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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在虚晃一枪、还是根本对此毫无意识,真的准备回家过年?如果回家如何蹲守、如果发现了通缉,他的下一步会走向哪里?如果抓捕,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地方动手,这涉及到一个警力布署的问题,讨论虽多,但成文的还是没有。
孟副厅长高屋建瓴地指出,十四年艰难反复地寻找一位失踪警察的下落,彰显出了省厅、市局处理此事的决心;曾国伟回归的意义已经超过了这个案子本身,从今天超过两千警察参加他的追悼会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结论是:不惜一切代价,抓住第一涉案人仝孤山。
来自省厅直属特警总队的参谋,建议组织抓捕小组,跟着信息联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抓捕;省厅刑侦部门代表的建议是,蹲守和跟踪同步而行,最好能以嫌疑人的家人、亲戚、朋友诱出仝孤山,这是一招常用的办法;会议的标向从大原说到云城、从云城说到漯河,又从漯河说到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城市,说得伍辰光肚子里有点嗝应。
所谓是领导张张嘴、下头跑断腿;伍辰光知道在座的这一干同行,在没有确切信息之前,肯定都不会说确定的话,会拉长一点,没准就能等到新的消息出现,那时候有的放矢总比现在信口开河要强一百倍。说起这个,伍辰光就不由得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不知道深浅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简凡在省厅这干人面前出了这么大个洋相,不知道现在还郁闷不?
弱弱地想着,又看着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吴镝,这个年青有为的小伙伍辰光在以前还是蛮喜欢的,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身着一身警装说不出的威武,刚毕业就侦破了两起入室杀人案一时名气大噪,正当伍辰光想把这个年青人放到重案队引为己用的时候,不料这个人一夜之间坐着火箭扶摇直上。成了市局竞聘副科第一候选人,得,又没过几天,倒先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其实警界和官场没有什么两样,讲资历、讲出身、讲关系,凡是普通人讲的东西,警界都不缺。特别像大原这种省会城市,有时候不起眼的小警员在省厅都能扯上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你还真说不清哪个人能有多大的能量。
比如吴镝,伍辰光就打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个停职的,怎么着就会被孟副厅长点将点进了专案组。
相比而言呢,伍辰光好像更喜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简凡多一点。最起码在他身上,没有这么多功利、关系和官僚的味道。
正走神着,手机的振动响着,伍辰光低着头接着电话,一言入耳,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会场霎时被搅了。正说活着的特警总队参谋愣了下神,不悦地看着,十几个人的会场,关注的焦点到了伍辰光身上。
“报告孟副厅长,我们支队重案队在彭西排查,发现了李三柱的踪迹。”伍辰光几句扣了电话,敬了个礼汇报,看着孟副厅长有点迷惑,补充了句:“这个人在仝孤山之前是我们刑侦支队通辑的要犯,和陈水路新村杀人案、12。26文物走私案都有关联,盛唐发生枪击案时,带仝孤山进入盛唐的齐树民,以前就是李三柱的同犯嫌疑人。”
“切换到彭西地区……”孟副厅长侧头看着屏幕。副手切换着监控的屏幕,解释着彭西老城区大部分地区没有监控设备,只能看到环南路、汾河桥以及铁路大厦以西的部分地区,传回来的图像映照出来的是路灯下的漫天雪花,隐隐约约能到路口横亘着两辆警车闪着警灯。
“现在我们刑侦一队、重案队已经赶赴现场。”伍辰光说着,突然间想起了在此之前的那个会议。想起了几个小时前那个坚持要在彭西排查的人,心里泛着悔意,如果真把大批警力全部调集在这一地区的话。没准现在已经开始预审了。
“嫌疑人呢?”特警总队的参谋沉声问了句。
“跑了。”伍辰光最怕回答的这个问题,加了一个解释:“昨夜刚刚从石娄回来,我们负责协查的警力是支队抽调出来的内勤。”
“这个人对于本案的意义有多大?”孟副厅长奇怪地问了句。
“应该很大,十四年前晋原分局失窃赃物,就是从这个人手上缴获的,他和齐树民是主犯;我们支队现在根据种种迹像判断,12。26文物走私案、陈水路新村入室杀人案以及十四年前的晋原分局失窃案,基本为同一团伙所为。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李三柱、仝孤山在这一团伙,都扮演着杀手的角色,我建议立即对李三柱进行围捕,以此查找仝孤山的下落。”伍辰光沉声应道。
“好!没有新的线索出现之前,先抓这个人,伍支,那看你们的了……省外的不好抓,跑咱们家门口了,那要抓不住可说不过去喽。
杨参谋,把你的特警也拉上来吧,大过年的气氛,可别让这伙宵小给搅了……”孟副厅长一挥手。同意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
…………
车轮滚滚、泥雪飞飞,重案队之虎的车开得可是剽悍之极,几个拐角打着滑就顺过来了,简凡握着车顶的扶手,有点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漂移。
沿着嫌疑人逃跑的方向,高爱军在猛跺着脚有点失望,让一个通缉的嫌疑人在眼皮下逃了,奔过来的几个气喘吁吁的重案队友,都接到了“不得追击”这个不明不白命令。还当是害怕有危险的原因,几个的喘着气听着高爱军三言两句在步话里汇报经过,说完了肖成钢撇着嘴埋怨上了:“喂,高组,你朝天鸣什么枪?直接撂倒不得了?我说你心眼怎么那么实诚?第二枪不能朝天打呀?……这可好了吧?人跑了。天都黑了,这胡同四通八达去那儿抓?……嘿哟,这嫌疑人真他妈不长眼,怎么就不让我碰上一个涅?”
