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梅梅一言即出,直视着这三个不速之客,虽没有逐客,可这架势怕是等着仨人灰溜溜地掀起门帘跑路。此时的简凡脑子里百转千回,仍然是有点无计可施,挖空心思才挖来了这么俩助拳的,对付不讲理的老太太尚可,可正场上好像一个回合就全败下阵来了。
对恃,又见对恃。
…………
…………
“你错了,你丈夫不是自杀,也不是死在我们手里。”
又是一句满座皆惊,简凡吓了一跳。眼瞪着胡丽君也是从沙发站起身来。客气、劝慰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我不否认你们是个三口幸福之家,在你的眼里你的丈夫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你们感情这么好,我相信你多少了解点你丈夫是干什么的,他不是清白的,否则你们作为家属不会第一次就同意支队给出的解决方案……他是自杀,这点无需置疑。有检察院的调查和法医证明,谁也做不了假,如果你非要给你的冤屈找一个债主,我想你心里也清楚,负责的不应该是我们警察……”
嘶……简凡蓦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丫的,这正是我想说的话,怎么就没把语言给组织起来涅?看来还是嫩了点。一念至此,万分崇拜的看着胡丽君,此时才发现依然眉宇英气外射的胡丽君,不失几分成熟的妩媚和睿智,不知道心里那根筋被触了下,顿时想起了俩曾经没有尴尬的那晚上……坏了,这时候怎么可以走神,简凡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防止再走神了。
这一句说得好。也同样触动了冯梅梅,迎了胡丽君的眼神下意识地避了避,一个细微的动作,时继红这预审眼光她哪里逃得过,霎时也下了个定论:这条路子,应该没错。
没说话倒没有难倒胡丽君,就见得胡丽君像惯常思考的时候一样踱了几步,缓缓说道:“我也是离过婚的女人,我能理解你这种悲痛欲绝的心情,我也知道一个男人在爱他的女人心中的份量……其实你们俩个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你们所牵挂的都很简单,在你的心里,丈夫就是一切;在你丈夫的心里。你和孩子就是他的一切……我说一个最简单的事,你丈夫在警察眼里是个几进宫的坏份子,你觉得凭着几副铐子、几次审讯就吓得住他?他可不是一次两次和我们打交道了啊,就那么点抢古董的事能逼得他自杀?呵呵,说出来怕是没人会相信……其实有些话我不想说出来,可你非逼我说,那我就明说了,别说你不一定相信你丈夫是自杀,我也不相信。可他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杀了……我想,导致一个人自杀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万念俱灰,一种是心里害怕。你丈夫有这么一个幸福的家、这么一个漂亮的妻子和孩子,肯定不是万念俱灰;那么他就是害怕了,害怕什么?……我想,他心里最牵挂的是什么,他最害怕的也就是什么……处在他这个位置,我想他不会没有这种担忧吧,这些事。你不会一点都不了解吧?”
冯梅梅的表情由决绝转到了迷茫、一下子又转到了悲怆、跟着双手捂着脸号啕大哭。身子慢慢地、慢慢蹲了下来,靠着柜子,蜷曲着、哭着,或许人已经去了不小时日了,泪已经没有那么多,声音慢慢由大转小,一直抽泣的,一直直不起身来。
这在预审上叫突破心理防线,一般在心理活动有剧烈波动的时候就是一个最鲜明的特征。此时是切入案情的最佳时机,时继红对胡丽君这几句赞赏得紧,句句如重锤敲到了冯梅梅的心坎上,而且有意识地把矛头引向了未知。不过坐着小简凡又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是被这泪眼涟涟激得怜香惜玉的心思大起,几次忍不住想站起身来扶着冯梅梅,可每次都被时继红狠狠地剜上一眼,又讪讪坐下了。
哦,对了,女人对女人,是不会有怜香悄玉的。
这一哭,又哭了几分钟,如若不是隔壁老太太喊着,冯梅梅应了一声话,这哭声怕是还要继续一段时间,胡乱地应了声母亲的问话,冯梅梅好歹止住了哭声。胡丽君此时才拉着椅子,扶着冯梅梅坐定了,随身掏了几张纸巾递过来。看着拭泪的冯梅梅,轻声说道:“你丈夫是个爷们,预审处的警察都忍不住竖大拇指,如果是畏罪自杀,在我们刑拘他的时候就应该自杀,何必等熬了一周才自杀呢?何必因为一个只判个三年五年的罪抛下你们呢……我想肯定是有人拿他最珍惜的东西来威胁他,才让他不得不选择死路,他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为了保护你们组成的这个家庭才选择死路的……”
好像像生怕冯梅梅不哭似的,这几句似是而非的猜测撩得冯梅梅又是悲恸声动,泣声再起,胡丽君却是紧追问道:“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想为他做点什么?”
