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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真气却又由那耳饰缓缓流回,虽然与自己注入的真气不成比例,却是一点一滴源源不绝…。
原来这耳饰不只是个耳饰…她所给的这个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
也许这耳饰原本就在不知不觉中流转著真气与天地间的灵气,只是一直浑然未知。这也许就是夜俱人认定这是“真知大人”赠与的真物的辩别方法。
“哦~真是神奇…”雷理饶富兴趣地说道:“活得久果然有价值。世上就是还有这麽多有趣的事,我才舍不得离开。”
在雷理发出感叹的同时,雷苹与雷霏却是一头雾水,完全看不出季行云与东方寻彩的耳饰有何神奇与相同之处。
“喂!小云,你还不说那只耳饰打那来的!”雷霏觉得那耳饰虽然精巧可爱,却也只是个平凡的耳饰。重要的应该是它背後的故事。
东方寻彩磊落大方的态度,顺利地赢得季行云的好感。如果不正心中早被另一个女孩给填满,也许会因而对她倾心。不过此时的季行云只是在她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这只耳饰与东方寻彩的那对耳饰出於同源的事实,在季行云的动作下已经被证明。要是再多加隐暪,也实在对不起殷切寻父的东方寻彩。不过,如果那位苍云彩就是在炎郡中苍眠月与空还生提到的那个人,就是深入绿海恐怕也寻不著他的?迹。
季行云充满感情的说起当时在绿海与苍眠月相遇之事。当然也自动的省略一些小地方,例如不小心就把人压在地上的糗事,还有她具有能指使影狼的权柄。同时也把赠送耳饰的时间、地点改在绿海。
从来不曾刻意说谎的季行云,在这一次的说明中说出了生平的第一个谎言。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事实加以调整。同也在内心深似乎也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要传播有关天人的事情。
虽然季行云没有把事实说尽,但七分的真实、二分的隐暪与一分的谎言,也让季行云描述显得天衣无缝。
“…这只耳饰就是苍眠月小姐所赠。”最後季行云说道:“依她所述,苍家在绿海是有一处家园。大约位於南城向东五百里处的北方。”
季行云说完,雷理与东方寻彩都陷入沈思之中。耳边可闻,煮水的材火发出批哩啪啦的燃火声。伴著清幽的延年香,季行云、雷理、东方寻彩,各自陷入属於自己的思绪之中。
首先打破这分流寂的是雷霏。只见她带著悠悠向往的神的情,出神的喃喃道:“多麽漫浪的相遇…一位美丽动人的公主,在无意间救了一位落魄的武士…然後两人一见钟情…却又因立场的不同而分开别离,永无再见之日,唯有一只耳戒伴随永远的思念…”
季行云首先被雷霏的自言自语的吵醒,同时也觉得她也未免太会加油添醋。谁是落魄的武士?也许是对苍眠月一见钟情是事实,可是那有什麽永无再见之日。真是过份,竟然这样当著当事的面咀咒这段感情!
“季队长,您的消息终於让寻彩长年的追寻有了一道署光。寻彩感激不尽。”东方寻彩语气虽然平淡,却不失真挚。而这平淡的言语中,又蕴藏坚定的力量,让人感到她正努力平抚心中的激动。
“唉…原来在那…”雷理也感伤的说:“我几次溜入绿海,都没找过一带…”
当雷理沈入往日情怀、季行云心绪情人、东方寻彩为父亲的消息而心中澎湃不已,连雷霏也为季行云的故事深深感动的同时,雷苹把他们的心思又拉回现实。
“东方少爷…”雷苹虽然已经知道东方寻彩是个女性,不过似乎没把算改口,“你该不会想要一个人跑到绿海寻找父亲的踪迹?”
“当然,此行是必然之事。”东方寻彩平静而坚定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雷理马上醒过来,阻道:“这可不成!你当绿海是什麽地方!不成、不成,这跟送死没两样。我怎能让云彩的女儿亲身犯险!”
季行云也道:“那个地方的恶狼真的相当危险。你可要三思!”
“感谢世伯,与季队长的关心。只是这一趟,为了母亲与我自己。是非走不可。”
东方寻彩的语气是如此坚定,带著绝对的意志,绝无转圜之地。
雷理看著她,叹了口气,道:“反正我也不可能把你绑著。只是你也用不著急於一时,就暂时待著雷家做客,让我这个老头子好好招待你,便道帮你准备一点进入绿海必备的行李。同时也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内多了解一下绿海。等准备充分了再行也是不迟。”
东方寻彩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她心中激盪澎湃的情怀,好像也随著这个深呼吸而平静下来。
“谢谢世伯的好意。”
雷理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然後转向季行云与雷霏两,问道:“你们两位小朋友。特别来找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应该不只是来这边喝茶聊天,当陪客的吧?”
