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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苹儿~今天可是你们年青人的日子,这儿也是属於少男少女的地方。人都来了,就不用再管我这个老头,好好玩一回。不然我带你来这里岂不毫无意义。”
雷苹看了一眼楼下穿梭来回充满欢笑年轻朋友,又瞧了瞧提出建言的曾祖父。
“曾爷爷,您是不是想把苹儿差走,才可以趁机乱吃东西、偷喝酒?”显然雷苹并没有体会到曾祖父的用心。
“天地良心!我怎麽会做出让好苹儿担心的举动。”
“…”雷苹盯住雷理,年老的督议长露出心虚的微笑。雷苹道:“就是会!”
“哈、哈,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我发誓!”
雷苹犹豫了,毕尽她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偶尔也会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雷理捕捉她心中的期望,眼角又捉到家族成员的人影。便道:“小苹儿,你看。那不是你堂叔雷震,唷!还带著一位俏妞呢!不如就请你下去帮我跟他打声招呼。顺道去跳支舞也好。”
有了一个正当的籍口,雷苹才松口说道:“好吧。不过爷~也要乖乖的喔!”
“知道了。你就好好玩一场。这里也吵,我等会就先回去。苹儿就不用管我了。”
这时李家的家主与李介天与警司李少庞正好经过。两人撇见雷理马上退回,恭恭敬敬地向雷理请安。
“见到雷理大人安好,令晚辈甚是欣悦。晚辈李介天向您请安问好。”
“十二先灵的祝福,让晚辈能在此拜见大人。小人李少庞献上最衷心的敬仰。”
“喔,是小李…还有…警司的後辈。老头子不过是个閒人,你们就不用在这种轻松的场合行这种大礼。”雷理说著,一面对雷苹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雷苹聚气传音,又对雷理点个头才跨著轻巧的脚步离去。
李少庞看了一眼雷苹,脸上浮出尴尬与为难的神情。
“你叫李少庞是吧,警司的运做近来还好吧?”曾任警司的雷理,说完看到李少庞不自然的神情,又补充问道:“还有,那小妮子临走前对你说了些什麽?”
雷理年轻时曾先後任职司警与司判,在当议长之时也推动许多有关警司与判司的法案,并对警备队的制度与福利进行大幅的调整,同时将南郡的司法从案件的侦察到审理做了完善的改革。现今的警备队元老、南郡各地年长的司警几乎都对雷理感念万分。即使是警备队的新兵也都是看著雷理主导撰写的准则与行动手册,接受雷理制定的训练课程而成为一名警士。雷理可以说是近代警司的导师。
在李少庞心中,雷理的地位并不亚於家主。而雷苹临走前对他的要求,可让他为难。雷理大人的问话,他也无法不回答。
“警司在大人您的护荫下,运做顺利。一切安好。然後…雷苹小姐她…”李少庞吞吞吐吐,神情闪烁,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啧、堂堂一位警司,话都不会好好说,当什麽警司!”
被念了一句,李少庞急得满头大汗,很为难的说:“那…雷苹小姐交待我,要…要看著大人…,不能让大人多喝一杯酒或多吃一口垃圾食物…免得大人回家後又喊肚子痛…”
雷理像是被打了个巴掌,神情极是尴尬。李介天闻言表情也极是微妙。
好在雷理年纪虽大,但没有一般老人家拉不下老脸的缺点。他快速地调整脸色,故意板起脸孔,说道:“我说小伙子,你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吧?”
“当然不是。”李少庞对这位警司老前辈问这问题的用意难以理解。
“那很好,请你去帮我拿瓶安郡来的十年红酒。”
“…但是…是的。”李少庞神情尴尬地领令。
“对了,要是我那位小曾孙女回来突击检查,小伙子你可要说红酒是你在喝的。知道吗?”
