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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顿晚餐有两个小朋友需要人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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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橘黄|色的灯光,渲染了一片的温暖,花瓶里玫瑰花开得正艳,空气中飘着阵阵雅香。
洗完澡躺到床上,睡了一整天,这时候斜躺在他臂弯里精神特别好,没有一点困意。
眼神涣散,钟未昔手里玩着他睡衣的扣子,陷入深思,冷不丁唤他,“曜哥哥。”
“什么?”他膝盖上放着本笔记本,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你之前告诉我有两个保镖对吗?一个是候肃,一个是落苏。”
修长的手指滑动鼠标,“嗯,没错。”
“那……”她踌躇着什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生气?
他搂着她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笑了起来,“你到底想问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长气。
这下倒引起他的注意,随手把笔记本移走,托起她的下颚饶有兴味道,“莫非你想主动?”
她扭开脖子挣开他的手,“我是想问落苏的下落,她还在这里对吗?”
问完没有看他,柳絮儿之前的隐瞒似乎在向她暗示一个问题,一个她不想相信的问题。
她刚才甚至在想,会不会这张床上曾经是另一个女人和他躺的地方……
别人讲她可能不会相信,可是柳絮儿是他死党的妻子,他们好多年的朋友,同住在一起,会比她对他的了解来得多得多。
曾听人说过,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时候行动受生理需求的支配,那个落苏又是妙龄女孩,难不保他们会象贾宝玉与袭人那样的关系……
他没有急着否定,也没有急着肯定,不置可否的样子,把她抱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落苏是在这里。”
钟未昔心里一空,猜测的种种竟然是真的。
每次在花园里总感觉到有人在偷看她,刚好柳絮儿无意中透露了一个细节,她想了很久,这里是他的地盘,不应该是对她不利的坏人,最有可能是那个素未蒙面的女保镖。
黑司曜抱紧了她,眼神复杂,“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没有隐瞒,把柳絮儿的话说给他听。
整个空间仿佛停滞了数秒,她埋着头在他胸口,没有看他,既是没有勇气也是内心在挣扎,爱他就不应该在乎他的过去,因为那些只是过去,谁都有秘密和小阴暗,紧咬不放,只会让两个人痛苦。
可是,越是强制让自己不要去在乎,越是心痛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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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的脸被捧起来,他的眸中兴味,那些从容不迫的表情,好似把她的心事全部看穿。
她看见他的唇缓缓蠕动,慢条斯理的嗓音,“傻丫头,你在怕什么?怕我和她有什么吗?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自信?”
他真的很了解她,钟未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象做错事的人是她自己。
骤然,倾身抱紧他,手臂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颈窝处,前所未有的用力,透着明显的慌乱,犹如惊吓过度的小羊。
他静默片刻,抬手轻拍她的背,柔声开口,“昔昔……”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好吗?”她飞快地出声打断,声音里含着焦虑,“……那些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懂不懂?我喜欢向前看,不喜欢向后看。”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宠,对她的好,她全部看在眼里,好象在他面前她只管享受阳光,暴风雪和黑暗都被他挡在千里之外。
这种被呵护到无微不至的感觉让她对他产生贪恋,他是她全部的私心,这一辈子所有的渴-望、幸福与温暖全由他一个人给予。
他是一个完美的恋人和情人,几乎无懈可击,她对他多了更多的爱和感情,不想由任何人来分享,只想独占。
这个念头在她意识到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孩,不爱把人盯死,也许这正印证了一句话叫爱情是自私的,容不得一颗沙子。
等她说完,他问,“还有吗?”
她摇头,脑子有点乱。
“那现在换我说。”他抱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咬字,“黑宗朔有很多私生子女,黑舒曼是一个,她也是。只不过她是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在她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后来辗转到了黑宗朔手里,当时黑宗朔正在训练一批女杀手。我为了保护她,特意从黑宗朔那里要了过来,名义上充当我的保镖,其实当妹妹一样疼。这个秘密世上除了她,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卓他们,所以他们有所误会也很正常。不让她见你是担心你胡思乱想,本来我想送她出国留学,已经送她登机了,谁知她又偷跑了回来。”
正文 第363章 懦弱
突来的妹妹身份,钟未昔无法消化,“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你妹妹的?那时候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想到救她呢?”
“这就得提到一个人。”他陷在回忆里,声音益发低沉,“我的大哥,黑卫朝。当年我收到他悄悄传过来的纸条,才彻底醒悟,知道黑宗朔把我们几个兄弟分开的原因。”
提到这里,她想起来了,“你上次讲你的身世提起过一张匿名纸条,就是你大哥黑卫朝给你的吗?”
