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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惨的是,当雷家大大小小的族人知道是雷焰在後召开家族会议,煽动大老们通过不求助雷震的决议时,更让雷焰在族人的眼中成了抛弃家族成员的冷血动物。要知道,法天各大家族都有极强的向心力,为了个家族可以不顾个人死生。相对的,家族也会尽力照顾陷入困境的族人。像这次摒弃雷震的决定根本就是令雷家引以为耻的决议。由其是雷震根本就无犯案,更是引起众多族人的不满。
雷焰心情烦躁地看著日常的工文。在他的背上几乎可以见到明显的三道怒火,所有军团本部官兵都想尽办法不要靠近正处於盛怒状态的雷焰。雷焰生起气来的怒焰可是会把人严重烧伤,没有人想嚐试被火纹身的滋味。可惜身为雷焰常待官的雷兴却无法逃避这个危险。
雷兴为雷焰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他的直觉知道这个消息必定会引起雷焰的震怒,可是这种重大的消息,他不敢隐瞒-虽然他曾自做主张,挡下不少会隐响雷焰心情的事情。不过他身为一个老练的常待官、“尽责”的军人,相当能拿捏分寸,知道有些“小事”没必在第一时间让雷焰知晓。因为以他的脾气,很容易坏事。
现在他带来的消息,肯定会让雷焰不佳的心情更加火大。很不幸,这件事有著不能拖延的时效性,更何况会惹他生气的理由又是太晚得知这件事情。
“雷焰大人~下官有一事禀告。”雷兴尽量以最恭敬的语气说著。
“又有什麽事,快说!”
见雷焰心气烦躁,雷兴虽然必定会遭怒焰波及,但还是硬著头皮道:“下午五时,将於本宅召开家族会议。请大人务必拨陈参会。”
雷焰怒道:“什麽!是谁提议召开的!还有怎麽这时才通知我,难到不知现距开会时时仅剩半小时。”
“可恶,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好歹我也是个代理家主,要召开家族会议,竟然不先会知我!连开会的目地都不知道,叫我怎麽参加!”雷焰一对铜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雷兴在一旁因热气流下几滴汗水。气温似乎随著雷焰的情绪上升。
“那…大人,您是不打算与会了?”雷兴小声的问著。
雷焰骂道:“怎麽可能!雷兴、备车,我现在就过去。看看到底是谁这麽大胆,竟敢背著我私自召开会议!”
“是…大人。”
二十分钟内,雷焰带著熊熊怒火,走入雷家的议事大厅。他已经提早十馀分钟入场,当他踏入大厅时,才发现家族中所有大老都到了。平常散居南郡各地,年节团聚或偶有要事才会回来的各个分家家长竟然全都到齐。雷焰心中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要把这些人全都召齐,那这个会议该是筹画已久,但自己怎会浑然不知?不过,这些长老、分家家长一个个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也都在讨论今日集会的目地。
雷焰的疑问暂时盖过心中的怒焰,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雷焰毫不客气地就要坐上主位。当他才想坐下,却受到劝阻。向来负责按排会场的雷荖婉言说道:“雷焰少爷。您的坐位不在这儿。请您坐在下右第四位。”
“下右第四位?”雷焰疑惑了。这是依照辈份、职位排坐的位置。这可是连雷严、雷战两位远在都郡的人都给留下空位,他才会坐到下右四位。
“怎对?大哥不在,理当由我代理,难不成要由雷言那个没出息的小子坐在主位?”
