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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面。累
何尤笛埋头紧张地挑起面,陆尧的面上来后,没动筷子,似乎是随口一问的语气,“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女同学呢?总是看到你们两个人一块儿,突然看你落单,倒是不习惯,该不会是两个女生吵架了吧?”
“不是。”何尤笛急忙澄清,“未昔这几天不太舒服,夜里睡不好,问了也不说,前天还问我要安眠药。”
“这么严重?”陆尧搁下筷子,思考了片刻说,“可惜我是学解剖的,帮不上忙。不过我有个心理科的同事,是这方面的权威,像你同学这种情况已经到了严重地步,再不治就晚了,如果你们有意的话,我可以替你们引见。”
“真的吗?陆老师肯帮忙,这再好不过了。”何尤笛喜不自禁,又发起愁来,“可是让未昔看心理医生,未昔肯定接受不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你照我说的做。”陆尧俊脸扬着温柔的笑,眼眸里黝黑中闪着阴暗。
*
钟未昔其实根本没睡着,何尤笛离开不久她睁开眼睛。闷
和这些天一样,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海里反复想着那晚血腥的画面,拼命按住恐惧去回想找寻那些细节。
小女孩纯真的笑声在眼前晃动,就那样惨死,真的很无辜。
可是,她人单力薄,要想找到小女孩的消息谈何容易,首先她连小女孩叫什么都不知道,恐怕小女孩的家人这时候也好着急,还不知道已经遇害。
她该怎么办?
同样的血腥场面,她看过两次,一次是六年前的大雨夜,那个人逼着她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被活埋,还有这一次,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没有看到陆尧杀人,可小女孩的死状,还有那可怕的手术刀,被划出无数道口子的大树杆,到处流淌的血……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象六年前一样报警,然后什么也找不到吗?
大树没了,那晚所有露营同学的记忆也没了,她到哪里给小女孩申冤,到哪里找证据?
茫然地拉紧被子,把脸慢慢一点点沉进被子里,陆尧的名字连同黑暗一齐埋进记忆里,永远不要再想,她对不起小女孩,无能为力。
晚上何尤笛回来,兴高采烈,从外面带回来一份钟未昔最爱吃的炒饭,非要看着她吃。
钟未昔摇摇晃晃坐在下铺,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炒饭,往日里香喷喷的炒饭此时怎么都吃不出味道来。
几日后,何尤笛看她气色好些,又是周末,说出去走走,想买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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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昔想着这些天笛子一直在照顾自己,无微不至,象亲人一样,忍不住就答应了。
周日上街的人多,十个逛街的人中有七个是各大学校的学生,免不了碰到认识的,打声招呼,或是进同一家店挑挑衣服。
认识最初就领教到何尤笛逛街的本领,今天倒好象有急事,只去了两三家便把衣服买好了。
“肚子饿了,去吃东西吧。”摸摸肚皮,何尤笛拉上钟未昔到一家中式快餐店。
吃完饭,两个人又逛,迎面过来一个人,钟未昔吓得脸色煞白,何尤笛却迎上去,“陆老师。”
陆尧唇角扬起一个几近温和的弧度,“这么巧?”
巧吗?钟未昔怎么感觉他和笛子商量好似的,不,不可能,笛子不可能会害她的。
“陆老师,我突然牙疼,想去看牙医,不知道您有没有好的介绍?”何尤笛按照事先和陆尧商量好的话说,主要他们担心未昔不肯去看心理医生,毕竟年纪轻轻的,谁愿意轻易承认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陆尧翩然一笑,“这附近有一家,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们去。”
笛子一直说自己的牙好,怎么会突然牙疼,何尤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瞪大眼睛看着何尤笛。
何尤笛被看得一阵心虚,但是本着为未昔好的心理,连拉带扯把钟未昔弄上了陆尧的车。
陆尧动作也快,一坐进来,车子箭一样跑出去。
*
办公室门轻轻移开,肖鹰从外面探头进来,见办公室后大哥闭着眼睛,估计大哥是累坏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秘密打通了一条线,郑卓从美国那边捎了一批货过来,本来是他带人的,偏偏人大哥说他去,和一帮兄弟趴在码头,顶着风吹日晒,熬了一天一夜把货才安全接到手。
这会儿大哥刚回来不到五分钟,还是让大哥补个觉,那件事等会再说。
肖鹰如此一想,蹑手蹑脚把门带上,不想天外飞来一句,“什么事?”