“嗯。”他摸摸她的脸,“事实上大哥一直不太愿意接黑宗朔的班,在他爱上那名女警察后更是决定撇下一切,与女警察远走高飞,临走前告诉我他的心里话。第二天我就得到了他死亡,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于那名女警察之手,只有我知道,是黑宗朔下的手,他不允许自己一手栽培的儿子到头来弃他于不顾,于是制造了这一场阴谋。”
“所以黑戎成了你大哥第二?”钟未昔听了全身发冷,到底这是一个怎样的父亲。
虎毒不食子,连亲生儿子都杀,到底在黑宗朔的心目中血脉真的没有与黑社会老大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有可比性吗?
“黑宗朔这几年一直用栽培和扶植黑戎坐上自己的位置为诱饵和哄骗的伎俩,不断在我和黑戎间煽风点火,为的是平衡我和黑戎的势力,更好的控制我们。”他讲述的时候神情淡然。
太复杂了,钟未昔听得头大,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父亲,心里为他心疼不已。
他看出来了,刮刮她的鼻子,“傻丫头,不要同情我,要说怨和恨,我以前真的很恨他,尤其是我母亲被他杀了后,我对他的恨与日俱增。”
“那……你想报仇吗?”她的手不由自主揪住他的衣领,泄露了紧张和担忧的情绪。
他没有说话,抿着的嘴角拉得笔直,瞬间失笑,又有些无奈,低头对着她,满眼宠溺,“以前会,现在不会了,因为有你。”
她动容,眼睛睁得圆圆的。
他就爱她这一双茫然又可爱似小羊的眼睛,仿佛时刻在向他招手,寻求他的保护。
“我成了你的软肋吗?”她似有所顿悟,“你怕你出手后,黑宗朔成落网之鱼,像黑习尧那样,每次都被侥幸逃脱。这样一来,对我的威胁就大,你不怕死,不怕任何危险,你只怕我有危险。”讲到这里,嗓音哽咽。要他肯为了她放下替母亲报仇,这得经历多少内心挣扎。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吻了吻她的额头,“天不早了,昔昔,我们关灯睡吧。”
灯熄后,他滑进被子里把她搂进怀里,无所顾虑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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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弄得仰起脸,喘着气,无措地开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听到他的话,他顿时就笑了,胸口有无限感慨,“傻丫头,还用回答吗?你说的都对,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恶人自有恶人磨,黑宗朔现在的处境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动手。”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钟未昔埋在他胸口闷声说,“曜哥哥,我不是为别的,我是怕你有危险,那些地盘你完全可以有实力从佟冠楠手里重新夺回来,你没有那样做,我想你可能最就料到这一天了。”
“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老三他们经常喜欢说一句话叫‘出来混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这些年老二他们相继走了,我每送走一个内心就自问自己一次,这句话真的应验了吗?我不是一个信命的人,命运是什么,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去拼,不去夺,想要的东西永远也不会落到你手上。前不久,老七死在了香港,这对我触动很大,在香港料理后事的时候,我反复在问自己,老七下一个是谁?老三?老五?老六?还是老八?”
他心里的痛苦和煎熬她时时能看得懂,钟未昔心里翻滚,伸出手臂抱住他,“有这样的结果,我相信这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不管是肖鹰、洪尘还是午征,我想他们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用你曾经的一句话说,一脚踏进这个圈,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在他们的心目中,你是他们永远的大哥,不会因为死亡把这份情谊分开。相反,能够真正超越死亡的友谊恰恰是真金铸造。如果有来生,他们下辈子还想做你的兄弟,还想认你做大哥……”
他动情了,黑暗中眼泪淌出眼角,在人前他从来不哭,这一刻眼泪肆无忌惮淌出来。
钟未昔静静抱着他,像抱一个在寻求宣泄的小男孩。
铁打的人也有一颗心,何况那些人曾经和他出生入死,他能忍到现在把后事一一料理好,没有掉一滴眼在她看来实属不易。
哭,有时候不代表懦弱,它是人类生理情绪的一种表达和表露,亦是人类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那些从不会哭的人才是真正懦弱的人,因为他们怕把自己的脆弱赤/裸/裸暴露出来。
*
离钟涵炎的婚礼将近,钟未昔又接到过一次电话,在电话里钟涵炎向她确认他们去参加婚礼的时间。
这是一件很说不通的事,按道理这么大的事,只需要向她确认一次即可,不会有哪个人会糊涂到连参加亲人的婚礼时间都会搞错。
讲给黑司曜听,他笑了笑,没表示什么。
钟涵炎婚礼前一天,黑司曜带她去精品商场逛了一圈,一口气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