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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思雅就甩开了远哲的手自顾自向前走,远哲抚了抚额头暗道不好,小时候思雅一闹脾气就半天不理人,任谁好话说尽都阴阳怪气爱答不理,长大了尽管收敛了些可是也颇为难哄。看着前面负起走的飞快的思雅,远哲正要追上去,就听见有人说:“等等。”回头就见刚才坐在自己位子上有些面熟的女子袅袅婷婷走过来。
思雅正走着,就听见王婼在后面叫:“等等。”便停下回头,没好气的说:“干嘛?!”王婼狡黠的一笑,说:“方才对不起了,不过我这个‘等等’可是对着远哲说的。”思雅狠狠白了一眼远哲,转身要走,远哲忙上前拽住她,回身看着王若说:“你有什么事?”
王婼盯着远哲拉着思雅的手,咬了咬嘴唇,抬头看向远哲:“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当我男朋友的?”
拒绝、疑问
远哲一愣,本能的看向思雅,只见思雅表情平静,可原本让远哲拉着的手却暗暗使劲握住远哲的。远哲看着王婼,那肯定的眼神不像是在作假,疑惑道:“什么时候的事?”王婼又咬了下嘴唇,说道:“我给过你一封信,你一直没有答复。”思雅禁不住奇怪道:“没有答复就是答应了?”王婼瞪了她一眼,继续说:“我同寝室的女生也曾经递过,都被他一口回绝了。还……还把她们信里面的错字病句都圈出来改过来了。”思雅听到这里,本来因为被人嘲讽而板着的一张脸慢慢僵硬起来。远哲眸中似乎有了一丝笑意,和蔼的对着王婼说:“我想应该是因为我没时间,所以没有看。”说完拉着僵硬的思雅就要走,王婼急道:“我检查过的,没有错字!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拒绝她们的!”远哲回过身来笑道:“不是,其实无论我看与不看,我的答复都是这个。”说完他扬了扬和思雅握着的手,冲王婼点了点头,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思雅显然没有注意到远哲的回答,因为她现在正把后悔无限延伸,都忘了自己还与远哲牵着手。
那还是思雅没有离开的时候,远哲总是收到一封一封的情书。某次思雅语文基础知识没有过关,远哲便随手抽出几封情书扔给思雅说:“这就是教材,把里面的错误找到改过来,要不然把信抄十遍。”
思雅纠结的看着千篇一律的信,心道抄写10遍情书还不如去看言情小说,于是抱着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找错误。
这就是万恶的开始……
时间久了,思雅就自动的拆开远哲带回来的情信“批阅”,并好心的寄回去希望对方予以改正。估计王婼的情书是在她离开之后才送给远哲的,所以逃过了被荼毒的命运。
思雅想到这儿,把生气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偏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远哲,不料远哲也偏头看向她,笑着说:“那封信大概还在,要不要批改一下?”
思雅狠狠瞪了他一眼:“罪魁祸首是你,和我无关。”远哲耸了耸肩,摁开了电台,一时间车里谁都没有再说话。
思雅听着电台里传出的歌,看着窗外连成片的灯光出神。
少时“批阅”别人情书是一种瘾,越是看下去越感到她与他之间那无法横越的距离。那些有着骄人成绩、不俗容貌的她她和她们,在那样或含蓄或直白的文字的字里行间盈满她们的心意,小心翼翼承在他面前,却终究入不了他的眼。那么没有天才的大脑长相一般的她,又有什么希望呢?越是看下去越是自卑,可这是一种她自己无法戒掉的瘾,而始作俑者她却恨不起来。两年来她走过每个庙堂都要虔诚的许下愿望:如果没有办法得到,请让我忘掉对他的感情。
对一份感情绝望到深处,无论你曾付出多少时间心绪小心呵护,收获的只有万念俱灰般的平静。
上苍弄人,每当她欣喜于自己即将达到这样的平静时,他总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于是连放弃都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地平线般的存在。
她把这看成自己与自己的战争:一面小心收集有关他的只言片语当做箴言一般记在心里,哪怕那只是无关痛痒的话,而另一面却又拼命想要逃离再无瓜葛。
李倩曾经问她,这样别扭会不会累。
她想,这样活着已经无关乎累不累,它就像抬手一般自然,是一种蚀骨钻心的习惯。她想,在这样可恨可叹的天意面前,改掉这个习惯,或许需要这一生的时间。
用一生看他恋爱,看他执起另一个女子的手将那女子护在他撑起的那一片天之下,看他牵着那女子浅笑走向教堂。
然后她微笑着为他奉上祝福,把自己爱他的秘密埋葬永不见天日。
她想,除去爱情,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会有那么一片天,能够让她静静的一个人生活。
远哲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笑着低头看她。思雅抬头就看见他身后广场上璀璨的灯光,疑惑道:“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回家么?”远哲伸手拉她下来,关上车门拉着她向她和李倩那天吃饭的咖啡店走去,边走边说:“你在聚会上除了喝了几杯茶什么都没吃,你难道不饿么。”仿佛为了验证远哲的话,思雅的肚子及时咕咕的叫起来。远哲轻笑,思雅却顾不上丢脸了,紧走几步赶上他,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被赵父发现忙搬家
雅座里远哲闲闲地喝着咖啡,眯起眼看着对面睁着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思雅,轻笑一声。
“那天你接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吆喝了一声‘卖棉花糖’吧。”
思雅愣住了,那天接起电话时没注意身边的情况,貌似……是有人喊了什么……于是她疑惑地说:“好像……有吧。”
远哲目光一闪,转脸望着广场,许久才说:“你小时候……经常吃的棉花糖就是从他那买的。”回头看思雅不可置信张大嘴巴的样子,远哲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有笑出来。他看着思雅,轻声说:“你已经忘了吧。”
思雅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盯着远哲的眼睛。
“还有你最喜欢去小学回家的路上那家买零食的店。现在……”思雅急急的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我记得!那家店的老板娘胖了好多!”远哲眼光一闪,这次微微笑了出来,说:“还没忘干净。”
思雅闭上嘴巴,忐忑地看着远哲说:“你都还记得啊。”心里像是被狠狠揪了起来,连呼吸都比之前轻了许多。
远哲轻轻叹了口气,苦涩的说道:“小雅……你真是比小时候还迟钝啊。”思雅没动,依然紧盯着远哲,迟钝?他说她迟钝?什么意思?