嘿哟……几个人诧异地瞪着肖成钢,对于枪械使用都已经耳熟能详了。第一枪鸣枪示警派出所民警都知道,让肖成钢这么一说,高爱军瞪着眼:“成钢,谁教你的?第一枪打人,第二枪示警?”
“咦?看我干什么,锅哥就这样干的?抓花脸鼠就这么干的,我亲眼看见的……”肖成钢辩道,一辩高爱军傻眼了。不料陈十全照着脑袋后就是一巴掌,郭元朝着肖成钢屁股就是一脚,张杰赶紧趁着热闹伸腿就踢,没踢着。
“胡扯,我们怎么没看见?”陈十全瞪着眼说道。
“再胡说小心我抽你啊。”郭元威胁道。
肖成钢被打得愣神了,一个小师傅和老师傅谁也惹不起,不迭地躲着。一队出来的高爱军看这架势怕是明白了几个外勤抓捕肯定违规了,笑着悻然说着:“乌龙来得这俩,没看出来啊,还是活宝一对,土匪一双……告诉你肖成钢,你锅哥运气好打对人了,你让他开错一次枪试试?”
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步话里不断听到简凡在协调着CCIC和派出所来协查的民警们驾着警车堵在各路口造大声势,一支烟刚点上没抽两口的功夫,越野车挟着飞雪“嘎”声斜斜的刹在了路边。胡丽君、简凡跳下车来,朝着一干持枪外勤奔来。
“简凡,怎么办?110支援马上就到,特警还需要十分钟,咱们几个人分成两组,先顺着脚印追……”陈十全远远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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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这么多胡同,别说咱们几个,再来一百人也堵不住。”简凡说道。
“嗨、嗨、简凡,李三柱在这儿,是不是那群货色都应该窝在这一带。”张杰灵机一动。
“哟,你现在聪明了啊,刚才出来的时候干嘛去了。”简凡不屑了一句,抽着地区图展开来,几个人凑着把地图拉直了,是城区建设图。指摘着道:“哪儿发现的嫌疑人……”
“那儿……胡同向里有个小卖部,无意中发现的。”高爱军指着小卖部的方向。
“看清人了吗?”
“没有……小卖部大娘认出他来了,我立马就追,出了胡同人已经跑到那儿了,距我处的胡同口位置有二十几米……我一追他就跑、我一喊他就弯腰、我一鸣枪,这家伙跟只野猫野狗样,几乎是四腰着地在跑。一眨眼钻胡同里就不见影了……”
“那就肯定是李三柱没错了。上次中了一枪都在我眼皮下跑了。”
简凡快速地判断着,手指着街头的方向来回游移不定,像是拿不定主意,问了句:“这一块谁排查的?”
“我……”
“登记表。”
陈十全把登记表一递,简凡翻看着。陈十全记性倒也不赖,嘴里说着:“我们一共查了十七家,小五金厂三家、一座大院落整个是豆腐加工厂、还有煤球厂、印刷厂、工艺品厂几家,没发现异常,简凡,你是说……”
“哎哟,我真笨……”简凡眼光再一次落到雅致工艺制品厂的字样之上时,恍然大悟了,一把抽出来:“就是这一家,肯定有问题。如果古董文物隐藏在工艺制品厂里,就即便是被人看见也不会引起怀疑?”
嗯?……一干人愣了,胡丽君惊声问着:“这……可能么?”
“李三柱就在周围出现,而且现在是晚上,那他的栖身之地在哪儿?肯定出不了方圆两公里;从这儿到技校后面的牛肉饺子馆,连两公里都不到;他买酒干什么?肯定是快到家门口了,顺便整两盅打发漫漫长夜;还有,你们看雅致工艺制品厂的位置……厂房距丁字路口不到三十米、进市区、上西山、出城区没有比这儿更方便的地方了,厂房里停三辆厢货都没问题,最大的嫌疑是,建厂九年,居然没有一点违法乱纪的记录。”简凡腾地一收地图。
“这也算嫌疑?”陈十全咧着嘴问。
“当商人不偷税、不逃费,哪样证件也办得齐齐全全;下面的员工连个酗酒打架赌博进派出所的记录都没有。有这种合法商人鬼才相信……我真笨,他们应该是以合法的外表掩盖非法交易,这是齐家兄弟的惯用伎俩。”简凡说着,众人一惊简凡已经是拔枪在手,就要带队上前。
此人没有怀疑了,或许是事情来得太急顾不上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