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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凡愣了,看看众人,这二十几天,糊里糊涂就在眼皮底下发现了这么多事,还真是惊讶得有点目瞪口呆了。不过更惊讶张杰一夜没见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得条理清楚,层次分明,一点点把疑点都集中到了齐氏兄弟身上。
“第二个疑点啊,陈久文出狱之后,一直就给齐援民当司机,根据交警三中队的现场堪查,肇事者应该蓄意撞上陈久文的车,不过也是没下文了。”
“第三个疑点啊,郑奎胜的走私文物案件,隐隐地指向齐援民,胡丽君曾经对齐援民进行了例行询问,不过这老家伙一推二六五,什么都没承认,重案队没有证据指控他,只能放人。”
“第四个疑点啊,齐树民虽然有外国国籍,但每年都有几次出入境记录,也就是说,他在国际间来回转悠,国内至于在那儿,在干什么,是不是还藏身在大原,就不得而知了。”
“第五个疑点啊,霁月阁用了不到十年,在大原是数一数二的古玩商店……两年前一幅八大山人的水墨画创下了拍卖三百八十万的记录,名气大得很,隐隐已经成了同行的翘楚啊……你们知道齐援民是个什么货色?云城市公安局有留存资料,这家伙二十年前就是个盗墓的出身。哈哈……这是家学渊源呀。”
张杰侃侃说着,简凡冷汗涔涔,敢情自己第一天进的就是霁月阁,还傻了吧叽拿着曾国伟的照片问那个笑吟吟的老板,那老板还客客气气说认识。自己的身上还装着一张齐援民的名片。
妈的,这叫什么事,敢情……敢情就在身边。简凡心里暗暗打鼓着,有点心下恶着了。肖成钢却是发着感慨,惊讶兼羡慕地看着张杰,竖着大拇指:“哇……摸着大鱼了啊。”
“张杰……”简凡思忖着半晌看了看众人都关切地望着自己,这才说道:“这个仍然是推测,你只是给了我一个大疑团,嫌疑很重,但没有任何能说明问题的东西。你的意思是,齐树民被捕后、其兄齐援民组织力量实施晋原分局的盗窃是吧?可这样的话,具体的实施人是谁,就即便是在齐援民手下,那肯定也是雪藏着见不了光……这方面你查了吗?”
“查了。”
张杰又是一句,吓了简凡一跳,好像一日不见隔了好几秋似的,张杰变得如此聪慧无比。就见这个突然变聪明的小警胸有成竹地解释道:“齐援民手下有个叫薛建庭的刺头,有伤害前科,柳巷派出所抓过他、南宫派出所也拘过他几次,这个人差不多就是齐援民的狗腿,但凡有外地的手里有好货被他看上,不管强买强卖还是巧取豪夺,他都得搞到手。据柳恭派出所介绍,这小子有点变态,全身纹的都是裸女图,别人都叫他‘花庭’……组长,说到这儿我不得不佩服你啊,您老人家两眼一抹黑,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你的筛选模板,居然把薛建庭筛出来了,他就在268人里头……给你看看他的详细档案。”
嘶的一声,简凡倒吸着凉气,被这偌大的发现惊得目瞪口呆,直抚着肚子惺惺作态,难不成,又要挖出来个大鱼?
档案时,是派出所的建档,伤害罪,被判断拘役,照片上的人剃着光头,两眼的眸子像怒目而视,一脸横肉悬着高鼻梁阔嘴唇,典型的牲口长相,脖子里能隐隐看看连上来的纹身。简凡心里慌乱不已,紧张地看着,心下无着地看看时继红和严世杰,再看看几位队友,弱弱地问:“那……那咱们怎么办?”
众人嗤地一下笑了,张杰像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组长,你就临时的也是组长呀?现在看你的了?这可二十几天了啊,我可是挖呀、挖呀、挖了好几百人才挖出这么条线来,哎你要觉得没价值,我没意思。”
“别……别说这些,非常有价值。我在南宫见过齐援民,他认识曾国伟。”简凡悻悻然道了句。
“啊!?……”又是一个惊讶的消息。
“小凡,我建议一句啊。”严世杰听得也严肃上了,正色提醒道:“就现在办公室这个几个人,你得强调保密了,不管是不是,不管怎么查,都要在保密状态进行了,否则的话一传出来就是满城风雨了,就刚才张杰调查的结果,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经营了十几年根深蒂固,谁敢保证传不到人家耳朵里。”
众人一听老人言,俱是称是。
时继红直夸老严想得周到,回头大伙又是问简凡的下一步计划,简凡想了半晌,一咬牙:“查……张杰,你和郭元往下查,看看还有什么发现。肖成钢,跟我走,申请外调。”
“去哪?”
“汾阳。”
“喂,锅哥,快下班了,二百多公里呢?”