远哲看着思雅迷茫的模样,再次叹气,继续说:“我……”还未说完手机就响起震耳欲聋的铃声,打散了刚有的暧昧气氛。思雅惊得一抖,看见远哲掏出手机来,嘀咕道:“用得着这么大声么,又不是听力障碍。”
赵父站在医院走廊上正等着儿子手机接通,不料喂声还未说出来就听见手机那边一个女生隐约在抱怨什么,声音颇为熟悉,疑惑地问道:“远哲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的远哲一愣,看向思雅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语调轻松懒散的说:“在外面吃饭呢。”思雅听见赵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忙捂了嘴,但是赵父不依不饶的问道:“和谁在一起呢?我怎么听着是个女的?!”远哲咳了一声,瞥了一眼拼命摇头的思雅,口气不变:“和萧雅。”
赵父听见远哲的回答,僵硬地转身看着病房里正坐着和赵母聊天的女人,赫然正是萧雅。赵父回想起通话刚接通时的女生,表情严肃起来。
思雅看着远哲一脸严肃的挂断通话,紧张的问道:“爸爸没起疑心吧?”远哲看了看思雅,点了点桌子,说:“快吃吧。”
于是思雅乖乖埋头吃饭,对面远哲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说:“妈妈要出院了,需要在这里住。爸爸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思雅呛了一下,抬头看着远哲。后者无辜地耸了耸肩,把刚才的通话重复了一遍,思雅惊讶道:“萧雅就在那边?!要不要这么狗血!妈妈不会也知道了吧?”见远哲摇了摇头,思雅跳起来拉远哲就走:“快走快走,我要搬出去!”
远哲被她拉着走,叹了口气说:“要不你暂时住到李倩家去吧。”思雅用力地点点头,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倩的电话……
兵荒马乱几个小时后……
思雅欲哭无泪地站在某幢辉煌的别墅门前,萧雅在一旁笑的心满意足,不住地对远哲说:“放我这儿你就放心吧!再说,这也有我的责任。”(思雅:还放你这儿,你以为我是家养宠物哪!)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一天是多么的狗血,几个小时前思雅拨通了李倩的电话,结果李倩的话无情的掐灭了思雅心中希望的小火苗:我在值夜班呀,要不你随便找个地方凑活一下,明天我去接你!
看着挂断的电话思雅正考虑住回宾馆,结果抬眼看见萧雅站在家门口……于是,她就“凑活”到了萧雅的别墅里……
萧雅名下这所别墅外表十分现代化,不过第一层的装修却颇有些古典的味道,思雅摸着木质的楼梯扶手上凹凸的花纹,视线定格在放在透明落地窗前的一架古筝。
“你会弹古筝啊!”思雅感叹道,萧雅也定定的看着那架古筝,声音低低的说:“早就不弹了,放着留个念想,就是一个装饰。”眼睛里盈满失落和渴望。
思雅诧异的偏头看向她,萧雅已经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轻笑着挽起思雅的胳膊带着她半转身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说:“看,名家作品。”思雅刚刚瞥了瞥画上一脚某位名家的印章,视线又被名画旁边一副较小的、不知作者的画吸引。
洁白的画纸上仅用黑色的墨勾勒出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鹰击长空啊。”思雅看着那只墨鹰说。萧雅的表情瞬间又黯淡下去,她扭过头去并不看那只墨鹰,声音涩涩的说:“再也飞不起来了。”思雅再次诧异,却不再追问,随着萧雅上了二楼。
二楼的布置与一楼大相径庭,居然是纯粹的欧式风格。思雅暗自惊讶于这样别具一格的设计却不禁有些疑惑:可以看出来那架许久没有弹过的古筝是极为普通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