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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北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却遇上了魔女国的战士,被迫逃出宫外,以后的三个月里,我们失去了联络。”
我道:“你却享尽温柔,是吗?”
祈北眼里厉芒一闪,冷冷遣!“这是尔父想当然,我连手也没碰过魔女,但那二个月,我的确在她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认识到大元首是个暴君,他正榨取人民的骨髓血汗,以满足他的私欲。”
我愕然道:“父亲也曾这样说。”
祈北仰天笑道:“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可是他当时却不信,还再次偷进魔女宫,这次他非常幸运,适值魔女出巡,被他乘机偷了六册智慧典,包括了藏有地图的一册,我追踪而去,直到进入帝国后,才赶上了他,不过我技逊一筹,终于拦他不住,但我却告诉了他魔女跟我说的一番话。”
我沉痛地道:“他虽然将智慧典献给大元首,不过事先却撕下了地图,这个秘密一直不为人知,直到个多月前,大元首不知如何知道了,立即派人前来请父亲入宫,谁知原来是个陷井,父亲一去不返。我只好躲了起来,可是,我两位姊妹和弟弟,全给大元首杀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杀死大元首。“
祈北道:“地图在哪里?”
我道:“我偷偷地潜进宫里的刑室,见到父亲,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告诉了我地图在那里。”
祈北哂道:“刑室是这么容易进入的地方吗?”
我道:“我也知道是哥战故意放我进入刑室,然后再跟踪我企图取得地图,岂知我离开刑室,立时快马离城,这一着大出哥战等人意料之外,当他们再追上来时,我已离开了日出城,几番血战后,才在途中遇上了西琪和你。”
祈北服中闪着光芒,热切地道:“地图在哪里?”
我伸手指一指脑袋!“在这里,那地图自我出世后便一直挂在父亲的卧室里,我可以把它重画出来。”
祈北愕了一愕,跟着喉咙沙沙作响,一忽儿后变成狂笑,呛咳着道:“好兰陵,实则虚之,将最重大的秘密,放在当眼的地方,反而瞒过了大元首。”
我心中一动,拗断一节树枝,在泥士上迅速将地图默写出来。
祈北双目灼灼生光,直到我将整幅地图画出来,仍是皱盾不语。
我道:“地图上有很多地名,父亲说那应属于很古远的年代,现在这些地名都不适用了。”我指着地图中心一个四方形道:“这四方形旁有‘废墟’两个大字,废墟中有个红点,写着‘异物’,另有一行字注解说!‘人类所能制造出来的力量峰巅’,父亲说只要能找到这异物,便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足以推翻整个帝国。”
祈北像听不到我的说话,自愿自苦恼地道:“这地形我像是非常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想他见闻广博,若他也不知废墟在那里,我更是大海捞针,心中一阵绝望。
祈北摇摇头,话题一转道:“自下当急之务,就是把西琪救回来。”
我点头道:“就算死,我也要西琪安全脱离苦海。”
祈北道:“我们成功的机会实在太微了,入帝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是穿过疏玉林,沿天河过诸神谷,经大平原往日出城,那也是哥战押你走的路途。另一条经南山,绕过食人沼泽,再沿凤呜山径,切进大平原的南面,若哥战要押西琪往日出城,舍此再无他途。假设我们由现在起快马去追,可望于明天黄昏前追上押送西琪的队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我站了起来道:“事不宜迟……”祈北欣赏地望我一眼,从背后解下另一把剑来,递给我。我握着剑把,信心倒流回我的体内。
经历了这么多折磨和苦难,我以一个剑手的身份再次站了起来。
在帝国的强大恶势力前不屈地站起来,纵使战死,我也要毋负剑手之名,更不能坏了惨死父亲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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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北脸上现出个诡异的笑容道:“你看!”
我望向他手中拿着的一束黑黝黝的树枝似的东西,奇道:“这是什么?”
祈北并不直接答我的问题,却道:“若果你是哥战,既然将我们追失了,会怎样做?”
