点了头,只是还是坚持让江月进定州府城,让江月跟那个传说中的定王见上一面。江月本就不想跟那王爷打太多交道,自然是不愿意见的,找了一个理由:“我得急着去看春种,要是真有问题,我即时看出来了马上纠正还来得及,如若晚了误了农时就不好了!”
江月的这个理由很正当,很充分,也很冠冕堂皇,所以传话的人犹豫了一下也就随江月去了。
88
88、第 88 章 。。。
就这样江月从定州过保州、雄州便到了清州,清王这个人是一个脸皮子挺厚实的人,江月刚踏入清州地界就被他威逼利诱弄进了清州城。别看这清州地方不大,可这府城却是不比别的地方清静,一入清州城迎上眼帘的便是笔直的街道,以及街道两旁的铺面,以及挑担、摆摊儿的哟喝声,偶尔走上几十步还能看到两三层的木头耸立在道路两旁。
江月被清王的人领着进了三层楼的饭庄,而且是直接上了第三层,推门往里走,只见雅间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清王,另两个江月都不认得。所以江月进门先跟清王见了礼:“江月见过清王殿下,殿下安好!”
“免礼,免礼!”清王怔了一下,随即热情地将江月拉了起来,然后引着她到了座前对着另两个人介绍:“大哥,肖先生,这便是我常给你们提起的江月,江先生!”说着也不等二人反应便又指着两个人给江月介绍:“江先生,这位是我堂兄,益亲王,这位是他府上的肖先生!”
随着清王的介绍,江月随即向二人见礼:“王爷安好,肖先生好!”抬起头来看了两眼二人,只觉得那位肖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江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装着无知地转过了身跟清王说话去了。
“早听定王弟说你是过府不进,我一时着急了,才使了那法子,又不是不熟悉的人,你就不要老是计较了嘛!”一听江月说起了自己威逼江月进清州城来的事,清王一下子就摆起了厚脸皮,嘿嘿笑着赔不是。
这个清王江月也是打过几次交道的,知道他这个脸皮比那清州城墙还厚,磨来磨去还得自己吃亏多些,所以她也懒得再说,摇了摇头跟他说了一些闲话,然后便无话可说了。
见着江月这边没有话说了,那位益亲王便笑着过来插话,问江月这一路的行程诸事,江月笑着一一做答,偶尔说到一处那位肖先生也插上一句,每每此时那益亲王都会不自觉地停住自己要说的话,等江月细细地答了肖先生的问题后方才继续说自己的。
江月是一个神筋大条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益亲王的异样,只当这位肖先生跟自己一样“特大爷”的人,身为主子的益亲王也得像于大人他们看自己的脸色一般。如若江月此时不要这么神经大条,估计也不会有以后的那些际遇与麻烦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单说清王见江月跟益王聊得欢快,便打了一个招呼出去了一趟,好一阵子才回来。
“王爷,你可回来了,我只当你得等我被饿死了才回来收尸呢!”因着昨天赶路误了点儿,错过了宿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清晨她就没有吃过东西,本以为到了清州城会好好地吃一顿,哪晓得这些爷们儿们只知道说话,根本就不提吃饭这一茬,眼瞅着午时都快过了,可把江月给饿惨了!
清王进来好像有话要跟肖先生说,听到江月说这话立即哎呀地叫了一声,拍着脑门儿说:“看我这人,竟只顾着说话了,把先生赶路误点儿的事给忘了。”说着就忙叫人上菜上饭!
这些老爷们儿坐在桌子上少不得喝酒,所以上的头菜是凉菜拼盘,而且要等这些凉拼们都吃得差不离了才上热菜,这可苦了江月,饿了两顿再吃凉拼这不是要害她拉肚子吗?可自己先把那话叫了出去,大家又都在动筷子要装矜持已然是不能了,只得硬着头皮挑几根素菜和着热菜吞下去。
“江先生,来我敬你一杯!”益王见江月面前的酒杯就没有端起来过,便朝江月劝起酒来。
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江月决定实话实说,端起了酒杯边上的茶杯,冲着益王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殿下,我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进食,喝酒实在不好,如若你不嫌,我以茶代酒如何?”
听江月这样说益王顿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了一声:“如何不好!请!”
江月笑了,端着茶杯喝了一大喝,然后冲着益王笑了笑。
益王看着江月也笑,然后还说:“我最先听说江先生时还以为江先生是一个白发老翁,后来却又说先生年岁不大还是一个女子,我也大吃了一惊,只当是哪一个名门隐士之后,定是一位清高孤寡难以相处的女子,今日一见才知道我所想的都不对,江先生一不像我想象中的清高美丽,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难处,倒像我以前的同壕的袍泽兄弟!实在是有一种莫明亲近的感觉!”这位益王自顾自地说着不算还转头问他门下的那位肖先生:“你说是不是?”
“确实与他人不同!”这个把时辰了肖先生的话都不多,这一次倒是字数最多的一次了。
被益王这样一夸江月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笑着说:“这是江月的幸事!”
这时候清王又从外面回来,看着益王笑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