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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的精灵般的在整个玉溪轩里顽皮的逗留,伴随着高山流水似的琴音绕梁而上,给整个玉溪轩平添了几分仙气。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寂静中不时的穿透着女子绝色的嗓音和曼妙的琴声,如此的一个女子,将是上天怎生的一番造化才能拥有?
连伊看着她眼中的清灵,却也感觉到那一股虚无,那一丝飘渺,犹如那蓝天上飘动着、变幻着的白云,让人难以琢磨,却又不能移开双眸,只能在她的那一股虚无里面沉沦、沉沦。从来没有见过会有那个人的眼神看了会让热如此的心酸,如今看到这女子,才知感叹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流光水影般的人儿。
女子目光在见到夜七寂时,整个人当下顿住,手下的琴弦忘了拨弄,喉间的歌词忘了溢出,只是那一双眼眸,皆是一汪雾水。
而夜七寂,只是冷冷的看着,双眸间有着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涌起,却在瞬间转变,成为一缕清魂飞去,余留满目仇恨。
歌声断了,琴声歇了,所有人皆醉了。
冷哼一声,夜七寂撇开玉溪姑娘的深深瞳眸,忽地转身朝外走去。
李在竹不敢说话,只是与连伊怯怯的随在身后。
而舞台上的玉溪,在夜七寂转身的刹那一个黯然,而后在层层纱幔之间翩然离去。
直到舞台间消失了那个仙一样的人儿,众人人才回过神来,一双悲伤的眼睛都望着仙人消失的地方。
只有一个柔柔的声音缓缓的想起:“玉溪姑娘果然不愧是天下人所追逐的人儿。”此声音一响起,迷失灵魂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可不是么?也只有她才能与倾城女皇一较高下,十多年却也不曾老去半分,这等容貌,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
出得楼里,外面已经没有一人,皆陶醉在了里面玉溪姑娘的琴弦里。
“等等。”一袭白纱飞出,漫漫夕阳下,美得让人心碎,落于夜七寂身后,默默的望着那个屹立的背影。
直到走近了,连伊才发现,玉溪竟然与夜七寂一般高,且那一双黑亮瞳眸,却是如出一辙。
久久的,两人没有说话,就那么站着。
玉溪轻轻的一个叹息:“还在怪我和她么?伯……”声音不若适才唱歌时的柔弱,到是带着几分迷人沙哑。
“闭嘴!”夜七寂忽地一个转身,冷冷的看着她:“你记住了,我叫夜七寂。”而后一个转身,白色衣衫在空中亮出一道圆弧,不待消去,主人已经走远。
看着感伤的玉溪,连伊不觉有些不忍:“七爷脾气不好,你且别伤心!”如此的女子,天下谁人忍心让她伤心?怕也只有那冷漠的背影。
“连伊,你摇错尾巴了!”
怒气滔天的声音响起,惊得玉溪轩跟着轻颤,连伊一个哆嗦,还是第一次见到夜七寂发如此大的火。
第九章将来风暴
淡淡的一笑:“快些去吧!”薄纱下的那抹笑,让人心酸。
歉然的点了点头,连伊朝着那抹不曾停留的背影奔去。
还没走近,便见到夜七寂狠狠的转过头来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怎么?被迷住了么?”看着没回过神来的连伊,讽刺的一笑:“女人,果然是水性杨花。”
心里有些明白了,想必当初是玉溪姑娘抛弃他了,可是为何说自己迷上玉溪了呢?该是口误才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见她这幅表情,夜七寂一个冷哼便跃上马车。
回到伊人天下,夜七寂破天荒的没有叫人侍寝,只是默默的去了书房。
没有得到命令,连伊也不敢离去,只得静静的在他身后跟着。
这是她第一次来夜七寂的书房,往常这里都很少让人进来的,而她也只能在屋外候着,入眸抢眼之处便是书房多个一人高的书架,上面满满摆放的书籍,如珍宝般的闪闪发光诱人;书间淡淡散发出来的书香油墨味,甚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迷乱她人心智;如此多的书,连伊不觉咋舌,看来夜七寂能够如此嚣张,却也不仅仅是那一身绝世武功了。
转过头来,却见夜七寂从书桌上拿起一个花瓶,静静的看着,双眸间的那股怜爱,仿佛看着恋人一般的痴迷,又仿佛见到亲人一般的怀念,复杂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而四清四兄弟,一见夜七寂这等模样,早早的便备好酒菜端了上来,想必也是早有经验。
抱着花瓶的夜七寂,单手轻抚着瓶身,一手拿着酒杯对瓶高饮。
连伊有些茫然,见过生意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他,却独独不曾见过如此凄凉的他,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见着玉溪姑娘,至于让他这般失魂落魄么?若是真的在意,又何必那般决绝?若真是无心,为何又如此反常?