“两千公里也去一趟……”
线索真有,众人的心劲瞬间被提上来了,唯有肖成钢不太乐意,俩人刚要走,时继红也抢上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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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时阿姨,您这大年纪了,路途这么远。”简凡安抚道。
“让她去吧,她娘家在汾阳,没准有个熟人照应着,何况老时预审书记员出身,审人她比你在行。”严世杰一眼窥破了时继红的用意。
这个不用考虑了,郭元和张杰看样是同时突破了,高兴地双击掌,要回重案队调阅齐援民的资料。简凡、肖成钢和时继红三个人风风火火地下来了,简凡亲自驾着车,回一队办了个外调介绍信,直驱车出大原了……
第63章 劳而无功返
第一次见到四面墙的世界让简凡的心里感叹不已,由外而看,会让人想起森严壁垒,心中凛然而生畏;由内而看,高墙铁网安检门后的世界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恐怖,最起码在汾阳监狱看不出恐怖来。进然有序的队列、忙忙碌碌的狱警身影、轰轰隆隆的机器声音,据说从这里走出去的服刑犯人,只要你用心,肯定能学得一手过硬的铸造技术,事实上外界根本分不清汾阳监狱和汾阳阀门厂的区别,监狱就是厂区、厂区就是监狱。而且服刑人员严格地说和公务人员没有太大区别,八小时班制、工资奖金劳保俱有,作为全省第一模范监狱,绝对没有加班加点的情况,据说有些服刑人员家属愿意,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让犯法的亲属在这里服刑,甚至于花钱送礼都不在话下。
以上是原籍汾阳的时继红的介绍。全省第一模范监狱,简凡本来不相信,不过眼见为实,还真是不敢小觑了,随着这里接待的狱政科长进了三道安检门,看着就产业工人一般忙碌着的服刑人员,脸上洋溢的是一种喜悦和幸福的表情,还真是无话可说。而监区里白墙高房水泥地,不但秩序井然,而且干净如新,一点都不嘈杂,要从这方面说,还真是个适合生存的居住地。
此次心里暗暗庆幸把时继红带来,持着刑侦一大队的介绍信和外调证明,一口别扭的汾阳口音一说出来,顿时让接待更亲切了几分,没多大会便安排着几名狱警去监区提人,简凡和时继红闲坐等待的功夫,商议了一番怎么问、谁问、从哪里问、问的时候注意被询问者的心理变化之类的细枝末节问题,一来二去,简凡对时阿姨更是有点佩服了,敢情这当了一辈子预审,这里的道道花样还真不是一点半点能说明白的。
人来了,封闭着的询问室,狱警站在门口,犯人一个足有一米八的壮硕大个子,标着“汾阳监狱”字样的制服、挽着袖子裸露着小臂能隐隐看到虬结的肌肉、不过脸上表情少了照片上那份凶相,对狱警和到访的警察都笑着,保持着一种近乎谄媚的谦恭。
这也是职业性的,这架势就简凡入行不久也看得出,把这货色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群体,不用说也是个厉害角色。时继红眼皮未抬,问上了。
“姓名。”
“郑奎胜。”
“年龄。”
“39。”
“民族。”
“汉。”
“知道我们对隐瞒旧案的处置方式吗?”
“知道。”
“好,看看这张照片认识吗?”
时继红虎着脸,平时看惯了时继红和老严开玩笑的样子,旁边坐着的简凡都有点不太习惯,这脸色端得如三九霜至、冬凌骤起,让观者不寒而栗,此时胖手递过去的是晋原分局失窃物品,到现在为止简凡才勉强弄清了这几样东西,钱范、兵符、青铜龟象樽,最后一样怪模怪样的玉器,甚至于省厅都没有命名。这个调查组到现在为止,对于失窃的赃物里只能从钱范卖出去的价格来判断四件文物的重要性。
注意着郑奎胜那张挂着谄媚笑意,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服刑人员的脸色,胡茬子刮得干干净净、腮帮直到下巴都青青一片,这位浓眉大眼阔嘴典型的猛男,拿着照片细细端详了一回,吐了俩字:“认识。”
“是什么东西?”
“古董。”
“对这东西不眼熟吗?”
“呵呵……我第一次就是因为这东西进来的,名字叫不上来,样子还记得。”
对答得流利之至、无懈可击,表情谦恭之至,不像坏人。
时继红眼一瞪,话锋一转道:“我们怀疑你和这四样古董的失窃有直接关系。”
“不可能。”郑奎胜的脸色微微一动、翘着嘴角不屑道:“我那时候早被抓起来了,在大原第二看守所关着呢,关在里头也能作案呀?没证没据,警察同志也不能冤枉了人呀。”
简凡一听,心里笑着,姜还是老的辣,被时继红预测到了。
就见得时继红虎着脸,“啪”地一合笔记本,话锋又绕回来了:“哦,在看守所呀?……郑奎胜,你是八月十九日被捕的,二十一日被解押回大原市,八月二十一日至十月十七日被羁押在第二看守所……这就奇怪了啊,你怎么知道失窃的时间是你被羁押在第二看守所这段时间里?”
小小的推进出现了,郑奎胜猛觉得失言,张口结舌,眼骨碌碌转了半天,我我我……嘴唇说了几句,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一咬牙:我听说的呗,后来听说也犯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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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正色,