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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不过就因为这样,躲入树林就能够隐藏行踪,进出树林亦是方便迅速。
东方寻彩在安郡也学过一点军略战术的理论。
林中如果有盗贼,恐怕就如她真气感应的一样,应该没几个人。
因为这树林虽然能够阻挡视线,可是也只局限于视线较差的时刻,如果人一多,在这种土质的土地上就容易扬起尘雾。
况且由树林阴影的变化,也该看得出后方可能藏人。
东方寻彩才想里头的人大概是数量不多、对自己的功夫又没信心,只好利用树林作为掩护,要是看到人数较多或是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旅人,八成就继续躲着。当碰到落单的人,才会出手犯案。
对这种专门挑弱小无助的人下手,东方寻彩最为痛恶,所以她才会故意选择直接穿越
树林,故意要诱出那些恶徒。
渐渐走近树林之后,东方寻彩闲聊地问道:“华日先生怎么会知道这里头躲有残兵呢?”
“这也没什么难的,树林的气息与人的气息大不相同,而那些残兵的气息与寻常又不大一样,不论如何他们好歹也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在战败的情况下,身心状况都不大稳定的逃兵,由那种人身上发出的气息又与一般的军人不同。”
东方寻彩讶道:“由一个人的真气竟能看到如此的差异。”
“也不纯然是真气,那些士兵只练些拳脚功夫哪有什么真气。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毕竟你还不能领会到那种层次的东西,不过等你完成成年礼后就能够学会。”
东方寻彩又问:“不过是个成年礼,为何会有如同分水岭般的巨大差异?”
“那当然,成年礼就是成为真正天人的必要条件,就等于是重生一样,整个人对自然运行的气息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度。不过这些能力在这种未开化的地方也满麻烦的,如果没必要,我往往会将大部分的能力抑制住,免得减少许多生活上的乐趣。”
“会这样吗?”
“当然!要是有地人的朋友要给我一个惊喜,而我却早就预知的话,那惊喜欢乐不就少了大半。而且原本能碰上的‘意外事故’也会因而消失,没必要的话,我才不会随时观察旅途前方发生的事情。”
苍华日说着说着又警告道:“这回可是你自己要往麻烦里钻,别再指望我会帮忙。如果碰上太麻烦、牵扯太大的事情,我绝对会置身事外,一概不理。地上的纷争,我有义务不干涉、不理会的!”
东方寻彩笑道:“我明白。”
走入林树后突然听闻女性的喊叫,不多说,东方寻彩立即奔向事发地点。
“唉呀呀,果然有麻烦事。嗯,也许这回可以演出英雄救美的佳事。”苍华日念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树林里三名招乌的士兵正围住棉葵。
这位离开家园的夜俱人身上多处受伤、体态消瘦,唯一不变的是脸上依然展现不屈不挠的神色。她的脸蛋因逃亡无暇清理,显得相当污秽,头发亦是纠结杂乱,不过即使如此也掩不住她的姿色。
况且夜俱人的衣物原本就相当“简单”,用的布料稀少加上逃难的磨损,棉葵几乎是衣不蔽体。
招乌的罪兵当然没什么机会碰女人,现在出现一位穿着暴露的妙龄女子,就算长相可议他们也不会在意。
历经多日逃亡生涯,棉葵不论是体力抑或是精神的状况,都相当不乐观。
她原以为闯进森林伤害同胞的是法天人,所以在被长老送出森林之后,就努力逃离法天人。
岂知招乌帝国却是一个非常不友善的地方,在法天尚未打下扶南要塞的那几天,情况还好点,当招乌帝国兵败之后,一位单独行走的女孩就成为逃亡士兵们觊觎的对象。
连日来的逃亡,她已经遭遇到很多次的攻击,所幸身为守林之长身手亦属不凡,纵然离开调和的地土,靠着矫健的身手,她还是躲过多次不友善的逃兵。
不过在招乌境内也得不到任何的协助,当地的居民并不欢迎一位未开化的夜俱人,没有施舍救助棉葵也就算了,还会动手伤人,甚至意图将她抓至妓馆。在这种情况之下棉葵只好在草原上流浪,像个惊弓之鸟,不敢靠近任何“城市人”。
睡,不安稳,吃,有一顿没一顿,她靠着毅力朝着同胞的聚落前进。当她想到树林
这种她较为熟悉的地方寻求庇护的时候,却又不幸碰上了三位逃亡的罪兵。
可怜的女孩体力早已达到极限,背着树才没倒下。
精神早已无法集中,无力使用手上的真物,更别说要与渐渐逼近的歹徒对抗。
三个罪兵相同的嘴脸,都是一副急色的馋相。
“等会我要先上,老子已经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
“什么话,这个好货是我先发现的,我自然要第一个玩!”