我叹口气道:“当然是以西琪为饵,诱我们再上当。”
祈北道:“那他们会非常后悔,因为今次诱来的是任何陷井也囚不住的猛虎。”
他一扬手上的东西道:“这是巫师当年给我的迷香,今次正大派用场。”
我呆了一呆,一股希望之火从心中升起,就像过溺的人,抓着了浮木。
◎第一卷:魔 第三章 巫师施术
两天后,我们赶上看来是押运西琪的车队。一架帘幕低垂的马车,被八十多名精壮骑马的黑盔武土押着,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而行,却见不到哥战。祈北沉声道:“假若我估计不错,我们可能比哥战走快一步。”
我道:“好!那我们更要把握机会,救出西琪。”祈北道:“记着我们的计划。”他跳下马来,往山上爬去,在这样的山路上,走路比策马还要快。我也跳下马来,借着山上岩石的掩护,蹑着车队尾后跟了去。山路形势险峻,一边靠山,另一边是陡峭的悬崖,这样的地势,是适合以少胜多。祈北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队伍在山路上长蛇般蠕动着。我感到微风拂到脸上,心想这正是施放迷香的最佳方向,连忙取出祈北给我的小瓶,倒了些瓶中的粉末到指上,再抹在鼻孔处。这是对付迷香的解药。一股辛辣由鼻孔直冲上脑,我虽有心理准备,还差点忍不住呛咳起来。这时一缕缕稀薄得几乎看不见的轻烟,向队伍的前方飘过去,轻烟的移动非常缓慢,几乎是凝聚在前路,风吹不散,也不向上升去。我不禁暗赞巫师竟能制造这种无形武器,不需战斗便却伤人的药物,确属神乎其技,由此可知巫师位列大无首最倚重的三个大将之首,是有一定的道理。我只见过巫师两次。他阴寒的眼神,能令人心生战栗,据说他是个极端淫邪的人,最爱虐待未经人道的Chu女。据父亲说,巫师来自远方一个邪恶性的国度,那处的统治者是连大无首也忌惮三分的“巫帝”。
队伍走进了迷香里。我一提长剑,迅速地向前扑去。“蓬!”一名黑盔战士首先掉下马来。整个队伍阵势大乱,十多名战士先后掉下马来,有些马车滚下山路旁边的斜坡,发出混乱的声音。
我沉着气窜前,一下子来到队伍后方。几名中毒较浅的黑盔战士回马迎来,不过看他们摇摇欲坠的身体,亦只是勉强支撑着。
我大力吸了一下在鼻孔的解药,人已冲进了迷香里,手中剑闪电般击出,两名黑盔战士立即应剑向后仰跌。我跃上其中空出的一匹战马,剑势一经展开,硬往队伍中间的马车杀去。
饱受多日屈辱后,杀起来特别痛快。车队前方同时传来惨叫的声音,祈北也开始了攻击,眼前能保持不坠地的黑盔战士不足二十人,马车已在不足十步之前。
我奋起神威,两名护在马车旁的黑盔战士溅血下马,祈北这时亦赶到马车前,将晕在策马位置的御者踢下车去,高叫道:“上车!”
我岂敢犹豫,跳下马去,一把拉开车门,闪进车内。一名长发女子伏在车厢地板上,穿着一身黑色武士服饰,她的脸向下,我看不见她的样貌,但却知道她不是西琪。我心往下沉,将她翻过来,入目赫然是一张艳丽照人的美丽脸孔,双目紧闭,皮肤雪白嫩滑,唯一缺憾是她的鼻梁高而略呈勾曲,使人感到她是坚强无情的人。我眼光转到她左手上,还紧抓着一个圆筒,是烟花讯号一类东西,显然她在发射前已不支晕倒。她身旁还有一把长剑,剑柄上铸着一只人面蜘蛛的标志。
心中一震,已知道她是谁。祈北在车头猛喝一声,马车开出,我失神下失了平衡,“砰”一声倒撞在车尾厢壁上。
马车不断加速,我的绝望也不断增长。祈北喝道:“怎么了!”
我叫道:“我们中计了,这是个陷井,车内不是西琪,是‘黑寡妇’。”
祈北出乎意外长笑一声,叫逍!“若真是她,也等如找到了西琪。快将她捆绑起来!”
我愕然而悟,姜是老的辣,我须好好学习。黑寡妇是大元首的得宠大将,又是巫师的情妇,拿到了她,自然可以交换西琪,我连忙照祈北之意行事。马车在山路急行。天空开始暗黑下来。
车子停下,我将黑寡妇扛在肩上,跳下车去,祈北走上来,伸手托起黑寡妇的俏脸,仔细端详,不一会嘿然道:“果然是媚骨天生,难怪能迷倒巫师。”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在大后方传来。祈北冷笑道:“哥战终于醒觉了,我们走。”当先往一旁的山坡爬上去,身手矫捷,尤胜壮年人。但西琪又说他身体不大好,可能只是“心老”了吧。
我一言不发,背着有刺的尤物黑寡妇,紧跟而去,刚才急于逃走,并不觉得有何异样,可是现在却清楚地感觉到黑寡妇火热丰满和有弹力的胴体,具有爆炸性的挑逗力量。祈北停了下来,回头向我道:“你守在这里,我下去布置疑阵,引他们追上歧路。”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黄昏后阴沉的山林里,不禁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名震帝国的剑手,他对我将来的成就将有很大的启发,剑手必须像他那样,有智慧有谋、有原则和理想,才能真正发挥出惊人的潜力。
我将黑寡妇放在一旁,想了想,再抽出一条绳索,将她双手双脚更牢牢捆绑起来,我绝不会忘记她的可怕处,今次轻易将她手到擒来,只是机缘巧合下的侥幸,若非祈北施放从巫师处得来的迷香,我极有可能误将她当作西琪而为她所诱擒。
黑寡妇一身紧身黑皮革,闪闪生光,令人想起毒蛇的躯体。
这时她的眼睫毛动了一下,若非我正在留心看她,定会疏忽过去!
一个意念掠过心头,我并没有塞着她的小嘴,若她叫喊起来,岂非暴露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