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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螳飞过…
安洁也几乎见到那可恨的凶手被斩成两半,可是镰刀之上却没有留下血渍…
她回头一看。
常白无双手握著铁索,而散落铁索的一端正被快速地向前拉去…
视线沿著铁索前进…见到的是自己座骑小绿的後脚!
豁然一顿!铁索拉紧,拉住巨螳!
巨螳紧急停下,安洁差点被甩出巨螳。
常白无竟以一人之力拉住这力大无穷的巨螳!
让人吃惊的事不只如此。他手握铁索的一端,往地下一抛,那铁索竟然射入地下…还将巨螳往後拉去!
“你这怪物!”安洁见无法摆脱那铁索,还被不停往後拉,索性就改变作法,一百八十度大转向,又冲向常白无!
常白无把铁索射入地下之後就不再有任何动作。像尊散发微光的人像,立在地上。
“雷义!”季行云把离非放到地上,心情紧张地说了一声。
“我知道!”雷义也是紧张地回答。
那只巨螳的行动目标已经很明显了,雷义瞄准常白无前方不远处,散离爆早就待命欲发。铁丸射出…
命中!
正中巨螳头颅。
想要砍杀常白无的镰刀没有砍下…
巨螳与常白无擦身而过…
坠地,冲势未止…
安洁也被甩出螳螂,在地上翻滚数圈。
那只巨大的怪物头少了一半,绿色的体液汨汨流出。头少了一半它那惊人旺盛的生命力还在与死神搏斗,身体不停扭曲抽慉。安洁满身是伤,悢怅地站起,失神地一步一步走向渐渐失去生命的巨螳。
走过蛇区,踩中毒蛇。被踩到的毒蛇受到惊吓,马上还以颜色。她却恍然无觉,好像被咬的不是自已脚。
她两眼无神…直盯著巨螳,口中念念有词。
“小绿、我的小绿…”
当她跨著阑珊的脚步走到巨螳身旁时,这只异种昆虫已经不再扭动。
她怜惜地抚摸巨螳的身体。
“小绿…这不是真的,小绿…你回我一声…”
安洁的样子就像失去唯一的孩子,如此伤心绝望令人动容。
“那妖女怎麽办?”雷义问道。见她那种样子,雷义实在也不再忍心下手。季行云更是有种奇怪的内疚,好像自己才是坏人似地。
季行云摇摇头好像要把同情安洁的念头抛出脑外,说道:“不用管她了。我先去看看常会长的情况。”
“呃、那我呢?”地上的毒蛇虽然不再主动出口咬人,季行云一走就没人帮忙驱蛇,站在群蛇之中怪可怕的。要是有那只蛇心血来潮溜过来咬一下可真不得。
季行云不在乎地回答:“放心,基本上蛇是不会主动咬人。除非你先伤害它,雷义你不会没事去逗蛇,还是不小心就踩它一下把?”
“…应该不会…”
“那就没问题了。放心,这里阳光普照,我们又升起那团大火。蛇、性喜阴湿,不会待太久。”
话说完,季行云就小心翼翼地与蛇借道,慢慢地走向常白无。
“小绿…”安洁受到极大的刺激,两眼无神茫茫然地看著死去的巨螳。突然季行云的身影飘过眼角,她血气随即急速上升。
报仇的意念猛然升起。
“混蛋!我要杀光你们!”安洁发出悲凄的叫喊。
她双手握住挂在腰间的一个圆柱桶,左右用力一转,那圆桶被打开来,飞出一团黄色的虫雾。
“金翅蜂们!帮我杀光所有人!”
群蜂飞出,迎向季行云与雷义。
那金翅锋本是安洁的眼线,同时所产的蜂蜜更是蜜中极品,不但养颜美容更对练武有所助益。但绝称不上什麽危险的蜜蜂…至少毒性不强,性情也属温和。只是伤心绝望的安洁已经管不了这麽多,她的一颗心早就随著“小绿”的死一起逝去。
漫天的金翅锋,飞向季行云。季行云运起所剩不多的真气造出了最厚实的坚气壁,稳稳地将金翅蜂挡在外头。
这金翅蜂只针对生气较为旺盛的人为目标。昏迷不醒的正好逃过一劫,那身体还放著微光的常白无也似乎被当成一座雕像。雷义可就大不幸了。
他人还好好的,又不似季行云会用坚气壁阻挡金翅蜂。
“雷义!快全力运起护身真气…”这是季行云给他的第一个建议。
当然照办,然後想要快点逃命的雷义耳边又传来季行云的第二个叮咛。
“不要乱动!小心毒蛇!”
这、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雷义才跨出一步脚边就滑过一只毒蛇…他的心都凉了…
“小小的蜜蜂很了不起吗!我可是堂堂预备团所属,雷家的战士,雷义是也。蜜蜂?我才不怕!”