“可是……可是……人都不在了,我还能做什么?”冯梅梅抽泣着说着。
“能……告诉我。谁给你出的这个围攻刑侦支队的主意。放心,我们不是找后账来了,钱已经赔付给你了,那是我们该负的责……”
“这……”
哭声骤停,冯梅梅瞪着眼看着胡丽君,似有隐情,欲言又止,简且和时继红的心跟着一揪。生怕功亏一篑。
“你放心……我们只就你丈夫的死找应该负责的人,出事以后,这个消息是封锁着的。可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从死亡到你们围攻支队不过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连法医鉴证都没有到位……我们只是在查找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利用你们的善良,故意煽动家属,进而对专案组的工作故意干扰……说不定这个人,和你丈夫的死有某种联系,我们需要知道真相,这也是给你,给你丈夫一个公道。”胡丽君轻言安慰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冯梅梅摇着头,很坚决。
“什么不会?”
“不会的,绝对不会……龚所长也是个警察,他和你们是同行。”
“龚所长?哪个龚所长?”
“南宫派出所的。”
冯梅梅在揣度了良久,才几分疑虑地说道:“不会的,我男人几次犯事都是我去找的龚所长。虽然也是警察,可他和我男人关系挺好……不会的,那天早上我们刚起床他就来了,说了这么件事,还劝着我们想开点,反正人已经不在了。就想办法先不发丧,到支队要赔偿……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我又是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龚所长也挺照顾我男人,我想他总不会害我们吧……一想就……”
不用说了,一想就跟着去了,胡丽君被这消息搞得顿时有点心慌意乱,摸出身上挟着照片指着当天的场面问道:“这几个……这位,这位,你身后这些人,都是你的亲戚?你的亲戚龚所长难道第一时间都通知来了?”
“这……”冯梅梅脸上此时却有点扭捏了,嘴嗫嚅了半天才轻轻说了句:“就只有我一个远房表弟,剩下的,我……我不认识,没见过。”
问了半天,问了个匪夷所思的消息,胡丽君霎时愣住了,谁可知道一干讨还公道的居然还都是事外人?回头一看简凡和时继红,都愣住了,不但愣了,而且下意识地咂巴着嘴,估计被这个结果搞得胃疼加牙疼,没准马上又要头疼了……
…………
…………
“严密封丄锁消息……现在仅限于我们仨个人知道,我向陆队长汇报后再做决定……”
出了屋门,院子里胡丽君不无紧张地安排了几句,简凡和时继红识得厉害,赶紧地点头称是,快步出了院子,胡丽君又安排着张杰单独在冯梅梅居所周围找个暗处蹲守,两辆车风驰电掣地往支队赶。到了支队就急急忙忙地上楼。
胡组长汇报去了。而下面肖成钢和郭元却还未知晓内情。看简凡和时继红俩人悻悻之色,还以为又是什么都没有问得出来,刚刚进办公室就埋怨上了,这一埋怨,好像时继红也一肚子委曲似的,揪着肖成钢和郭元一人一巴掌没好气地训斥着:“这俩倒霉孩子……阿姨长阿姨短叫着亲热,说是叫吃饭,敢情是把阿姨骗出来骂人来了啊……”
肖成钢嘻皮笑脸捂着脑袋解释道:“时阿姨,这不赖我,是锅哥出的馊主意嗳,我们不执行命令不行呀?”
“就是就是……要打也该打他嘛。”郭元嘻笑着,挣了下没挣脱。
“哎时阿姨,您刚才那一下子,还别说,那气势呀,还真别说,比张飞当阳桥大喊三声还厉害,什么犯罪份子都得伏首就擒……锅哥说您厉害,我们都不太信。哈哈……当年穆桂英也不过如此吧?”肖成钢笑着谬赞上了。
“对对……时阿姨,从今天起,我最崇拜的人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简副组长了。而是您呐……您是我的偶像啊……”郭元呲笑着,生怕揪着自己的胖手再来几下。
“哼……小屁孩,这算什么,没见过世面……”
时继红一听俩人的溢美之词,倒忘了兴师问罪了,放开了俩人拍拍巴掌。几分不屑地道:“我在四大队遣返法丄轮丄功闹事的人,你们知道光四大队临时限制了多少人?……不知道了吧?六百多人,那些人痴迷到什么程度你们不知道吧……就铐子铐上了,人家还在喊着法丄轮大法,里头居然还有大丄法弟子,那身份比咱们支队长的身份都高,一嗓子喊几百人应声……你们知道我怎么干的?切……我把他们十个五个分一组,劈里叭拉、劈里叭拉,嘴皮子一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得他们屁都放不出一个来。乖乖跟着我上火车遣返原籍……光你时阿姨一个人,遣返了四百多号人,这么大功劳,支队都没我发个奖……不过我也不在乎。”
时继红唾沫星子飞溅地侃侃而谈,说得是几年前的旧事,不过好似地摆功一般,说到兴处。说得是手舞足蹈,那劈里叭拉几个象声词简凡仨人还以为是动手。一听敢情是动嘴皮子,仨人听得这般叙述,没听完倒哈哈笑作一团。
“哎,时阿姨。今儿简凡出的馊主意,怎么不揍他光找我们麻烦?”肖成钢看时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