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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推进出现了,郑奎胜猛觉得失言,张口结舌,眼骨碌碌转了半天,我我我……嘴唇说了几句,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一咬牙:我听说的呗,后来听说也犯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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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正色,不过是装出来的镇定;脸上的无辜和诚实不用说,也是装出来的。这就有点开始耍无赖了,这家伙肯定多少知道点什么,简凡心里暗凛着。
时继红追问着:“这是一桩保密案件,就我们内部人都知之不详,听说的是吧,好,听谁说的?什么时候听说的?地点在什么地方?想好了再说啊,我们会一一查实的。
这下又咬住了郑奎胜,不过这号老练的人对付警察自然是有一套,先是眼睛向上方看着故作思考、又是手指放在嘴唇边欲言又止,不太确定;再往下就是抓耳挠腮,非常非常难为地吐话了:“哦哟,这都多少年了……真想不起来了,哎对了,好像好像是听陈久文说过一次,再有……再就没有了,真没有了……你再加我十年刑我都说不上来了……”
这个赖得有水平,一下子把话头推到已经车祸身亡的陈久文身上,简凡又一次对时继红佩服的不得了,三个人在路上的时候,时继红就提醒到了,对于这号坐了十几年的监狱的老炮,要想从他们嘴里得到消息,那比虎口拔牙还难,像这么没准备就去,基本是无功而返。
看着俩警察使着眼色,郑奎胜托辞了句,又是几分谄笑道:“警察同志,我这十几年大部分都在监狱蹲着,这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呀?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既然找你,就是掌握了一定证据才来问你。”时继红的口气缓缓了,虚晃了一枪,这预审差不多也是心理战,就听她说道:“第一次被判了十五年,你把老板的货丢了,没人捞你了是不是?服刑期都超过一半了,而他们几次都提前出去了是不是?第二次被判了死缓,我说郑奎胜,你可够背的啊,现在还是无期,这辈子就准备搁这儿过呀?”
说到了郑奎胜痛处,郑奎胜的脸抽了抽,没接这句话。时继红抬眼示意了简凡一下,简凡直着身子,开始了,猛地断喝一声:“郑奎胜!”
“啊!……”郑奎胜一惊一凛,看着眼前的小警察,一点也不凶。
“我问你,当时这四件文物你们花多少钱购得的。”简凡问。
“二……二百六十多万。好像是这么多。”
“一九九X年,十四年前,谁有这么多钱呀?总不是你有吧?”
“我哪有,没有……”
“那是齐氏兄弟喽,我说老郑,你到底是听老大的还是听老二的?要不他们兄弟俩都是你老板?其实今天我就是例行询问一下,而且我想呢,你一定否认和他们有关系是不是?”
简凡说了一句长话,不否认就是有关系,你要接着话头否认,那八成是有问题。
这番小伎俩也没有难到郑奎胜,郑奎胜眼一转轻松化解道:“别套我……警察同志,齐家兄弟俩咱可高攀不上,大原里做古董生意的都认识他们哥俩,您要非拉关系,那作这趟生意的,都和他们有关系呀?”
“呵呵……回答的好巧。说说,那这个人是谁?”
简凡又扔出第二道杀手锏了,这多亏了时继红想的招,照片上是汾阳监狱会客的监控提取照片,又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很文弱,监控传回去还没有比对出结果来,这个人却是每月定时来探监。这张照片放到郑奎胜眼前的时候,郑奎胜的脸色又猛地抽搐了下,像是被击中的软肋。
时继红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看着简凡,简凡不待郑奎胜细细端详,一把抽走了照片,回到了座位上,双手叉到胸前,揶揄的口吻说道:“每月定时来探监,三条云烟、两箱方便面、一箱火腿肠、内部卡里还有可消费的金额七千多块……呵呵,老郑,生活直奔小康呀?你在这监狱里,算不算大款呀?”
郑奎胜脸色讪讪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付横眉叱眼的警察、对付警棍手铐尚不觉得会如此难堪,听着话里的意思简直像在调戏,半晌接不上话来。
“都说这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像你这种姥姥不亲、爹妈不爱的,居然还有这么贴心的兄弟我还真佩服得不得了啊……这都进来三年多了吧?来看的人就没断过,呵呵,理论上像你这种净折老板货的马仔,不至于让老板这么看重吧?别告诉我你是单干啊,你现在没家没业没老婆没孩子,我就横看竖看也不像个成功人士啊?除了同伙,没人掂记你吧?……哎对了,你怎么半天不回答警察的问话,这个人是谁?”简凡缠杂着说着,句句都是轻描淡写而过,不是不想深究,而是所知情况有限,只能旁敲侧击。这么着问话看样少见,连门口值守的狱警脸上也露着微微的笑意。
效果,还是有的,郑奎胜嘴唇翕动了半天,嗫喃地回答了句:“我……一哥们。”
“说说,叫什么名字,我也认识认识这位侠肝义胆的哥们……说不说其实也没关系,你信不信我一个小时就能查出来?对了,你进来三年,先后有三个不同的人来看过你,都谁呀?……你要不配合,我们也不配合了啊……真因为这个案子,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向监狱申请隔离保护啊,那样的话,你可等于粮道被人抄了,生活水平可要下降一大截啊……”简凡以普通的口吻说道,像是俩个朋友间耍玩笑,言语间简凡找到了一个稍稍让郑奎胜忌惮的理由,粮道被抄,在这里要是没人送吃送喝,那自然过得没那么滋润了。这个比时继红冷话说的效果要大,郑奎胜按捺不住了,说了句:“别别……我坦白,其实没什么嘛,就我在外面混的哥们,薛建庭、李三柱、连刃,这探监是合法的呀,警察大哥,这没违法吧?”