话说的很豪壮,其实雷义正哭丧著脸,待在原地努力地撑著…
让金翅蜂尽情地虰咬…
金翅锋的毒性是不强,可是积沙成塔,被虰多了也是糟糕。
纵然尽全力施展护身真气,但坚体之术毕尽不是雷家的专门科目,雷义还是被螫得体无完肤全身红肿。
几分钟的时间有如世界形成历史般的漫长…在毒性一点一滴的侵蚀下,雷义渐感不支。
眼前的景像逐渐变得朦胧不清。
地上满满的是蛇的尸体…
风中飘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一只巨大的怪物倒在地上…
柴火还在燃烧著…
那个玩蛇的男子躺在地上…
那个恐怖的妖女倚著巨螳…
常会长一动也不动地立在一旁…
队长身周围满了蜜蜂…
天空突然一暗一明,强风吹来…
再度映入雷义眼帘的是身长似蛇,四对薄翼快速拍动的怪物…还有个人坐在上面。
“还有同党吗?这下真的完了…”雷义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那有翼的蛇拍动翅膀,把金翅蜂驱散。接著传入耳中的是开朗又熟悉的声调。
“哇!两位居士,怎麽把这儿搞得像人间地岳。”
“原来是那臭道士!这时才来。好样的,就只长了一张乱说话的嘴吧…结果什麽忙也没帮上…”
“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要等你来关心,早就出事了…不过你怎麽活像从土中钻出来的样子,有。够。狼。
狈…”雷义再也没力气胡思乱想,眼前一黑就瘫倒在地。
在广清散人的协助下,季行云把雷义、离非与常白无带离那血腥的战场。
广清散人全身沾满泥土,皮肤也有多处擦伤,不过还是精神饱满活力十足的样子。打理好昏迷的两人与不知是生是死的常白无後,季行云就与广清散人交换分手後的遭遇。
“所以道长,您是中计差点被活埋了?”
“不是差点,是真的被活埋了。不过还好散人福大命上,又有一身好功夫才能从土中钻出。”
“难怪你变成这副得性。”季行云笑道。
“嗯、嗯,你们也真厉害。把那巨兽打死了。只可惜了常居士。真是位好汉。”
季行云转头又看了一眼常白无。至今季行云还是无理解常白无怎有如此异常的力量能够拉住那飞驰中的巨螳,而且他身上隐隐含光至今不退。说是死了,身上却依然暗藏生机。说没死,脉膊却又已停。
“道长是说常会长已经捐躯?”季行云有点感伤地问道。
“不能算真的死了,说是死了也不为过。”
“?”这种说法让季行云脸上挂起一个大问号。
“你不明白吗?常居士把真气强行注入身体各个细胞,以真气带动残破的身驱。本来这是种在极端危时的延命之法…也有人说是种特殊的功法。但不论如何要是没有更强大的真气作为支援,纯真气作为细胞活动的能量会暂时中断细胞的生机,让细胞不再以正常管道吸收生命所需的养份。一但中断真气的供应,细胞就会死法。”
“把真气直接送入身体全部的细胞!那要花费多少真气才行!”季行云惊讶地说著。
“没错,要是这时还动用武力,更会消耗比平常多上百倍的真气,不过听说其威力无穷无人能抵。
可是,一但真气用尽,就再也动弹不得,就等留在细胞中的真气耗尽,细胞也就跟著死亡。”
季行云呆了两秒,又道:“这算那门子的延命之法!”
“这你就有所不知。以这种法门只要不妄动力量,单以残存的真气驱动身体,可免除细胞的一切活动。等到真气自然消耗,身体又自然恢复生机。在一时无法获得救治的情况之下,也不失为一种保命之法。”
季行云想了想,突然忆起法印别元。道理似乎十分相近,记得雷震也有这个法印,回到南城可要找他研究一番。
“听你所述,也许这也不失为一种强力的功法,只是用了之後可会没命…嘿,也说不定,只要内息够多,经得起消耗也许真能当作一门功夫在用…哈~就当散人在说笑。天底下那有这种怪物。”
閒谈几句季行云又问道:“道长这几个“弄形之人”又是怎麽回事?我觉得他们跟夜俱人到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大一样。”
广清散人高兴地说:“喔~你发现啦,真不简单。你想的没错,他们跟夜俱人是有几分渊源。就连那操控毒蛇猛兽的功夫也算夜俱人所传。你看我那只空牙也是托我讨伐弄形之人的部族所赠。”
这话一说,季行云的好奇心又被挑起。一对眼睛闪闪发光充满求知的欲望。
见到季行云的样子广清散人不觉好笑,就道:“故事虽长,就让散人长话短说。”
季行云马上殷切地点头。
“早在在百馀年前,弄形一族的先祖因为避祸而来到兽之部族的隐居之地。你也知道夜俱人性情和善,不但接纳那群外来者,还教导他们许多驯养动物的法门。本来那些避世之人这种安祥的生活是很满足。小孩子长大了,可又不一样,虽然他们之中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