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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得不成样子,“我肯定会不理他,还要……还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有没有骗我?”
她飞快地摇头,眼泪在空中乱飞,“没有,没有……”哀怨地求着,“不骗你……拿开好不好,求求你……”
“这就对了。”他微微支起身,又替她拭去泪,真正满意地笑起来,忍不住将她拥紧,去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最后是小嘴。把事情做绝了,做彻底了,在这小丫头的观念里她就是他的,有了这个无形的束缚,以后她跑不了。
钟未昔泣不成声,仍在哭。
他唇边溢着笑,扣住她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我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
被她一叠声反而逗乐了,黑司曜呵呵呵笑着,去啄她咬出一排伤痕的小嘴儿,“我听到了,没关系,尽管恨,只要你心里有我,恨不恨无所谓。”
他越笑钟未昔眼泪掉得越凶,他怎么能这样,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的痛苦在他的眼中竟然像是在看戏。
止住了眼泪,她不哭了,哭有什么用,这个可恶的男人还是照样要欺负她,不会因为她哭就少屈辱一分。
“这才乖!”他捏捏她的嫩脸蛋,又摸摸她的头,眼神中含着无边的宠溺。
这一刻她呆住了,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他笑,笑得那么暖,整张冰山般的冷面孔仿佛在这时全部融化,透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喉咙里差点叫出声,哥哥……
第二天进寝室,一个个光看她不说话,钟未昔紧张地低头,静静爬上自己的床,僵着身面对墙壁,侧身躺下去。
“喂,钟未昔,这么大热的天,你穿个高领的衬衫热不热?小心焐出一身痱子。”
李蕴的声音刻意说的极高,然后响起一阵阵笑。
钟未昔一动不动,当没听到,闭着眼睛,她不习惯撒谎,不敢回话,怕一说话就露馅,无奈之下只装睡。
任务完成,更新过慢,惭愧之极,鞠躬脸红中爬走……
正文 第96章 流言蜚语(3000字)
开学前有一周的全封闭军训,钟未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担心脖子上的吻痕,一穿上军装,脖子根本盖不住,准露馅。
惴惴不安中好象记得早上走的时候黑司曜塞了只纸袋给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起身爬到床尾,翻出袋子里面的东西,是瓶化妆品,本能地对着小镜子挤出来往吻痕上抹了抹,马上起到了立竿见影的隐形效果。累
军训的头一天就让人吃不消,回到寝室个个叫苦不迭,全身骨头跟拆了重装上似的,顾不得身上脏不脏的,倒到床上就不想动,不想起来,更不要说去食堂吃什么午饭了。
眼睛盯着头顶的白墙,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还好昨天出去的时候被何尤笛拉着路过小超市,买了一包饼干,可以翻出来充饥。
打开饼干,抽出一枚放在嘴里咬,叹了口气。
真是累啊,教官一上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大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然后踢正步,这样简单的动作机械地重复了上百遍,军服又厚又热,练得人都要疯了,班上的同学大多是独生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又不得不受着。
想起平常在家里几乎家务事从不干,与这比起来简直就是太幸福了,真该好好珍惜。
手机响了,有短信,把剩下的半片饼干扔到嘴里,钟未昔手伸向放在枕边的手机时忐忑,这时候他有什么事。闷
点开来看,内容是:傍晚车在学校对面的马路等你。
没署名,她却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哥哥送她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机的由来,只好把手机悄悄藏在行李里。
轻咬起下唇,按键回复过去,“可能不行,我们要进行一周的封闭性训练。”发送过去盯着手机五分钟没回,她心里松一口气,起码有一周的时间可以躲。
蓦然,手机发出振动,放下的心提了起来,短信上只有几个字:带上学生证,尽管出来。
昨晚不安分的大手和滚烫的吻,还有他阴沉的宣告已经烙印在心里,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今天傍晚不出去,明天还会在那里等着她,也清楚,她身上被拴了根绳,不管她跑到哪里,绳的末端总在他手里。
秋老虎肆虐的天气,她莫名地觉得寒冷,打了个冷战,一翻身对上何尤笛探视的目光,“想什么心事呢?叫了你几遍都没听见,是不是你男朋友呀?”
何尤笛是个好奇宝宝,在下铺早听到上面的手机震动,忍不住伸头过来一看究竟。
“不是。”钟未昔慌忙摇头,把手机合上塞到枕头下。
何尤笛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压着声音问,“哎,别瞒着嘛,说说你的男朋友,长得帅不帅?个子有多高?会打篮球吗?”