“大哥,你睡一会儿,我下午再来。”肖鹰从门缝里说了一声。
“不必了,有什么事现在说。”里面响起黑司曜不容置疑的声音。
肖鹰挠挠头,推门又进来,“是这样的,大哥,咱们有个兄弟得到一个消息,说小城那边黑市上最近在做一批来钱大的生意。”
黑司曜已经坐起来了,双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揉着鼻梁骨,“你是指买卖人体器官?”
大哥知道?肖鹰诧异了,“是!专供给有钱人,只要有合适的器官,那些有钱人花多少钱都愿意。姓佟的都赚疯了,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也……”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黑司曜打断他的话,“还有没有别的事?”
“呃,没有。”
“出去吧。”黑司曜挥挥手,身体向后靠进座椅里,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然而才过五分钟,桌上的铃声大响,他闭着眼睛皱眉去抓话筒,放到耳朵边便听到那头调侃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又是向恺默那小子,他低叹着,“你这算不算在侮辱人的智商?向小朋友。”
正文 第139章 福尔马林
“扑哧!”那头向恺默被逗笑了,转而道,“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哪个都不想听!”黑司曜咬牙切齿,“向恺默,我警告你,倘若你再提她半个字,我和你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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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小子如此口气准没好事,这阵子默成天唠叨她的种种,最后索性关机,换了几天耳根清静,至于佟冠楠的一举一动,默都是用传真和他联系。累
哪曾想今天不小心又开机,才给默这小子钻了空子。
“谁说我要提她?”向恺默一改嘻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提的是陆尧。”
黑司曜意外没出声,静了几秒,冷笑,“他做的那些勾当又不是一天两天,值得一提么?”
“我想,肖鹰肯定向你提过了吧,佟冠楠最近搭上了器官买卖这趟车,正做得风生水起,人家可是暗地里养了几十个供体,好吃好住的招待着,还给人家自由,随便闲逛,后悔了可以随时退出。”
黑司曜冷哼一声,“恐怕这只是个诱饵,有听说过肉到嘴里,还有吐出来的吗?”
“这倒是。”向恺默赞同,“我也怀疑他最终的目的,有可能与陆尧合作。反正据炽闇方面得到的情报,佟冠楠已经做成了不下十次生意,财富增加了上百万。”
“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别人的事,我不想参与。”黑司曜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闷
“这么说,你打算回绝掉肖鹰?你手上的那帮兄弟肯吗?这可是现在危险系数最小,来钱最大的生意。”
“我心里有数。”黑司曜不想多说,如果他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以后还怎么扩张地盘,怎么坐老头子的位置。
向恺默沉吟片刻,长叹了口气。
“你想说什么?”
“算了,还是不说为好。”
“向恺默,你他妈故意的!”他最受不得对方说话吞吞吐吐,弄得他耐性快磨光了。
“我怎么了?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啊。”向恺默在那头大呼冤枉,声音中却是玩味的笑。
“不说算了,我要休息。”黑司曜决定挂电话。
“你的小情人被陆尧骗过去了,我看这一次她是凶多吉少,陆尧那晚故意不在她的烤鱼里下迷|药,故意要她看到凶案现场,我想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你逼出来。”
“向、恺、默。”黑司曜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嚼,“我跟你说过,不要提她半个字……”
“知道,知道,绝交是吧?行,反正都要绝交了,不如我把话完。”向恺默根本不受威胁,“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前,地址是……如果你现在不去,你的小情人可就只剩下一具尸体,噢,不,可能连尸体都不剩,你那好兄弟可是最会利用尸体里的器官了,在他眼里那些可都是钱……”
“该死的,我不想听!”黑司曜冷面布满浓浓的寒霜,不等电话里说完,当即挂掉电话。仍不解气,一扬手,手机摔向对面的柜子,柜子上有一层玻璃,被砸中,碎了一地。
愠怒的蓝眸中绽出冷笑,默以为她在他心目中会有那么重要吗?
休想!
他早说过,她是死是活是她的事,接近陆尧是她在找死,怪不得任何人。
*
嘴里的唾液分泌越来越多,钟未昔紧张到满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
一等陆尧把车开进停车场,刚一停下,她便第一时间飞快地推车门。
然而,她想得太天真了,车门上了锁,推不动,慌忙对何尤笛说,“笛子,快走,想办法走,陆尧是个变态杀人狂,他杀了那个小女孩,他是凶手……”
何尤笛企图说服她,“未昔,你冷静一点,陆老师是一片好意,他对你没有恶意,我们是想帮……”
话还没说完,何尤笛软软倒了下去,钟未昔惊恐地看到何尤笛脖子后插着一支针管,而这针管的上方是陆尧那张笑得过分温柔的脸,那两片漂亮的嘴唇里吐出的话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