“没有没有,谁说违法了,哦对了,李三柱是你的老战友了,他现在干嘛呢?”
“你问着我了,两年没见了。”
“连刃,这个名字好啊,那这位呢?什么职业?”
“无业呗,给人看看场子,收收钱。”
“好,把你知道的地扯和详细情况告诉我……”
薛建庭已在视线之内、李三柱下落不明、又出来一个连刃,仅凭监控上的图像没那么容易查到真人,这一咋一唬倒管用了,郑奎胜细细一说,也是个一块混的人,其实不用说也看得出来,这是因为某种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共同体,难得的是有人坐监了,外面的人还这么照应着,就依时继红所说,汾阳监狱差不多是全省服刑犯人心里向往的圣地,毕竟这里管理严格很少有打架、刑讯之类的黑事发生,不过这里看押的大多是五至十年中长刑期的服刑人员,像这种死缓类的犯人在这里也不多见……隐隐地提醒了简凡一句,就犯人也分三六九等,能在这儿当犯人,这没准都是走了后门的。
“郑奎胜,老姐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啊。”
时继红到了最后,又换口吻了,语重心长的味道说了句:“我快退休了,我这辈子审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我不逼你……不过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人活到这份上有啥意思,这辈子就准备蹲在里头呀?不准备找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出去呀?这无期改有期、有期再服刑,你别以为外面的人还能逍遥一辈子,照应你一辈子,万一谁要是栽了,到那时候你就想立功减刑都没人给你这个机会了啊,想说,想好再说,现在可以说,我们走了,你也可以给你们管教说,我等着你说,不过给的你时间不会太多了,你在里面坐了十几年,总有点心得体会吧?……你真以为齐氏兄弟一辈子不翻船呀?有干一辈子坏事不翻船的吗?没那么容易吧?”
“警察大姐,我真没有,您看您说什么才能相信我呢?”郑奎胜经历了最初的惶恐期,在说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后,看样神经已经稳定下来了,极力地否认着:“你打听打听,两座监狱,我都是模范服刑人员。”
“想表现好,早点出去是吗?没机会了,狱警,带他走吧……”
时继红拍上了记录,不再废话了,郑奎胜悻悻摇着脑袋,跟着狱警回监区了。
“呵呵……简凡,你做好心理准备啊,要和这些死心塌地的死硬分子打交道,不把棺材摆他眼前,他都不掉泪,我见过的零口供的人可多得去了,这位可是个刺头兼滑头……用我们预审上的话说,脸色表情表示他的心理活动加速,肯定知道点什么事,可他清楚我们没有什么证据指控他……这号人上没老下没小,根本没牵挂,最难对付。”时继红收拾着记录,胖嘴吧嗒着,有些年头没有提审了,今日牛刀一试,倒是兴致盎然。
“他给的线索已经够多了,时阿姨你看啊,薛建庭、李三柱,再出了一个新的连刃,这隐隐地已经指向团伙犯罪的可能,郑奎胜在这个案子中的作用微乎其微,他就即便说了,也是道听途说。意思没有那么大。没准他还顾忌着外部的照应,等着外头给他送吃送喝送钱呢。”简凡应道,俩个人说着,起身出了警备区,一前一后走着。
“那咱们下一步呢?”
“把他们这外围查清楚,从最薄弱的地方入手,就跟剁骨找关节、切肉按纹理样,得找准地方下刀。回头把张杰和郭元的综合一下,看看咱们从什么地儿下刀合适。”
“呵呵……简凡,一说起吃来,你得教我几招啊,要不我这年年轻轻回家坐着多没劲,这案子完了,我干脆内退,开个小店咋样?”
说着说着,简凡跑题了,时继红也跟着跑题了,都到吃上了,一说到吃简凡自然是满口答应了,肖成钢也从狱政科取了一堆资料,三个人在这里忙碌了多半天,又回时继红娘家一趟,在汾阳市里转悠了一大圈,这里的有样出了名的小吃叫石子饼,整个是面胚放在烤热的石子上做出来的,风味独特无比,来这地方了当然不能错过,简凡心想着几位还在忙着队友,循着时继红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