“真的不是,我没有什么男、男朋友。”钟未昔还习惯这个称呼,只顾摇头,拿起饼干盒举到何尤笛面前,“你吃不吃?”
李蕴坐在下铺呼噜噜吃着泡面,抬起头说,“笛子,你这么问谁会说啊,要我我就不说。”
“为什么?”何尤笛拿了块钟未昔的饼干,坐回自己的床铺上,睁大眼睛问。
“保持神秘呗,你看钟未昔长得这么漂亮,喜欢她的男生一定很多,要是说定下来了,那以后的行情岂不是就不好啦?”
何尤笛想想,点点头十分赞同,“这倒也是,你们没注意吗?军训休息的时候,同操场的别的系男生可是一直往咱们班上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钟未昔,钟未昔弄了个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反应,出声等同于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承认那些男生看的人是自己。
当然了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叶霓从床上坐起来,“哪儿跟哪儿啊,你们有没有看到呀,男生关注的是付甘颦,才不是钟未昔呢。”
寝室里,付甘颦和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叶霓床位靠近付甘颦,经常从付甘颦那里得些小东西,比如用过的名牌发卡呀,包包之类,因此两个人处得最好。
何尤笛撇撇嘴,没争,谁不知道啊付甘颦偷懒,装弱不禁风,站军姿才几分钟人就夸张地晕倒了,教官特许到阴凉处休息。那么大一个操场,所有人都顶着烈日在训练,有一个人坐在阴凉处自然引人注意嘛,那些男生看到付甘颦也正常。
可是说实话,各有各的美,以后关于这个话题有的争了,谁让他们班出了两个美女,而且还在同一寝室。
下午教官继续折腾他们,一天下来腿都抬不起来,一宣布解散欢呼声一片,钟未昔回到寝室倒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才换了衣服悄悄出去。
走到楼梯口想起手机没带,返回去,寝室里正在讨论她。
“你们说她今天会不会又一夜不归呀?”叶霓是出了名的快嘴碎嘴,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
“这有什么?人家有事呗。”何尤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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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声音唏嘘着,“能有什么事?我看是出去和男人快活了吧……”
“别瞎说,说的这么难听,没凭没据你在这里乱讲什么?”又是何尤笛帮钟未昔辩解。
“算了吧,笛子,你心里比我们还八卦,刚才中午她在的时候,你不是还向她打听来着……”
“我打听怎么了?我光明正大,不像你们人在的时候不问,人走了在这里乱嚼舌头!算什么英雄!”
“你……”
“你们别吵了。”说话的是付甘颦,轻轻柔柔的声音飘在僵持的气氛中,“叶霓,我看钟未昔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人家真的有事呢。”
“甘颦,你太善良了,她那样,躲躲闪闪的,看上去就见不得光。表面上看上去清纯,暗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好事呢。”
这种时候钟未昔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可就是这么鬼使神差的,一只脚迈了进去。
争吵的寝室瞬间安静下来,钟未昔低头进来,拿了手机又低头快步走出去。
她们说的对,她是躲躲闪闪,见不得光,但是她没有办法,举凡有办法,她又怎么能这样受那个人的摆布。
学校大门早上开始紧闭,几个门卫在门口,甚至还有几个教官,钟未昔不安地走过去被拦住。
“同学,你哪个系的?学校军训封闭一周你不知道吗?”说话的是她们班的教官,讲话动作凶狠,班上同学暗地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黑面阎王,尤其是那个吼功,整个操场都能听见,对那些站军姿的时候想偷懒的同学更是不留情,哪儿站不标准就揣哪儿,钟未昔就被揣过一次,到现在小腿还隐隐的疼着呢。
教官在肯定出不去,她绷紧的神经反而一松,转向往寝室跑,这下不能怪她了。
谁知,教官在后面叫,“哎,同学,回来,把你的学生证给我看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个系的,敢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胆子不小哇。”
勉为其难回去,硬着头皮递上学生证,那教官看了看,和旁边几个教官嘀咕了几句,门卫给她打来大门旁的小侧门,教官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敞开的门在眼前化为通往噩梦的道路,钟未昔能看到马路对面停了辆黑色轿车,不张扬的黑色,却有一种夺人呼吸的阴森。
等钟未昔站在马路边上准备过马路,教官的手机响了,一接电话教官就笑,“老同学,举手之劳,你妹妹人挺乖的……好好,除非有天生性疾病,一般人到了我手里也会脱层皮,一时间要她脱胎换骨有点难度,要把她训练得象个兵经得起考验、增强体质磨难意志不难,包在我身上……哎哟,客气什么,饭就不用吃了,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