三名罪兵已将棉葵当成囊中之物,开始讨论该怎么“分赃”。
听到这些话夜俱人不由得悲从中来,为自己坎坷的命运流下数滴清泪。她并不只是感叹自身的命运,更是为无法将同胞的丧讯带出而感到哀凄。
“吵什么吵,老子先上了!”
一名这位魁梧的罪兵欺上前,棉葵将手中的石刀递出,但这软弱无力的攻击哪能造成什么效果,罪兵随手一挥就将石刀打落,同时伸手拉人就将棉葵放倒,巨大的躯体也跟着压了上去。
“不!”棉葵痛声叫着。
严重破损的树皮上衣被粗鲁的撕开,她双手不停敲打,但是软弱无力的拳头却只是激发男人的兽欲。她无力的哭喊,多日来的逃亡,三餐不继、精神紧绷的日子,早将她的体力磨耗殆尽。
罪兵动作粗鲁,另外两位罪兵也在一旁叫嚣助兴。
罪兵又扯下兽皮裤裙,然后兴奋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带。就在他将裤子向下一拉,准备突进的时候,人突然像头死猪压在棉葵身上,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喂你……啊!”罪兵惊声尖叫,两道人影又在瞬间躺下。然后压在棉葵身上的庞大身躯被推开,出现在惊魂未
定的女孩眼前的是清秀和善的面孔。“他”温柔体贴的解开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身上。
“你没事吧……”一句简单的问候让棉葵感受久违的温暖,她想回话,不过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那张清秀的脸孔不放,然后就晕了过去。
“可怜的女孩。法天真是作孽,害得这么一个可爱小野猫遭到这种事情。”苍华日隔空为棉葵顺气疗伤的时候,还不忘损法天几句。
“华日先生,你这句话有失公道。她分明就是遭到招乌人伤害,怎么可以把这笔帐也算到法天头上!”
东方寻彩用湿毛巾擦拭棉葵的脸孔,还不忘为法天辩解。
“都一样啦。要不是法天对招乌出兵,就不会出现逃亡的罪兵,没有逃亡的罪兵她自然不会遭遇到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总而言之,一切都是法天的错。”
“你的说法像是在推卸罪责,好似犯罪的人可以把罪过都推到别人身上。就好比法庭上杀人犯的辩解,他会杀人都是因为父母把他宠坏,都是因为师长没把他教好,更因为他的朋友没有劝阻,所以真正的有过错的人是杀人犯的父母、师长,还有他的朋友。”
苍华日笑道:“要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一个人行为的好坏有大半是奠定幼年期教养者身上,然后是成长时期师长的影响,最后则是受到同侪团体的潜移默化。一个人会犯下滔天大罪他的父母恐怕也难辞其咎。”
“你这是……啊,你醒了。别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苍华日突然出现在棉葵身侧,将他最帅气的一面表现出来,酷酷的说:“小女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有任何苦处都可以尽量对我倾诉。”
东方寻彩摇头轻笑,不理会苍华日的作秀,小心轻柔地扶起虚弱的女孩,将羊皮水袋送到她的唇边。棉葵啜饮一小口,流入喉中的液体温度恰到好处,温和的羊奶极为顺口,让棉葵又多吸了两口。苍华日又想说话,东方寻彩却先轻言说道:“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
“啧,什么嘛,好像我很聒噪的样子……”苍华日抱怨了一句,便赌气地坐到一旁。棉葵吃了几口羊奶,又休息了一会,在吸收了羊奶的养分体力略微恢复后,东方寻彩与苍华日才开始与她谈话。
“这位阿哥您的大恩棉葵没齿难忘,不知阿哥怎么称呼。”
苍华日代为回答:“我叫苍华日,这家伙叫东方寻彩。你是棉葵?不是夜俱人吗?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四处跑?”
棉葵意外地望着苍华日,然后露出讶然的神情,感激地说道:“原来是真知大人!感谢东阿哥与真知大人的救助。”
“夜俱人?夜俱人出现在这很奇怪吗?”
苍华日道:“当然不寻常,夜俱人很少会离开自己生活的土地。除了偶尔移居到别族的土地进行交流,才会成群地离开共存的地土,不然就是犯过被流放的夜俱人,才会单独在外。可是这位可爱的小姐身上还保有真物,所以不会是遭流放的人,嗯,那么便是有特别的原因了。”
东方寻彩道:“那就是有特别的原因了。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不嫌弃的话请让我护送你回到族人身边。”
棉葵神色一暗,语气空洞的说:“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去了。”
东方寻彩闻言,温柔地搂住她,在耳边轻声安慰:“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你可以放声哭出来……”
“嗯,呜……”东方寻彩的话语似乎带有温暖安定人心的魔力,棉葵在她的温情对待之下放声呜咽哭泣。棉葵哭了好一会才收声。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对、对不起,我失态了。”
东方寻彩淡淡的说道:“没关系。你真的很坚强,也很努力,是需要放松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