终於问到两人此行的来意。以雷理现在心情,也许正是打动他,让他出面帮忙的好时机。
“我们是为了雷震的事。希望雷理大人能出面帮忙。”季行云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
雷理回答:“雷震?他出了什麽事?怎麽会要我这个退休多年的老人出手帮忙?家里人手这麽多,以他前将、参军的身份,随便找也有人。那用得著老骨头出面。”
雷霏撒娇道:“太爷~求求你帮帮忙嘛~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
“呵~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想到老爷子的好吗?”雷理似乎还没有答应的倾象。
季行云语带焦虑的说:“晚辈恳求您,希望大人能高抬贵手。雷大哥的情况真的很危险。希望大人能救他一命。”
“好像挻严重的样子。先说说是怎麽回事,再让我考虑考虑。如果太麻烦,就别说了。”雷理道。
雷霏抢道:“一点都不麻烦,事情是发生在昨夜。原本大哥还高高兴兴参加惜春之夜的晚会,事情本来都很圆满的…”
讲没两句话,雷理就皱起眉头。
雷苹见状马上传来给季行云,道:“说重点!”
“雷大哥被陷入岳!被控杀人、审案在即!”季行云插口抢道。
本来想较婉转的帮雷震说点好话,要灌输雷震无罪的观念给太爷的雷霏,却让季行云两句话破坏计画。气得她瞪了季行云一眼。
“哦~这到有趣了…不过,这种事与我何关?”雷理满是皱纹的脸孔正好掩盖他心中的法想。
雷霏在心中暗骂,那里有有趣了!
季行云无奈的说:“原本事是不该拿这等事来叨扰大人。只是,雷家已在昨日连夜招开家族会议,决定不出手援助。而我等一天忙碌,虽知此案疑点众多,却又无处施力|奇…_…书^_^网|。审案之期就在五日之内,实在无法在期限之内觅得真像。因此希望大人能出面说项,让审案判决之日能做延後。我等方能寻得真凶。”
雷理道:“照你这麽说,我也不该出手才对。虽然家族会议的议决对老头子没有约束力。可是我还是雷家的人。而且最重要是,你如何能确定雷震无罪。”
“太爷…大哥当然是被陷害。”雷霏急道。
“这…”季行云一时语塞,停了两秒後,又义无反顾的回答:“我。相。信。他。”
雷理双目,散发出严厉的目光,射向季行云,道:“必非你信相他,就代表他真的值得你相信。就当他真的值得你相信,但人往往也有身不由己之时。若你为雷震奔走,让他无罪开释,最後却发现他实是真凶。又如何对得起受害者?”
季行云迎上雷理双目,不徐不缓的再次回答:“我。相。信。他。”
雷理收敛严色,转向雷苹,道:“真是有理说不清的小伙子。苹儿,帮爷~把茶点拿出来。顺道也换一下茶叶。”
“爷~就帮帮季队长,你就接受帮季队长的请求。又不一定是为了雷震叔,要雷家的人无原无顾被陷入罪,岂不冤枉。而您这位前司判竟然眼睁睁见家人无罪判刑,不也颜面尽失。”雷苹也帮忙求情。
“喂、小苹儿,你这是什麽话。”雷理念了一声,又道:“寻彩,真是抱歉。让你看到这种难看的场面。”
“世伯,小侄也请求您,出手襄助。”
“喂~这又关你什麽事了!”雷理好没气的说著。
“季队长揭露心中珍藏的私秘,才让我获得寻找父亲足迹的保贵线索。这等恩情,不知如何回报。现在他有困难,我自然要尽一己之能全力以赴。”东方寻彩回答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雷理摇摇头,埋怨道:“怎麽跟你父亲一个样子,老给我找麻烦。”
“不成,不成。要我出面帮雷震说项,让审案延长。就算我曾任司判也不该这麽做,而且这也不关督议长职权…”
“爷~”“世伯…”“太爷…”“雷理大人…”四声音,众合了撒娇、说情与恳求。
雷理脸色未变道:“别说了,我是不会动口阻碍审案程序…要,就直接想办法让雷震那小伙子在五天後无罪开释。”
雷理的决定差点没让雷霏高兴地跳起来欢呼起舞。季行云也是心存感激,道谢之词绵绵不断,好像已经确定雷震将会无罪释放似的。
雷理这时冷静的说:“先别高兴。就算老头子出面也不见有用。司判公正无私的立场,可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雷震要真罪证充足,谁出来说话都一样。”
“耶!那…太爷…您…”雷霏本想说,那太爷您出面不也白搭,害我白白高兴。可是想到这样说实在太过失礼,才改口道:“…有什麽办法吗?”
“还不知道。”雷理乾脆的回答。
“太爷…”雷霏这又转喜回悲,哭丧著脸看著雷理。
东方寻彩安慰道:“别急。世伯是说还~不知道。可不代表真的没办法。”
雷理点点,以佳许的目光看著东方寻彩,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