“啊…是。”
李介天为了保持恭敬的表情而将脸部的肌肉绷到极限。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神态,并保持尊敬的语气,说道:“雷理大人,即然您与少庞如此投缘。就让他留下来陪你聊聊。就容晚辈先行告退。”
“好说。你就去忙。”
李介天告退後飞快地离开。他得快点离开现场,不然可没把握继续保持一名大家主、一名司总该在公共场合的形象。
第二章 意外插曲
市民厅一楼的男男女女不是成双成对地谈天、起舞,就是聚在一起寻找可供搭讪的异性对像。而一直自许为南郡最优秀的佣兵的白任也是众多成双成对的男女之一。他在舞池之中,跳著生涩的社交舞。舞伴当然是经营铁材、武器大家-铁家唯家的女性子女,铁柔琴。
白任人虽在这市民大厅之内,他却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他人不在这里似地。并非他的心没放在这里,而是这个地方给他的种格格不入排拒感。这个地方像是在排斥他,除了铁柔琴外找不到第二个熟悉的脸孔。年轻的男女说著让他无法加入的话题。关心政事的热血青年描绘著政治理想,谈论著各大家族势力消长、人事安排、国际情势。某某主议士提出了某某方案会产生的种种影响、那个国家实行了某某法案又对南郡造成了何种冲击。虽然这些话题描述的内容攸关著南郡居民的生活,可是白任却无法由这些人口中的术语中理解到任何事情。至於绘画、艺术、各大家族间的风花雪月更非白任这名佣兵可能接触得到的领域,不论是流行事的事物、娱乐的内容都与白任相差极大。甚至连白任比较熟悉的军方事务,在这些世家子弟的口中也变得不一样子。白任知道的是军阵、杀敌、兵法种种的事务,而这些人谈的重点却是军队的组织、各个重要将领的行事风格,及将来军方组织、行政事务改革的方向,与白任的关心与认知一点关联也没有。
不过这些白任都还能忍受。真正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是当铁柔琴向其他人介给自己时,对方的反应。
当铁柔琴对其他说:“这位是我的护花使者、南城最优的佣兵-白任。”
对方的反应并不把白任当然铁柔琴的男伴。他们认为,白任这位护花使者是铁柔琴的父亲-铁实,不放心乖巧的宝贝女儿独自在这晚宴中玩乐所特别安排的“保护者”。也难怪他们会这麽想,毕尽铁柔琴的掳人勒索事件也算个大案件。历经了这场灾难,请个优秀的佣兵当随身的保镖也不过份。是以这些世家子弟们就不曾正眼关注白任,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顾佣、一个仆役或下人对待。
本来白任对身为佣兵这件事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往往自豪地许为南郡第一流的佣兵。可是当铁柔琴郑重地向朋友介绍完後,这些世家子弟眼中流出那种压根不曾考虑把他成铁柔琴的男伴时,白任突然对佣兵这个身份痛恨起来了。
白任脸上挂著笑容,心中却极不痛快。
然後有一位身著锦衣,年青而谈吐高雅的英俊男子向铁柔琴邀舞。铁柔琴断然地拒绝,转向白任,把白任拉进舞群之中。
白任看到那位不知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脸上浮出不满的神情。他周遭的有的朋友则同情的看著被拒绝的他,有的则幸灾乐祸。他们都认为铁柔琴非常聪明,活用随身的保鏕,成为最佳的拒绝藉口。却没人把白任当一回事。
白任的舞步有点笨拙。不过在铁柔琴的引领之下,他很快就熟悉这种舞步。两人随著音乐亲跳著蜜地舞步,看著依偎在怀中的可人儿,白任心中百交集。
对铁柔琴的情感虽然一天深过一天,可是心中的矛盾也是一天多过一天。铁柔琴似乎沈浸在白任细心的呵护,未能查觉他心中的矛盾。当然白任也曾让自己的困扰泄漏在铁柔琴面前。可是他却明白明两人的生活方式有著极大的差异。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也许能够习惯上流社会,也许琴儿不介意自己是名佣兵。可是两人的身份与社会地位毕相差许多。
自己能够忍受他人的閒言閒语吗?
一定会有讥笑他癞虾蟆妄想天鹅,为了富贵攀龙附凤。耻笑琴儿有辱门风,扯上了一位不三不四的佣兵。这些都是可能预见的。
如果之前答应叔父的请求,出来竞选地方议士就好了,一名议士配上实业家的女儿才称得上门当户对。脑中闪过这个法想的白任,马上又推翻这个令他厌恶的念头,并且在心中痛骂自己的不争气。
再看著一脸幸福的脸蛋,白任著迷了。究竟是何德何能,是何种幸运的降临,让这怀中的女孩倾心。
白任暂时抛开不愉快的的念头,不理会这个地方对自己的排斥。感受著怀中的女孩的体温,清雅的乐声、随著舞步与女孩柔情的洗涤下,烦脑与不愉的负面情绪也被一并洗去。只是乐曲会结束,白任最後还是得面对那些讨厌的事情。
“白牙、白牙!”铁柔琴轻声唤著。
“啊、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白牙你怎麽一直盯著人家看。”
“耶,这舞曲结束了吗?”白任回神,看见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渐渐退到两侧。
“讨厌啦,你这样不专心怎麽可以!”
“我就是太专心了。”白任不经心地脱口而出。
“咦?啊!”铁柔琴突然低下头。
白任这才发现琴儿耳根著红了,想必是被自己紧盯得不好意思,然後自己方才还说…
“啊!不,我是说…因为…你…我…”白任一时辞穷了。总不能说自己看得太入迷,结果看呆了吧…可是刚才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这回换白任脸红了。
顿了几秒,铁柔琴先恢复过来,问道:“下个曲子是快舞,要跳吗?”
“快舞?不、算了。”白任老实地回答。慢舞有人带,以他的运动神精还能很快地跟上。快舞可能就会出糗了。
“那我们就不要待在这儿,快点退出舞池吧。”铁柔琴巧笑道:“我有点渴了。去喝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