对着花瓶似乎有千言万语的夜七寂,到头来也不过是动了动薄唇,而后又闭上。
看到一旁的连伊,迷离着双眼扫过她:“你,过来。”不待连伊走近,他那迷糊的手已经将连伊拉入怀里。
“七爷,你喝醉了。”连伊轻轻开口提醒。
不想他却只是说了句:“没醉,我没醉,知道你是被我强要了的连伊。”话说完,眸间竟然闪过无尽的失意。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平素的他,多说一个字都嫌费劲,即使出口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如今听听也无妨。
“静静的让我离去不好么?可是若幽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要杀我?”头轻轻的埋在连伊的颈间,因着说话而呵出的暖气,萦萦缠绕着两人。
或许是女人的心思比较柔软,听到他如此落寞的口气,连伊不觉轻抚着他的头安慰:“无论谁要杀你,你不是依旧活得这般骄傲么?”
迷蒙的抬起头来,却刚好碰上连伊的唇,这一发便不可收拾,夜七寂只是一个翻身便将连伊压在矮榻上,单手勾住她的脖颈,薄唇软软的覆上她的香软。
他嘴里的酒香,在他舌的带领下,瞬间便充斥在了连伊唇间,与她的香甜交相缠绕,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越来越浓,便是夜七寂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清香,迷醉了身下的人儿。
弥散在了整个书房,与书卷味相织成甜蜜的幸福,只是这幸福间夹杂的一丝苦涩,却是真实得让人心酸。
伸出双手,怯怯的环住他的腰身,连伊不觉苦笑,看来她是迷恋上这幅身子呢。
世人皆说男人迷恋女人的身子,又何曾知道,迷恋?若是女人不受吸引,又怎能让男人迷恋?或许,从失身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子已经认定了他。这便是女人的悲哀,身子终身只认定一人,可是心呢?
如今,属于自己的也只有那颗心了,能遗失么?不能呵!
迷离的手轻解罗衫,燥热的唇不甘寂寞,与她的相互交缠,神智渐渐远去,散乱开来的发纠缠,烛火摇曳之下,是两人火热的身躯,纸窗上剪出的是千古佳谣,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浪漫。
滑落的衣衫寂寞的躺在地上,发间的簪子双双坠地,奏出清脆的声响配合着榻间的缠绵,悠扬出古老的旋律。
她的双手紧紧相环,而他怀间的花瓶置在她身侧,无论怎样也不曾温暖,冰凉的温度残忍的告诉着她,即使要着她,他的心里亦是装满了她人。
汗与汗的淋漓,颈与颈的相交,发与发的缠绵,肌肤与肌肤的相贴,唇与唇的辗转反侧,是出自最原始的冲动,是人类最初的浪漫。但却不是发乎情,出乎爱,所以不能长久,注定不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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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情与爱的融合,只不过是一场不合时宜的春梦。
梦醒,人去,余留一江春水付诸东流。
窗外一个黑影,冷冷的一笑:他竟然让女人留宿书房?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再次发生!双眸狠狠的一瞪,紧紧的一个咬牙,在夜空下显得分外阴冷,却也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末了,身上的夜七寂轻轻的吟出一句“云落千万家,形单影独只”,便抱着花瓶沉沉醉去。
看着抱瓶而睡的他,连伊苦笑的摇了摇头,即使在昏迷中,他抱着花瓶的手也不曾松开。
轻轻从他身下脱开身,白皙的身上,一片片的红印,在烛火之下分外暧昧,月光朦胧洒下,倒是多了几分清冷。一件件穿好衣衫,
轻手轻脚的想取走他手间的花瓶让他好眠,不想他却抱了个严严实实,只得小心的为他盖好薄被,而后静静守在一旁。
夜,越来越深,房里的烛火也越来越亮,而连伊却了无睡意。
只得取下几本书来细细翻看,却见一本兵书上,细细密密的写着几行蝇头小字:若真是天下太平,此书要来何用?是否从着书伊始,便已注定这世间繁乱的硝烟?是着书人扰乱了世间?还是世间的硝烟使得着书人举世?
手下微微一个触动,继续翻看下去,却见每一篇文章下面,皆会有一些感慨,看似有些年月了,只因主人的爱护,倒也不曾损坏。
这个字体看着有些眼熟,像是今日看到玉溪轩匾牌时的那种字,如此抱负,想必是不凡之人拥有。
天下太平?何年何月能有,不过自倾城女皇和兴元皇以来,云国倒是风调雨顺。
侧眸看了看榻间的男子,只是这些与他又有何关系?又是何人要取他的性命?繁杂的思绪,凌乱得让连伊犯困,渐渐的,人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却是因为梦见掉进冰凉的冰窟窿中冻醒,睁开双眸,却见到一脸冷霜的夜七寂,怪不得那么冷?连伊慌忙站了起来。
冷冽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手间的兵书:“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了?”
双眸微敛,轻轻拉了衣袖掩去臂上被他烙下的红印:“奴婢不是故意的,昨夜怕睡着,所以才取了本书来看。”
取过她手间的书,一见上面被她枕皱了的书页,顿时脸上出现三条黑线:“连伊,你好大的胆,竟然把书给弄皱?”
看来这书和那个花瓶,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呵!不觉偷眼看书桌上的回归原地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