雷荖虽只是雷家内部的管家,但论辈份他甚高、立场中立又超然,同时是负责传递消息、辅司际典,在雷家虽无重权,却受人人尊敬。雷焰年幼也受他教导礼法,见是他说话,脾气不敢发作。
“不、雷言只坐在下右三位。上位这重责岂是他能担当。”
“那…是谁要坐主位?”雷焰问道。
雷荖摇头道:“少爷,我只是个下人。那能知晓这等大事。”
“你荖就…”雷焰想要问,雷荖却迳自走开不理雷焰,继续指挥家仆准备茶点、为打点各项杂事。
“老狐狸!”雷焰骂道。要雷荖不知,那这场会议怎麽可能召开!心中虽气,在众多家长、大老面前自然不得发做。只好乖乖入坐。
雷焰看了左下的坐位,竟无虚席。这不就代表各地分家的家长出席。而且几乎都是本人参会,平常就连一年一次的团聚也常自身事忙,而改派其他要员代长参会的人也都来了。再观右下坐位,除空下前二首座外,所有任职主议会的议士、事务长老也都应要列席。家中重要人物几乎全数到齐,雷焰实在无法臆测还能有谁有够资格坐上主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主位之人姗姗未至。雷焰的耐心正一点一滴地消耗著。就是雷严也不曾迟到,今天的主会人员竟然晚了近二十分钟,还未见人影。不单是雷焰,许多大老们也开始心浮气动,心生心满。也有人开始偷偷传音,询问雷荖,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过雷荖不为所动,只是坚守岗位,静候门边。
终於,雷荖有了动做,将门开启。就见雷荖低著头,退後三步、恭迎来者。
先看到年轻的小姑娘探入,雷焰差点没忍住火气要开口大骂!一个死小孩竟然敢开这种玩笑,浪费这麽多长辈保贵的时间。见到小女孩小心地扶著一位老先生,进入大厅,雷焰硬把将要开骂的脏字全吞回去。
他胆子大、高勋再高,也不敢对这位老先生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只是、为什麽、没道理、他-南郡的督议长、雷家的太爷,已经久不管事的雷理会召开此次家族会议…
雷理在雷霏的搀扶下(虽然他健朗依旧)坐上主位。一对散发著智慧的眼眸先扫过在场众人,举起茶杯,沾了唇,道。
“这茶好。是雷平从招乌带进来的。大伙试试。”
一群家老不解其意,一一举杯试饮。
“难得齐聚一堂。老头子做东,在举贤堂设宴,等会就直接过去。不过在这之前,得让各位听听老头子罗唆几句。”
“三哥,你难得好兴致。发帖相邀,小老弟大老远从南郡最北的地方赶来,可要好好与你拚几杯。杂事小事就快点解决,有事就交给後生晚辈去忙就是。”一位颇为福态看似过百的老先生高兴地说著。
“这当然,不过…”雷理停了一下,看了看随侍的雷苹。後著红著脸说:“爷~您这什麽意思,好似我在虐待老人似的。平常要您戒酒可是为了您健康著想。也不是禁止你喝,只是希望爷不要贪杯。”
“呵~雷深,你也听到了。助兴喝个几杯就好,免得有人老在面边念东念西,怪老人家不会照顾自己。”雷理打趣地说。
“哈~好吧,小孩子就这麽爱操心。连咱们三哥都管得动,长大了,可不得了。”
雷深这位也是退休状况的大老,随兴插话让会场的气氛变得温馨许多。
“好了。老头子就不耽误大伙时间。就长话短说。”雷理说完,目光一闪,整个人态势全变。不再像是一个过百的糟老头,而是像是充满威严的君王。目光所至,令人倍感压力,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近年来我不大管事。因为老人家认为大伙能把事情干好。不过有几件事,还真让老头子看不过去。不得不出来提醒一下。”
“首先,东西伏牛山一带。盗匪众多,竟然连足以动摇南郡铁器市场的铁家千金都能被抓成为人质。不单如此,与招乌间交易多有走货买卖,这关防松散至极真是令人不安。雷齐你在那边是待好看的吗?再来此次战功提报怎不见雷巧静晋升前将。雷焰、你任职翼将岂不该提拔族中俊杰,怎能埋没人才。以她所见军功早该升任前将,这早超过是内举避嫌的程度……”雷理井条有序地说了一串,让不少大老脸上无光。却又是据实举明,让人无从推卸。
雷焰听到太爷指责他用人不公,吓得他冷汗直流,以为这会议是针对他一人而为。却见不分派系,不分老少,几乎所有人都被他指名。才让他略为安心。
雷理说了十馀分钟後,在坐的大老们除了极少数已经半退休、行事极为公正完美的人之外,无不心慌意乱。
在场的人几乎都被雷理点名之後,却见雷理表情一转,道:“……。不过以上的事都不大重要。人,总是会犯错。那一点点小事我。完。全。不。会。在。乎。”
雷理说完,停了一下。欣赏众人心绪不安的样子。奸诈又残酷地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威胁。
“以上的小错,是每个人都会不小心触犯。可~是~有。一。件。事,我决不容许它再度发生。我、雷理,只要还活著一天,就不允许它再发生。竟然有人会放弃无辜的家人…竟然有敢背著我,通过不救助家人的决议!这算什麽?家族的存在不就是要保护家人不受冤枉、不受欣负、不被侮辱。居然有人反其道而行?这真是雷家有史很来最大的耻辱!还要我这老头子,亲自走一趟法庭把人弄出来…嘿、你们是要让南郡所有的家族看笑话?”
不少散居外地的家老们还不大清楚雷震的事情,对雷理的怒气感到一头雾水。而当初附和雷焰的人则恨死了雷焰,无不对他发出怨毒的目光。因为雷严在召开家族会议都会事先请示雷理,就算雷理从不注意会议的内容,但至少已经知会太爷,事後也会再徵询太爷的意见。而雷理的话意正表明那个家族会议完全是雷焰一个人的主意。支持决议的大老本就过半不多,且多是在雷焰种种的暗示、明示下才加以支持这个不算光彩的决定。现在情况大变,也就特别痛恨雷焰。
雷理最後又道:“呵~别想太多。老头子年纪了,记性也差。只要~别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就不会想到多馀的事情。”
缓了缓颊再道:“来、来、来~难得大家齐聚一堂,就别想太多了,到举贤堂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